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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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属于重新编建的第七辅军大队,整列迎战后也不免步入后尘,有些更加不堪的被当面冲散了队形,却是一时半会,都聚拢不起来了。
相当部分慌乱的士卒,给风雪之中的敌军,裹挟和驱赶着冲向本阵入驻的白马寺内,然后才在空旷的前苑,给中流砥柱一般的第一营给挡下,并且反冲锋着赶了回去。
圆边盔和缨子连肩都已经变成白色,的第一营正将风卷旗,亦是站在风雪之中的军旗下,配合着有限的旗语,大声的鼓舞着,被冻的有些缩手缩脚的部下们。
第一营出列的三个团,已经就地组成品字型的三个中空方阵,用仓促装填好的弹丸,回击和捕捉着那些,驰走飞扬在风雪之中的敌军身影。
一时之间,烟火弥漫,乒乒乓乓的打的十分热闹,似乎四面都是敌人,到处都有呼号和喊杀声。
“放缓。。放缓些。。”
“不要急着扣发。。”
“听口令,看准了,再成片打发出去。。才有准头和中数”
“莫要急吼吼的自乱了阵脚。。”
“我们是谁,我们是军资最老的第一营。。”
“尽量靠拢,不要怕伤亡。。”
“相信身边的弟兄。。”
奔走在箭雨和风雪之中的老兵们如此吼叫着,冒着伤亡将遭受冲击和漫射的队列,弹性的维持在一个足以相互掩护的水平先和距离之内。
直到营属的转轮炮,也被推出队列,加入到对击中去,突突突的沉闷炸响,将迎面掩身冲过来的一股敌势,打的血肉飞溅而满地翻滚起来,迅速被染做殷红片片的纯白之庭,各种哀嚎惨呼之声,甚至压过了呼呼的烈风。
顿时将来敌的汹然气焰和势头,给打断了片刻,才匆匆忙的收缩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在白马寺中的第五团步队保护下,布置好阵地和射角的数个炮组,也加入轰击的序列中去。
居高临下对着风雪之中,接二连三喷吐而出的散丸,顿时撕裂了寒风的喧嚣,扯碎了雪幕漫漫,在远出激起连片人仰马翻的嘶鸣声,也打破了他们继续进攻的决心和意志。
只听得呼呼风声和雪落之中,各种喧嚣逐远而去,却是不复再来了。
然后风卷旗指挥着第一营,徐然交替退入寺院,收拢辅军重构阵线后,才迎来了本阵的大堆人马。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22章 白马
(全本小说网,。)
没用多久,我的军队就走出了并不算长的汜水谷地,抵达了平原地带。
只是,我们所见名为河洛的中原腹心之地,已经是人烟绝迹了,收割过的田地和四通八达的阡陌里,只剩下那么一座座伫立的堡寨。
原本处于道路附近或是路口位置上的村庄和民户,却是都齐刷刷的不见了,只有偶然发现那么一片或大或小,被翻过的土地痕迹和上面残断的瓦砾碎片,还昭示着,这里可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而派出的游哨,走近侦查了才发现,这些堡寨都是用新旧不一的材料,给胡乱构建而成的,看起来颇为杂乱无章,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味道。
而这些堡寨之中,大多数都是空荡荡的,少数有所发现的,也只找到一些冻死在里头,衣衫褴褛的守军,他们似乎死了并没有多久,青紫泛白的尸身上,还保持着死去那一刻狰狞而诡异的表情。
这个发现,让我隐约能够猜到北朝清野坚壁的手段,无非就是强令拆除百姓聚居的村邑,全部拿去堆建成这种堡寨,然后留青壮以驻守。
尽管如此,我军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延迟多久,一鼓作气顺势而下。
轻易攻陷了没有多少守卫和人口的巩县,又夺得同样空虚不设防的偃师,我们才停下来,在城围之内,建立第一个临时性的粮台和传信的军行所,并且得到后方已经有三个军的人马,继续跟进的消息。
在此期间,我们所遭遇的敌人,不过是一只游骑小队,在猎骑营和捉生队的轮番追击下,很快就被射死斩杀殆尽。
然后我们也得到比较第一手的消息,河洛原野之上,随着洛都方面清野坚壁和大幅收缩,已经没有像样的防守力量,而只剩下这些外围游走的骑哨,权作某种警戒而已。
然后顶风冒雪,沿着偃师境内的洛河北岸继续前进,并没有走上多久,我们就看到地平线上的神京洛都。
无数人魂牵梦绕的终极所在,
