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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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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签押的和离和谅解的文书,也被人偷天换日成了某种认罪书,其中就包括了承认与发生叛乱和哗变的丹阳军方面,私下有所往来的事迹。

    天见可怜,这些人是如何把他多年之前的一个旧交,在丹阳军里做主簿的同乡,给挖了出来并且罗织出这么份口供的。

    就像是他曾经孜孜以求的指使手下,努力挖掘那些官吏军民百姓背后可能潜藏的不法勾当和罪状一般的,把每一个进入淮地的人,都当作潜在的目标来过滤和盘查。

    他再一次在滔天权势面前,感受到了某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式的无力和卑微;而在整个过程当中,对方仅仅出面了一个小小的府上管事,就已经将他这“区区一个御史里行”,给拿捏得死去活来,差点儿就万劫不复了。

    若是不是那位淮镇之主实在是太过给力,在奏进的文书当中亲自过问了他的事情;或许他就此遗忘在狱中而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然后他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有发生了许多事情和变故,以至于他之前得罪和冒犯的大人物,已经没有心思和注意力,继续放在他这个小小的蝼蚁身上了。

    在身陷囹圄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包括当初这场榜下捉婿式仓促婚姻背后的怀疑和内情,为什么那么多年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却一直无后,妻子却颇为强势的不让他纳妾和沾染女婢的原因;

    还有那些总是很容易在她家里遇到的那些表兄弟们;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他打发出去查办公务,而长时间的不着家。。。。。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想,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而一心想要维持住这个最基本的体面和虚假的事实而已。

    “实在是大恩不言谢的。。”

    他有些患得患失的小心询问到。

    “却不知道,镇帅那边当如何安排我。。”

    “你谢的不该是我,而是罗帅才是。。”

    谢徽言满脸诚恳的纠正道

    “此事我也奉命居中打量过,委实不能白受这场无妄之灾的。。”

    “只是后续的事情暂且还有些鞭长莫及,只能来日方长再作计较了。。”

    “当然了。接下来你的职分还是不变。。只是改任淮北道监察御史履事了”

    谢徽言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拿过一件深绯色的袍服来。

    “因为罗帅的保举之权有限,只能暂定正五品下的职阶。。”

    霎那间秦长脚有一种泪流满面的错觉和感受,他在仕途沉浮坎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在一个相交不多的上司那里,第一次找到了某种雪中送炭和知遇之恩的感觉。

    “我郑氏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子弟啊。。”

    而在石头城内的一处别院中,刚刚以加了枢密知事头衔的蔡候,也在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的私生子兼在江南当地的代理人。

    “为了一个奸情恋热的女人,前后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和手尾。。”

    “我郑氏一族差点儿,就因为你差点成了五脉之中的笑料和谈资了。。”

    “想要给一个小小的御史里行,罗织罪名也就罢了,”

    “又怎得构陷的罪名,却又会胡乱牵扯到淮镇头上去。。”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么。。”

    “他在淮镇本来就不得志,形同流配的一个人。。”

    “却因为你画蛇添足给安上私通叛党,意图不轨的嫌疑给捅到天上去了,”

    “这种十恶不赦的罪名能乱用么。。这是要查三代而牵连五服之内的重罪。”

    “更别说国朝如今要大力仰仗淮镇,而牵一发动全身之际。。”

    “谁又敢节外生枝,平生出事端来给监国添乱和劳心。。”

    “因此弄得现在,反而不能让他随便庾死狱中了。。”

    “因为通过淮镇的交涉,已经在监国那儿挂过号的。。”

    “要是随后就死在江宁府域。。又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不得安生了。”

    “我的权势和人脉,岂是给你胡乱挥霍的。。”

    “就算你是我的骨肉,追究起来也要难逃罪责的。。”

    “现在交卸了所有的差事,自己去内堂祖先神牌面前领受家法把。。”

    “若是期间有感偷奸使滑或是领受不够得话,那就别怪我不讲亲情了,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13章 跌宕10(终于破千了)

    (全本小说网,。)

