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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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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散兵团裁剪下来的青壮人员,则转为偏向劳役为主的常设辅助役,按照我别出心裁的命名,就叫建设生产兵团,简称建生兵,目前暂设一个军,预定编制一万六千人,左中右三厢十八个营。

    主要承当地方的基础设施的修缮维护和营造工作,以及战时的工程建设所需,然后在农闲时节再从少量征伐徭役,作为简单粗重活计的临时补充,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扰民和影响正常生产。

    平时就挂在淮东转运副使的巡院兵名下,由置制司定期派出专人进行,不脱产的训练和编管。这样,又有新名目和理由,向江宁方面要上一部分编制和待遇。

    于是,以建生军为辅助,从守备团、防戍营到三大正军资序,一个相对简明的三级军役动员体系,就这么初步建起来,粗见雏形了。

    如此规模和标准下来,每个月的军饷支出加上训练、维持费用,大概要花掉三十七八万缗,这里面依照江宁行在给我们的正式配额,大致可以满足七成左右,剩下就要靠我自己私囊里补贴了。

    而人吃马嚼的粮草数量尚不在其中。再加上我额外向后方购买和定制的各色材料。设备和物资,这段时间也一口气花出去了一百多万缗。

    因此在我的帐面上,依旧是节节攀升的鲜红赤字与负增长。代表收入的项目上,总共加起来还不到支出的一个零头呢。哪怕我通过战事所获的底子再厚,却也经不住如此的坐吃山空。

    因此,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恢复对北方的贸易线路了,虽说因为北伐的影响,整个北方已经凋敝不堪了,但是作为东海三藩和安东都护府的各路诸侯,依旧是经济基础良好,不错的贸易对象。

    为此,我已经召回了正在江都的粮台筹办郑艇郑艇,自从我军在江淮转运使名下,拥有专属一路的粮台之后,他们现在留在那里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那里一度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秘密,不过本来就是半路投附的他,在困境中的犹豫和动摇,最终还是没有变成实质的背叛,比起本家的另一些人的表现,却还没有到不可原谅的程度。

    因此我还是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的。

    他的新职务是夷洲督办大使,以桃山港为驻地拿着我军的旗号,替我从夷洲当地各藩和州府,获得粮食果蔬矿产的稳定供应渠道,同时继续坐镇监守这个北线贸易的重要中转地。

    而原本的桃山主事鹿耽尼,则被我调了回到益都来,作为青州商椎局的负责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受过宗藩院相应的货殖学教育的他,将通过组建类似后世的各级农村供销系统,来逐步实现对境内主要商业活动和流通渠道的把持和垄断。

    此外,组织前往北地的商团名单之中,除了新加入的柯山梦等人外,还多了肥孔这个生面孔,这也是他作为一个外域商人,千里迢迢不迟劳苦随我输军前沿的补偿和回报。

    虽然他的动机和立场,不乏可疑之处。但既然对我还有用,那就且观其言行成效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15章 根本4

    (全本小说网,。)

    兖州境内,故莱芜监附近的路口

    驱赶着牛车的三四郎,对着离去的身影,一阵点头哈腰之后。这才笑眯眯从车上的翻出一条,新拔上来还带着绿稍的大根(白萝卜),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

    这东西是他们这些倭人最喜欢的零食,不但水分和滋味十足,淡淡的辛辣味还可以充饥解腻,可劲的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而且种植简单方便而且周期短产量高,哪怕是粗糙贫瘠的砂土都能成长,因此在训练和劳作之后,人手一根咬的卡茨作响,就成了他们这一营倭人,所独有的一道风景了。

    作为被南朝征发参与北伐的蕃人辅助役,他们这些来自扶桑藩各家诸侯的近万名倭人,在病死累死战亡中折损了大半之后,终于得以混出头了。

    不但有自己的军属番号,也有了专门的劳役营和安置地,住上了有火炕和板床的像样屋子,不再用为总也吃不饱肚子而发愁。

    需求少干得多,吃苦耐劳不挑食堪称两脚牲口,却比普通牲口更听话和顺从的评价,让他们成为某种勤勉与附从的标杆和典范。

    因此,伴着碎咸鱼、酱豆的瓜薯糊糊,烤山芋可以吃个够,隔三差五有代肉罐头,没事还可以每每的啃上几条大根做零嘴,别提多惬意和享受了。就算那些小藩领下庄头和地侍家的日子,也不过是如此把。