这支军队里,有许多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巨大雄伟的城市,一时之间各种震撼异常或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各般失态,层出不穷。
来自第九大队的倭人们,更是浑身颤抖着,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冰冷而肮脏的地上,用九州土语念着某种祷告之辞。
“这一定是天神居留之所把。。”
同样目瞪口呆的黑岛仁,双手合十却是喃喃自语道
“不不,就算是高天原上的神居,也未能有如此之雄伟啊。。”
直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他们的憧憬和幻想。
“只要能够打进去。。这座城里的东西,还不是仍由你们自取”
而望着这座曾经充满故事和回忆的都城,我也不免沉浸在记忆长河里,再次沉渣泛起的碎片之中,却是在洛都生活和经历的点点滴滴。
我所身处的那个阶段,虽然洛都底层人民过的已然相当的艰苦,但是只要有些钱财,作为外来游学的藩学生,还是可以找到相当不错的乐趣和消闲。
南市子里的参军戏和白剧,京大春明池上的泛舟邀饮,东市胡祠的番节庆典,思顺坊里的花酒局子,
乃至上阳宫北的兽苑和锦绣园,北城宣仁门外的天宫院与博物院,大昌兴寺畔的大图书馆,南琉璃子街的鬼市,北断潭的九仞楼。。
虽然,已经很有些繁花将尽的征兆和末世萧澜的气象,但却足以让人迷醉着,不愿意从这种富平温升的假象中挣脱出来。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就此接受现实,而是一屋子的人明明醒着,却依旧装作在美梦里,而难以自拔。
数年前那场变乱,两学之中那些年轻的人儿,奋起一搏想用自己的血,把梦中的人们叫醒,可惜他们失败了,而剩下的人,则努力装着睡的更熟。
现在,打破他们假作美梦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一切可惜也晚了,迎接大多数人的,也许就只有被权臣把持的北朝,裹挟着一起覆亡的结果。
作为中州之地的河洛,可谓出处是古迹和典故,比如如今我们本阵临时驻扎的首阳山下,亦是一处上古的名胜典故,
传说中不食周粟的,箕子和微子,就是在这里避世而居,躲开周武王的招揽和搜捕的。因此山壁和道途之旁,密密麻麻的尽是各种名人雅士,出游之后,留下的各种手迹和题刻。
大多数主体都是关于气节和风尚,不吝褒奖的赞美之词。
不过,我看了看低矮的一眼就可以看尽山峦起伏的首阳山,很难想象这个破地方,就能藏得住两个前朝帝胄王孙。
漫步在这些题留之间,雪粒飘摇而下,自由一股苍然于古的豪情使然,突然有股冲动,也在这里留下点什么。
“回禀军上”
姚仲平走到身边,低声道。
“新的驻地已经择选和安排了妥当了。。”
“白马寺。。”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前出部队的回报,居然是白马寺?号称东土第一禅林,最古老寺院的所在。
原本是东汉明帝用来迎接天竺使臣的地点之一,结果来了两个装神弄鬼的佛棍,迦叶摩腾、竺法兰两大士,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抵洛,现身说法忽悠了汉明帝,而敕令在洛阳雍门外建僧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故名该僧院为白马寺。
不过在我骑马,前行数里抵达具体地点之后,才不得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驻军最好的地点和选择之一。
作为东土佛门始源和祖庭,这个年代的白马寺,是典型佛门中的狗大户,历代增减和修缮的各种殿宇建筑绵连余里,几乎比同一个大型镇子或是一个小城。
虽然期间,已经被拆除的七零八落,并且被抢劫和焚掠过,但是余下的部分和残址,还是可以利用起来,稍加修善和整理,就可以驻扎上相当数量的部队。
在这个北地的冬天,有建筑和没有建筑遮蔽的驻地,可是某种天壤之别,有条件的话,鬼才愿意住帐篷露营在风雪之中呢。有遮盖的建筑,对于冬日里保全士兵的体能和战力,减少日常消耗,也有莫大的好处。
