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魁首-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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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英明，臣等领旨”大家伙儿朝拜，李御姐再次以事实证明，虽然手法粗暴了点儿，她能很有效地掌控朝堂，是个不得不服的实权太后。
林卓也很服，他只是简单提过西夷那边的殖民地管理模式，李太后能举一反三，活学活用，很了不起。
“娘娘，户部尚书为国之重器，总管天下财赋，权责重于泰山……”林卓刚开了个头，被打断了。
李太后怒气冲冲，“林卓，廷推乃是公论，本宫谕旨已下，你要对抗朝堂，对抗旨意不成？”
“娘娘，臣，臣不是那意思，臣是说，臣需要时间准备一二，才能安心任，担当重责”林卓被李太后一梭子给顶得够呛，赶紧往回兜，推不掉，怎么着也得请假请到可儿分娩吧，至于两洋，只能再找机会了，好事多磨。
“唔，也罢，准假一个月，年后任，不得迁延”李太后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货不是想推脱，而是要请假，这点儿事还是得给面子的。
“是，臣领旨，谢太后娘娘恩典”林卓欢脱领命。
君臣和谐的一幕，让华殿里变得温暖。
当然，张居正首辅也很温暖，他脸的老人斑都快烧着了，眼睛里火光四溅，看林卓乐颠颠的样子，简直是十万个不顺眼。
佞幸之徒，哼，老夫真心的祝福你，再也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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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可快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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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殿廷议结束，送别了李太后的大驾，首辅大人张居正也快步拂袖而去。
卿鹘大笑的声音紧随其后响了起来，这个顺天府尹出身的刑部尚书，杀伐果断，不说大理寺卿，连锦衣卫都颇受挟制，威势越来越足，行事也越发的百无禁忌，他拍拍林卓的肩膀，非常感慨，“晦如，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喜可贺，一个月之前，你连降八级，只是个七品官，如今又连升十级，成了部堂尚书，有此非常际遇，晦如非常人也”
“卿尚书所言极是，林大人既有超世之才，又有坚韧不拔之志，更兼一身功勋实绩，天生之人，必为朝堂梁柱，可喜可贺”王家屏也快步凑前，表明自己的嫡系地位。
“正是正是，林大人屡次大功加身，碍于年齿，未能进得六部，行事颇为不便，如今正本清源，还位部堂，正宜大展宏图，我等拭目以待”沈一贯也快速跟进，心下有点儿恼，论及嫡系，本官这个御用发言人才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位好不，抢什么抢。
“哎，沈大人此言不妥，岂有袖手旁观，让林大人一人劳顿之理，我等也该追附骥尾，共同报效才是”相对于隆庆二年的这些后起之秀，郑振声是个老资格了，而且跟林卓也是共患难过来的，不在乎嫡系不嫡系，背着手儿过来，挑起了理。
“老大人教诲的是”沈一贯跟王家屏别苗头，对林卓身边的老人还是很敬重的。
“林大人，恭喜了”曾省吾也过来，拱了拱手，他心情很复杂，跟林卓也经过风雨，临门一脚没把持住，晚节不保，闹了生分。
“多谢曾尚书，同为蜀一脉，日后还须常来常往”林卓不是个记仇的人，当下释放出了善意，要给人从头再来的机会嘛。
“正该如此，常来常往，林大人今日大喜临门，可要好生庆贺一番，久闻林大人府川菜一绝，我等也要去叨扰几杯”曾省吾喜出望外，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四维倒是插了进来，厚着脸皮蹭热度。
“也是，也是，晦如啊，本官自主持蜀乡试后，对蜀风味常自怀念，这次也该大快朵颐，以偿所愿”于慎行作为林卓的乡试座师，拈着胡须凑趣儿。
