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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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从带队的韩良臣,到麾下团,队、火各个不同角度和立场,送回来的归总和感想心得上看,这次混成马队的战斗还算令人满意。
具体过程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教导队用马上列阵的排枪,骚扰和打乱敌军的队列,诱使其在对应中拉大间距,然后预伏的骑兵队伺机而出,一鼓作气冲散其阵形。
“且拿一份别将的空白诰身来。。”
我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姚平仲吩咐道
从帅司得到的那些犒赏和好处中,也包括一叠未填名字,只有相应官职和押印的空白诰身,主要是给中下级武官,阵前辍升的官样文书,只消事后到帅司那里报备一下,就成为正式的任命。
这也是战地颁赏的权宜体制,毕竟战机瞬息万变,不可能军中每个人事变迁,都事无巨细要到帅司去,走上一趟的全套流程,
这样下来黄花菜都要凉了,因此,在某些战时情况下,低级武官的迁转和递补,一般都是交给各军主将临机处断的。
只消功劳和理由充分,事后的奏复,帅司也不会轻易驳还的。
像我手中这份别将的诰身,相比赵良嗣本身在新军右厢的旅帅职阶,至少辍升了两阶,只要填上给授人名字,经我用印之后,就可以立即生效了。
之前从指挥协力的友军那里,我已经搜罗到了零零散散的一千多骑,作为探马游哨递送的候补,经过微山湖大战之后,大概还有八百多骑剩下来,自然是不可能在归还回去了。
只是这些骑兵,都是从其他序列里,拼凑出来的杂七杂八的配属,因此,也需要一个合适的骑兵官,来统合和操练成为一只,可以令行禁止,协同作战的骑兵部队。
我的要求不高,不需要多么能征善战或是勇往直前,只要足够的经验老道和服从性就好。
因此,这份诰身,也有千金市马骨的意味。不过,他若是接下这份诰身,也意味着转投我门下的正式表态。
这样赵良嗣带过来的两团骑兵,外加这八百多骑,一个骑兵的大营,就绰绰有余了。
当然,这些人马,是不可能全编做骑营的,至少还要留下三分之一,充作中军直属的传汛和巡查,以及分派给标兵团和用作加强斥敌团下,捉生、游弋两只大队的骑兵配额。
尽管这样,我还是拥有了一只可以拿得出手的,战场机动打击力量,不用教导队继续一职多能的来唱独角戏了,也不再担心击败敌人之后,用步兵追击距离有限的问题了。
而我一直在努力靠拢的近代化部队建设,马步炮等关键要素,就基本齐备了。
当然,这一次让马队打头阵,也有顺势误导敌人的意图。
。。。。
数百里外的都亟道,许州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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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左近的将校,不免有些踹踹,不知何处惹的这位曾经威震管桂、南骠土蛮的上官不悦。
不过,作为南朝资深的将帅之一,王端臣烦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因为这些力战阵亡的北朝守军之中,除了相对精壮的男子之外,甚至还有穿着并不合身旧甲的老迈之徒,或是嘴上没毛的少男孩童之辈,显然都是被北朝鼓动着,武装起来起来阻挡的炮灰。
这种炮灰杀得再多,也毫无成就感,反而凭生许多无趣和疲沓感来。
而正面交战这只人马,也只是二流的地方部队而已,所属将领之前甚至还在,暗中可以被南朝策反的名单上,但在这次守城之中,却自上而下,爆发了令人相当刮目相看的斗志。
理由无他,可以说突如其来的汴州之屠,让一切都乱了,不知道给军前的方略和大计,增加了多少变数和妨碍啊。
