大明魁首-第3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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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萦梦牵的身影，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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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唯野心家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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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贤走了，带着累累伤痕，离开了这片海。
林卓派了三十个人的队伍，把他护送回京，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由邓子龙亲自带队，作为林卓的天字第一号心腹，他的参与，让这次押运罪犯的活动，变得不那么单纯，据说邓大心腹贴肉带着林卓的一封亲笔奏折，还有点儿厚，让海军众人颇费思量，也让等待接招的京师，格外紧张了起来。
林卓率军在外，尽管战事不利的流言时不时会传出来，但都翻不出风浪，因为林卓早有防备，他深知信息对称的重要性，很多罪名，不是出在指挥，而是出在不知情产生的疑虑，只要和盘托出，巨细靡遗，让枢如临其境，产生参与感，那没有对错功过，他们只会为失败惋惜，为胜利欢呼。
从天津港校阅北洋开始，他的密折专奏，一天一封，跟日记一样，从来都没有间断过，李御姐、万历小皇帝和三位内阁大佬这些高层人士，都清楚地知道战事进展，也了解林卓的布局，自然不会被乱七八糟的流言误导，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鸡贼的沈一贯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有利态势，趁势反击，以“干扰视听”、“诽谤功臣”、“造谣生事”等罪名，一家伙弹劾了十来个张着大嘴胡咧咧的朝官。
内宫，临溪亭，闹闹哄哄，跟开了个幼儿园似的，保育员阿姨一个赛一个的大牌。
闻报，抱着林钺举高高玩儿的李御姐，恰到好处的雷霆大怒了一下，把罪名给升到“心怀怨望”、“攀诬重臣”、“图谋不轨”的高度，秀美的脸庞涨得通红，嗓门都尖利了起来，“这些庸臣俗物，经国济世百无一用，煽风点火无所不能，真真是可恶透顶……”
“啊呀，mua……”
林钺吱吱呀呀叫唤了两声，撅起小嘴儿，在李御姐眉眼处亲了一记，瞬间把李御姐的火气都给弄没了，破了声色俱厉的功，跟林钺鼻子顶着鼻子，柔声逗弄了起来，童言稚语地跟林钺说火星话，把差事丢给万历小皇帝，让他处理，旁边的正牌干妈宁安大长公主顿感吃味儿，挪挪屁股凑前，不依不饶地非要分一杯羹。
万历小皇帝十分枪，他们三兄妹正在可儿的帮助下，轮流抱肉团儿一样粉粉嫩嫩的小倾城，这会儿刚轮到他，看着怀里倾城花朵般的笑容雀跃不已，哪有工夫处理这些鸡毛蒜皮，帝王专属技能嫁衣神功使出，转手交给了凶名赫赫的刑部尚书卿鹘，让他严加审理。
“啪叽”
也许是万历小皇帝的浮躁情绪惹毛了小倾城，扬起小手在万历小皇帝肥脸来了清脆的一巴掌，旁边的几个大太监闻声打了个哆嗦。
“嘿嘿嘿……”万历小皇帝反倒抖着肥肉笑了起来，对旁边眼巴巴的潞王和小不点儿瑞安公主点了点下巴，得意洋洋，“倾城喜欢我抱她，我多抱会儿，谁也不许跟朕抢……”
田义等人放下心来，看着林钺胯间晃晃悠悠的小豆丁，艳羡不已，心抽空腹了个诽，朕都出来了，谁还敢抢？
卿鹘得令，三下五除二，那十来个贪图口舌之快的官员都被斩首弃市，家人全数发遣出京。
一时之间，京师朝堂谈林卓色变。
遥远的升龙府，阮呈祝的宫殿，来自清江北道的一封军报，让阮呈祝脸色大变。
这里的主殿，是个三层的建筑，原本的黎氏王宫被董一元一把火烧了，阮呈祝复国之后，倾尽国力重建，努力模仿着天子之都的气派，但仍差强人意，远看还无妨，近看则处处透着浓浓的赝品气质，别说跟紫禁城相，连滕王阁都不。
