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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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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草原土生的势力,在萌芽和壮大阶段,就以及被用强制的文化输灌,经济命脉的控制,政治上的分化和军事武力上收割等各种方式,世世代代的调教驯养成走狗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原数千年农耕文明孕育出来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对于那些尚且处于莽荒落后的边番地区,是一种甜蜜可口的毒药。

    因为自古以来气候和环境的局限,当地的社会结构和经济基础,往往不足以稳定而持久的支撑这种生活状态。

    但是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些外族的首领们也是难以免俗的,一旦他们习惯了奢侈享受的生活方式,以及中原文化带来的高大上和便利性。

    就世世代代的沿袭下去,很难再以摆脱。

    为了保持这种享受和追求,就必须加紧对内收刮以供所需,或是不自觉的想办法转变自身的经济社会结构,以创造更多的价值。

    无论他们怎么做,大都是资源严重分配不均,内部矛盾极具激化的结果。

    于是,无数曾经强横一时的草原霸主和政权,要么在积累爆发的内乱中消亡;要么就此动荡分裂而一瘸不振;要么就在走投无路之下,以失败的身份远走他乡另寻出路;或是干脆放下身段,变成中原王朝用荣华富贵圈养起来的走狗;

    从此变成草原历史上昙花一现的传说之一。

    也只有极少数眼光独具的幸运儿,在身边的有识之士帮助下,利用中原王朝自顾无暇的兴衰周期律,抓紧时间和机会,在激烈的社会矛盾冲突,与层出不穷的传统势力反扑下,完成了建立文法的政权转型,而成为历史上中原边疆的屈指可数大患之一。

    而更有两三个幸运儿,乘着中原王朝内乱极度虚弱的机会,乘机入主一方占据了大片人口和土地,而最终完成了从奴隶氏族大量残余的游牧政权,到新兴封建国家的彻底转型。

    正所谓历史总是重复的,放到现代社会,就好比那些第三世界国家,喝着可乐,听着嘻哈音乐,看着欧美节目长大的当地社会上层。

    要么想办法横征暴敛贪污勒索够了,娶个西式教育的老婆,移民天堂去享受金钱至上的一等人生活;

    要么就在当地穷奢极欲的拼命压榨和奴役本国人民,做好一个帝国主义的合格买办和代理人,然后等欧美主子时不时丢根骨头(给予附加条件的援助)。

    然后指望着下一代在外国出生成长的子女,直接混血换种成一等人,为毕生的目标和追求。

    这也就是历史上极少数外族,偶然入主中原之后,就迅速腐坏堕落极快的重要原因。

    这个历史惯性总是在重复着。

    当然了,至于那些喜欢用屁股来倒推脑袋,在用岁币资敌造成敌国经济繁荣,而附带影响了经济文化交流上,故意倒果为因的宋粉之流。

    把割地赔款年年被迫交税币的耻辱,吹称铁血大宋远见卓识的长远布局和经济战略,所谓脑补大旗党的奇葩,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他们再怎么吹捧,也改变不了所谓两宋政权鼠目寸光的老想捡便宜,却一次次被体谅和实力都远不及自己的,各种末代政权和新兴势力,给打脸啪啪啪响的事实。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32章 怅怀21

    (全本小说网,。)

    “你这娘们怎么就是说不明白,也牵扯不清。。”

    “老子只是出军役,又不是直接上阵前。。”

    “哪有那么多机会遭遇凶险的。。”

    “你没听说么,无论在哪里都算是为公出力”

    “你在地方多做一份,前方的将士们就是多一份保障。。”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保全大火儿的现在日子。。”

    “那些胡马儿越境过来抢掠了。。”

    “如果被漏过了,那有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遭殃了。。”

    “再不松手,我可要大耳刮子抽你个娘皮了。。”

    “还哭,你这是打算丢尽我们老编户的脸面么。。”

    李富贵也要出军役了,他好容易才摆脱了泪汪汪的女人。

    “看好小的们,别太辛苦了。。”

    “老子走了后,咱家不差这点工分了。。”

    最终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手肘膝怀都被额外打过厚实补丁,名为工作服的灰蓝袄子,脚蹬百纳底的粗麻鞋,背着铺盖包袱,贴身挂着各种女人准备好的,干饼咸菜酱干等吃食,拄着军训里用的长棍,从走上了阡陌渐渐远去。

