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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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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天后,我没有再带上抱头蹲,直接来到复社附近,想借助他们的做件事。

    没找到蔡元长,却看见李伯纪迎上前来,拉着我穿过旁巷,走到街旁的茶铺中,一脸沉重的低声道

    “你有祸事了。。”

    “什么。。”

    我半是惊异半是奇怪的应到

    “还记得昨日的,辩会上的那些人么。。他们都是同光会的”

    “那又如何。。”

    “其中就有好几位,本地显宦的子弟。。”

    我嘿然一笑,顿时猜到他要说什么

    “原本我们院生言争长短,但是他们居然打听出夏兄并非生员。。已经放言要给你个教训了”

    “当然不会有性命之堪,只是少不得要杖势折辱一番。。”

    “你还是快走吧,这厮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他忧色冲冲道

    “而且,本地的布政,乃是洛学的门人,最恨经济派乃至功利说的言论了,只怕要乘机生事,以惑言乱民入罪的。”

    “这不是乱世么,各种学说横行才是正理啊。。”

    我故作慌乱道。

    “正因为是乱世,地方守臣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横加罪状,打击异己啊。”

    他似乎有些痛心疾首的道

    “自古宗派学统之争,可比当世的教门之争,要惨烈果决的多,”

    “当年五祖大弟子神秀还使人,追杀过六组呢,方有禅分南北,”

    “当年孔丘诛少正卯,儒法之争直到汉初方定,”

    “前朝儒门的关、洛学之争,又何尝不是你死我活。”

    “眼见新旧党争颓势,洛学子弟甚至不惜投身天子废立之事,”

    “结果被气学门下一个灌园子出身的措大,当庭用骨朵击杀领班宫变的宰相,才一槌定音尘埃落定”

    “然后又有蜀学和岭学之争,以至于酿成上京之乱,”

    “喂喂,关中学流的气学一脉祖师,难道姓韩么”

    我突然开口道

    “哪里,明明是太白先生所创的青莲学院,还有杜子美先生的少陵学派,两家合称内外气学。。”

    我囧然,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文章憎命达的李白杜甫之流,都能开宗立派了么,贵圈真乱啊。

    难道不应该是有个姓韩的灌园子,依靠苦心耕读,以幕入仕,情迷太后,架空天子,最终成为数朝宰辅一代摄政的绝顶人物,

    “多说无益,相识一场。这些是我辈的一点心意,”

    他又递过一个小袋。

    “你还是快快从州城脱身把,不然悔之不及的。。”

    虽然他言尽未必实,动机也有些令人怀疑,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来。

    好吧,我不能冒险,特别是带着抱头蹲这种负累。将自身安危寄希望与某人处于善意的概率,

    就好比后世的北洋军阀时代,或许有过个别出于个人理念或是偶然的善心,而为民做主的例子,但是更多是各种不怎么靠谱的奇葩和十足欺男霸女的典型恶棍,制造了无数人间惨剧和悲欢离合的先例。

    就在“我”走后不久,蔡元长也回到了复社,可惜他只能失望而归了。

    而一路亲自驾车,送别到城门下的李伯纪,也开始回头,一边喃喃自语

    “真是抱歉了。。若是往日颇可深交”

    “只是现在,却不能让多余的变数,换了我们的前程大计啊。。”

    “一向淡泊的元长,可是从未有这个好奇过。。”

    “希望你识趣不要回头,不然有些东西假的,也会变做真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章 再行

    (全本小说网,。)

    我自然不会想,一个偶遇的小插曲,也能牵扯到这么多东西。但是丝毫不能妨碍我的重启的旅程。

    借助昇昌楼的建议,可以乘船走短程接力,沿泗水之流,向南边的泗州至下邳,然后再上陆折转东向还州,看看有没有船商,可以浮海绕过淮水上的封锁。

    但是过了吕梁之后,虽然还是徐州境内,但是沿途破败的痕迹,就很明显了,与我之前看到的某种繁华和安逸,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世界。

    但至少秩序什么的,还是在以城镇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存在的,虽然流民和小偷什么,还有卖皮肉的女子,未免多了点,

