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8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究竟闹的是哪出啊,他在对面的陵候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
而在城东北角,大片划过冰面的吱呀作响声,就连呼啸的北风声也无法掩盖,
若是站在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旗帜和假人、以及十几只倒悬在鼓面上,有气无力的蹬踏出某种不规则鼓点的大羊,的圆壁城北城头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
原本属于漕渠的冰面上,已经满是众多改造后的撬车,这些车辆在套上特制蹄钉的各色牲畜拉动下,缓缓向前行进着。
而簇拥跟随在撬车左近,穿着臃肿的队列里,时不时有人滑倒,又被搀扶着起来。缓缓蹒跚的消失在风声之中,只留下满地的划痕和印迹。
还有一些实在带不走的贵重之物,在离城一段距离之后,就被沿着凿开的冰面,直接沉进了河水里,避免重新回到北军的手中,
“这就是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国战啊,”
同样慢慢步涉在嘎吱作响的冰面上,感受这迎面吹过来的冷风,将冻人的寒意透过外裘和棉袍,一丝丝向内里渗入的我,也在暗自叹息着。
“一不小心就是被碾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虽然冰面上已经被反复降雪冻结的极为结实,但是亲自踩在硬梆梆滑溜溜的透明冰层上,感受着冰上摩擦沙沙声和冰下流水潺潺的行走体验,仍旧不是那么愉快。
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撬车上仍有足够的空余位置,我只是想和我的士兵们一起,获得同样的感受而已。
直到已经走出颇远了,但许多人还是带着神色复杂的频频回头不已,
来自身后尘嚣直上,遮天蔽日的烟尘,代表着我们这次在洛都留下的最后一点影响和痕迹,和种种的过往,都在汹汹红过半天的火光中,尽数化为了乌有。
但好歹我带着大多数人囫囵杀出来了,并没有向其他友军那样,在海量资源与投入的对阵下,前赴后继的变成无数个牺牲的数字和名称之一。
因此,虽然是在望风转进当中,我麾下的士气不没有因此变得消沉多少,当然接下来的漫长回程之旅,又是另一回事了。
数万人批次撤退的组织调度,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其中的琐碎繁复之处,以及层出不穷冒出来的问题和意外,几乎把陆务观以下的参军、参事、虞侯们给折腾的快疯了。
因为是掺杂了大量自成建制的友军和收拢来的残兵,接受整体编管的时间尚短,因此,在宣布了撤军的决定之后,不免生出这样那样的是非和骚动来。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供给充足而相对温暖适宜的城池,而重新回到冰天雪地里去,再度面对漫长旅途中不可预期的前路和风险。
为此,我还当场处决了,因为个人习气发作,而抗命不尊或是拖延命令的数十领头人,才保证了整个过程,像是没有涂够润滑油的齿轮一般,磕磕绊绊的强行运转下去。
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整军编练,因此,在收拢来的那些散兵游勇中,残留了许多仍旧保有旧习气和作风的军中小团体,使唤起来也没有那么顺畅。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没空和他们玩什么内耗和改造。只是将这些仍有自己私心和想念,或是积习难返的大小团体,集中起来配给部分基本辎重所需,就直接被丢在了队尾后面自行其是了。
然后,依靠本阵整体的速度优势,逐渐与之拉开距离,若是他们跟不上话,那就只好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去。或者干脆折转回到一片灰烬的城里去,也无所谓了。
我只需要令行禁止的部下和愿意配合同舟共济的友军,其他的人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既可以尚有余力的情况下,为了换回俘虏而付出军中的资源;自然同样也可以为了大局着想,抛弃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和可能扯后腿的隐患。
