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4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似乎就在杨可世不再任上的这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却是太多了,包括,他几乎全部覆灭的部伍,泛滥城内外的大水,不知所踪的天子,还有已经不知去向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和朝廷中枢。。。。
一遍遍的冲击和刷新着他的感官和记忆,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又不知所措起来。
只是还没有他多想些什么,这时候东面作为皇城大内外围和屏护的东夹城,却是传来的喧天的攻战声。
然后在杨可世派出前往探寻的人手之后,又以很快的速度骤然平息下来,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不由让杨可世在心中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霭。
而以更快速度逃奔回来的军士,也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和疑虑。
。。。。。。。。。。。
“这就拿下来了?”
我很有些恍惚的对着左右疑问道,这都还没有开打呢。
“正是如此。。”
负责打头阵的左虞侯将穆隆,亦是有些欣然和得瑟的对我保全行礼道。
“内外都已经确确实实的控制住了。。”
“毫无伤亡而全然而下。。”
只是这个过程有些近乎儿戏和侥幸。
面对东夹城上这些成建制的敌人,我手上掌握一个俘虏却是无意间给排上用场了,他就是那个宿元景的冒牌货。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他只是个冒牌货,但是那些北军将士可未必知道。
出于打击敌军士气的考虑,让他穿戴整齐而站在城下让那些困守的北兵看个清楚。然后三军马步炮工淄具列其后作为背景,跟着大声鼓噪和叫喝震如天倾。
于是,出乎意料的城门就突然自内而外的打开了;既没有冲出什么敢死队或是决死一战的骑兵,城头上也没有恼羞成怒的反击,守军仿若是一下子都消失了。
作为先头的标兵营一团一口气毫无阻拦的冲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跪倒了满地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北兵,各种甲械和旗帜被丢得到处都是。
似乎我们有小看和低估了宿元景这个名字的威力和作用。
依靠这个冒牌货打头阵,接下来的就仿若势如破竹的一股而下,相继轻易逼降和夺取了含嘉城和东夹城、圆壁城之间的守军,初步完成了对皇城大内的半包围。
而这一切只用了大半天时间而,轻易的就像是做梦一般,又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轻松。
只是还没有等我布置和准备好下一步进入皇城大内的,却被一个意外给打断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而祸不单行,外出搜寻的侦察部队,带回来浑身湿漉漉的幸存者。
也给我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失踪的后阵居然在洛都城里;但是坏消息是,他们的状况很不好,正处于被人羁押的状态下。
乘着大水来袭而被城墙内的友军落井下石,缴械扣押多者所有物资和装备的后阵。
按照讨回来信使的说辞,先是绝对不相信而口出讥嘲之言拒绝入城,在发现远出洪水到来的征兆后,却又提出诸多苛刻的条件才准他们进城避难。
虽然他们最终放下武器的应对方的要求,才得以进城,但是还是有掉尾两个营,因为躲避不及而恋人带马,还有辎重车辆一起,都被迅速上涨的涌流隔绝在外,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满城围观之下,就此不知所踪了。
其中就包括刘延庆从荆湖战区,所带过来满监制的第一营,而坚持留在后队与他们在一起的刘延庆,若不是被他们奋力用身体垫高推进城门里,只怕也差点难以幸免了。
经此大变和打击,再加上水浸之后引发的风寒,身为主将刘延庆的精气神恍若是一下子垮了,当夜就病倒下了;因此这些被扣押的将士带领,全落到形同副手的另一名正将身上。
他一边指挥和集中身边的人手,赤手空拳的夺占了一小片营区而设立了障碍和工事,与前来弹压的官军交涉和对峙,这名信使就是乘乱连夜脱逃出来寻找帮助和外援的人员之一。
在我军进城之前,他已经在这个城里转悠了一整天了。
这个结果让我不由的怒发冲冠而不可遏止,当场打算和放弃了对皇城大内一鼓作气的后续攻势。
模范后军的这些将士,虽然大半是刘延庆从南方带来的,但是后来也补充了不少淮东健儿和老练的士官。
这些信任我而追随我的将士们,最终没有死在追逐功名和理想的道路上,也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敌人之手,却因为友军的自私和愚蠢给葬送了。
要知道,自从淮东镇建立以来,历经的战斗和苦难虽然很多,还没有出现过营以上建制全灭的记录,就算大多数在被优势敌人击溃打散之后,依靠剩下的人手依旧还有重新整队和恢复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却一下子去了俩,这叫我怎么能够心平气和呢,正所谓叔可忍婶不可忍,
“来人,立刻发兵城东。。”
“不不,我亲自带队前往。。”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58章 破釜5
(全本小说网,。)
定光门内的墙头上,飘舞着左卫瑞马旗下。
队将宁毅懒洋洋的打着饱嗝,剔除着牙齿里的肉丝,真是好多天没有好好吃上这一顿了;这一切还是多亏了先前并下的那支军马,所带来的淄重物资了。
光是那个代肉和鲸油罐头,还有酱菜一起炖煮的浓羹,就足以让他回味无穷了;虽然在广府的时候,他也曾算是那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殷实人家中一员,而对于这种东西看都不看一眼。
他曾是一名赘婿,虽然名义上算是管桂宁氏的远支之中的远支,但是因为家境衰微而贫寒窘迫,很早就被入赘给了当地豪门苏氏。
然而所谓赘婿虽然有所婿名,却是不折不扣形同高级家奴之属,就与大户人家的妾侍和填房丫头一般,专供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苏氏家主,用来传宗接代的某种工具而已。
因此,在当初入门之后,就没少受过苏氏宗亲和族人的嘲弄与鄙视,甚至就连家主和夫人身边的奴婢,都能够对他作威作福气贯指使。
