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球长-第6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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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公子吩咐。”
木容山很是满意,他见到这些人心态未稳,说道:“好,我现在许诺,就此打进河内城,一颗人头换一个女人,谁也不许私自抢女人,钱管够,听清楚了没!”
煽动性的话很快传了出去。
也许别的话没什么作用,但木容山这番话很有用:“河内的官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想爬上去,做高官市长,做到村村都有丈母娘,做到谁也不敢惹的大人物,就跟着我干,不然的话,连我岳父都能杀,你们去投靠河内,一开始利用完了,你们也就不剩下什么了,好吧,我说完了,想带着队伍去投靠河内的,可以转身离开,不想的,就动手杀死这几个家伙吧。”
接下来,到底谁先出手的不知道,反正一小时后,木容山就已经回到了鸿基港。
这里已经完全戒严,换上一身龙袍的郑智化站在港口内,看着远处有海船接近。
这一身小孩穿的龙袍大小合适,起码裙边没有拖地,很显然是早就预谋做好的,而缓缓靠港的海船上,无数人正兴奋的举着手中的枪,似乎在欢呼雀跃。
“24小时靠港,难度有些大啊。”木容山紧张的看了看,说道:“老实说,压力很大。”
孙思科说道:“怕什么,已经没人可以阻拦咱们的脚步了,不是吗。”
“那郑准的人如果回过头袭击我们,我们需要提前准备预备队啊,好在我派人去放哨了,有大队人马回来就放火箭。”
“放心,对任何正常人来说,接下来去西进打仗才是最佳选择,只要他们做出了这样的抉择,那么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木容山说道:“啊,在里面有我们的人?”
“不,是这样,现在郑准手下的人,会权衡利弊,他们发现,投靠河内可能是最差的选择,原因无他,猜疑链,两边是两头怕,都怕对方撕毁协议先对付自己,郑准的死,导致他的手下不可能投靠河内一方,那么同样的,就只有朝河内进兵一条路了,下面,就很考验双方的耐力,一边抢多,训练不错,一边人多,以守为攻,步枪少一些,但是有手榴弹,你买哪家赢?”
“我哪边都不买,我买的话,无论输赢都有人说我在背后捣鬼。”
对于这次挑动越南人的内战,长老们自然也有兴趣坐庄开赌,打赌的内容却是在公共网络上对赌,赌博的花样翻新,却没有多少赌钱的。
从原本一群可怜的打工仔变成一个世界未来的统治者,长老们心态的变化中,最显著的一条是,金钱给他们带来的刺激越来越薄弱了。
有人说,钱数过亿,都是数字,常人以为是装逼,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把世界当游乐场来玩,为所欲为,无论你一开始会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到最后也只会循规蹈矩地过下去。
掌握了权力可能会作恶,可是,作恶的目的,无非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种欲望如果太容易被满足,你很快就会无聊,人都是有审美疲劳的。
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变成权力者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一开始想乱搞,玩钱玩女人,可是把地球搞坏了也没什么意思,玩着玩着就一定会自我收敛。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一心一意要“惩恶扬善”的人,改变世界的人,是那些一心一意希望用自己的权力使人类进步的人,这些人会持续地用自己的权力介入人类社会,这种偏执最后可能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一旦有外力改写人类世界运行轨迹,那后果……肯定很酸爽。
现在的情况还不错,长老们普遍没有发生过于脱离群众的问题。