    在渡口和行栈等人多拥挤之处,我至少遭遇和阻止了两位数以上的扒手,或是什么的,顺便眼疾手快的砍断一只乱摸到抱头蹲身上去的手,很是杀鸡儆猴了一番其他的觊觎者,这才清净一些。。

    然后从徐州境内的旧运河进入泗州,乘船到了宿预县后,又在昇昌搂的分号,多留了两天。

    用当地店家的话说,就是客人你的运气实在不错,正巧有一只前往扬州的车马队,不过走的是西去的内陆,要多绕点路程就是。

    按照惯例,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下,出行都是要抱团结伴而走的,这次是因为有一家大客户,花了大价钱租赁车马和义从,因此好些得到消息的旅客和行脚商,都聚在这里,等着一起同行。

    这样的话,只要不是规模太大的乱兵什么的,寻常流寇和盗匪,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可以以较小的成本和代价,完成剩下的路程。

    于是乎,继续沿用我的郎中身份,那位柳东主的名帖,也再次发挥了作用,在这只临时结成的队伍中,给我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

    起码旅行的环境改善了许多,不但有人专门给我们同行驾车;白天的时候,我和抱头蹲都应邀座上了,据说是南方特制的并排长厢马车。

    这种车比寻常的马车宽大数倍,底下足足有六个大轮,我甚至看到还有类似简单的减震弹簧和转向机构。

    虽然外面看起来有些陈旧和脱漆,但是内部的环境还算不错了。

    四壁是厚实的棉布包裹着,既隔音又保暖,窗子是少见的可以开合大片水琉璃,而不是传统的纸糊或是布帷,座位是软衬里的羊皮垫子,还有可收叠的漆木短案,来陈放事物。

    座位下士固定好的抽拉式厢格,可以存放随身物品和日常用具。

    车内有琉璃罩的灯具,也有取暖的烘炉,就算晚上也不怕黑,还可以蒸煮茶水,算是专门供给那些有点身家的人客。

    因此当我坐上长车的时候,红老虎三世拉着半旧大车,载着其他杂物,就由车队派来车夫驾驭着,慢慢跟在后头。

    “这是便是大名鼎鼎的奔驰。。”

    当初的架车把头,对我自豪的介绍到

    “毛。”

    当时我凌乱了。

    “乃是是乾元年间流传下来少数几种车型之一,据说是梁公亲自指导和命名的。。”

    “至今尚有存世的,也只有宝马、保时捷、东风数种了。。”

    好吧,我能吐糟这位前辈的恶意趣味么。不过吐糟归吐糟,这种特制专车,坐起来的确舒服多了,起码不用风吹日晒,还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不用把身体挤在狭窄的空间,久了就容易腰酸背痛。

    按照我的残留记忆,因为战火和****,这种精密车造工艺当世已经不多见了,据说也只有南边或是西北极少数地方,还有残留,在这里就足足有六辆之多,分作不同用处。虽然外表不怎么张扬,但是在细节上无不是体现粗某种财大气粗的狗大户做派

    而这节长厢车据说还只是最简陋的一辆,车内,连我、抱头蹲在内,再加上其他中途上下的人客,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七个人。

    当然作为享受以处置急症著称,的郎中身份便利的同时,我也得承当相应的事务。

    比如以这辆长厢车为场所,给各种突发症状的人员看诊,所幸我目前处理的都是些头疼脑热,水土不服或是饮食不调的零星杂症。

    每天停下来吃饭的时候,这些车子都会按照从里到外围城若干个内外圈,然后有人打水,有人收集柴火,有人挖土和设置临时的排水沟,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颇有章程和训练有素。

    车队中,也有专门装运食材和薪炭的,等到专门生灶炊火的餐车,做出一大锅香喷喷的肉燥子,然后每人一勺,用来涂抹裹卷在生煎大饼上,就着热粥一顿饱暖。

    我们这些车上的宾客,则还可以增加一些佐味的小菜,切片蒸过的腊味什么的。

    那些临时搭伴的行商、旅人之流,就没有这种待遇了,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小群体,最多买些柴禾,自己生火造饭。