毕竟,我来北地是为了打战杀人博取军功和战利品的,又不是专门来给别人善后,或是来做战地慈善活动的。
因此,在众多冰橇和大车上,除了回程所需的辎重和装备外,就是各色不良于行的伤员,按照我的说法,只要表现出色而服从命令,就算是行动不便的重伤员,我也会想办法带出险境的,这是一种基本的处事态度和作风,多少也起到了激励士气的效果。
想到这里,我再度看了眼某辆由红老虎十三世拉动的冰橇。
因为之前骑乘的灰熊猫八世,在放火撤退时受了惊,带着鞍具一起乱跑撞进火场再没回来,所以只能换成了眼前这匹十三世代的红老虎。
而冰橇之上,则是交换被俘军官时,意外得到的添头,从张德坤的大内行墅里,特地送过来代表某种诚意的样品。一大一小两个浑身遮掩在斗篷里的身影。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71章 归亡8
(全本小说网,。)
当安排好诸多后续事宜,又确认了剩下的火势,不再蔓延和扩散的可能性,张叔夜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往大内的时候,再次得到一个消息。
大摄醒了?已经转移到了奉安殿内。
与此同时,位置距离火场更远,也更加远离烟气熏人,的奉安殿帷帐背后,一个苍老而艰涩的声音仍旧在继续道
“既然敢做下了,就不要有扭捏犹然的小儿女态,”
“该做什么就断然做到底。。”
“不过该有的奉仪,却是万万不能短缺的。。”
“是是。。父上请安心”
灵宝公跪在榻前,有些唯唯诺诺的道,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强横专断。
“自当使先帝身前身后诸事无虞。。”
脸色蜡黄带着一丝丝酡红的大摄,又看着远远跪在庭下的另外几名子侄,摆手将他们招到面前
“你们都是张氏的肱骨,自当要好生相互扶持。。”
“尽力辅佐恩贤。。维系当今得来不易的局面”
“才不至为那些居心叵测之辈,有可乘之机。。”
“阿土,”
他特意叫着张德坤的小名,让满身灰渍和烟味的他靠近一些。
“此番你做的不错,甚有乃父风。。自可当更多的要任”
“可为行宫都部署,检点宿卫使。。”
“伯尊实在太过垂爱了。。”
脸上犹有好几个火燎留下水泡的张德坤梗咽的道。
“阿土授受不起。。只求”
“这自当是应有之分。。”
灵宝公却满脸诚挚的抢着开口道
“还望阿土多多帮衬才是。。”
当奉安后殿内,终于上演完这一幕父慈子孝,亲族敦睦,和熙融融的场面后,心事既了的大摄,也心力耗尽再次陷入昏睡中。而灵宝公领着一众亲族走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另一种表情,压抑在看似哀伤的平淡外表下,却是无比激荡的狂喜心境。
他终于名正言顺的获得那个,可以大张拳脚的名分和授权了。相比之下,他惩尽心机和手段,想得到的那些东西,却已经无关紧要了
然后,他的视线又穿过那些近支族人,落在满脸恭谦的张德坤身上,变成某种包含意味的内容,这才转身前呼后拥的徐然离去。
张德坤却苦笑了起来,为了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可是有点大啊。但他也只能这般走一步算一步的,继续将错就错下去了。
“和太医手尾已经处理妥当了。。”
已经走远的灵宝公身边,也突然有人开口道。
灵宝公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耳边却想起那位已经被处理掉,满脸皱巴巴的和太医,额外的叮嘱。
“阿酥机丸乃虎狼之药,以大摄之尊,亦偶然济得一时,却不可多用。。”
至少,他这一次,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然后他看到了远处迎面过来的张叔夜一行,顿然换了个亲切和煦的表情。
且无论之前有多少杯葛,又是如何揣测的心思,随着如今身位的不同,那都已经是过去式的问题了。为了现今时局的稳定着想,这位战后益发功勋资重的将帅,须得全力笼络住再说。
张叔夜毕竟是河北地方的出身,与皇道派的关系不深,入的洛都之后,也没有什么鲜明的立场。因此,
他甚至考虑着,家中是否有哪位适龄的姐妹,可以指配过去,据说对方已经鳏夫有年,而正室虚待。
又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夜之后,含嘉、圆壁两子城里的火势依旧,但是规模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小下来。