“都是晚生不是，少了恭敬”林卓团团招呼作揖，有些踟蹰不定，转向张佳胤求教，“今日本该好生招待诸位老大人，诸位同僚，只是家有所不便……恩师，这个……”
“唔，诸位同僚，小女近日即将临盆，晦如家忙乱成一团，恐怕无法招呼诸位，不如待老夫外孙降世之后，再行设宴，还望诸位海涵一二”事关自家有孕的二女儿，正在老怀大慰的张佳胤也顾不得摆架子了，当即接过话茬儿，把庆贺的事情往后推了推，也避免太过高调。
“哎呀，这倒是下官虑事不周了，逝者如斯，犹记得晦如乡试夺魁，踌躇满志，一转眼三年过去，晦如也将为人父了”于慎行很是感慨，三年时间，一介举人，跃居户部尚书，很不真实啊。
“如此甚好，届时林大人双喜临门，福星高照，正该好生热闹热闹”申时行面带笑意，捧了个场。
“双喜临门，福星高照”
“可喜可贺”
“恭贺林大人”
……
众多没有散去的朝官，也都围拢来善祷善祝。
林卓面容和煦，一一回应，到户部左侍郎吴兑面前的时候，林卓略作停留，“吴大人，这一月，偏劳你了，日后还请多多赐教”
“下官不敢，下官分内之事，大人切莫客气”吴兑很和善，话有骨，略带恭敬，规矩守得很严，并没有因为他是张居正线的干部，而有所倨傲，也没有因为林卓是他的官，而曲意逢迎。
林卓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点头，这个副手，显然不是省心之辈。
“林大人，林大人……”华殿的应酬恭贺还在拉拉扯扯进行，田义田公公已经去而复返，“哎哟，抱歉了诸位，娘娘有旨，宣林大人养心殿见驾”
林卓略整衣冠，跟着田公公往养心殿走去，想着一整个廷议，李太后起伏不定的情绪，心里有点儿忐忑。
走进养心殿大门，田义脚步不停，引领着林卓穿门过户，来到很熟悉的一处暖阁，室内只有李御姐一个人，侧坐在软塌，正在静静地翻看一本厚厚的札子，面的表情仍旧很不稳定，不见喜怒，有些萧索。
田义轻手轻脚退出去，林卓远远站在门边儿处，默默等着她看完。
“这皇族理事会的主意，是你给宁安出的吧”半晌，李太后终于抬起头，看了林卓一眼，神色非常复杂。
“是的，娘娘”林卓这才反应过来，李御姐看的是宁安皇族理事会的札子，这事儿拖拖拉拉半个多月了，林卓一直家里蹲，也没再见宁安，本以为她没兴趣儿，原来是去鼓捣着厚积薄发了，抬眼见李太后神色不虞，林卓赶紧补充，“关于内务府皇庄稽查的详细情况，臣已经奏报过了”
“我又没说你什么，那么紧张干嘛？”李太后嘴角扯了扯，飘过一抹苦笑，“我知道，你是心凉了，不想再插手皇家内部的事情，才借着宁安的口，把内务府倒腾成空壳，这世间争权夺利的倒是有，自己把自己架空的，你应该是头一份儿”
“娘娘言重了，臣并无他念，只是想着宁安大长公主本是帝胤近支，贵不可言，让她经手，更合情理，也能借机让那些宗藩出点儿血”林卓解释道。
“怪不得你，宗室不成器，我都没有心劲了，何况是你，我不也如了你的意，把内务府总管大臣给你撤了么？”李太后摇摇头，情绪很低沉，“这皇庄还真是个账面的死物，收成给下面的混账行子私吞分肥，恶名却是皇家担着，实在没有保留的必要，让宗藩以矿山盐场赎买田地商铺，统一让宁安管理，此事可行，至于皇族理事会什么的，暂且不急，海贸这一块，宁安不熟悉，你也多照应着点儿”
“臣领旨”林卓领命，他也看出来了，李太后还是不打算让宗藩沾海贸的边。
“好了，林大人，公事说完了，说说私事”李太后站起身来，站到林卓身旁，发丝飘舞，扑打到林卓脸，“你一直嚷嚷着，做官只做廷推官，现在是正经地做了”
“可快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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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进击的李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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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都是娘娘恩典，微臣受之有愧”林卓很尴尬，当初他的豪言壮语是功名岂能床取，做官只做廷推官，现如今他在李太后强力支持之下才侥幸廷推过关，这个廷推官跟床，貌似也脱不了干系。
“林卓，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见林卓神色变幻，跟她打官腔，李太后不复先前淡定，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林卓。
