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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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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取得的效果也是尤为显著的,仅仅攻入幽州城的第四天,内城墙头上就已经基本被捣烂削平,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效率消减下去,也再没有可以站立和活动的多余事物了。至于来自内城的反击和偷袭动作,也在足够的火炮正面堆砌密度之下,被轻易集火轰成齑粉或是当场灰飞烟灭。

    最后能够面前对他们形成威胁的,也就剩下那些躲在难以穿透的高墙背后,依靠难以预料和观测的抛物线,来制造杀有限伤概率和象征性还击的抛车和卷石砲了;但是显然在指挥此站点额那位大帅眼中这还远远不够,

    因此现如今,他就站在一门平放的身管高度比他还要高大的重型攻城炮边上,仔仔细细打量着上下每一个细节;也不知道后方建生军的均输营,是怎么把这个望而生畏的大家伙,从淮地路途迢迢地转运过来,又弄进着幽州城里的。

    光是排在一堆先来的大小炮车和预设的炮垒当中,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的格外引人瞩目了;而这门定型为元式攻城炮的超大家伙,显然还是战场首发趋势,因此特地调来了周老倌这样本已在后方负责指挥和协调的资深老炮头,专么负责相应的监督事宜。

    因为年纪见长的缘故按照原本安排的人生轨迹,他原本早已经该转任到二线部队去,而专门开始以炮兵教导官的身份传授自己操炮于行伍的经验,就此在后方玉新讨的新罗婆娘安定下来;但是这一次淮镇扩军和北征的号召,还是让他主动放弃了本来已经初步习惯安定下里的生活日常,而再次投身到这场以北平大都督府为名的全新征讨大业当中去了。

    因为对此他有一种感受和直觉,如果错过来这次的征战之后,也许今后能够再上战场的机会,就会相对的越来越少了。他一边怀着如此的情绪和思怀,一边一丝不苟的再次完成对于这座大炮上上下下的仔细检查,这才吹响了含在嘴里的鸣哨。

    随着特制哨子的呜呜声响起,十数叠火纸包的药饼被用粗头通杆,给逐一的填入厚实幽深的内管,然后是转盘机括吊起的粗大炮子,也沿着斜斜翘曲的炮口而自滑入内,只是与过往的球形炮子不同,这座攻城炮所用的炮子却是水桶状的圆头柱形,最后是塞进闭气的木盖板一遍遍的压实。

    接着从炮身上方的楔形大孔插入手提灯一般的击发器,在观瞄手报出的术语和口令当中,转动灌油的粗大轮轴而细细调教好方位和射界,最后由单独留下来的周老倌亲自用力拉下炮身上的发火绳。

    片刻的迟滞后是极为沉重的轰然一声,让他只觉得有什么无形当中被崩碎了,而刹那间失去了世间万物所有的声音,瞬息喷薄而出的巨硕火团和遮天盖日的烟云,几乎充斥和遮蔽了前方了所有人的视野;然后是无数倒卷而至的熏人气浪,还有地面震起翻飞的尘土于碎石,刹那间淹没了他的下半身,而震得他从脚面到腿根都是发麻颤颤的。

    周老倌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尿关而要失禁的那一刻,仿若是重修流动起来的凝滞时光,各种声响和喧嚣又像是突然而至的回归了,远近此起彼伏的轰鸣声,城头被击碎剥落或是飞溅而起的哗啦声,夹杂在其间的是身边此起彼伏的口号和传令声,远处隐约的哀鸣和惨叫声。

    鼻子和耳边有些湿润的感觉,摸了摸却是自己流淌出来的血水。然后在一片残余嗡声的头昏脑涨之间,他才想起寻找和探查自己的战果,就看见远处的城门边偏上的位置,已经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深深嵌着一只略有变形的炮子。

    “看来偏了一些啊。。”

    周老倌不由有些叹息道,继续下令调整角度准备下一轮发炮。

    “准备上特种弹。。径直对准了城门。。”

    他的话音才未落,身边举着器具的观瞄手就忍不禁大呼小叫起来。

    “快看,掉下来来。。”

    随后,周老倌就见比寻常田边窖池、坑洞还要大而裂纹如蛛网的缺口里,那枚炮子突然就沉沉得掉落下来,而牵扯带动门边上一圈砖石都逐块逐片的崩塌下来,击坠间建起大片的大片的尘烟滚滚,而又隐约露出其中夯土内里和粗大门框柱头来。

