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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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息或是将来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不过,想要后续借助这些地方上的力量和反扑的势头,就需要大量的粮食和长途转运输送过去的运力了。
。。。。。。
河西道境内,
一路西窜而重新收拢了近万人马的赵熙,也在某种心情和思绪当中回到了凉州武威郡的姑臧城外,当然,此刻他的心态是无比沉重和复杂的。
关内道的一番大战,让他彻彻底底明白了那些传闻中,所谓淮军“满万不可敌”的真谛,一旦让这些善用火器的部伍结成阵势够成规模之后,就很难再冲破和动摇的了对方的阵脚了。
然而对方却可以依仗严整的阵容和持续不断的火器放射,来源源不绝的杀伤和抑制己方的攻守之势;虽然一开始尚不觉得如何而可以忍受下去,但是相比数发、十数发之后暂时无力化的弓弩,更加持久的火器所造成伤害却是源源不竭的,很容易让初阵交手的新锐之师欲罢不能的陷进去,直到伤亡惨重或是彻底崩溃却都已经晚了。
哪怕他麾下的军队仗着步骑军力上的巨大优势,已经成功突破和击垮了对方好几阵,并且将大部大部的淮军分割开来,但是却并没有看到对方因此士气大溃或是土崩瓦解的如期结果;
而只要在乱战之中依旧淮军在结阵坚战着,就会吸引那些被击溃的淮军重新聚附过去,也就依旧没有能够改变他的军队,在看似上风和优势的战斗中继续遭受杀伤和削弱的事实。
毕竟,虽然他们在个体战斗中面对身经百战的西军并没有什么优势和长处,而毫不意外的被西军铁骑给冲倒撞翻杀死。但是一旦再度行程数量上的规模之后,就顿时将伤亡对比给逆转过来了;
时间一长下来,这种先易后难的交换比就已经足以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和得不偿失了。
毕竟,用维持和训练所费的西军骑兵,哪怕是一比二的去换取淮军的火器步卒,怎么看都是某种亏到姥姥家的赔本买卖了,只是对于最终胜利和战争结果的信心,在支持着他们坚持下去,源源不断的集结和投入进去。
等到他发现了端倪和不妥之处想要收拢重整之后,却是已经晚了一步;对方投入的新式火器,如同旋风割草又如山崩地裂横扫片面的杀伤力,顿时让这些坚持到现在的西军部伍开始绝望了。
这种前后的悬殊巨大与心理反差,让他麾下许多经年老兵忍不住泪流满面或是嚎啕大哭起来,因为连片倒下的那些都是他们有多少有所亲族渊源的子弟啊。他们为了想念中的中原花花世界,或又是财货子女的简单诉求,就举家青壮而出又不明不白的中途倒在了这里。
只是这种醒悟和明白过来的代价实在太惨痛了。
既原本西军支柱之一北凉系的六万大军覆灭,作为西军联合的主力来自河西陇右的整整十三万健儿,就此相继崩灭和溃决在了这关内大地上;而其中至少过半数是赵氏所属或是亲附的腹心武装力量。
这个对本家亦是伤筋动骨惨烈的结果,让一路逃亡出萧关的赵熙甚至连沿途地方都不敢过多停留了;
因为他已经开始隐隐的担心和忧虑,这些原本被镇压和清洗过的地方残余,得到关内大战后续消息以后,会乘机反乱起来对他们这些败亡之师做些什么,或是就此勾结上那些淮敌的追兵,而产生些什么意外的变故和妨碍。
所以,他只能以清野坚壁为由,裹挟和卷带走一切细软财帛,然后留下小队人马放火毁掉大多可以为追兵所利用的军淄物用。
直到看见河西走廊南端祁连山脉余麓的洪池岭(今甘肃乌鞘岭、和尚岭)汉长城,才真正停下脚步休整片刻收容了陆续逃至的溃军,就地布置了防线和守要;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越过宽旷的天祝草原,直奔凉州的重镇和首府所在。
至少在这里,还有他留下的上万本家军队、转运的粮台大使之一和新扶持上位的北凉王,他刚刚改姓为徐的幼弟赵佶。
而后续的对策他也已经在沿途过来时的脑海中初步成型了,对于淮军的火器军阵,传统的步骑合计的正面战场,已经不再具有优势了,特别是那些重装甲骑已经成为得不偿失的淘汰对象,日后将士无数西北轻骑驰骋的战场态势。
他需要重新编练许多的轻骑,许许多多武装和维持成本都低廉的轻骑,只要最基本的骑射功夫和武装配备就行;然后以西北广袤而复杂的地势,进行狼群般的游曳机动和袭扰战,来与日后进逼的淮军周旋和对抗;
