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球长-第7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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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果然是好地方,将主爷来挑兵,选的自然是最敢战的大小伙子,自然没人注意李卫国这么一个精瘦的小子,还是他跪求死赖着,最后算是赖进了高杰的军营里。
军营里吃的谈不上好,不过虽然掺杂了太多杂质,但好歹已经可以提供热食了不是。
刘卫国埋头干活,每天从早期干到晚上休息,这样的日子几乎让他昏天黑地,但是起码有个饱饭,而且那将主爷出身底层,对驻守的扬州也是百般勒索下,好处是大大的有,偶尔还可以吃到肉食,也是惊喜连连。
不过,好景不长,将主爷好像要去打什么人,却是被害死,他当时在老营里,和正和几个老头子一起辛苦的砍柴,准备给兵大哥们做饭,忽然传来了无数哭声,跟着大娘子哭着出来,却是命令他们这些老营儿里服侍的力工也跟着他走,有人塞给他一把有些生锈的刀,然后就跟着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卫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反正就是到处跟着走,偶尔还会吃不上饭,过了些天,教官就出现了。
教官们个个个头都很高大,不过很和善,先是每人发了一块肥皂,让他们去洗了身子,再把每个人的头发剃成秃子,那可真是舒服的很,什么虱子都被抓到,虽然这剃头有的人不肯,不过既然将主娘子发话了,自然要照办。
不过,剃了头,就给发了一身新衣服,跟着还有许多不知道用途的工具,而之后他们吃的那顿饭也是想象不到,每个人一条小鱼,一个鸡蛋,白馒头三个,还有大锅熬汤。
而刘卫国的名字也被起了,“刘狗子?不知道多大,看着有十六七啊,那就叫刘卫国吧。”
长老们并不在乎增强邢夫人的实力,对方毕竟做到了一个军阀投靠的极限,将儿子都送到帝都来了,这种效忠几乎得到了长老们的一致肯定,认为可以树立一个标杆,一个广告,因此对于武装邢夫人是完全进行了快车道的效率。
无论是轻便的迫击炮还是步枪,都可以供应,最多是在运输的旗号下控制了一下弹药树立,委派了一些教官随军进行训练,军权依然在邢夫人身上,只要高爱国还在帝都每天读着:“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们的任务是将中国的旗帜插遍全世界!”那么长老们就不在乎这支部队会不会脱离控制。
因此对于高杰留下的这支队伍,长老们主要还是以整编,淘汰留强,火器化为主,而一直依托江北进行拉练,随时可以出现在长江北,给予江南的士人以极大的震撼。
而部队的训练也没有进行什么渗透,反而极力让邢夫人继续掌握这支部队,其凝聚力和向心力都在提升。
刘卫国就是这样的背景下,逐渐成长起来的,比起长期营养不良下长大的瘦小,长老们配发的各种营养棒和猪油滋养得这些人膘肥体壮,而且在战斗力方面,他们又不需要去什么什么大怪,无非是现有的敌人而已。
李定国也是有大炮的,不过那炮却是在船上呢,安庆城也有大炮,不过主要是为了防备北方来的邢夫人或者帝都乱贼,虽然最近越来越多的声音表明,帝都方面已经有了从长江口辐射整个长江的运输能力,但大明朝嘛,文人挨个数着无能,但又自视甚高。
在大明朝的末期时代,文人士大夫的彻底堕落,在道德上和能力上的废物化来势迅猛,可以说,正如旧时空他们的智商不足的应对,以及在新时空,长老们感觉他们个顶个愚蠢的策略。
如果是上帝视角,当然很蠢,但是如果代入这些书生,就简单的很了。
他们看不见未来地理大发现之下,世界经济重心逐渐走向新大陆的事实。
他们看不到未来工业革命下,工业国十年产出,可以比得上过去几千年!