依靠心思机灵而勤勉好学,这才慢慢得到家主的赏识和看重,也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讨好和侍奉的开开心心,得以成为一方的管事而开始协助小姐,熟悉和接管家业。
甚至还在身心上注意收服了小姐身边的几个亲近侍女,而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但正所谓是天有不测之风云。
在老爷子突然病重之后,他也不幸卷入了豪门争斗当中,而成为诸多勾结外援图谋苏氏主支的亲戚族人眼中钉而被构陷下狱,差点就没有丢掉性命。
最终当朝廷下旨征调广府拱卫诸军的留京人马参战,各种勋贵官宦子弟各种告病而导致大量的出却,为了填补空额补了而开始不择手段的抓差。
于是好容易才脱得囹圄的宁毅,得到了一个机会,脱去赘婿资格的机会,由苏氏给他买了一个小校的军籍,而踏上茫茫的千里征程之路。
然后,经历了襄樊战线以来的一系列战事之后,一次次带着不断增加的伤痕侥幸活下来的宁毅,也终于做到了一名手下五十人的队将;
当然了,经过这些年的鏖战和汰选,他所在的左卫人马也是如同走马灯一般的,死了再补补了再死,已经大规模换了好几批的成色;以至于现在充斥在军中的是,来自海外客军或是岭内义从之流形形色色的后续补充人员,反倒是他这样居于少数了。
而在中路大军的十几个军序当中,左卫军也始终属于掉尾的角色,因此在局势艰难之下,人员和物资的补充也是被排在最后,而过了好一阵紧巴巴的艰苦日子。
但这一次突然遭遇的大水之中,奉命守门的他们却是捡了各天大的便宜,两天时间,依靠这片地势较高的防地,他们已经火拼和吞并了好几只友军的残部,从中获得了大量的好处和人手。
只是,作为征战了好几年的老军伍,在尽情饱食之余的宁毅,也不免心中也有隐隐的担忧,如此肆意妄为侵并友军的做法,
只是他的上官却是自信十足的信誓旦旦曰,这些部伍的本阵和归属多半已经不在了,此乃阵前从权之策,只要能够保全下实力来,在帅司那里也自然有所说法的底气。
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只是各小小的队将而已,天塌下来还有那些都头、部将、备将、副将、正将,乃至都知、都监和统领、统制官们顶着呢。
远处的城墙上有什么闪光晃动着,让宁毅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内墙边上,想要打量个仔细。
突然他胸肩一震像是被重重退了一把,而猛然后退了好几步,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口中具是腥味,却是连敌袭告警的话语都没法发出来,就彻底脱力斜斜滚倒在了地面,手脚挣挺着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最后的视野和知觉当中,是不远处无数奔踏过地面的靴子。
。。。。。。。。。。
正所谓是一声令下,万钧皆动。
成群结队的铳军沿着城墙运动起来,不断的接管和抢占一个个制高点,然后就地架上上转轮大铳和散射小炮,构筑起一个个警戒哨位来。
而大队人马则从分别城门内外出发,然后好容易才绕过了一片又一片残破和积水的城东,沿着城墙下的过道,找到了对方临时设立的营盘。
那是插着十二拱卫军之一的左卫旗帜的营地,背靠着定光门占据着附近坊区之间,填埋堆积出来的高地,而自成一体,看起来松懈而无防的养子。
从城头上和城墙下两路出击,直接引兵攻打过去,以炮火轰开营盘而排射驱散了所遇到的抵抗之后,比我料想的还要轻松的抓到了正欲从后墙脱营而逃的罪魁祸首一行。
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没有任何外援和呼应,就轻易包围和解决了剩余的抵抗力量。
然后,我也在城楼的藏兵洞中,见到了病得不轻而形容憔悴,眼窝深凹下去的刘延庆;持续高烧不退的他唯一清醒过来的时刻,就是抓着我的手一遍遍的重复:
“真是悔不该啊,”
“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所害了他们”
曾今那个自信跳脱的枢密使衙内,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不由让我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能够理解,奥古斯都在条顿森林损失了三个军团之后,痛不欲生的高喊“瓦卢斯,还我军团”的心情了。
只是在回过头来我决定具体论处的时候,出现了个小插曲和意外,一个阴柔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
“且慢动手。。”
却是一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随军大使臣,吴穆追了过来劝阻道。
“还请制帅三思。。”
“原来是吴中使。。”
我冷下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出头包庇和容留此辈不成。。”
“自当非也。。”
吴穆楞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缓声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辈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错。。”
“自当交有司论处,追责定罪才是。。”
“毕竟,他们好歹职衔和军阶在身,相应的处置,最起码得得中路帅司首肯呼。。”
“那请问中使。。”
我打断他道。
“他们对我淮东健儿坐望不救,乘机胁迫之时,又可曾得帅司首肯呼。。”
“。。。。。。。。”
“或者说,若是我把人交还给帅司之后。。”
“中使愿意以身家前程作保,就一定能够如数得到追究和问责。。”
“而不是抛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且做名面上的敷衍了事呢。。”
“这。。”
他也不免变得犹豫了起来。
“咋家只是觉得,制帅如此擅断之后,只怕干系和妨碍不小啊。。”
“已经不要紧了。。”
我再次打断他道。
“反正南北积水未退,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帅司。。”
“以淮东置制使的职分,我自当有代行那战地之法的权益之便。。”
说到这里,我看着吴穆的眼睛道。
“或者说,你又觉得,此辈会因为我放他们一马,而格外感恩于我么。。”
“还望中使千万不要自误,白白冷了我千万淮东将士的报效之心。。”
“从来没有人能够罔顾轻慢我淮东将士的性命,而不用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斩钉截铁的回声郎朗道。
“没有人。。”
与之伴奏的则是,随着外间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自统制官以下的军将上百人,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