    不久之后,他就来到了指定的集结点。

    而在李富贵抵达之前,远处庄子的大晒场上,已经站了好些人分作数个稀稀拉拉的队列,或蹲或站的在等候着什么,其中一队人见到李富贵之后,就急忙忙的喊着他的名字。

    “李狗子,快过来。。就差你了”

    然后李富贵就赶快走了过去,按照木制的名牌,站进了并不算规则的队里,排在第六个的位置。

    在这里,可以看到斑驳的土墙上,用黑炭新画上的简易宣传画。

    上面用简明的线条勾勒出的大致意思:无非就是那些北虏和番胡来了以后,会如何的肆虐祸害乡里的;贪生怕死苟且逃避的人,又是如何害人害己,家破人亡的。

    在这仔细琢磨墙画的期间内,有人忧陆陆续续的赶到,而被拉扯到相应的队列里去。

    这会就可以看出大家各自的境况和准备程度了,那些有家室的汉子,一身行头无论如何破旧或是补丁,都被拾掇的洁净整齐,就连背囊的束带之类微小处,都被细心的缠绕结紧;偕行的干粮和器具捆扎分类好的,便于随手取用。

    而那些年轻光棍们,就有些邋遢不拘了,衣服背囊都是松松夸夸的,还有些物件漫不经心的冒头露出一角,然后不得不在老成前辈的喝斥和叫喊声中,相互重新整理出各马马虎虎的摸样来。

    这时候,急促的喇叭声,突然再次响了起来,晒谷场边上的祠庙里,也冒出一个大嗓门喊道。

    “未时三刻已到。。截止皆为逾期不至。”

    “现在全数开始唱名。。”

    噹的一声铁板被敲响之后,

    “报。青丘集老尖庄第二组,点发十五人,实到十五人。。”

    “。第七组点发二十一人,实到二十人。。郭癞子因病缺额”

    “第五组点发十九人,实到十七人,缺顾四儿、甄养汉。。”

    随后各种报数的腔调,此起彼伏的荡漾在稀疏的队列里。

    而身披一套钉泡袄子,头戴灰绒大檐帽,左手跨刀,又手里提着一副弓箭,站在这些临时召集而来的庄户身前。明显渺了一只眼而腿脚有些不便的老瘸子,就是他们的庄头兼带队。

    至少在日常农闲的操训中,他们这庄内大小十一组的粗汉壮男们,可是没少因为分不清楚左右和相应的口令动作,而好生吃过这位的棍子和排头。

    而在老瘸子身上,最明显的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薄皮精铁水壶,那是军中战兵才配给的专用品,也是资深老兵的身份象征。

    相比之下,这些庄户自带的竹筒、陶瓶,葫芦裹子、皮囊等杂七杂八的装具,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而他胸口上挂的一块,总是被搽得铮亮的赤铜小圆牌,更是了不得的来历。上面的花边和字眼,代表了这位在因伤疾退养之前,就已经参加过至少郓州和徐州两次大战的资历。

    就算是遇到上头派下来办事支差的官人,对方也要当面客气的打个招呼,或是礼敬有加的叫上一声“老哥儿”“老荃叔”。

    因此,依照这个退养老军的独特身份资历,他同时也是庄子里日常琐碎事端和纠纷的调解人,或是在有事发生的时候,充作巡盗捕警,或是调发军役的临时领队。

    点完数之后,检查了各自携行的口粮与物用,简单的安排了出发地前后次序,就一面毫无装饰的素面青旗指引下,开始向着最近城邑所在的方向进发。

    然后无数个他这样背着包裹,拿着长棍的身影,在各自庄头和领队的带领下,像是涓涓细流一般的从各处屯庄,农场里,搭伙结伴的走了出来,又在大路上汇聚成一条条不断壮大的人流。