“陛下，与您经天纬地，智慧超群的恶心计划相，目前的态势有所不同，明军进行了收缩，黄毛一夜之间在暹罗湾和清江军港发动了攻击……”一位大臣忧心忡忡，要是黄毛赢了还好说，要是黄毛输了，大安南帝国不妙矣。
“这没什么，不值得担忧，明军贪得无厌，激起所谓璞儿群岛和倾城岛土著的反抗，林卓也是个贪婪的人，居然在战时还要克扣军饷，他们内耗严重，千疮百孔，黄毛又是趁夜偷袭，有备而来，尽管不是原汁原味的恶心计划，但是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阮呈祝很自信地摆摆手，挥舞着手里的军报，“他不是被成功调动出了清江军港了嘛？”
“陛下英明，算无遗策，明军至重臣，下至官兵，一向糜烂不堪，当初永乐年间，我大安南帝国经历过一场劫数，如今他们重蹈覆辙，正是天命在我大安南帝国，恭贺陛下，雄风再起，君临天下……”位者从来都不缺溜须拍马的人。
“雄风再起，君临天下……”众位大臣跟着附和。
阮呈祝捋须昂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虽然他根本没有把明军的内乱谋算到，但是人家把这功劳扣在自己头，自己也不能挣扎不是，寒了臣子的心思，是要不得滴。
“陛下，请恕微臣无礼，我们的消息全都来自驻扎在清江的护国公，这似乎不太保险呐，后续的操作还须陛下亲自坐镇方好……”另一位大臣拧着眉头，操心得有点儿多。
“范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护国公乃是陛下同胞兄长，安南皇室，复国战争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随口污蔑？”一个大臣出来表达不满。
“老夫只是事论事，消息来源单一，本无法印证，护国公无心，难免会有小人作祟，误导朝廷……”那位范大人一点儿都不虚，他是阮呈祝嫡系的嫡系，还是个孤臣，这种对别人来说是高压线，一碰死的话题，在他这里，反倒是表忠心的绝佳方法，越争执越开心。
“范大人，朝廷大殿之，还须谨言慎行，若没有证据，不要含沙射影，血口喷人，要是被人当做谄媚的卑鄙小人，不好听了……”另一个大臣也出来职责姓范的，显然阮呈寽这个空头护国公，也很有些人气。
“言者无罪，若是不心虚，干嘛在意老夫说了啥？”范大人更来劲了，挺胸腆肚，赤裸裸不讲道理。
“罢了罢了……”阮呈祝很烦躁的压下了争论，眉头微微动了动，“皇兄对安南帝国是忠诚的，也是有功劳的，断然不会有欺瞒之事，但是此事涉及黄毛和大明双方，更攸关大安南帝国国运，千头万绪，他恐怕力有未逮，处置不及，朕将亲自前往清江，指挥封禁港口，给大明致命一击的宏伟大业”
这很艺术，嘴巴力挺阮呈寽，行动却还是要御驾亲征。
“陛下英明”无论赞同或不赞同，阮呈祝都在那里，众大臣只能呼啦啦跪地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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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印度洋上的市政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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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军港，差不多已经是个废港了。
一批又一批的民夫被征集起来，麻木地进行着艰难的二次创业，他们当的大部分人，都曾经参与过军港的第一次建设，对这里非常熟悉，干起活来轻车熟路，只是要清理那些已经变成建筑垃圾的残骸，需要花费大量的劳力和时间。
老年人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已经没有了想象的力气，除了埋头干活，什么都不在意，精力旺盛的年轻朋友们偶尔会抬头看看天炽热耀眼的太阳，再看看手一摞摞烧的乌黑的砖，无趣的嘀咕两声，“搬进来再搬出去，建好了炸，炸了再建，都是为的啥？”
“为了胜利”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看去仪态不凡的青年接口回答了他，脸挂着和煦而又悠然的笑容。
那个搬砖青年转头一看，被吓得肝胆俱颤，双手一松，重重的黑砖全都砸在脚丫子，发出很刺耳地嘎贝儿一声脆响，他顾不得龇牙咧嘴喊疼，一个骨碌翻身跪在地，全身抖得如同筛糠，“天朝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呀……”