第746章 礼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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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时候,人们对于日本有一个很清晰的描述,“礼貌大国”。全本小说网https://。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礼貌”的意思,是把礼仪这个东西当做表面文章来做,貌似是客客气气,但骨子里谁知道到底怎么想的。
表面上客客气气,当然很好,但实际上,却是消耗了巨大的社会成本。
每个人对话的时候,都要研究好这句话是否会得罪人,无论做什么都一板一眼,心底里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却是只能私底下自己看片过日子。
而越南人却是一个反面,起码这个时代的越南人,还没有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往好了说,叫很有服从命令的精神,往坏了说,就是麻木。
不必想太多,只要稍微计算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些越南人在两难选择之下,选择暂时投靠主公的女婿,在以郑智化作为傀儡的旗帜下,木容山许诺的也足够大,打下河内后,原本的贵族不会得到承认,而战斗中,允许屠城泄愤,屠城所得,完全归属这些越南士兵,一个小兵拿着一个人头,可以换一个女人,还有事后的瓜分白银,而一个军官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分级,去享受相应级别河内官员的家属美人儿。
必须说明的是,郑准的手下足够的忠诚。
当然了,忠诚也有很多种,有的纯粹是因为习惯,比如说此时遍布帝都的一个奇景,也就是家生子现象,也就是几代都在一家子做仆人,而主家败落后,也跟着在小区里窝着。
有些忠诚是因为金钱,有些忠诚纯粹是因为没见识,而有些忠诚才是真真正正了解到一切真实情况后,对这个东西的好坏优劣有所了解后,才算是真正理解后的忠诚。
起码郑准手底下,没有多少有长远眼光,以及真正懂得政治的人。
当然了,在被分成几队,分头前进,打下的战利品也都归他们所有,长老们甚至许诺了一门帝都克虏伯公司的大炮进行狂轰滥炸。
战争这玩意,开战还是很容易的,无非是几个士兵啊,几个参谋啊,鼓动一下,仗也就打起来了。
但是想结束战争,那就往往会出乎战争的鼓吹者的预料了,这一点几乎没有变化。
原因很简单,发动战争的人,只要不傻,基本上都喜欢用各种数据来计算彼此实力,以掂量一下是否适合开战。
但是论到真正开战与否,却是受到各种元素影响。
这不是一头狮子和老虎在山地相遇,互相掂量一下彼此的体重啊,身高啊,年龄啊,互相呲牙,然后决定是否开战。
人类,只要是人类,其收集信息和消息的能力,肯定是要延续自己过去的轨迹,那么就造成了,必然是带有主观臆断的无知,以及搜集模型的错漏。
事实上,很多战争,哪怕是世界大战,也存着误判的情况,比如日本人误判美国人实力,其实其国内无数人在叫着,美国的烟筒比日本的森林都多,打的话会被打成筛子的,但人家不听不听就不听啊。
同样的,所谓德国人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其实也是后世的人评判,以元首看来,他只是在收复失地,实现大欧洲共荣圈呢,你们英国人突然这么打我,你们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主观看待事务。
时间过的太久,两边对地形太熟悉,对毛瑟枪的性能也都彼此知根知底,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属于遭遇战,而是一场类似于演习的战斗,毕竟河内一方虽然在表面上和谈,但实际上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心。
河内距离鸿基不过百里,这段距离看起来说长不短,如果是和中国比,没跑出河北省,如果是和小地方比,其山地多,雨林多的现实又让任何一个军事家都痛苦的流涕。
木容山已经把全城的汉人都集中起来训练了,而且已经采取了严密的措施,高高的重赏可以杜绝逃兵了,随着孙思科的到来,对这些人的训练,也进入了正轨。
可这种状态只能进行几天,所以需要在这短期内解决问题,孙思科的大嗓门终于生效了,这些汉人大多听得懂这个时代版本的官话,当然很难听得懂。
可就算这些士兵也拥有语言天分,几天内也很难掌握太复杂的话,所以用词内容包括而不限于:这边走,您前进,我带路……
这些临时带路党虽然胆小无用,但既然不必他们做的太复杂,因此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虽然不可能执行复杂军事命令,但跟着大部队一起进行简单的行动还是可以的。
