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大明-第6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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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你也不用费这口舌了,我林烈深受朝廷恩典,岂能背弃大明。别说如今我还有蓟州坚城可守,麾下尚有五万忠贞精锐的将士可用,哪怕只战至我一人,也绝不可能归顺你们这等茹毛饮血的塞外鞑子!”
“林总兵,识时务者为俊杰哪,你可不要选错了道路,最终后悔!”
“要战便战,何必废话!”这一句话却是林烈自己所说,随即只见他突然抬手扬弓,一支利箭已呼啸飞出,咻地一下直奔还想继续劝说的那名使者的头部而来。
这下来得实在太快也太突然了些,这位在看到箭矢飞来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有些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嘶吼。然后他就只觉着头顶一凉,那箭并没有伤到他分毫,只是将其顶上头盔给射落了。
城上这时又传来了林烈的声音:“因你是蒙人使者,我这一箭不想伤你。可若再来聒噪,试图乱我军心的,下一箭可就不好说了!”随着他这一声话了,城头呼地亮起了一排箭镞,密密麻麻的,好不骇人。
对方已经把态度明确亮出,而且还识破了自家策略,这些人终于不敢再作逗留,拨转马头就悻悻地往后回去。过不了多时,那本来静止的骑兵再次冲起来,眨眼间,三里多地就被他们一冲而过,已进入到了守军的射程之中。
没有任何的犹豫,林烈便已大声下令:“放箭!”
“咻咻咻咻咻……”数百支箭矢应声齐出,带着破空的尖啸朝着城下的敌人迎面飞去。而这时,蒙人充分展露出了他们骑术之精湛,纵然是在全速前冲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能在马背上灵活地展现各种动作,或前倾,或后仰,或侧翻,甚至都有只以一足挂在马镫上,身子却完全落到马下的动作来闪避这场箭雨的。
这么一来,明军这一拨箭矢的杀伤力效果自然就大减,只射下不过二十多人来,连敌人前冲的势头都没能削弱多少。看到这一幕,众将士心里更是一紧,赶忙就抽箭上弦,继续往下方瞄去。
而此时,蒙人却已经冲到了自己对城上守军最好的攻击位置处,他们刚一从闪避的动作中坐正回马背上,手一展弓矢都已齐备,然后以远快过守军的速度拉弓放箭,把箭矢朝着城上射去。
哪怕明军身在高处,占着地利之便,可对方的箭矢却依然能通过各种角度射上城头,对他们造成威胁。几名急着继续杀敌的弓手才刚露出半个脑袋来,就被一箭射中,惨叫着倒了下去,这让其他还想出头的弓弩手的动作顿时就是一缓!
“盾牌手,上前挡住!”好在林烈早有了这方面的准备,立刻就下令防御。早候在后头的盾牌手立刻大步向前,斜举着长盾冲到城墙垛口处,将那些个缺口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如此一来,城下蒙人的箭矢就只能射在厚实的盾牌上,不断发出笃笃的声响,却再难伤到后方的将士了。
就在这一阵如暴雨般的动静突然而止时,林烈已迅速下令:“盾牌手,退!弓弩手,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盾牌手忙用力把搭在城头的长盾个挪走了,然后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则立刻探出头去,把早准备好的箭矢再次如雨点般朝着下方的骑兵洒落过去。
这一回,因为距离已相当接近的缘故,那些骑兵已不好躲闪,只能抽刀在手进行招架,但在密集箭矢的攒射下,他们又怎么可能完全挡得下这些箭矢呢,顿时就有一声声的惨叫在队伍中间响起,伴随着的便是有人不断从马上栽落下来。
见到蒙人不断落马,守军原来紧张的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城下的鞑子也不是那么的可怕,在面对自己的箭矢时,也照样会受伤丧命哪。
心里一旦有了底气,他们的动作便更加麻利起来,居然连珠不断地把箭矢朝着敌人放去,直杀得他们只能策马向后稍退,以避免造成更大的损伤。
见到自己终于是把敌人给击退了,守军更是一阵欢呼,手上的动作是越发的纯熟与快速起来。
可好景不长,蒙人也不是光挨打,很快又再次朝着城头放箭,又逼着明军暂作龟缩,毕竟论对射的能力,明军还是不如他们的。
如是者,双方你一阵箭雨我一阵箭雨地不断对射,几场下来各有损伤,只是城下的蒙人显然伤得更多些。
就在将士们开始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时,林烈的神色却是一变:“不好,被他们吸引注意力了!”因为当他展目向前方望去时,竟发现之前随在这支骑兵身后的大量蒙人步卒竟已不见了踪影。
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对方刚才的劝降另有用意,就是为了查证自己在北城城头,如此以骑兵拖住这里的主力,而其真正的攻城重心却放到了其他方向!