而且帅司至今还没有所定论和处断,这让原本站在对方阵营中的,那些三心二意,或是心怀退路之辈,怎会不敢拼命抗拒啊。
一名亲兵走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王端臣不由匆匆返身回去,周旁的人才不免松了一口气,一拥而上在尸堆上搜掠、扒剥起来,。
回到关外临时的营帐中,
“统管。。”
军中管理辎重的粮台官卢观,迎上前来低声道
“前日开始,后路就未有淄粮送到。。”
“那你可曾派人去催办否。。”
王端臣冷下脸来,按照军前的惯例,部队停驻下来之后,一应淄粮除了以备万一的自带口份外,还需从后方隔日输供,以满足战时的巨大消耗。
“已经拍了两拨人去了。。”
粮台官卢观苦着脸道
“并连将士的阵前犒赏,也没有音讯。。”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话么。。”
他表情一凛,当机立断道。
“你先从公中,腾挪一些出来。。”
“把阵前将士安抚下去最要紧,”
王端臣按耐着心中的不协感,继续道
“其余的我来计议。。”
“诺。。”
粮台官卢观退出去没多久,一只临时召集起来的骑兵队,扬尘向东而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1章 再战
(全本小说网,。)
河南平原西部的旷野之中,大片的乌鸦、鹫群久久的盘旋不去,就等着地面上的人类活动彻底消失,一顿丰盛的美味大餐开席。
这些漫长的灾荒和战争岁月下来,它们已经尽情享用了各种人体的滋味,而变得丝毫不畏惧人类,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全身武装到牙齿的人类甲兵都不这么害怕。
这些不详之鸟忽忽有声的盘旋在天空,抽冷子就俯冲下来,迫不及待的落到,那些已经被开膛破肚好的新鲜热食之上,伸缩起伏这光秃秃的长颈和尖嘴,咄咄有声的拖拉撕扯着,抢食其那些尸体上最柔嫩美味的部分来。
失去主人的战马和跑散的牲口,在原野中哀鸣徘徊着,在它们的视野中,成堆的尸体被纷纷推下道路,不论是穿甲还是没穿甲的,然后满载货物的大车,被集中起来当道付之一炬,变成一条笼罩在烈焰之中的长龙。
只有擎举的旗帜被留了下来,然后打包成捆,另作他用,一切都紧张急促,而井然有序,这些穿着近似甲服的袭击者,甚至连大多数战利品都不要,只带走了便携的部分军用口粮,让后将剩下的倾倒在地上,全部污染和破坏掉。
一个至少千人编制,三百辆大车的辎重大队,就这么化作了满地残骸和焦炭。
“这些劫道的行径,倒是做回老本行了。。”
一个身穿南军鳞铠的军将,站在大路上,对着身边几名武官道
“不愧曾是纵横两河水路的大盗巨寇。。”
“林忠武说言甚是,把他们招安来,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一名武官接口道
“虽然还比不上四大寇。。”
“那是,那是,多亏小张使君的提携。。”
其中一人,有些谦卑的笑道
“我等荒篙陋丛之辈,才有这么一条为国报校的出路。。”
“晁军都,让你的儿郎动作利落些,此乃蘅冲要道。。”
军将不为所动的沉声道
“没多久就会有巡曳的马队过来了。。”
“小李广他们,可是遮掩不了多久的。。”
。。。。
临时驻留巨野县的李处温,得到求助的消息而领兵接应,只用了半日时光,然而已是是来日清晨,
迎接他的只有星散的残兵败将,以及他们带来的消息。追索残敌的左旗营居然败了?败给了南朝的一只马军。
根据他所知晓的情形,所谓的新军右厢,就是一只马军构成的。李处温只是稍稍犹豫和耽搁了下,就决定迎战上去,试过风色再作打算。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只听得天天滚雷一般的隐隐震响,前阵接敌的败兵,如同潮水一般的骤退下来,然后又被他的本阵给拦住。
“前军败了。”
“南逆在阵中用了炮。。”
“每发糜烂数十人,一队人马就这么几炮就打散了啊。。”
“属下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然而,迎接他们语无伦次回报的,就只有督战队不由分拿下,阵前行刑所举起的雪亮刀斧,