毛瑟枪是一种跨时代的武器,这一点绝对不错。
他的使用门槛不高,对于枪手的身体素质,还有训练难度都低于前辈,虽然射击需要严格训练,但是如果两边都是菜鸡互啄的话,反而好的很。
木容山将子弹下发后,基本上都流入了越南人手里,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藏私,不过这些人哪里懂得弹药控制的诀窍,可以说是见到人就开枪,颇有日后美国大兵十几万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风姿。
但不得不说,郑准之所以嚣张,也与毛瑟枪在弹药充足下的强大有关,起码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其他武器在作战效率方面可以与其抗衡。
战局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忽然河内东边和南边两侧枪声大作,河内一方小阵地上的火力明显大减,而与此同时,似乎也收到了前线指挥部的通知,在缓缓后撤,配合着郑准手下兵丁的攻击,马上向河内军的阵地动冲锋,一举拿下外围阵地。
黎仲迅似乎接到命令,指挥部队且战且退,让郑准的复仇军成功的绕到了自己两侧,并且开始朝其开枪,黎仲迅多少有几支步枪,因此勉强还击,不过,古典式军队别说打仗了,连撤退也做不好,虽然也对侧翼防御有些准备,但由于实力和准备实在不足,只能布置少量的守卫兵力,因此在迂回部队进攻的时候,黎仲迅的防线根本就抵抗不住,很快就被复仇军突破了阵地,于是双方的士兵都上好了刺刀,在草地里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尽管是失去指挥的胡乱冲锋,但白天的亮光还有巨大的喊声,也为战士们指明了方位,因此时间紧急,尽管是没有次序的冲锋攻击,但是有着河内这个诱饵,因此倒也非常顺利。在冲锋的过程中,许多复仇军也己经装好刀子,准备好了与敌人进行白刃作战,而黎仲迅也在奋力突围。
好在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因此他倒也是早有准备。
刚点燃了几个草垛,让局面更加混乱,更方便浑水摸鱼,向后逃跑,就看见在自己前方一片树林里,两名手下士兵正在双战一名复仇军的士兵,只见那名复仇军闪身躲开了刺击,那名黎仲迅的手下因为扑得过猛,一时收不脚,向前连冲了好几步。而复仇军抓住这个空档,向前一个跨步,欺进另一名人近身前,那名战士双手端着竹枪,刺向敌人,但复仇军士兵的身体向左一遍,便躲过了这一剌,而他手中的刀如毒蛇般的刺出,正好刺进那名自己士兵的胸膛。
而得手之后,复仇军立刻抬脚将死尸蹬开,拔出了竹枪,并且迅的转过身来对付另一名对手,而且就在转身的过程中,他己经调整好了姿式,双手一前一后,右手握着竹枪的握手,刺刀指向斜前方,双腿也摆成了一个弓箭步形。这整个过程完全就是一气呵成,显示出这名复仇军士兵只怕很会杀人。
这时先前那名黎仲迅的战士才收住脚转过身来,见战友己被刺死,怒吼了一声,双手举刀,一下子朝敌人砍过去,不过他的来势虽然凶猛,但在复仇军士兵眼里却是破绽百出,身形只是微微后仰,前手将竹枪微微抬高一点,向左一拔,立刻就将对方的砍刀拔开,然后马上向对方已经大开的中门猛刺而去。
眼看着战士的去势己尽,无可躲闪,但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那复仇军的脑袋一歪,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上,原来是黎仲迅及时开枪,击毙了这名复仇军,救下了那名战士。
这也是黎仲迅手下不多的步枪了。
他也不再管大队伍的事情了,也管不了,在复仇军宣称河内要为自家主子郑准的死负责,而开始蛮不讲理的进攻后,他立刻就挡不住了。
河内早已收到了消息,城门紧闭,烧着狼烟,黎仲迅却是呼喊着,“我是你们的将军,快把我接上去啊。”
似乎没有什么回应,黎仲迅闹腾一会,过了一会,城头似乎有些反应,过了一会,黎仲迅敢抢前方似乎有火光,还有巨大的声响,之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黎仲迅,一个炮灰一样的小兵,旋即起而复落,历史没有留下他的名字。
后世的《广南省解放战争》中,如下记录着这段战斗:“晨起,郑准部将聚众,号复仇军,暴起攻城,至傍晚围城紧闭,交通截断,溃兵无算。”
如果你想死的毫无尊严,好似烂泥一般,那就喊着希特勒万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