毕竟,只要失去了阵势的掩护和集体力量的加成,这些铳军也并不会比传统的步军更加难以收拾和对付。而传统的步队,则用来据以山要之险筑垒堆堡,以逐级抵抗和削弱淮军的火器投射优势,以逸待劳的消耗对消耗来配合骑兵的袭扰战。
而淮镇的火器再怎么犀利难当之下,相应的物用消耗和输送运力也不会少的,甚至更甚于传统的军伍之中;再加上被拉长到上千里的输送补给线,这就给了西北的马上健儿更多驰骋帷幄的机会和空间了。
抱着这种雪耻定难的心思,他径直带兵开进了姑臧城而直奔王府所在,甚至有些忽略掉了前来迎接的当地文武官员的复杂表情和意味。
。。。。。。。
而在遥远岭外的广府畿内,则再次为兵戈隆隆的气氛所笼罩着。
随着国朝大梁改元和并宗,还有帝统易位的消息传开,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岭外十道二十三路的海陆疆域上,引发了不同程度的骚动和混乱,乃至在地方上冒出了大小十几支,号称是要“保扶天子”“清靖君侧”
乃至“推翻幕府”为期号的反叛武装来。
其中最近的一只,甚至就在畿内相邻的管桂道首府的桂州(今桂林)境内,举兵上万而号称“保皇军”自漓江而下,相继占领了阳朔、荔浦,永宁、修仁等七城;与五岭外的荆南路境内西军,几成呼应之势。
而在这种内外具紧的风潮之下,广府城中也有从朝臣、显宦、勋贵到普通商家、士民和学子,牵涉到上百家的数千人,被以从逆的正定党人之名,给编配至西门外集体处刑,抄家、没籍和就此终身流放偏僻外岛。
与此同时,则是各种频频出现的祥瑞进献,和流行于坊间妖孽横行的传闻、异见。
有人献上如锅盖大的紫芝和丈高灵草,又有人进象首白龟,
也有人白日见无头甲士成群出入坊市废墟,亦有的剥皮狐狸在港区钟楼上高唱《山鬼词》,海神波罗庙内石神石马石象,也有许多人信誓旦旦亲眼所见流汗如血。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04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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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彭城,北平大都督府的后宅,
在回家之后的第一个晚上,专属于主母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的床帐之中,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可名状事情的机会和旖旎气氛的存在,而是在一堆书册图表当中,讨论着颇为煞风景的公事。
“什么,时候”
我看着面前的谜样生物叹息道。
“作为候补官吏的基层人手又严重不足了。。”
“废话。。”
舒服靠在驼毛塌子上的她,很是无力的白了我一眼。
“你这两年一次又一次超出计划方略外,所取得的地盘和人口。。”
“还想要进行有效的治理和初步的改造。。”
“难道光靠你那些驻军在地方上往复割草,就能解决的了了”
“不是已经在联校增开了好几倍的速成班,。”
我惊讶的继续询问道
“又在各衙门下开办了业余时间的兼职学习吗。”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啊。。。”
“那也不过是勉强满足,之前的一时需要而已。。”
谜样生物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
“为了满足你对淮南道、平卢道和河北道的经营改造,淮地本身上的基层差不多都被抽空了”
“现在全是靠一大堆填充进来的新手,和已经运作良好的惯性在维持。。”
“再抽调下去后方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出大问题和各种状况的。。”
“你现在又要将河东道,关内道和山南东道,还有河南都亟道,都一并纳入有效治理的话。。”
说道这里她顿然有些抓狂起来。
“你让我到哪里去变出这么人手来啊。。”
“老娘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又不是无中生有的变戏法。”
“联校方面不能再想办法挖掘潜力么”
我有些汗然道
“联学这种增扩不是无限量的,一旦配套的师资力量跟不上,”