    然而,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信号和被骤然触发的开端一般。刹那间烟尘滚滚的门道里,突然在急促的框框当当声中自内而外的打开来,而冒出激烈的怒吼声和轰然如奔雷的马蹄声,却是城内不知什么时候集结起来的骑兵突击,只见他们如同奔涌的浪潮一般冲出城门,又像是水银泻地一般私下扩散开来。

    只见这些迅速分散成三五成群的骑兵,骑术精湛而配合默契的飞身越过,一个个城下战场的障碍和凹凸不平的地面,无数人马身上披甲奔走驰骋起来的反光粼粼,就像是闪动游约的鱼群一般的耀眼夺目,而转瞬向着前言的扑杀过来。

    许多马蹄飞踏而起的震动和响声、烟尘,甚至一度打断和压过了前沿炮击的轰击声,而让一些靠的近的炮位上明显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士气动摇和转身逃跑的迹象,而让他们径直冲到了五六十步内的距离。

    然后,预设在炮垒阵地前那些因为体量相对小而轻便,就一直缺少相应存在感的小炮和长炮阵列,刹那间就像是泛活了过来一般,突然就齐咧列的争相开火了。刹那间这些奔涌向前只差几个呼吸就触手可及的骑兵,只觉得天色突然暗下来了瞬息,铺天盖地喷薄而至的粗粒散弹和铁丸,就已经像是烈风骤雨般得席卷和肆虐在了他们的大多数人当中。

    接二连三绽放的血雾和前后相继贯穿、撕裂的肢体,顿时凭空在不怎么规整的骑兵集群撕开了长长一条血色风暴,而带着刺鼻的浓重血腥味久久弥散在阵前不去。

    虽然这些前排的轻小炮列也只来得及怒吼一轮,就近被残余的骑兵鱼贯冲入期间砍杀和破坏起来,但是这场突袭和遭遇战的结果,却在一开始就已经基本被注定了;随着更多充炮垒背后涌出来的铳军队列,挺着铳口的尖刺而迅速填充入这些被撞倒、掀翻的炮列期间,那些因为停下来砍劈而失去速度和机动性的残余骑兵,就了某种意义上的瓮中捉鳖;

    最后,这些漏网之鱼连一个人都没有能够走掉,就纷纷绝望而无力的随着被交替有序的刺杀和进逼;相继戳翻、拌到的坐骑,而纷纷被打死、刺杀,乃至打晕俘获在地面上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38章 平卢16

    (全本小说网,。)

    而在幽州城南方向,

    隆隆炮声的掩盖之下,靠着由南向北的中轴线,由丰宜门经过广阳坊,斜斜穿城而过的高粱河支流上,来自淮军工程部队的人马,也正在各种脚手架和牵引器具之间,忙碌而紧张的作业着。

    人称“水滑鱼”的阮七从荡漾的水面上冒了出来,贪婪无比的狠狠吸了几大口气,这才算换过了劲头来;毕竟,这几条连通内外城只见出入水道实在有些过长,而且因为使用经年日久也清理过,其中宛转、曲折和淤塞处甚多,再加上为了防止渗透而历代预设的铁栅、排钩和暗刺;

    所以哪怕有从小在淀泊里练就的水性和家传的鱼鳔气囊,就连他也差点儿没能脱身出来,身上的油光发亮的鱼皮水套也被钩挂的破破烂烂,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但是他这一次,总算是有所收获和发现了,虽然不能因此摸清了城中的水源和地脉,但是也可以报告给正在攻战的军前发挥上一些用处了。这样他也可以在例行的功劳簿上被记上一笔了,无论是减少转为正役的考察时间,还是就此换成日后功授军分田的数目,都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毕竟,这次通过同样从征向北的两位兄长帮助,特地求了已经是捕盗使兼州下副都监,的郓州老乡宋公明那儿的关系,由另两位防戍营副将卢俊义和正将晁盖分别做了保人和荐主,将他安排进了这次北征大军工程部队的序列中,以善于操船和枭水的本事,做了一名随军水文勘察队的协力辅卒。

    本以为就只有抓着浮标跳进河里,上浮下潜的测量深浅长短,平淡无奇的让人有些乏味的活计;但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和和被挑选出来的其他人,一起辗转上百里而来到了这已经被打破的幽州城里,进行另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潜水和探摸作业了。但无论他是如何的不明里就,这看起来就是一番颇为重要的勾当和行事。

