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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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下,被迫撤离阵地。
现今得到生力军的驰援后,又有生龙活虎般的五百名亲兵做他们的拄心骨儿,他们顿时勇气倍增,在刘正彦重新部署和领头下,奋力返身搏杀,
而桥头市的那些梁军背临着卞河,要退回去已不可能,他们只有拼死格斗,方能死里逃生。因此也是战意高昂,破釜沉舟之势。
一时间双方战鼓大震。喊杀声四起,展开了势不两立的剧烈的决战。
其中最为抢眼的无疑是杨可世的亲兵们,他们不但用双手,用兵刃和敌军搏斗,他们还利用骤马疾冲的冲刺力,三五成群的冲击那些避散的敌军,把他们连人带着兵器一下子就挤坠入河。
这显然是一种简单有效、因地制宜的搏杀方式。
他们从较远的地方觑定一个目标就猛冲上来,一些猝不及防的南军被他们冲坠河中了,也有的亲兵因为去势过猛,勒不住坐骑,自己和被他冲撞着的南军一起坠河。
也有的南军有所准备,轻敏捷巧地挪身,躲闪过亲兵的冲刺,反而转身到他背后,借他疾冲时留不住马蹄之势,轻轻一挤,就把他挤入河中。
一时之间,河水里就像是下了饺子的滚汤,仅是在挣扎的人体和甲马。
尽管剧战还在进行,但是在亲军为首的马步大队,前赴后继的冲击下,形势显然扭转过来了,北国军队完全控制住桥头市,把原来占据在那里的南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赶开去。
浮桥上的南军看见桥头堡被夺,他们的通道已被卡断而无法登陆,就抢着、挤着、挨着、混乱地退回北岸。
只有零星的船只和木筏还在继续载运人马过河,但是这段河岸的登陆点都被北军控制住了,难以上去。
这时,暂处后方压阵的射声将高世宣,率领部分正好以暇的弓弩手,面对河岸上的目标目标,手里的小旗一挥,万千弩弓齐发,箭雨到处就有成片成批的敌方人马,满身刺扎的滚落河下去。
那些强渡的船只顿时失去了篙手,滴溜溜地在河心乱转,筏子大幅度地向左右摇摆倾斜着,把中箭和没有中箭的人马一起晃进河里去。
也有个别南军奋力保持镇静,站稳身体,用盾牌挡住箭矢,竭力保持筏子的平衡,还想抢渡上岸来援救南岸被围的战友,但是他们挡不住高世宣这一批弓手一再瞄准,向他们施射,最后一个个都被消灭在筏子上、河中心。
南军增援的路线一条条的被卡断了,北军的后续部队却源源不绝地从后方开上来,聚在东岸的南军既不能渡河,他们的箭矢又够不到西岸,除了用少数射程较远的炮石和飞火雷,继续轰击着对岸,就只有瞪着眼睛干着急。
这时残存在南岸的梁军,虽然好像落入陷阱中的困兽般勇猛搏斗着,但在人数上已居绝对的劣势。他们被优势的北军切成一段段、一块块。再也没法把残存的力量集合起来。
他们就几个人围成一团,背靠着背,和身边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宋军战斗着,哪怕他们的衣甲上已经溅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
有的受了七八处、十多处的创伤,血从创口里涌出来也腾不出手来包扎一下,有的兵刃已经残缺不全。
面临着如此迫近的死亡,他们还是毫无惧色地为了保护自己、掩护战友,为了守住这个一隅立足之地而奋力战斗。
有时他们一刀把冲阵的北军砍死在地上,一枪把敌骑挑下马来,就欢呼一声,表示他已经捞回本钱,死而无憾了。
有时他们英勇地抉围而出,沿着河岸疾驰,又受到前面敌军的拦击。看看前后受敌,实在无法脱身时,就迅速地卸下衣甲,涌身向河中一跃,企图泅水回去。
追上来的北军,就这么站在河岸边,一阵乱箭。一连串的血泡浮上水面来,结束了他的英勇的生命。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对岸神机军,发射过来的稀稀拉拉的火器,所溅射起的星星点点的火团和飞焰。
待到第二日正午,桥头市周围的南军已被全部歼灭和肃清了,南朝的又一轮攻势宣告受挫。
这时,杨可世本人也饮了一囊水,吃了点干粮。亲兵们牵着他的战马在河边饮水,他亲自在旁看着,不让饮得过多。
许多将领都围到他身边来,听候和请示他的命令,重新思量着战局。