    夷洲以西沿海,数条溪水纵横的安甲大原(后世的台中平原腹地)上,

    随着轰隆隆的震响和轰鸣,穿透了阡陌纵横、连绵沃野上的晨曦雾霭,也撕裂了莽莽苍苍的山林、原野之间的死寂和窒息,宣告着就此拉开了一场决胜之战的序幕。

    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侦察与反震,遭遇与伏击,前沿据点的往复攻拔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在旷野之中排兵布阵而一决胜负。

    透过高倍数的咫尺镜,我可以看到若干不同势力所构成的联军,其中既有登陆夷洲以来就势如破竹的澄海亲军,也有当地投靠和阿附的藩家诸侯所提供的各色藩兵,更有一些地方收降而来的乡勇和团练兵,府军;

    当然,还有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被临时过些来冲阵的炮灰,所构成各种杂乱无章的前阵。

    而在那些本地藩军之间,最显眼的一面旗帜,就是代表夷洲第一大藩宇文氏的青黑色伏波踏浪旗,不论这其中在背后发生了多少和怎样的事情,都无疑是代表着一个相当遗憾的结果,也意味着淮镇长久以来的交涉和渗透,就此白费了功夫。

    正所谓是“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这世上大多数人还是明显畏威不怀德,所谓以力破巧的道理还是要在我这里验证上一番了。

    虽然脸上不免有些遗憾和失落,但是也未免不是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样在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手大干和作为上一番了吧。

    而敌对的阵营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而蓄势待发的情景,背向着远方南屯州首府的大甲城,而连绵立营数片,做出一副主动迎战的姿态来;

    被排列在最前头的,居然是为数不少铳手岁构成的数列横阵,而在他们背后则是纵横更宽大一些的弓手,而在两翼稍微突出向前,则是看起来颇为厚实的举牌持刃的甲兵,而数量更多的轻兵和矛手,严阵以待的具列其后;

    整体一看,就是针对我淮军相对手段单一的火器战法,所专门琢磨和钻研出来的策略和对阵之法。

    而且更何况的是他们还不止这些手段,在更远的地方被重重阵营遮掩下,依旧难掩格外突兀的大型器械,其中既有放在导轨架子上蓄势待发的飞火雷,也有改造过的多用投射车弩和小型弹射器上的火油罐,

    除了制服和旗色有所不同之外,简直就是把南朝大梁一度引以为豪的神机军,给直接搬过来使用的加强版;之所以是加强版,是因为他们的火炮数量也得到了加强。

    根据预先的侦查和试探,可以确认在对方的阵营当中还有相当数量的炮,虽然看起来大小不一口径不同,但也有至少上百门的规模。

    光是前后排列起来就自有一种森严肃杀的威慑力,只是其中一些明显带有船上痕迹的炮车,却是暴露了其中一些火炮的来历。

    或者说,阻挡在我面前的这只大军,乃是幕后推手和支持者,不遗余力的全心打造和加强过的最终成果。

    而我这次出兵夷洲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齐装满员的主战军序而已,

    在抽调出了这只军力及凑齐相应配备之后,可以说出了留守彭城和益都的少数直属军序外,地方上已经全部是靠建生军和守备团,还有轮戍道淮地的精选藩兵,在维持着基本的局面。

    如果一旦遇到大规模的外敌入侵,他们也只有尽可能的而依靠关键据点和防要之地,用严防死守来拖住和阻滞敌人,而等待我的大军回转增援,才有可能击退乃至击败外敌的进犯。

    因此对于我来说,似乎也只有尽快速战速决的全力压上的快取之道了。

    而对方除掉那些不怎么可靠的炮灰,看起来已经至少有四五万可战之兵,作为其中中坚力量的存在,至少也是我现有部队的两倍还多。

    但是正所谓是“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和称谓,可是历次的北伐血战之中打出来的赫赫威名,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掠地,谁又能够和后发而至的淮军比耐力和坚韧;

    另一方面则是主帅亲征的士气加成和其他因素。那些形形色色的敌人居然放弃了在幕后斗争和阴谋的策略,居然要站到前台来玩我方最擅长的阵战决胜,我又怎么能够部亲自奉陪一番了。