    所以他必须格外珍惜这个能够留在军前的机会,而迫切需要有所表现和成绩,才能保住这个不错的前程;而不是继续留在大野泽的地方捕捞队里,继续与那些老弱妇孺厮混在一起而满身鱼腥味的就这么一辈子。

    然后,刚刚被清理和包扎过伤口的阮七又被叫了过去,由一名只有七个指头而满身烟火气的军将,当面询问他能够再接受一个更加危险,也更加重要的任务。却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水下遇到和打捞过一次不幸遇难的同伴遗体,所以这才入了那些正在河上作业的将官们眼中。

    一心有所建功而不是仅仅被人叫做“阮二将爷的幺弟”“五郎家的小阮”的阮七,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然后他就背上了两个看起来特大号的浮囊,而有些笨拙和迟缓的慢慢沉入水中,再度的消失不见而只留下一条条残余的水花和涌流。

    片刻之后,又牵动着河面上成串吊挂的一个个物件,一个接一个相继松开挂钩而纷纷沉入水中。

    突然,靠近内城一端的漕河面上突然出现大片翻涌的污泥,还有瞬间荡漾起伏的涌流和水花,重重的拍打在了苔痕和水草的岸边上,却是依旧没有能够引起多大的注意来。然后接二连三的又是几片大面积的水花和气泡,随着污浊的泥浆而翻出水面来,而让原本清冽的河道变得大半回浑起来。。

    而此时此刻,正在附近城墙内巡曳的一只小队,也似有所察的停下了脚步,打头的小校忍不住攀高几步而对着垛口的缝隙探首出去观望,却只看到那些依旧在河上林立着似乎在打捞着什么的脚手架,刚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来,就见噗噗数声溅落在他脑袋边上,刹那间惊得他连滚带爬缩头回去而大汗淋漓的坐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已经说不出囫囵话,,

    “铳。。铳。。。铳击小心”

    然而,这一个生死攸关的意外和小插曲,也打断了他之前对于脚下某种异动和突发的感触,而让他们忙不迭的重新回归到更加安全的内墙巡逻当中去了。

    而这一刻阮小七的感觉也是十分的不好,又一次下水安放好上头交代的那些东西之后,他的本能和反应已经随着不断消耗的体力和热量,逐渐变得迟钝和缓慢起来,几度换气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以至于他这一次还没有来得及游出暗河和甬道多远,就被一股来自后方的巨大冲势给用力掀翻了过去;

    刹那间就岔了口气好好灌了几大口水下肚不说,还震得全身脱力的再也没法没法浮起来。就在他已经有些绝望和放弃之时,总算是又有一股力量牵拉着他,重新想着明亮泛光的水面上升而去,再度重新暴露在新鲜的空气当中。

    只是他耳中已经嗡嗡作响的像是凭空套上个无形罩子,只能看见身边那些搀扶和接捧过他的那些殷切面孔,却是任凭他们的嘴上如何的张合,手舞足蹈的如何比划,

    阮七就是听不到一丝一线的动静;难道我就此聋了么,这是浑身瘫软无力的他此刻仅存下来的意识和想法。

    然后,他就这么被人搀扶着转过身来,而亲眼看见了对面的河上城墙正在发生的巨变,以及周边将士所爆发出来的欢呼雀跃之举。那曾看起来高耸巍峨坚固深厚的内城城墙,就在河面上的位置自下而上出现了一条十分明显的裂隙;

    然后在不断崩碎掉落的密集水花当中,这道屈曲折转的裂隙就像是一条迅速茁壮成长而向上攀升的大树,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攀延到顶端,而将整面平整如一的内城墙面给轰然撕裂、扯开成高低错落的大小两半。

    这就是我所亲身参与的一切所导致的后果么,这一刻阮七有些惊讶而茫然的陷入某种复杂的心绪当中去了。

    而沿着穿城而过的河岸,无数行动起来的士兵也在某种明确的引导之下,士气如虹的径直冲向了崩塌开裂的城墙,而那些沿河布置的脚手架和吊塔绳钩,也就此被拆卸、放到而变成了他们冲上城墙的辅助工具。

    伴随着内城已经被成功打破一面的消息,正在驻留在闵忠祠里最高处全权做做中军的我,也在看着值守参军将代表幽州内城上的守军旗帜,逐一的把除和替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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