与此同时,一阵呐喊声已从西门方向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敌人真正的目标居然在西面!
第958章 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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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声东击西
正如林烈所料想的那样,那几千来势汹汹的蒙人骑兵确实只为了吸引他这个主将和城中守军主力的注意力,而随后进发的蒙人却已趁机改向杀奔西城城门。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当这一大批蒙人呐喊着,吼叫着杀过来时,西门城头的守军明显感到了一阵猝不及防,赶紧就在此处将领展松的弓箭和准备在一旁的木石等防御兵器加以阻击。但相比起北门方向的有条不紊,这里的军卒就显得格外手忙脚乱了,那箭矢射得也不一致,稀稀拉拉的,竟让这些徒步奔来的蒙人战士都能轻易地闪避过去,并迅速朝着护城河岸前靠来。
直到敌人靠到近处,弓箭手的准度才提高了一些,射倒了头前的十多名蒙人。但随后,他们便也竖起了一面面半人来高,以木为本体,再蒙以牛皮的盾牌来,人则躲在盾后一点点向前,居然就挡下了城头箭雨,迅速靠到了河边。
伴随着蒙人的呐喊以及城头守军的惊呼,一根根粗大的木桩被他们迅速插进钉入水中,然后一块块木板也被迅速地往上铺去,对方居然开始极有策略地在这边铺起浮桥来。
在看到这一幕时,展松更是惊得神色剧变,立刻就喊了起来:“火油呢?快给我拿来,还有火箭、火把,都给我准备好了!”他可不能让蒙人真在下面把通过护城河的浮桥给架设成了,不然敌人就能直接冲杀到城墙之下,对西门构成最最直接的威胁。
在他一声声的催促下,下方很快就把一罐罐的火油都给运了过来,展松也不犹豫,立刻下令:“快,把油罐看准了那些木板给我砸过去!”说着,还身体力行地举起其中一只油罐,长身而起立于城墙边上,看着下方目标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身为军中地位不低的将领,展松膂力确实过人,只一挥间,那火油罐子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砸在了刚铺设好的一块木板上,随之应声碎裂,里头的火油伴随着罐子的碎片立刻就四下飞溅,落到了许多人的身上脸上,让蒙人吓得直往后缩。
看到自家将军如此英勇,其他将士的胆气也更壮了,立刻一个个也都卖力地把油管朝着下方砸去,虽然有一些因为失了准头而落到河水里,但还是有许多正中目标,片刻工夫,就把那刚铺到河中间的一大段浮桥给浇上了一层油来。
“放火箭,都对准了桥板射!”展松赶紧又大声下令。
早已在箭头上绑了易燃物的羽箭被火把迅速点燃,然后众弓箭手就瞄着下方的浮桥放出箭来。如果是射向蒙人战士的,凭着他们敏捷的身手还能招架闪避一番,但这一次明军的火箭是朝着那无法移动的桥身而去,情况就不一样了。
只听得呼呼一阵响后,多数火箭都已准确地落在了桥板上。那上头刚沾满了火油,被火这么一引,顿时就呼地一下蹿起了数股火苗,并且迅速蔓延开来,朝着前后左右地烧去。
这一下,身在其上的蒙人战士可就倒了大霉了,只见他们中有不少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呢,那火就烧到了身上,惊得他们顿时乱了方寸,扭头就往后跑。但身后却也有不少同伴,两相一撞,火反而又把同伴也給引着了。只片刻工夫,正努力修着浮桥的上千蒙人就有半数被火所伤,惨叫声和惊呼声顿时响成一片。
直到有不少人变成一个个火球开始乱跑起来,才有人突然想起自己这是在河面之上哪,便赶紧出声招呼:“快跳进河里去!快跳进河里去!”