    数量众多的车夫、杂役、奴仆什么的,就只有吃自带的干粮和小包干酱,讨点热水泡成酱汤,凑合的一顿。

    更差一些的,则是自带一些豆薯,翻倒灰炭里烤烤,不管是否半生不熟,就这么啃进去。

    不过,作为这只庞大车队的核心,某个财大气粗的大客商,却始终一直没有露面过,据说对方身体有恙,不能见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为数不少的侍女和仆人,来操持经手所需的一切。

    与外面各种接触和交代事宜,比如安排我们的位置和待遇,就是通过一个年轻的管事来传达和交涉。

    此外,我们所能见到的,就是私家护院的头子,一个外形魁伟身负两股枪的彪形大汉,以及一群雇来的义从,。

    虽然我有足够的好奇心,但是更懂得不做死就不会死的道理。我在我的长厢车里,主动不关心自己以外多余的事情。

    包括与我同车的那几个人,也是泛泛的点头之交,却没有深入相谈的欲望。

    我照例收罗了一叠子新旧不一的文抄,即可旅途阅读消闲,也可以用来解决生活中的小问题,

    我也积攒了各种日常见闻和回忆、摘要的杂记,也有半指多厚了。

    这段时间下来,虽然抱头蹲的记忆没有怎么恢复,不过我总算又发现了她一项新的用处,就是她居然有不错的传统毛笔书写功底。

    比起我这种只会硬笔炭书还是简字流的土鳖,勿论是楷书隶体,或是行草之流,她都能很流畅工整的迅速书写成文,几乎是一气呵成毫无滞涩。

    也不知道这个个年纪的女孩儿,学这种高端到老气横秋的东西做什么,于是我口述,她撰写,就成了一种常态

    唯一不怎么和谐的,就是大道上随处可见的各种路倒,男女老幼都有,被抬走推到路边的时候,还有没死喘气的。

    路上已经出现不少疑似的窥探者,但至少在那些武装护卫面前,很快就消失不见。

    。。。。。

    青州,梁山泊的海市废墟中,小船商胡静水摸着脸上上位完全消退的青肿,却是在咧嘴傻笑着,

    他觉得自己倒霉了这么久,总算是转运了。因为,这些凶神恶煞的梁山众,决定把海市上剩余的货物,都交给他分销。

    虽然被焚毁烧掠了许多,但是几十、上百家大小船商留下来的货物,就算是得其一二,也是一笔颇大的树目,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珍惜之物。

    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随着巨大的幸福感,一下子冲垮了他的所受的惊吓和恐惧感,连先前的鼻青脸肿的伤痛,都似乎暂时忘却了。

    要知道,这可是北地四大寇之一的梁山贼啊,对于别人或许还有些忌讳,但是对这些风浪里博命,还要干些半黑不白的营生,才能勉强赚钱的小海商来说,却算不上什么。

    虽然没有怎么参与其中,但是他们打交道的各色非法和犯禁的存在,却是从来只多不少的。

    况且做个只能到处辛苦奔波找活计,海上陆上都需要看别人脸色吃饭,动不动被两头剥削的小海商,和做个坐地经营,分销物产的大东主,完全是两回事。

    他已经看见了成为大富豪的命运曙光,在向他招手。那点挫折和皮肉之苦,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话说,有时候恶名昭著也是一种很好的宣传手段,到时候

    他只要拿着梁山提供的证明和字号,到扶桑藩,或是新罗藩去,和他们一样只能仰仗大海商****残渣的小船主,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带着人手和船只倒贴过来的。

    这乱世的海外,最不缺少拿命换钱的人了,

    想当年他被人夺产踢出来之前,也是南边大海商的家世,好不容易一个复兴家业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是绝计不会放手的。

    虽然最后那些武力挟持他的人,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想要找的目标,让他预期的报酬,严重缩水。

    那人最后一次出现过的地方——小光县城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越界攻来的河北兵,几乎把城里所有还能喘气的东西,都被杀绝了,因为内讧而实力大损的梁山,也差点被人打了下来。

    但是因为他带路的缘故,剩余的梁山众,因此获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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