    当然了,这一次我亲自带队前来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公开表明对夷州志在必得的态度和压力,另一方面也是方便就近指挥和接应来自广府方面的本家撤退,毕竟又有些东西是不方便也不放心假于人手。

    另一方面这只主力部队,也并不是唯一可以投入的力量;一旦打开局面之后,无论是刘琦的海兵队,还是来自辽东半岛和全罗道的藩兵,就会继续跨海登陆夷州,而提供后续的地方压制和治安维持力量。

    因此,在催动全阵的号炮响过之后,一边缓缓推进一边整队的鼓点和号声之中,

    最先按耐不住而发威的是对方压阵的重装火器,只见那敌阵后方升腾起遮天蔽日一般的火团和黑烟,带着各种尖锐或是沉闷的生效,缓缓划出一道道相对密集的轨迹,而击坠过来就是训练有素的阵列,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些许骚动和惊异的迹象。

    但是大多数人所受到的残酷训练和发自骨子里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们在未得号令之前,本能的抑制住自己腿脚,而牢牢的将身体继续钉在原地之上。

    事实证明,这一轮先发而至的远程投射,虽然看起来颇为好看和惊人的视觉效果,但是实际上造成的杀伤和破坏却是寥寥无几的,大多数都杂乱无章击坠在了,淮军重重方阵的身前和间列的空地上,

    由此产生的喷溅、流淌和蔓延澄二次伤害效果,被前列的白兵用手牌翻土,就能轻松挡搁和拦截下来的;就算有少数正中目标或是掠过间隙的漏网之鱼,也很快被压倒扑灭而迅速自里而外的将产生的伤患替换下去救治。

    毕竟,在最大射程内迫不及待所进行的抢先打击,于射程和准头是在有些差强人意了。而对阵人员

    具体操作的技巧和熟练度,还有间隔次序和配合,也是无从谈起的事情。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好不容易才配齐了相应的操使人手,而没有进过基本的协同和配合训练,就这么一股脑或者说是一窝蜂的,把火器全部发射出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事了。

    若是接下来他们都是这样表现的话,那我负责远程的反制和阵前掩护炮兵,也早已经是饥渴难耐了。

    因此,再没有给对方继续校准或是斧正的机会了,淮军阵列中预制好阵地和弹药的六寸长管野炮,就已经开始发威了。

    只听得一连串急促到极点的排射轰鸣声,投出许多稍闪即逝的浅浅低直轨迹,而掠过那些被驱赶在阵前的炮灰杂兵的头顶,径直以一个低角度的弧线斜击在他们身后的甲兵阵列中。

    接二连三破空而置的灼热铁球,在松软的沙土或是坚硬的砾石地面上,喷溅起一蓬蓬战列的土石,而被这些翻卷的土石碎块所波及和掀翻的前后列士兵,无论是如何的防护周全,又是如何的躲避和闪跃,却是几乎就再没有能够重新站立起来的身影了。

    而是更加惨烈的则是一些在继续弹跳而起的铁球直接打击下,被拦腰打成两截或是撕扯成四分五裂的后队人群,或又是擦边带走其中一部分肢体的倒霉鬼;

    带着巨大动能曲折或是蛇形翻转球体,毫不留情的在他们之中,造就了数道血肉狼藉哀鸿遍地的赤红沟壑。

    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和某种应急反应刺激的联动,那些一动不动拍成阵列的铳手和他们后队的弓弩,也是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接连开火和攒射起来了。

    然后前排喷射而出的灰色烟团,就像是急促收割的镰子一般,将那些有些乱哄哄的挡在前面而来不及闪避的杂兵们,给从背后给抵近击倒和驱散了一大片,而顿时惊散开来向着两侧奔逃而去,

    而再度露出了中间重新装填的铳队,只是肉眼可见他们的动作和表情并不整齐,甚至还有些慌乱和仓促。

    看到这种表现和反应我不免就更加放心了,原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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