杨可世指挥的这部分人马,确实毫无疑问地已经取得,汴河西岸局部地区战役的胜利,可是这个局部胜利没有给他带来,像塞外战场上战胜了敌人以后,常有的那种欢欣鼓舞的情绪,
因为他也像所有老成的宿将一样,无误地判断出战争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尽头,对岸的南军不但是十分顽强的,而且还是非常坚韧的,正在俟机作下一次次的反扑。
从战略意义上来估价,杨可世部队的这个胜利,只不过堵塞住南军的许多渡口之一,歼灭了一部分南军的有生力量而已,但是显然他们在对岸还是有足够的人马。
因此,这个战果终究是有限的,它并不可能对正在进行中的全面大战,发生决定性的影响。杨可世身负着指挥汴前兵马的重责,也有武人追逐功业的野望和决心,当然不能以此为满足。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他不断挫败和击退南军强渡的过程中,也不断地得到友邻各军告急的警报。
从这里纵目西望,在卞河上下游两岸,他目力所及的纵深地带,都有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据说有的敌军偏师,已经楔入相当深远的后方。
但己方军队却不能采取钳形夹攻来进行有效的反击,说明在那些地区的战斗中,友军正处于被动情况。
对此,杨可世不断地传令,把可以调动的后续部队,和已经开抵汴河前线的增援部队调出去增援友军。
他发现对岸的南军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许多整齐的步骑军扬旗鼓噪地向他们的西面驰援。但是他们已经控制住许多渡口,可以无阻碍地渡过河来作战,而本军只能被迫在自己的阵地中作战。
他还发现一部分西驰的南军和西去增援的友军,只隔开一条河,沿着两岸的径道上,似乎正在进行竞走比赛。
有时走到河面比较狭窄的地区,这些并行的将士们,就用一阵急雨般的箭矢威吓对方,企图打乱它的队伍。
当然,这种盲目发射射不到对岸,就坠入河中的乱箭,只能是受到对方的奚落和嘲笑。
但是汴河对岸立营的南军,大部分人仍然留在原阵地上,不问歇地擂着战鼓,吹起军号,作着战斗的准备。
在它的后方,川流不息地出现新的流动部队,似乎正在向前线增援。
作为沙场宿将杨可世,凭着多年战斗经验,一看就判断出这是疑兵。老是这些部队,这些战马,却擎着不断地改变了颜色和番号的旗帜在后方转来兜去。
但就算它是虚张声势的疑兵罢,仍不能得出敌军兵力已竭的结论。聚集在北岸的部队仍有那么多,这是凭肉眼就能看清楚的,他们轻捷地行动着,并不因为一次次渡河的失败就挫折了锐气。
他们不是在虚弱下去,而是仍在准备第二次、第三次的大规模渡河,至少他们毫不掩饰作出再次渡河的姿态,用来牵制杨可世麾下的主力部队。
无论是认真渡河,或者仅仅作出渡过的姿态,这两者同样都够叫杨可世所在一方,暂且伤透脑筋了。
因为现在杨可世的确处于十分被动的地位,除了向洛都请求更多援军外,就别无他法了。
他虽然取得局部战役的胜利,但是西面战场上正在激战,他要不顾一切地西去增援,敌军就会真的渡河过来重新占领这一片河岸,
他好不容易通过一场血战才争夺过来的河沿阵地,并且也可能直捣他所在的指挥中枢,使整个卞前军马陷入失却根据和支撑,而指挥失灵的狼狈境地。
但他要继续留在这里,敌人就达到牵制他的目的——由于汴州的地位重要,除了他带来的后援和回纥的友军外,朝廷还把巡河水军的大部分和漕营的一部分混合编制起来,放在他的指挥之下。
南军牵制了他,就等于达到牵制大量北军的战略目的,而在其他战场上扩大战果,向纵深方面发展的可能性。
他没有得到洛都方面的确实消息,但他对某些友军的作战能力,显然不会估计得太高,有些事疲老之师,有些则是新扩充的军伍
无论是汝州、许州,乃至郑州等其他方面的统将有失,全局都有可能糜烂的风险。
。。。。
汴州城内,新军中锋部为首的别遣河南讨击军残部,满身伤痕累累的轮换了下来,前往后方的进行休整和重编。
许多人都带着类似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叹然,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在友军的各色眼光和注视中,慢慢走出城门来。