他们看不见除了到处宣扬洗脑,制造地主剥削合法性的儒学,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知识。
这个阶层的腐朽,触目惊心,不是拿出基本上,就惊为天人,跪地求告为主公的时代了。
长老们的心思很简单,你们既不肯烧掉四书五经,又不肯去死,让我很为难啊。
所以邢夫人虽然早已接到消息,张献忠与左良玉正在秘密勾结,(当时左良玉死亡的消息还未确认)随时准备南下直接突袭南京,但却要求她就近观察,掌握情况,不主动攻击,当然了,趁机捞些好处也是可以的嘛。
李定国非常痛苦。
以百人为一个连,邢夫人在确认并无埋伏后,开始逐渐运动到江边,而迫击炮运动到位后,冲着那长边就是一炮,虽然没有朝他们的船打,但是带起的呼啸威势却是震惊了所有人。
反正左梦庚是彻底缩卵了,直接坐船到了江心,同时命令他所有的部队开始上船直接去下游南京。
无论李定国如何疯狂呼喊,哪怕我先殿后,你接应我也好。
事实上,李定国一方也是有不少炮的,此前字安庆城里缴获的炮,本身就是在城北,所以虽然破城后就逼迫民夫开始转运到江边,但一夜之间哪里来得及。
同样的,在城里的粮仓仓库搬运的粮食,哪有这么快上船,事实上李定国此行打的还真是取粮于敌的主意,这一点比起别人,他们是有优势的,因为……
总之,随着部队继续开进,李定国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而猪队友左梦庚也显示出靠不住的样子,丫之所以没有跑出视线范围外,也就是怕走了以后军队哗变,现在在船上不断打旗号,命令手下兵将上船跑路。
这给李定国的人造成了冲击和阻碍,让他很是烦恼,但是冲出去和邢夫人打一场战斗,也是不合适的,按照他自己的推演,在平原和任何一支长老会武装的部队进行正面对攻都属于找死,最佳的方式还是攻其必救,逼迫其长途跋涉,再在险要之地半路击之,但是长老们的耐性好到根本就不动手,这就使得这种想法泡汤了。
而邢夫人一方那些快速移动的小炮也让他很是恐惧,现在僵持着,李定国无法就这么肯定邢夫人不会在下一刻就要进攻,如果是这样的话,将几乎是一场灾难,其实那些步枪可以造成的杀伤未必多少,但他经历过多少次大战,知道一旦造成恐慌和扎营,那么自己人踩死的自己人,打死的自己人肯定是几倍于敌人的杀伤,这就是旧式军队的无奈了。
为了缓解财政危机,明朝政府还大量裁剪公务人员以缩减开支,而这其中,就包括曾管理驿站的李自成,失业的李自成等人,毫不犹豫的和走投无路的农民一起,成为了流窜整个中原的流寇。
表面上看,明朝的财政困境似乎无药可解,但实际上,明朝大部分的社会资源并没有被调动,明末真正占有资源的官绅阶层和明朝宗室,握有巨大的财富,却没有为朝廷贡献一分力。而面对官绅阶层和朱氏宗亲的消极态度,明朝皇帝也选择了不作为,就这样任由自己财政崩溃。
这种情况下,大明朝的军队崩溃,基层公务员李自成张献忠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也都纷纷“从贼”了。
所以,虽然是反贼,但大西军实实在在是有我大明朝的基因的,其中奸淫掳掠还能控制一下,但是基层队伍的指挥,却不得不依然学习大明好榜样的。
所以一旦崩溃,就是滚雪球式的崩溃。
李定国只好再次命人过去,希望达成一个妥协,同时尽可能的让自己的部队维持一下秩序,至于左梦庚手下的人如何,反正也管不了了。
第832章 刘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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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卫国仔细检查着,在革命教育活动中,不知道有多少八路军战士,额,也就是传说中一支在艰苦条件下依然不断走向胜利的队伍,就是因为打扫战场的时候不注意,被敌人偷袭的。全本小说网;HTTPS://。m;
按照长老讲述的战争史,那个敌人凶残到,定期的去村里抓捕男人,只为了让士兵们用刺刀将其杀死分尸,并且教育士兵不要把中国人当做人一样对待。
因此,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八路军,因为没有仔细检查鬼子的尸体,或者说发现了人没死后,想着俘虏,却可悲的被自己想救的人杀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死掉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眼前忽然有些微动,李卫国看过去,却见有趴在那的“死尸”,但却和别处不同,那身体似乎有些紧张的紧绷,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装死。
李卫国虽然也想搞个俘虏,不过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小命重要,因此微微压低枪口,正要用刺刀刺过去,却感觉不对。
这种奇怪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对了,这个人戴的帽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一瞬间,似乎脑海中的往事好像看电影的时候那样,不断回显。
当年逃亡的时候,他记得他爹是个做皮帽子的匠人,而在那热天,却是将帽子顶在头顶,那样式,居然与这顶差不多。
刘卫国的手颤抖起来,因此慢慢抖了抖手,喝道:“嘿,我看见你啦,赶紧站起来!”
