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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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旁有一群南军将领围簇着他,正在对着眼前的战局指指点点着什么,在他们的身后,在无数面被刚刚露面的太阳照得金光万道的素帛大旗下面,蠕蠕潺动着大队聚集起来的步骑兵,无疑就是对方的后备力量。
据说,善于作战的将领们懂得在什么时候,恰到好处地把后备力量投入战斗,以收最后一击之功。过早或晚地投入后备力量,都会犯极大的错误。因此,赵松寿绝迹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
而那些将官们看到赵松寿来得势猛,也纷纷拍马出阵,遮挡在这位主将身前。
赵松寿看准目标,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突然骤马冲入。刀光爧爧,刀环发出好听的铿锵声,一个斜劈,就把一名护卫着敌主将的披甲将校劈下马来。
一道喷泉似的鲜血,直喷在并肩而至的另一名将官脸部,又被赵松寿去势不减错身反拖,撂倒马上;刀影血光,再加上耀眼的阳光,竟使剩下数名迎击的将官有些惊慌失措,而乱了方寸拦阻不迭。转眼间,就被赵松寿撇在马后,扑进大旗左近,直抢敌主将而去。
这时候大旗下步行的亲卫也涌了上来,却又被跟上来的少许北朝骑兵迎面踹开戳翻,再滚拌跌撞成一团,却再次拼死用身体和性命,给赵松寿创造了一条稍闪即逝的通道。
然而对方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部下为自己赢得一口喘息的时间,他并没有稍作退却,而是抄手挺槊骤马直上,一槊向赵松寿的腰腿刺去。
而在冲驰中仍保持高度警惕的赵松寿,灵活地一偏身,就把对方这力掼千钧的一槊躲过,同时他的电光般的折铁大刀一掠,似乎已掠到敌主将的耳朵边。然而对方只是把头盔一低,这一刀发出的呼呼声和刀环的铿锵声,还在空气中呼啸、振荡,却已经错身而过了。
他们的第一个回合的交手,那一槊和一刀都好象惊雷闪电、恶浪骇涛,逼得对手各自透不过气来。那马匹也随着人的节奏直驰,停不着脚。
转眼间,赵松寿冲入南军的后方,敌主将也撞上北军零星后续,一个踉跄,险些马失前蹄,却又险而又险的会转过来。赵松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这可是一个难得对手啊。
然后,两人又都灵活地掉转马头来,再作第二回合的冲击。这一次赵松寿的大砍刀直向敌将的头顶劈下,由于距离过近,敌将躲闪不及,举起铁槊来一格。赵松寿力猛刀沉,斡离不的铁槊竟微微地往下一沉。
赵松寿的刀锋顺势向他抓住槊杆的手指削去。敌将脸色骤变用力推动一端而扫过铁槊,斜飞掠过赵松寿的盔边而去,却是转身就逃。
可惜赵松寿手里没有弓箭,南军的将校又一拥而上,把他死死缠住,虽然一口气用折铁大刀砍瓜切菜式的,斩杀了七八人,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追上,被合拢盾墙重新遮蔽起来的对方,而获得这个斩首酋的大功。
这时双方的许多将士都看见了这场马上突击的闪电战,看见自己主将的攻击和招架,为他们欢呼,惊喊,有一刹那,战场上的空气突然凝结了,似乎大家都停止战斗,屏住呼吸,等待主将们决出胜负米,再次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而随着敌主将被打落兵器而逃,许多簇拥在他周围的将校、军官,把赵松寿拦阻一阵以后就跟随主将一起向后逃跑。它引起了连锁反应。在附近、不多一刻又蔓延扩大到许多地区的南军战士们都受到它的影响,纷纷从紧张的战斗中撤下来逃跑。
富有沙场战斗经验的杨可世这时也冲上第一线,他看到赵松寿突击得胜,立刻抓住南军惊慌图逃的机会,指挥全军进攻。他手里的旗枪不断挥舞,指向前方,紧紧跟随着他的鼓手、号子手迅速发出追击进攻的号令,千骑万骑应着号令声向前突进,霎时间就把并不宽敞的道路与田野都挤满了。
撤退中的南军发挥他们在弓弩上长技,不断发射成排密集的弩矢来阻挡敌方的追击,他们射得又快又狠,把一部分追击的人马射倒在地。倒地者还来不及挣扎起来,后面拥上来的铁骑又把他们挤倒了,或者践踏成泥。
虽然这一阵射击,给北军造成相当大的伤亡。但这时大势已去,南军的强弩劲矢已经阻挡不住潮水般涌进的北地骑兵。