她跟林卓的关系从确立之初各种纠葛，如今眼睁睁渐行渐远，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在酸意和苦涩过日子，憋气憋得太久，她甚至已经忘了为什么会活得那么憋气，佛说，人生八苦，她长期独占其二，放不下，又求不得，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她都要疯了。
“请娘娘示下”林卓略有所感，也深吸了口气，这种事，除了慧剑斩情丝，永远都掰扯不清的，问题是，李太后会斩情丝么？
“可儿怀孕多久了？”李御姐突然又偏题。
“将满十个月，临盆在即”林卓轻声回应。
“那是有十个月，我和你，只是君臣，而没有一星半点儿，别的情谊在了，是么？”李御姐仰着脸儿，内心波动剧烈，甚至有点儿想哭。
“……是，这段时间，确实事务纷杂”林卓抬起头，跟李太后平视，眼睛澄澈如洗，他没有对不起人，并不亏心，要是两人心结一大堆，彼此戒备，还能淡定滚床单，那绝对流着泪陪你做…爱的画风还要诡异。
“不要再说了，不说朝廷的事，只说我们俩，只说我们俩”李太后用力摆了摆头，很努力地挣扎，声音也大了起来，她不肯再跟着这波节奏走，不愿再让太后的工作岗位侵蚀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什么一声叹息，一生变凉，她都不想要。
“我心，你一直都在，只是表达方式有些不同，有了些隔阂，没法儿像往常那般亲近”林卓也换了称呼，实话实说，尽量安抚李太后的情绪。
“对，是这个，什么东西不让我们亲近，什么东西让我们有隔阂？”林卓最怕的事情出现了，李太后歇斯底里了。
“……”林卓无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大家心知肚明。
办公室的地下恋情，还是跟级的，有风险呐。
“你不说话？”李太后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
“娘娘，您让我做户部尚书，可有深意？”林卓没招儿，转移话题大…法无生硬地使了出来。
“你不是要做廷推官么，我帮你做啊，做个好的”李太后心化成了稀泥，再也按捺不住，哆哆嗦嗦把林卓搂住了，手臂渐渐收拢，死紧死紧的。
“……”林卓又没话说了，暗地里翻个白眼儿，伸手把李太后轻轻拥住，在肩背拍了拍，动作很干净，很纯情。
“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时常都有压力，所以才老想着躲开我”李御姐哆嗦了半天，陶醉了良久，才颤声道，“不像宁安，清清爽爽一个人，什么负担都没有，肯定更能讨你喜欢”
林卓眼睛略微一突，旋即恢复正常，“娘娘言重了，臣不敢”
“你还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那会儿我床的胆子哪里去了？”李太后从林卓肩抬起头，脸微带着红晕，眼睛里波光粼粼，“我告诉你，当初你说的那些恶心的话，我都还记着呢”
林卓闻言，眼睛不由自主往李御姐高耸的****瞄去，他说的话，还是恶心的那种，必须跟这一对儿恩物有关系。
李御姐跟她胸腹相贴，一早发现了这厮的贼眼不老实，心跳剧烈了三倍不止，晕陶陶地咬了咬下嘴唇，似喜似嗔，扭过头去，也不揭穿，由着他偷瞧不说，两个肉肉的粉团，还悄悄撅起，少…妇风情，女人味儿十足。
“咳咳……臣一向单纯善良，哪儿会说什么恶心的话，娘娘定是记差了”林卓咳了咳，隐蔽地把视线收了回来，嘴巴老实不要脸地不认账，把李御姐抱得紧了点儿。
“噗嗤……”李御姐听他胡扯，浅笑出声，白了他一眼，顺手掐了一记，“记差？我你一个男人，跟我说些浑话的，除了你，还有谁？能记差到哪儿去？”
说话间，李御姐眉宇间聚起了丝丝愁云，心也有些惶恐的感觉升起，这才过去两年，两人鱼水之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大半年功夫过去，他竟已然无动于衷，莫不是本宫真已经人老珠黄，让他提不起兴致了？
“……”林卓又不好接话了，轻轻拍着李御姐的脊背，侧脸蹭着她的额头，暧昧略略散去，气氛变得有些温馨。
靠在林卓胸膛，李御姐却有些郁郁寡欢，她是个健康的女人，正值花信妙龄，身体也是有需要的，尤其是林卓带她领略过了高峰之的爽快与灵肉合一的幸福，现在骤然空旷十个月，寒风凛冽之时，长夜委实难挨，可这小情郎偏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愁煞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