“敢言退且自乱军心者死。。”
李处温如是宣称道,于是有些浮摇的军心遂定。
然后他看着对面缓缓推进的漫漫战线,和两翼奔驰扬起的烟尘,忍不住就想砍了回来报信和前出侦敌的人。
这哪里是新军右厢的那只马军啊,这分明是那只“满万不可敌”的左厢本阵,给杀过来了。
而且还是车马步炮,都一齐出现在战场上了,虽然是早有预谋的情景啊。
响起此起彼伏抽冷子的声音,或是咽口水的动作,在日常标识鄙视和不屑是一回事,但是事到临头亲自见了对方的阵容,还能继续没心没肺的嘲讽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结阵。”
“稳住。。”
然后他听到对面再次发炮的声响,几道细碎的弧线,带着沉重铁球落在李处温的不远处,只见鬼哭狼嚎的惨号声中,残肢断体还有喷涌的血泉,随着落地又弹跳了好几下的沉重球体,一下子在列阵中绽放开来。
待命的射生兵列阵,一下子被削出了,若干个深深凹槽,顿时散乱了开来,有人被见了一身血肉林立,却是不知所措的呆呆留在原地,有人四下奔逃想找地方躲避,有人想救助那些被打断手脚的伤员,
毕竟,没有人可以对着身边,各种死伤狼藉而无动于衷。
然后才是由远及近得到密集弹丸,从远处横扫过前排列阵的动静和反应。
只听得无数噗噗作响的手牌被穿透和碎裂声,以及打中人体后此起彼伏的闷哼惨叫声中,那些站在排头的士兵,无论是持矛还是举旗,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枯叶,零落纷纷的扑身栽向前去,或是仰面倒在了后排人的身上。
“射生诸营前出,徐进对射。。”,
李处温也很快做出自己的判断,
“跳荡、选锋各部火速跟进掠阵。。”
“右旗营居于左翼,奇兵队居于右翼,伺机掩杀向前。。”
只见得那些河北弩士和安东步弓手,在少量大排手的掩护下,英勇无畏的迅速迎上敌军的阵线,在付出部分伤亡的代价之后,开始张弓挽弩搭射出大片嗡如蜂鸣的箭雨,如同快速移动的阴云,呼啸着落入对面的阵列线中,顿时在血花四溅之间,肉眼可见的倒下好些身影,也将对阵放射的批次和节奏,变的凌乱起来。
这个局面,让李处温不免有些乐观起来。
这样的话,在这些射生军都损失殆尽,或是受不住伤亡,崩溃下来之前,应该可以为选锋、跳荡各部争取到足够近的突击距离,进而为两翼掩杀的后手,创造更多的战机。
毕竟,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有所证明,这些装发不快的铳器被近身之后,就难以如期发挥相应的威力和效用了。
但是,
仅仅在半天都的鏖战之后,在亲兵的拼死护送下,仓皇而遁的李处温,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满万不可敌”的真正用意。
这些使用单兵火器的南朝新军,单论个体和小部的战斗力,不见得有多么突出和明显,但是一旦形成了足够的数量和规模,就可以通过多重列阵和战术,组成绵连不断的交替打击和密集投射。
更何况对方还有炮队和马军的配合,足以牵制和杀伤那些试图迂回侧击的偏师,然后令其中一部完成转向,继续杀伤和压制任何试图偷其不备的部伍。可以说,连战阵上最大的破绽,也给有所补足,而具有了多方位攻击和守御之势。
所谓的野战守御第一,果然是不负盛名,他们所用的铳器,虽然射速上比起弓弩快不了多少,但是数量多到可以排成阵势,便是另一种情形了。
他们完全可以凭借着展开的横阵和交错不断的轮替攒射,压制和杀伤大多数正面之敌,将那些轮番冲阵的狂涛怒岚,死死挡在那些仓促用大车围成的,仅有齐胸高的低矮防线之前,
因此,剩下来的便只有,要么忍受不了伤亡,而失去组织和秩序彻底崩溃;要么能够在战场上,及时控制住无谓的情绪和冲动,见事情难有可为,在造成更大损失之前,及时收手保全实力知难而退的,通常情况下的二选其一而已。
或者说,若无足够压倒性的兵力和装备优势,无论攻守皆要受制于人,而难以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