因为,他们刚刚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甚至一度都要以为自己,就要被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的北军狂潮,给彻底淹没了。
他们最终坚守到援军来临的时候,也只剩下身心俱疲的八九千人,但总算给国朝守住了汴州城这个中原枢要,和前出都亟道的契入点。
对于帅司缓步推进的战线中,抽动大量有生力量,全力来救援的结果,也算是有所交代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77章 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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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前沿打得如火如荼,
我的大队人马,追索着另一只北军大部的踪迹,仍就在河南空旷的原野上徐然行进着。
到目前为止,只击破了若干盘踞地方的土团、豪强武装,歼灭了些许流窜的北军残余,对于那只骤然离去的河北军动向和意图,还是严重缺乏头绪。
满眼的秋色萧疏之中,到处是单调寂寞的灰黄色调,原本的中原大粮仓,自古以来的人口稠密之地,只剩下白骨露于野、千里不闻鸡鸣的一片荒败寂寥。
毫无遮掩的呼呼冷风,越过阡陌纵横却是荒草丛生的原野,交杂着阴郁的铅色云块里,有一阵没一阵的细碎潮雨,时不时抖落在将士的帽盔和衣甲上,让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忍不住战栗收紧起来,却又被提问随着寒气一起蒸发掉。
我骑在呼哧呼哧打着响鼻的灰熊猫的背上,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裹紧身上的细绒大氅。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晨曦的露水也正在越来越明显的,向着霜花转化着。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现在是中原地区的九月下旬,冬天的脚步和征兆,也越来越近。
好消息是,我预定的最后一批冬衣被褥和毯子,总算是及时送上来了。就和大多数古典时代,任何大规模军事行动,伴随着某种输送调配上的混乱和渠道失衡,后勤线拉得越长,就越是明显。
毕竟这不是电脑游戏,只要将数据化的资源,点拖几下就可以自动完成所有从后方的收集、运输、储藏到前线的分发,补充到具体部队的一系列简化流程。
我虽然拥有相当程度的自主运输能力和资源,但是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相应的物流来,不可避免的在具体路线、运力、渠道的调配上,受到帅司方面的制约和影响,
因此现在才到,还是仰仗了我新进大胜之功。
然而坏消息是,我的部队也进一步扩张了,所以数量上又不敷使用了。
我现今的名下节制有七个军号,但是实际上除了的新军后锋,以及新军右厢的马军外,其他都是虚有其名或是实力严重受损的编制,只能暂时带着新补充的兵员留在后方,且做维持沿线的守备之用。
而刘延庆的后锋部,刚从曹州退到郓州,我暂且鞭长莫及;而新军右厢则是自成体系的马军,已经奉命前出索敌机动,所谓的相对独立性,也是要靠实力来保证的。
所以眼下随我出阵的,主要还是补充修正后的本部人马,外加一些营造修理、照管马匹、维护车辆之类的辅助役人员,虽然兵力上从战后的二万六千多人缩减到一万四千多,但至少队伍成分上相对单纯精炼一些,也不用额外的精力去关照和周顾那些,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友军。
好在,击败了了平海军之后,在其营地得到了大量毛毡、绒毯和厚毛披风,以及大量半成品的皮子,看来也是为了过冬的持久战事,所准备的。
不然,我这只南方人为主的军队,战斗力和行动力,都要大为衰减了。为此,我还利用自身的优先保障权,从帅司那里,弄到了大量的油脂柴碳和其他燃料。
说实话,亲自参与了盘点和接收之后,相比笼罩在上下一片乐观情绪,徐州一带的物资储备和管理情况,却让人感觉有些混乱,也有些令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