    。。。。。。。

    徐州,南阳湖畔的原野上,已经是草木枯败的纷黄使节。

    被收割过,却又还没来得及灌上水的田地里,已经是满是追逐奔走重重的身影,以及卷扬掀起的泥尘点点。

    普速完骑着一匹鞍具齐全的草原马,冲刺在散乱的敌阵中,挥舞着打空的三眼铳,像是棒槌一般的将迎面而过来的对手,错身敲一蓬飞溅的血花,倒拖挂在地上。

    然后连新鲜的血渍,都还没来及甩开,就被他抛投出去,几乎是迎面打在一个胡骑肚子上,沉重的去势让对方像是烧熟的虾子一般,在马背上迅速的佝偻起来。

    然后轻而易举的被普速完追上去,用刀剁砍下马背去,又抢了对方的一副弓箭,飞快的搭挽回头,嗡的一声射在另一名追逐过来胡骑肩膀上,

    在擦破披甲的微微刺痛中,顺势挟住对方斜刺过来的短矛,稍稍用力一顶就将人挑翻下马。

    这时候,剩下错过身去的数名胡骑,在拨马掉头的普速完,示威性的挥举起长刀之后,也像是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胆魄和底气一般,拍马转身就逃去。

    此时,另一个方向扬卷起的烟尘下,普速完的数名同伴也赶到了。他们像是熟练的牧羊人一般,用马背上乒乒击响的火器,将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逃敌,给驱逐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那个方向是一片低浅半干的狭长河滩,待到那些零散的逃敌,奔进发现和反应过来,却收势不住的纷纷驰越进去,然后在沉闷泥浆泛起的陷没和栽落声中,连人带马的滚溅翻倒在河滩上。

    虽然他们努力想把挣扎的坐骑给重新推扶起来,却因为过渡奔驰骤停的脱力,而失败告终,仅仅这片刻的耽搁,后面的追兵也赶上来了。

    当距离最远的一个拔腿想跑的胡马子,被数只弩箭从后背钉死在泥滩里,剩下的人也颓然抛开武器跪在泥泞里,用各种腔调的口音,大声告饶哀求起来。

    再加上之前接战前,就被快速击发三眼铳打下马背的敌人,转眼间的遭遇冲突间,普速完就已经亲手干掉五个敌手。

    虽然对方这一伙游骑,有的连鞍具都不齐全,而是骑着光屁股马。但是在数量上优势和基本配合,还是有所具备的。

    却被他单人单骑给一鼓作气给打散打乱了。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发现自己跟了这些南佬之后,似乎是因为见识和参与的战阵战果多了,无意间在战力于勇气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

    而充足的饭食带来的营养和本身的装备,也赋予了他某种信心和依仗。

    带钩短矛或是投枪、三眼铳或是喇叭铳、狭锋马刀,外加上备用的小角弓或是单手弩,半身圆护镶皮甲,就成了他们这些轻骑斥候的标准配备。

    虽然郓州到徐州的延边堡寨烽哨,依靠火器之利挡住了大部分胡马儿狂潮,但是还是有不少豁命不要的小股团伙,从战斗的间隙中,渗透过了防线而四散在了后方的二线地区。

    于是,他这样的斥候、游马,兼做假想敌的特殊部队,也就临时派上了用场。去参与剿灭和搜捕这些,蝗虫一般四散于旷野之间的胡马游敌。

    不过,对于普速完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甚至有些庆幸和欢喜,这难道不是加倍表现和更进一步获得认可的大好机会么。

    这些有马的番胡只是少数,更多是那些衣衫褴褛,连把像样刀剑铁器都没有,只能拿着根木棒或是石头凑数的、牧奴什么的。

    他们几乎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原野之中,饥肠辘辘的像饿死鬼一般的,无论是稻草还是树叶,还是地里的瓜蔓,见到什么东西都敢抓起来往嘴里塞。

    然后像是惊慌的老鼠一样的,远远看到武装人员的身影,就一哄而散纷纷四下躲藏了起来。

    这时候,普速完和他的同伴们,就派上了用场,他们一边追逐着那些负隅顽抗的胡马子,

    一边时不时用相应草原部族的语言来喊话,想办法将这些躲起来乱入者,给驱赶或是逼迫出来,用绳子串成一条条留在原地。

    自有来自守备团和建生军的武装人员,将他们一齐押往后方去。

    事实上,在宽广的徐泗平原上,已经被按照一个个事先设置和测绘好的大小屯堡。和道路、河流分布的小规模驻留据点,而分隔成一片片不规则的警戒区域。

    由那些被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进行拉网式搜索,前方可能逃过来的漏网之鱼。7(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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