这才让许多人回过神来,忙扎手扎脚地就往河水里扑,试图用水把身上的火给浇灭掉。但此时,城头守军已经不光只朝下方射火箭了,在展松的号令下,更多的箭矢带着厉风射下,不断收割着已经军心大乱的蒙人性命。不光是桥板上的敌人,还有跳下水扑火自救的蒙人。这些蒙人本就不熟水性,下水后已变得更加不知所措,在面临扑面而来的箭矢时,却已无法闪避,只能一一被射杀。
“快,把他们接回来……”蒙人后方的指挥者终于是看出了问题的严峻,立刻就下令收兵。但此时明显是有些迟了,那些木板被火这么一烧之下,很快就断裂崩碎,连带着把站在上面的不少蒙人都给摔进了河水之中。
随着人不断落水,本来就不浅的护城河水再次上涨,竟变得汹涌起来,一下就把三座刚搭起一半的浮桥全给冲垮,之前的努力也全付诸流水。
见此,守军将士自然是一片欢欣鼓舞,射出的箭矢力道比之前又强了几分,把已失去斗志的这几千蒙人杀得只能扭头就跑,再不敢架设什么浮桥了。
看到敌人就此败退,城上守军自然是又一阵欢呼,展松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来,这一战赢得确实顺利,让他和将士们凭添了几分信心。
此时,林烈正好在几名亲兵的陪同下急匆匆地奔过来,还没看到这边的战况呢,就已喊道:“如何了,鞑子是攻过来了么?”等来到近前,看到众将士那兴奋欢喜的模样后,才有些明白过来:“你们这是急退鞑子了?”
“正是,总兵大人快看。这些鞑子居然妄想在我这里铺设浮桥,却已被末将用火攻之计给打退了,他们的浮桥也已被彻底烧毁,反倒留下了数百条人命。”展松兴奋地说着,还拿手往下方一指。
林烈应声上前,一眼望下看去,就瞧见了护城河上尚未完全烧毁的浮桥,以及上头的火焰,还有就是桥身上,以及谁上倒伏一片的蒙人尸体,看数量确在两百以上。
“好!”林烈见到如此情况,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赞道:“展松你这次可是立下的一桩大功劳,你们也是。接下来要更仔细些,可不能让鞑子再摸上来了,尤其是在夜间,也得盯紧了下面,以防他们故技重施。”
众将士得到总兵大人的夸赞,心下自然也是一阵自豪,纷纷高声答应,随后便各自归位,继续防守起来。
直到转过身来,林烈的神色才突然一变:“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北城那里现在蒙人骑兵还在纠缠不休,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在这里架设浮桥。而且,只一两千人马怎么可能对我蓟州构成威胁呢?他们一定还有什么目的,却是哪一边呢?”
这时候,他却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来得有些太急了,应该让安在北城上方的飞艇兵把蒙人动向先报与自己的,这样才能有的放矢哪。
当然,现在既然西北两门都是被人佯攻的话,那就只剩下东南两门会成为其目标了,可是,那又会是哪一门呢?而且,为何都这么久了,那两边依然不见半点动静,难道说……
一个念头突然就从林烈的心头升起,那是昨夜陆缜与他的一番对话——
“你说那石青炎一旦真被鞑子生擒,他会把我蓟州城里的虚实都说出来么?”陆缜神色严肃地问道。
“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恐怕很可能为了保命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既如此,我们总该有所防范才是。比如南城那里的守御兵力就该增加一些,以防被他们趁虚而入。”陆缜说的在理,林烈忙点头应下,好在如今城中兵力倒还充足,只要都听从调遣,拿一部分人马去南城增加其实力倒也不是问题。
但随后陆缜的话却让他的心再度提了起来:“但我觉着他们不会只用他这一点的,石青炎既然在蓟州守边多年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班底。若是他们来个内外勾结,里应外合,我蓟州城可就危险了。”
“这……”林烈神色一凝,立刻就想到了一点来:“我想起来了,如今东城的守备军官杜仲曾是其身边心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就连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