林卓眉头微蹙，心下不悦，本官好容易心情好了点儿，打算走走亲民路线，你怕成这个鸟样是干毛，不给面子嘛，罢了，不跟这无知小民计较，转过身，拂袖而去，身后的何凌带着一帮子凶神恶煞，扛枪带刀的护卫，密密麻麻跟。
阮呈寽巴巴地赶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他只不过是见到时值正午，天气炎热，回府去打了个盹儿，运气这么差，碰了林卓查岗，赶紧赶回来伺候。
“护国公，越南虽然只是天朝藩属，那也是饱受天朝教化的礼仪之邦，仔细你的礼仪身份，衣衫不整，忙忙晃晃的，成何体统？”林卓亲民失败，心气儿不顺，正好逮着阮呈寽发泄一下。
阮呈寽遭了无妄之灾，略微一懵，头的汗水更抹不干净了，热的才去，冷的又来，好在他是个场面人物，嘴巴子很是灵便，“林大人教导得极是，呈寽无状，有辱多年儒门教诲，还要向林大人多多请益，向天朝多多靠拢，才能安身立命，齐家治国……”
林卓颜面稍霁，伸手不打笑脸人，转而说起了重建工作，“这军港的进度，我看不很乐观嘛……”
“林大人说的是，主要是清理残余，很是费工夫，按照眼下的进度，只收拾残局要一两个月，估计重建完成，要花费一年半的时间”说起自己的工作，阮呈寽更溜了，掰着手指头算计，“但是，林大人也不需心急，我已在金兰湾的外港平巴，整合了一批渔港，地势更广，位置更优越，足够驻扎天朝舰队，只不过条件稍微差了些……”
“唔……也好，暂时移驻平巴，但是清江军港的进度要抓紧”林卓点头，同意了阮呈寽的安排，“人力，也可以适当增加一些嘛”
“林大人放心，目前清江南北道的人力正在集结，明日可到达第四批，届时会出现十万民夫为天朝重修港口的盛况”阮呈寽胸有成竹，花了不少的心思。
“唔，很好，对了，阮呈祝那边有什么回音没有？”林卓问起了正事。
“有……”阮呈寽神色复杂，点了点头，“他要亲自来清江基地……”
“哦？这里一片瓦砾，驻扎的也都是大明的军队，阮呈祝来了，你的说辞，不被揭破了？”林卓皱眉，按他的想法，是直接提兵去升龙府，以勾结西夷的罪名把阮呈祝废了的，这个想法也在邓子龙带走的奏疏里，朝廷自然不可能那么快给他回音，但以阮呈祝的罪过，先车后买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大人，这或许更能说明问题，我请求，您能允许，把这里交给我来安排……”阮呈寽恳切地看着林卓，他要核实很多事，自己那个野心勃勃的同胞兄弟，到底会对自己做到哪一步，他要在越南的满朝武面前，揭露阮呈祝的嘴脸。
负心背祖的，绝对不是他阮呈寽。
“大人……”林卓身边没有旁人，何凌不得不急切出声，提醒林卓，这个护国公，也不见得能够完全信任，要是他趁机里外勾结，做点儿伏兵下毒的龌龊事儿，那可亏大了。
“我可以答应你，他来了，包括我的护卫在内，都归你调度”林卓用眼神安抚了躁动的何凌，同意了阮呈寽的要求，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时候，你会觉得每走一步都在抵抗天命，万事万物都跟自己作对，以至于付出惨重代价，却没有好的结果，但当你有朝一日放下执念，屈从了，才会发现，这里的风景，也还不错”
阮呈寽垂着头，没有回应。
林卓也没了看工地的心思，与他错身而过，径直回了自己的新驻地，这里原本属于一个大明海商，听说海军大臣居无定所开始流浪，麻溜的全家搬家连带大扫除，诚意拳拳的请林卓入驻，一处三进大院儿，修建风格很像大明的徽派建筑，白墙黛瓦，素雅清淡，内里却别有乾坤，几乎一步一景，怪石亭阁，假山秀水，设计精细无。
在书房里坐稳，林卓开始写密奏，事实，战事发展到如今，大局已定，放到一般人身，早咋咋呼呼邀功请赏了，但是，林卓不是一般人，他要把欲扬先抑的修辞手法用到极致，等到把人头都攒齐了，再一股脑儿丢出来，狠狠打脸。
他刚提笔，没写几个字，有人来骚扰了。
“大人，属下李全求见”
“进来”
“大人，有渤海湾舰队的最新军报”李全把报告呈，有点儿蔫吧，聚歼荷兰舰队，北洋功劳不小，但出了个张维贤，让他脸无光。
“可是莫钦纳有什么动作？”林卓没有去接，先问道。
“没有，莫钦纳的痴…汉症状仍旧明显，按部班的接收印度洋的各个岛屿港口，不停地分兵留守，但是渤海湾舰队的游击骚扰，让他感到了不妙，已经分出了一个支队，专门撵着渤海湾舰队的屁股打，渤海湾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