她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微微鄙视着我。
“弄出来大量不合格的半成品,放到新占地方上同样也是巨大隐患啊。。”
“除非你想放弃一贯的政策,继续回到士绅自治政权不下乡的老路上。。”
“相信会有很多人支持和欢呼你的这个决定。。”
“那你有什么想法和建议么”
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的我,顿然怀若虚谷的请教到。
“地方上是没有办法可想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我道。
“但不代表就不能从军队方面找出路啊。。”
“你在军队中搞的那些启蒙和初级文教,难道都是白费了”
“你是说退与军人的安置和编排。”
我有些惊讶的道,却有些佩服她的思路。
这些将士从军队中所熏陶出来的集体观念和服从性,还有从军时所掌握的基本识字和数算基础,已经足以勉强胜任一些基层人员的岗位和相应的社会改造工作了。
“虽然已经有好些批次,被专业和安置到地方上了。。”
“但是整体数量上并没有多少,毕竟大多数军人都在适宜服役期内”
“真正的退伍浪潮估计还要登上好些年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不一定要退役,难道现役军人就不能暂时借调或是兼职一下地方么”
她再次强调道。
“可以在短期内分批从那些正在休整,或是待命当中的一二线部队中抽调啊。。”
“然后按照临时级别和岗位,给与相应的补贴和待遇,”
“并以此作为比照服役期间的考绩,待到重新回归部队之后累积资历啊。。”
我顿然有些恍若大悟,却又有些似曾相识的嘿然无语,这不就是后世新中国一度流行过的军代表派驻制度么。
有了解决一个重大的问题思路之后,我不由的重新将心情放回到眼前的相处时光中来了。
虽然初步有所亲密关系了,但是在这床帷之上她还是像只骄傲的猫咪一般,依旧若即若离的保持这某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独立和自主性。
只是当我不动声色沿着绒被,握住她的雪嫩小腿想要故技重施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让我颇为意外的话来。
“嘉业君哪儿有重要事情找你。。”
“所以,你最好先过去看看。。。”
。。。。。。
北凉王府兼节度使府衙所在的清凉山上,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富丽格局依旧,但是赵熙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冰冷与沉咧。
因为他并没有能够见到自己的幼弟赵佶,或又是自己留下的亲信章敦和曾布,或又是用以镇压地方的本家铁卫统领******。
在突然被外力给禁闭起来的雄安殿内,被少量如临大敌的扈从给簇拥其中的赵熙,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四壁里冒出来的持弩甲士,还被簇拥在正中的那个熟悉身影;
看起来脸色苍白一副久病未愈模样,据说已经在阵前失踪的“前世子”徐凤年,还有传说一贯与之不和而长期与本家暗通曲款的姑臧防御使徐北枳,亦步亦趋的半身其后。
这不由让他的心思深深沉了下去,自己居然陷入了某个埋伏和设计的局当中了。看起来大败之后的劳心竭虑和方寸大乱,再加上一路走散和失去了诸多幕僚和谋士,时常在身边耳提面醒和拾遗补缺的建言,已经让他在本家控制的后方地盘内,错失了最基本的警惕和明锐洞察了。
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随后出现的另外两位,却是来自瓜沙赵氏本家的近支成员之一,赵将世和赵子日,而他们本该以新朝的名义分别派驻在外,负责起安西和北庭境内的交涉事务,但是此刻却一起联袂出现在了这里。
而这次他们这两位不同路线的代表人物出现,也代表着本家方面的权力格局,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和调整了。或者说,那位能够一贯给与他足够支持和信赖的当代家主兼长兄赵顼,或许已经不在其位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