    看着看着,他忽然站了起来,却是终于等到了道路上蜿蜒而过的人群,所裹卷起来的尘土,他们都是来自外州搜括回来,或是逃奔过来的流民。

    经过了塞外胡马的荼毒与酷烈之后,这些幸存之人早就没有对于所谓南军的对抗和排距情绪,只剩下有个安稳地头,可以苟且存身的最后一点期望,而被押送到这里来。

    只是事有先来后到,早来的人自然就优先安置了靠近城邑和大路的上好份地,而后面逃奔来的越晚,所能获得安置地方,就越是偏远和贫瘠,

    当现成的熟地和坡田都没有了之后,就只能到山野里去筚路蓝缕的重新开荒,或是在山林里转职伐木、挖矿了。

    他记起了自己的职责,打开牛车上木制水箱的板盖,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大声招呼着这些灰头土脸的可怜人,用葫芦瓢舀着给他们一一补充水分,然后每人分上一条大根,算是接下去行程的。

    另一些,被绳子串在一起的,则是战事中被俘获的胡马儿,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在牛车边上喝口水之后,满身腥膻而蓬头垢面的他们,将分道扬镳去另一个方向。

    在哪里隶属于莱芜监的矿坑和深井里,他们会是最好的苦力补充。

    如果五年内还没被不见天日的繁重劳役摧折死的话,或许还可以获得重见天日的机会,改去干另一些,诸如开山凿石的危险粗重活计,再不然到河中去挖沙取石,或到到海边的盐场去修堤围,挖滩涂。。直到被榨取干最后一丝用处。。

    三四郎一想到这里,就不免生出某种天然的优越感与小确幸之情。

    而在数百里外,

    荒草漫野之中,穿着连身锁帷子和镶皮背心,头戴圆边盔的方宝,双手平端着火铳走在队伍的前列。

    这里似乎是因为荒废的太久,原本道路的位置已经不可辨明了,需要在齐腰的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的重新蹈开出一条道路来。

    在铳刺的拨打拍击下,不时有成片的蚱蜢之类满天飞起,又有被惊起的小动物,在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忙不住的想着两边逃避而去。

    虽然满脸汗水津津,并且手脚裸露的部分,被草叶刮蹭的无数条血痕而麻痒难耐,但方宝还是一丝不苟而聚精会神,警惕着四周。

    得益于主战资序的增扩,他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六州镇抚麾下下第二大军序——行营右护军,二营三团一队下的一名正编铳手,

    虽然只是军中最基本的近万铳手之一,距离正列的铳兵、铳士、掷弹手和老掷弹兵的资序,还有好些路子要走,却因此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被他视若珍宝横抱在怀里的这只长铳,虽然说是别人换装后汰换下来的旧货,比不上那些直属牙兵和虞侯军,所配给的迅雷(火帽)铳,或是连珠(转轮)快铳,打起来又快又密,但好歹也是制式标准的一式燧发铳,而且还是方便上弹的后装铳,

    要知道在他老叔方腊的队伍里,还在拿那些前装的燧发铳当宝贝呢,很多人用的还是改成燧发的杂色老式火铳,甚至还有继续在用粗笨火绳铳的。

    因此,无论是内膛、准星还是照门,都被他时不时的用小块皮子清理打磨的干净铮亮,护手上还刻上专属的纹饰。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只长铳将长久的伴随在,他军中生涯余下的岁月中。

    相当于他们的命根子,或是多生出来的手足一般,无论是重甲披身的雄武之士,或是横冲直撞的健硕牛马,在这区区弹丸之前,却是毫无差别的一击放到。

    因而,只要能聚齐足够的数量,就算是再强横无匹的敌人,也也不敢轻挫其锋的。

    而在方宝的这个个标准什里,正辅编有十一员,双发短铳的什长,腰里插着喇叭的小棋手,其余九名人,五名铳手负责背着手牌和双份的子药,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掩体或是担架,另外四个铳兵各带两枚火油弹或是火雷弹,外带一个作业的短铲。

