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球长-第4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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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植老泪直流,说道:“李长老,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
“放心,长老会已经调集了最好的主治医师,(唯一的)选最好的药物,(安定剂)最好的重症监护室,(所有的医学生用来练习打针)争取早日将孔贤弟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孔衍植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谢长老了,只不知,我想进去看看我儿子啊。”
“这里可不行!”李向前马上说道:“你可不知道,当时歹徒多么的凶残,那一刀是直接见了骨头,血流了满地,都捅透过去了,要不是我一个警卫员看得及时,还会一些急救知道,令郎现在只怕已经是……”
他看了看里面,说道:“这重症监护室里可不能随便进去,你不知道,行凶那人身体不干净,令郎感染了炭疽病毒,艾滋病毒,非典病毒,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现在令郎必须处于现在的无菌环境下,不然的话……”
孔衍植自然不懂什么叫病菌,不过这一套东西他倒也明白,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凶手呢,不知道长老准备如何处置那贼子,还我儿一个公道。”
李向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要相信政府的司法独立制度,相信我们会顶住压力,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因为某些人的身份而给他宽待,我们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孔衍植一辈子都在咬文嚼字方面度过,能够察觉到某些情况,先上表劝进,主动舔着脸做汉奸,而非暗中对抗,可以说几千年不倒翁家族,对于文字语言的丝毫不同都触感迅速。
“身份,什么身份,难道袭击犬子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
李向前叹息一声,说道:“原则上,我们是不能随便告诉犯罪嫌疑人身份的,这是为了防止互相私下里的私了或者胁迫,也是为了彼此好,但是此案案情却太过于复杂,所以,我应该告诉您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孔衍植带着点疑惑,说道:“犯罪嫌疑人是?”
李向前笑了笑,说道:“这就要说起来,我们大中华国采取的是疑罪从无政策,也就是说,如果仅仅是怀疑,是无法定罪的,除非经过公务机关审理定罪,不然在拘押期间,身份只能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只有法庭宣判后,犯罪嫌疑人才会变成罪犯,所以……”
孔衍植是理解不了什么疑罪从无的,他一辈子信奉的是棍棒之下出证词,有什么不顺眼的人直接打过去就是,无数治下的农夫都是如此办理,但是他听明白了什么,那个伤到儿子到如此凄惨境地的人,居然还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难道还会贵到长老一层吗。
不会,他想了想,问道:“李长老,那贼子是什么人。”
“嗨,其实事后,我们好好审问了一番,一开始都不敢相信那人所说的身份,还折腾了一番,让他吃了点苦头,后来渐渐明白了,他说的是真的,他真是成国公家的孩子啊,真是……”
“你说什么,成国公,朱纯臣家,他怎么敢!”
李向前微笑着解释道:“这事儿其实怨我,当天我和令郎敲定了一些细节,他还给您封信,任命您为孔子学院的荣誉院长,还有其他的事情,写完了,我就上楼去了,结果等到下来,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第519章 孔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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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植瞪大眼睛,看着李向前继续胡说八道。(全本小说网,https://。)
“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成国公家的儿子就出来与令郎发生了口角,还捅了他一刀,所幸我一个手下的亲兵去楼下取食物,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情况,阻止了那人继续施暴,还进行了紧急救护,止住了留学,情况才好了起来,当然了,人我们都控制起来了。”