虽然位置上偏向北边一些,但是距离洛都城,不过近在咫尺的数里地,而且有完善的道路和相对结实易于通行的平地,也适合作为我本阵,设立防线和营盘,以及相应共计序列的集结出发地。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
从最初罗浮山驻军练兵的广教寺,到京口大战的金山寺,乃至紫金山下夜战的开善寺,我还是真和寺院有缘分啊,虽然我是来带兵打战且杀人无算的。
洛都东面城头之上,张德坤也在表情复杂的看着原野之中,沿着洛水北岸开过来的那只军队,
赤色的火团,紫色的雷霆,还有居中那一大四小的团子,构成的爪印旗。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23章 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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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行在,正是初寒料峭的时节,石头城里却是一片车马云集,喜气洋洋的气氛。
众多穿着合身或者不怎么合身的,崭新品官袍服的人们,正三五成群的聚拢在行在大殿重台之下,表情各异的呵着烟气,小声的交头接耳,静候礼官的传奏声。
然后,按照各自所属就任的地域,和品秩的高低先后,一批又一批的步入大殿之内,团体拜揭着,俨然掌握了他们前程和出身的监国。
虽然人数颇多,且繁复单调,但是作为此间正主的监国,倒也没有什么不耐和懈怠,而是用颇为恰到好处的表情和语气,游刃有余的对应和笼络着,这些新诞生的官僚阶层。
偶尔还会在受宠若惊的表情中,点到某个名字,然后享受对方感动异常或是大喜过望之类的反应和表现。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颇为不错。主要是因为,前方已经推进到洛都城下的战事,虽然其中还有一些不如意和波折,但是北朝的核心所在,已经成了蜷缩一城一地里的困兽,内外孤绝而自乱阵脚也是指日可待。
一想到,国朝子正定朝以降的历代先人,久久成憾的宿愿和组训,在自己手中逐步达成的名声与成就的制高点。
因此,连带他一贯的熬夜和失眠,都少了许多。
例行的团体拜揭朝礼之后,
其中只有小部分人,能够按照亲疏远近的需要,给台下的内侍另行叫到名字,而给留下来参加行宫内苑的后续会宴。
其他人在例行公事参拜之后,就只能带着满肚子心事和憧憬的家人、僮仆匆匆驾马驱车,赶往赴任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人才代表了监国身边,需要侧重拢络和招揽,乃至扶持的对象群体。也是见过身边,从龙班底小圈子的候补来源和新血。
虽然此时此节,当是最有赏梅观雪的雅趣意兴,但除了被额外引见,而初步进入监国身边圈子的极小部分人外,留在庭园中多数人的话题,并不在这上头,
当然,他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关于这场北伐战事,以及衍生出来的相关事物,
比如用有些神神秘秘的口气,传言着某家海商大行,再度财大气粗的吃下了自少十万缗,最新之期的光复债券额度,却不知道籍此私下里,要什么怎样的特权和便利。
又如他们会羡慕妒嫉恨说起某人,抵押了产业和家族信用,才凑出至少五万缗的开销,来在光复未久的浙西路,活动了一个盐铁监的位置,不知道在任上还要如何的搜刮和聚敛,才能连本带利的给找还回来。
或是,有些不屑的嘲笑,某些不动体制内行情的冤大头,好容易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一个品位颇高,却是在偏远贫瘠,或是汉夷杂处远州外郡的职位,却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得到迁转乃至换回谋缺的代价。
乃至某种幸灾乐祸的同情,某某人又被摊上了向军前输送,这种典型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是否前些日子乘着光复江南的空白之期,囤集居奇追高斩低而大捞特捞了一把,让人眼红了云云。
。。。。。
洛都城南,管桥驿的中军大营,在这滴水凝冰的天候里,已经是点点霜白一片。
都统制王端臣站在一具抬子前,伸手轻轻盖上一具尸体,有些诡异笑容的脸孔蒙布,这位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