眼前的人似乎不为所动,李卫国想着开一枪,却是又没有,依然喝道:“那个戴皮帽子的,赶紧起来,不然就不客气了。”
那戴帽子的刘帽子却是一激灵,马上跳了起来,他看着周围的变化,对于那些死去的同伴毫不在意,而是小心翼翼道:“这位军爷,我是良民,良民,都是被逼迫来此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都几十岁的人了……”
刘帽子絮絮叨叨的,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汉子的枪口一直在抖动,知道喊出来:“爹啊。”
“连长,这可是我爹啊,求你行行好,放了他吧。”
“你赶紧回去执勤去,他首先是个俘虏,然后才是你爹,不甄别一下,谁敢放,好好执勤就是救你爹!”
刘帽子却是蹲在和他一起的几十个倒霉蛋身边,喊着儿子,却是将自己那皮帽子扔了过去,同时喊道:“儿子,这帽子你收好了,仔细看看啊。”
刘卫国接过帽子,拿在手里,却是慢慢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一个班十个人的帐篷,地方不大,他的枪已经被收走,捧着他爹的帽子,忽然记起了什么,将帽子侧翻开,里面有夹层,夹层里的东西倒在手中,那是不少的好东西,有银子,有金豆子,有一颗珍珠,装在那鼓鼓囊囊的帽子里,等闲人是摸不出来的。
刘卫国却是哭泣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就在老营的核心,距离中军并不远,邢夫人正听着李定国服软后,将大量的细软辎重留下,同时安庆城也入了她的手中,很是开心满意,正想说一些在帝都里学过如何拉拢军心的话,却是听到了这哭声。
“怎么回事,谁在哭。”
这军营里禁止跑马,更禁止喧哗,这可是为了防止营啸的选择。
“夫人,是这么着,有个兵,他抓的俘虏,恰好是他爹,不过他爹还是只能在俘虏圈里甄别,所以就哭了呗。”
“这是像话吗,父子这样都能遇见,可不是喜事而吗,赶紧放了吧,昨晚能被逼着过来的,都是穷苦人啊。”
“话是这么说,不是还得有检疫那么一关吗,而且他们多少也都沾点血,话说……”那连长神秘道:“夫人,不如你前去过问一下,把人放了,也算是一段佳话,如此而为,还不怕军心顺,将来少将军回来,也算是接了您的位啊。”
这话倒也说到了邢夫人心底,她日夜殚精竭虑的,不就是为了儿子考虑吗,帝都传回来的话,儿子过的是真不错,按照之前的约定,进军校读书,出来就是尉官,正好回来管着他爹留下的老队子。
算算时间,也没几年了,也该安排一下了,想不到自己人倒这么贴心,她知道不是所有人服自己当家做主,总是有人说怪话什么的,但毕竟是自己才能和大金主大腿沟通,自然也就有了话语权。
她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自己人贴心啊。
说话就动身,她一边思量一会,已经到了外间,直接去了那帐篷外面,周围几个扈从跟随,说道:“什么人在哭啊。”
刘卫国听了,却是慌张的将帽子藏好,然后走出去,说道:“夫人,是我。”
“怎么回事,是有人欺负你,还是看着外面那么多死人哭了,这都是命啊孩子。”
一听到这命字,憋了许久的大哭声更是开始:“夫人……求你救救我爹吧。”
“怎么回事,你说说。”
刘卫国却是将自己多年前如何与家人失散,以及如何通过一顶帽子相认的经过说出,哪怕是本就想着借此收买人心,同时早已被锻炼的铁石心肠,也忍不住眼中有些湿热,镇定下精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