赵松寿部骑兵追驰的速度似乎已超过箭矢在天空中飞行的速度,披着镶铁甲的大梁弩手们刚刚一箭飞出,追击者却已经冲到他身边,枪挑刀斫,再也没有给他们射第二箭的机会。许多弩手被杀死了,更多的弩手惊惶失措,把造价不菲的强弩给丢在地上拼命逃走。
此时,天色大明,万马奔腾,掀起来的尘沙遮蔽了半边天空。刚才血战过的那片沙场现在寂寞了,它留下许多人马的尸体,双方都有。有时两具服饰各异的尸体并头躺在一起,愤怒的表情、蜷曲和痉挛的身体都表明刚才那场拼死搏斗的激烈程度。
他们怀着各自的目标——一个是要掩护战友反守为攻,一个是要乘肚追击,扫荡残敌,在最后的谜底还没有揭晓以前,双双战死了。
他们最后一个愿望大约是,希望在断气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个谜底已经揭开了,自己是属于胜利的一方。当然同归于尽的对手,也同样希望他才是属于胜利的一方。
现在这个谜底终于揭晓:
随着一路延伸向南方的满地尸骸和残断的旗帜兵器,这场突如其来大战的胜利,是属于赵松寿所代表的一方。并且他还想继续扩大这个胜利。
然而,在追亡逐北下去之后,他们遇到了据守在新筑好的数段墙垒后南朝火铳手,在确定了无法飞跃和冲击,而迎面折损了两三百骑之后,极尽强弩之末的赵松寿,也不得不带着满身疲惫退了回来。
然后,就见杨可世率领的大队人马,已经在这个河边用缴获的各种木排筏子,就地搭建除了一个新的营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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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州益都,
镇抚府的后宅,依旧正当着风和日丽的景象,
小伽嘉在薛定谔的大尾巴上绑了一朵蝴蝶结之后,它就像是个永动的陀螺又像是个大风车一般的,迅速陷入了某种自娱自乐的癫狂执着追逐螺旋当中。
虽然很快就晕头转向,跌跌撞撞的滚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但却依旧对此乐此不疲的。
连带放在摇篮里的小婴儿,也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也足以让围在摇篮边上绣着块帕子的湄湄,露出某种欣慰而怜惜的母性表情来。
而抱头蹲仍旧在牵着,从肉玩具勉强升格为宠物候补,而脖子上挂着项圈铃铛带着狗耳朵头套的阿秋,在庭院里手足抵地的溜达放风。
这段时间下来,玩具阿秋还是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原本有些懒洋洋而对一切都似乎已经无所谓的她,经过这一番自暴自弃式的反逆转,慢慢变得有些积极和主动的向我讨好和表现起来;
就算没有例行的调教和条件反射式的命令之下,也会主动的表现出某种亲昵和依附的动作,就像是真正的宠物犬类一般。
正所谓最了解女人弱点和细节,也就是相对熟悉的同性别了;虽然还不能确认是否可靠和值得相信,但也为我私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和花样。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59章 风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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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吃饱了的小婴儿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于是就被湄湄被从襁褓里抱了出来,放在柔软草地的毯子上,让她舞动这粉嫩的手脚轻轻运动起来。
而另一边疯狂转累了的灰猫薛定谔,也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小家伙的身边。学着她的模样做出各种翻滚、伸展和抓着毯子各种拉长的动作,让人实在有些忍唆不禁起来。
只是偶然安逸的生活,总是不见得长久的,就见薛徽言引着商椎主管柯山梦走了进来。
“这次是什么状况。。”
我主动发问道
“是扶桑藩那边出了状况。。”