    作为主战军序的待遇,除了每人名下代步的坐骑外,还有额外两匹负载杂物的驮马或是大骡子。不过因为是节约马力的缘故,他们在骑上一段后就会下马挽行,如此交错轮替来保证坐骑的爆发力和冲刺速度。

    作为临时的队首尖兵的方宝,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打了个手势。

    他所在那一什,飞快的在数个呼吸之内,完成取子药包,塞弹,通膛压实,扳机待发的步骤,而对着方宝所指的方向,齐举乒乒击发开来。

    就听的草丛中顿然传来惨叫声,已经慌乱奔走错约的人影,然后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喝声,许多衣衫褴褛,头上扎着草枝权作掩护的人,拨开草丛跳了出来。几乎是飞快的从左右包抄过来。

    对此方宝他们反倒松了一口气,所谓正面迎敌和遭遇战,他们到还真没怕过谁呢。

    而这些都是不驯之民,据说都是登州镇的残余,只是在登州镇被打破、摧毁之后,就散在四野里,短短数年间,就已然堕落做了,这么副蛮荒野人的模样。

    他们成群结队的,盘踞在大小城邑村镇的废墟里,几乎是本能袭击和掠夺,一切外来者。

    本军原本还有交涉收服的意图,但是无端吃了几次亏之后,就就只剩下武力镇服的手段了。

    作为正战资序,每一火还额外配用一具两人操作的半斤炮,或是转管小炮,作为火器的加强手段。这些小炮也被从马背托架上放到地上,开始装填。

    随着隆隆炮响,血花与残肢碎肉,在草荡中成片的绽放开来,大片的草丛被气浪吹倒推平,又被奔逃的脚步所践踏和碾落在泥土里。

    仅仅两个照面,这些暴劫之徒连边上都没挨上,就被打的扑跌满地几乎毫无还手之能,而单方面放了鸭子。

    在哨子和喇叭声中,方宝奋力小跑着,勉强保持左右同伴,掩护的距离和阵形,三五一组的追击上这些狼奔鼠突的暴徒,用铳刺从背后,一个个将已成惊弓之鸟而不敢回头的他们,逐步刺杀或是抽倒在地。

    他们这一鼓作气就追得未免有些远了,以至于收队的锣声都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直到被新出现的障碍物,挡住了去路,才谨慎的停下脚步来重整队形,清点人数,这才发现,挡在身前的其实是一道左右望不到变的城墙基址。

    这就是登州城?,方宝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被埋没在疯狂蔓长野草里的庞大废墟,很难想像,这就是多年前,号称北地第一流的海陆大埠,东海不夜城,北海与黄水洋的心腹枢要。

    北军放弃登州之前,为了防止被后续的敌人利用起来,而直接驱使当地民众,将内外环绕的两道城墙,尽数挖空推到,有放了一把火,将城内可以作为遮掩的建筑,都烧的干干净净。

    但是,仅凭留下的巨大基址,以及露在海面上的水城轮廓,仍旧可以让任何第一个抵达这里的人,不免叹为观止而遐思神往。

    而在他们越过了基址之后,却发现了新的情况,少数残敌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孩子,躲在草搭成的菓子里,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外来人。

    有过了一天一夜之后,莱州团练使姚平仲,带着大队兵马,连同沿途收拢的人口辎重一起,抵达了登州城的旧址,并在废墟上竖起抵挡野兽和流寇的木栅和哨楼。

    。。。。。

    海州,郁洲大港,

    已经是镇抚府的军造总管兼材官孔吉吉,也正在接手和检查辛到运的一批军械,

    北地的风霜雨雪,让这个来自远洋外洲的青年人,迅速完成了从青年到成年阶段的某种蜕变,而变得成稳而更有城府起来。

    “火帽枪的产量仅有每月四百只。。实到一千一百条,另火帽三万九千个。。”

    “相应转轮快枪的数量就更少了,月产不足上百只而已。。”

    “这次实到三百条,又有五转、七转弹轮各一千八百个。。装填用具五百套”

    孔吉吉闻言,也不禁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受限于生产中的工艺熟练度和成品率,许多繁杂机构的精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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