孔衍植有些清醒过来,马上说道:“李长老,难道是那朱家在背后作祟,他们难道敢干预司法,枉法不成。”
旋即明白了什么,他自己就出身这些贵族,对于他们来说,欺压良善,徇私枉法都是日常行为,只不过看在世代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的份儿上,自相倾轧的情况不多,哪怕有利益冲突,也自然有潜规则可以调节缓冲,不至于因为什么事情真正闹翻。
哪怕是女人,这些子弟自然也自有规矩,俏佳人自然是不能唐突,用温柔手段,撒钱拿下就是,何必动粗呢,再说了,那些院子里的老鸨会机灵聪明的避免这种尴尬情况,挑动两个公子哥争风吃醋看似可以捞取好处,但往往会鸡飞蛋打,因此她们通常都会两边讨好,最好错开彼此的“生意”时间的。
所以,这个圈子的“和谐”是依靠大家一起压榨百姓得来的,倒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儿,平时欺压百姓几乎不必需要官府出面,只需要递一个名片就足够吓唬人。
一下子就急了,想到有可能,杀死自己儿子的人很可能可以逍遥法外,他就很是不安,马上想要跪下,被旁边的人扶起,但老泪横流,无法自持,说道:“长老,我儿子他冤枉啊,你得为他主持公道。”
“好说,好说,你先住下吧,令郎其实已经是稳定住了病情,剩下的,我想昊天上帝会保佑的,嗯。”
连拉带打之下,孔衍植被安排去了宾馆,当然,他还是留下了子侄日夜守候在外听着,好在需要“无菌”化的重症监护室可不许人随便进入,自然也方便了李向前上下其手。
“正好继续打一针,我们需要他继续躺在病床上,嗯,话说,安定这玩意有没有抗药性啊。”
“你就造孽吧,人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好吧,才这么几天,还不会造成很坏的结果,我再打一针好了。”
李向前说道:“你啊,就是爱妇人之仁。”
钟佳佳一时间怒了,手里的针头正好扎歪了,说道:“老娘就是女人,你就是喜欢欺负女人是吧,看我去告诉赵姐!”
“好啦,好啦,佳佳,你不是不知道,这个冬天,咱们的控制区内还好,起码可以保证唐山的煤矿很便宜的销售出去,但是还有许多人,冬天只能穿单衣,火炕烧不热,只能硬扛着过日子,熬不过去死了的情况绝对不少,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刻,有人卖掉女儿,卖掉自己,你的同情心啊,还是少给这些少爷们吧,反正,我是丝毫不同情的。”
钟佳佳笑道:“你总得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改过?怎么改?人类历史上有这种改过成功的人吗,没有,一个都没有,什么叫革命?咱们就是来革掉这些公子哥的命的,就好像我突然出现,把你的名牌包包,那件香奈儿,还有所有的化妆品拿走,你会不会和我拼了?”
钟佳佳冷声道:“如果是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啊。”李向前问道。
“因为现在这时间,我打扮给谁看?那些病人吗,还有你们,全都躲着我远远的了!”
“不都是等着你们冷静以后,徐浩回来再解决吗,你看,咳咳咳,我说到哪了,对了,人家说,职场上,一个女人打扮的程度就是她对同事的重视程度,如果素面朝天,毫不打扮,说明对他们是完全看不起啊,哈哈。”
钟佳佳看着李向前自我挖苦的宣言,倒也被逗笑了一阵。
虽然酒后乱性,被徐浩得了大便宜,但是渐渐走出来后,倒也不再那么愤慨,这本就是人的本质嘛。
但对于朱茵来说,终于有官差上门,不亚于一块石头落地,安心,也算是哥哥终于有了着落。
那人留着短发,简直是比传说中的鞑子还鞑子,不过听说有长老信佛,还说着剃发的原因是长老们的精锐要佩戴一种头盔,戴了这头盔简直刀枪不入,安全的很,但就是要剃掉头发,倒也没人太过惊讶,反正也没人逼迫他们剃发。
不过,这一口地地道道的陕西话也暴露了这身一个跟随李自成进京的流寇,但人却是非常神气,说的话也让朱家上下惊心不已。
“这是通知单,请签字,朱小能现在身在帝都新城区拘留所内,允许探视,允许律师探访,但不得保释。”
“啊呀,我的天呐……”
第一个叫起来的是朱小能的老婆,她痴痴的等了好几天,才算是知道丈夫的确切消息,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
“嫂子,你先回去歇着吧你。”朱茵一直扶着嫂子,见她如此,心知就不该让她出来,忙活劝说一阵,将其劝了回房间闹腾,此时朱纯臣已经可以处事,也大概其知道了这些,脸色不佳,说道:“这位官差,我儿子只怕只是伤人,年轻气盛,失手伤人,放他回来,我自与那家理论,赔钱于他,这不是更好。”
“对不起,这是一起刑事案子,是要由国家检察院进行公诉的,不得私了,而那伤者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因此还不能说是伤人。”
朱纯臣微微皱眉,不过还不敢发作,摆摆手,说道:“还不给官差看茶,大过年的,也是辛苦你了,不知道在哪高就……跟了哪位长老做事?”