柯山梦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道
“只怕硫磺的输入,会有些妨碍了。。”
我顿然有些肃容起来,居然是火药和化工业重要原料之一的硫磺产地哪里出了状况。
扶桑藩或者说倭国故地那里,虽然多火山地震等自然灾害,但是也富产同样地质运动带来的各种特色矿物,比如金银铜什么的贵金属,因此,有好些早年大唐专门分藩于此的领地,以及十几处受南方国朝宗正寺直接管理的矿山和冶炼地;但是其中最多最常见的伴生物无疑还是当属硫磺,而且品质好而开采容易产量极高。
(事实上哪怕在后世,日本硫磺的出口也是占据世界第三位的。)
因为许多硫磺矿坑直接是露天开采的天然硫磺,只有挖掘的人工和再加上运输到海边的极低成本,在当地也是作价极贱的。因此渡海贩卖到了淮东之后,也不过是两三缗一石而已,实在是利润有限;因此长期被作为压舱物和货物添头来使用。
现如今的扶桑藩境内因为上代的王统之争,在这数十年间分做了南北两大阵营,而各拥一系王室在诸侯分藩纷争乱战不休。只是战争的规模和强度,都远不及国内大陆的演变,打打停停的。因此在争斗乱战之余,为了穷兵黩武和自己穷奢极欲的享受,那些只要有地盘在沿海地区的领主,无不是想尽办法做生意来满足自身的需求。
因为这个时空的扶桑列岛,并没有经过正常历史线上废止遣唐使,而回归大和化的“国风运动”,而是进一步变成唐人输出矿产资源和炮灰、苦力的半殖民地,因此受到汉化影响极深,相应的片假名文字与和歌文化也不见了踪影。因此各种生活方式和日常传统,都已经对中原看齐而以追逐大陆时尚为荣。
是以从衣冠饮食器具用来维持生活起居的很多必需品,都得大量的从中土大陆输入,由此也造成了居高不下的消费市场。
不要说区区的硫磺和其他矿石,就算是领下的人口都有拿出来贩卖的。由此也促进了沿海贸易的畸形繁荣和浮华一时。因此,对于淮东输出的硫磺数量也是节节拔高。
原本仅仅是军事上火药加工的需求倒还好说,但是原始的化学工业建立起来之后,作为相应的工业原料和催化剂成分,相应的消耗量就一下子成倍数十倍的翻上去了。
而本土大陆上虽然也有硫磺的产地,但都远在后世的四川、甘肃、青海等地,可位是鞭长莫及了;此外就是近海夷洲的东屏州山区也有出产,但是光靠夷洲一地一隅的产出,连日常火药生产已经很勉强了,更别说淮东工业体系的日常需要,而要寻找更多的来源。而扶桑列岛无疑是最近也是最方便的来源和选择了。
而以柯山梦为首流亡东海各地的登州遗民,就是通过长期代为购置硫磺、赤铜等专项产品,而逐渐与我的淮东势力,开始合作而搭上关系最终完成彻底投效的过程。
只是扶桑藩的硫磺产地则主要集中在,本州大岛的东北和关东地区,也就是关东朝廷的势力范围之内。属于距离淮东较远的一方,而其中对外输出的硫磺贸易,则要穿过西国朝廷的地盘和势力范围,甚至是水军交战和争夺的热点地区。
所以在后续的策划之下,以让出部分利益为代价,与疏通南北之间的某个大势力,原四国守护使清源氏一族进行合作,保证了这条特殊的贸易线路稳定和安全;但是事情发生变化,现在这个当地赫赫有名的大氏族兼经销代理人,居然被人攻破领地差不多灭门了。
因为四国当地伊豫国缘藤原纯友,突然率千余只船发动叛乱,不但袭击占领了四国的淡路、赞歧数国国府,杀死守护以下国司、郡司诸多地方要员官吏,还攻入九州太宰府,结果不仅仅是硫磺买卖,就连相应的各宗南北海陆贸易也因此断绝了。
就算这场动乱会被很快平息,但是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代理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我还可以派人分批逐地的去采买,而这些地方领主藩家,大多数都是节操有限唯利是图之辈,但是相应输入的成本也将大幅度的上涨起来。
难道要因此改变方略了么,我顿时陷入某种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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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北面城头,
兵部尚书杨嗣,也在打量着城内城外兵马戎碌的备战场面,
曾经有无算的人员、车马和物资源源不断的,度过北面黄河上的河阳三桥进入都亟道内,又如同各只奔涌的洪流一般的,在洛都城下汇聚起来。
经过再度的整编和操训之后,又有一批又一批的向着西面和南面奔赴而去。
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