而在皇城大内明堂下的偏殿,素白肃穆的大唐天子李庚停灵之所。却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为这个缟白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肃杀和不详的味道。
“谁赞成,谁反对。。”
一身白甲的灵宝公,站在硕大的梓宫棺椁之前,声音不大,却发之匮聋的道
而作为他的背景陪衬,是阶下十几具被骨朵和手锤开了瓢的尸体,那只是方才反应慢了一拍,而稍稍提出异议的臣子而已。
事实上,
当被从停灵棺椁之后,有内侍牵出这么一个做斩衰麻装打扮小女孩儿,而不是早前被召入宫中的宏昌、奉化二王之一,站在领祭主位上的时候,早已等候在外的文武百官,顿然哗然做声成一片。
其中极少数反应不那么灵敏,表现比较迟钝的人,就成了阶下第一批牺牲品了。
虽然大多数人早知道,迟早会有大位鼎革的最终结果,只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却没有人会想到,是用这种方式来呈现的。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从廊柱间反射出来的铠甲光泽,听着阶上的中官,一本正经的宣读着,所谓先帝决意传位与嫡生的清河公主,而充满满腔官样话的“遗诏”,仍旧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可是自从初唐的武周乱政之后,大唐六百年天下中,再次出现的第二位女帝,虽然她依旧姓李。
要知道这位清河小殿下,在早年的洛都之乱中,已然宣告失踪很久,甚至都变成宫中的禁忌了,以免触发先帝李庚的某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和病症,却不明不白的突然从这时重新冒了出来。
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只要数年笄礼之后,娶了她的那个人,就自然成为鼎立新朝而接受禅让的对象。当然了,既然有前隋杨坚受犹在襁褓中的外孙禅位,那也不差数百年后再来一个夫妇相禅的创新。
只可惜那宏昌、奉化二王,满心期许的奉诏入内,却不幸成为渐进的新朝过程中,被杀掉祭旗的第一批成年宗室。
有脑子转的较快的,已经开始思量着,日后该劝进怎样的尊号才好,或是该如何上表赞溢称颂这段前无古人的佳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当我们浩浩荡荡队伍的先头骑兵,抵达白马寺故营的时候,预期中的追兵仍旧没有出现,就连洛都周围,原本横行于野的胡马儿,也几乎绝迹了,倒让我们一路过来的的警戒和布置,做了无用功。
按照原来的想法,可能还会在雪原上排兵布阵做过一场,让对方知难而退。也许他们是放弃了追击的努力,或者说遇上其他变故,但对我们来说,这还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倒是从白马寺迎出来的赵隆,看起来有些憔悴和潦倒,显然是这段时间他过的有些艰难和辛苦。
他麾下留守在白马寺的部队,也已然从原本的上万人规模,迅速锐减到了五六千人的数量。其中除了在胡马儿袭扰战斗中的伤亡外,还有因为是听到前沿全线兵败的消息,而自发逃亡的一些前友军部队造成的。
因此,赵隆能够在这里坚持下来的委实不容易,因为他一方面在外要对应四野里游荡的胡马儿骚扰和袭击,还要努力打探来自洛都城里的消息。另一方面对内,则要压制来自部下的反弹和骚动,特别是在与城中的部队失去联系之后,滋生出来的各种畏难和恐慌情绪。
可以说,在形同前后孤绝的情况下,他费了极大的气力和精神,才控制住麾下部队的逃亡,令这个前进营地不至于崩解离析,又力排众议苦苦支撑,最终坚持到我们全师归来。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功,这里虽然没有城中攻战的跌宕起伏,但是在满地胡马儿游荡之中,依旧能够不离不弃的,为我们守住这么一个后路据要,同样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信任和品质,倒让我对他更重几分了。而最终能够留在这里的将士,同样是身经百战而比较可靠的种子。
因此,在汇合白马寺的留守部队,有交换和补充了资源之后,我们没有多停留就放火少了这个营地,重新拔营继续向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