外界了解长老的办事不多,他们都龟缩在皇宫里不出来,当然了,出来做事的人也是集中在各大工厂工地,反而是各种报纸上经常有类似的消息放出来,朱纯臣知道大头目姓梁,却是深居简出,连个送钱送女人的机会也不给他们,而最知名的却是哪位手中掌握兵权的李长老,却不知道和那李自成有什么关系,而日常处理事情的,居然是一位女子。
长老们来历的小道消息太多,无论哪一样都光怪陆离,因此也就没有了真相。
但这个男子却严肃的很,一扭头,说道:“不必,你们签个字,确认收到了告知书,我就要回去了。”
几个孩子无法,在朱纯臣的指示下拿过了告知书,在上面的一小张纸上写了名字后,转头就走。
朱纯臣家的管家早已备好了脚钱,别的不说,这可是少爷伤人的案子,对方看来是准备大办案子,只怕是要大大出血了,这几天朱家别的没办,筹钱倒是紧要的。
“这个钱我不能收,这种剥削阶级剥削百姓的钱,我怎么能要!”
看着他走了,忽然一个朱家的公子说道:“完了,这种钱都不要,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打发了他们啊,难道是连咱们家全都拿去?”
“这个年只怕是不好过了,现在什么都这么贵,怎么过啊。”
“我倒是听说新朝廷不许收钱,保不齐咱们不必花钱,就等着法庭判案呗,好像连长老家的丈人家也是不能欺负人的,到底是公事公办的吧。”
这一下引起了朱纯臣的不满:“小畜生,你们大哥现在是伤人,你们说公事公办,不就是要他去死!全都是孽畜啊!”
他难受的咳嗽起来,朱茵在他背后不断的捶背,也是越来越乱了。
他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乖女,你不是说隔壁家的张大姐知道这件事快去问问她,咱们该怎么办吧。”
戴着平等式军帽、穿着灰色上衣的士兵们,肩上扛着步枪,在教官的带领下徐徐向前行军。
由于必须保持队形的整齐,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但是整齐划一的步伐、动作还有军服,仍旧能够使人感受到军事机器的威力和压力。
李向前似乎非常满意,朝那年轻壮实的新时空居民教官打了个手势,那教官立刻喊道:“预备——齐步走!”
士兵们迅速以纵队中间的士兵为轴心,展开成了三排横队,数月的训练让士兵们做这种最基础的队形转换变得像吃饭喝水般容易。
在士兵们转换好队形之后,李向前一直紧盯着检查队形,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满意。
“前进!”
第一排士兵将枪朝前举,然后三排士兵以同样整齐的步伐向前行进。
脚步很整齐,虽然达不到大阅兵级别的严丝合缝,但已经是一条战线了,很快就移动到了一座土山背后,山脚放着许多草人,开阔视野,不会伤及无辜的闯入者。
“预备!”
随着这声口令,士兵们手中的制式步枪,毛瑟1644同时前举。
“瞄准!”
士兵们眯着一只眼睛,开始将自己的枪支对准五十米外的靶子。
“开火!”
第一排的士兵们同时扣下了扳机,扳机带动了枪身上的击锤,一瞬之间,几乎每一支步枪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从各支枪口上窜起的白雾也瞬间笼罩住了整个横队。
“砰!”十几支枪由于几乎是同时齐射,所以声音听起来几乎是一声巨吼。
半蹲着的、已经开了火的士兵们不再注意前方,而且细心地给再次拉动枪栓,等待命令,而他们后排的士兵则集中了注意力接受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