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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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走着走就发现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动静,麽,这就没了?,我只好返身回去,看见地上蜷缩了小小的一团,
有些纠结的重新扶起来,拍拍脸却只得到某种意味不明的呓语,觉得不对劲摸了摸头,有些发烫,
好吧,我无奈的放下了红老虎,把她抱了上去,然后等牵到了大路上,就抱在怀里两人一起乘坐,反正她的身子很轻,没增加多少重量。
夜晚寒气重,我大人还不觉得如何,估计她就吃不消了,虽然还没想好再命名处理这个小尾巴,可是好容易捡了救回来,就这么病情加重挂掉了,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啊。
我掏出一个扁壶,给她灌了一口烧酒,好吧,这东西其实是给我用来提神加驱寒的,呛人的辛辣味,总算让她不停咳嗽着,从昏昏沉沉的迷糊中清醒过来了,又多扎了一圈毛毡,在脖子处扎紧。
看起来就像是骡子背上一小捆货物,只是会扭来扭去的动,还会发出声音而已。
之前我弄到的地图,虽然已经丢在山上,但是依稀的记忆还是有的。只要沿着大路走就可以了。
因为多了个累赘,多了许多吃喝拉撒的琐事,需要频繁的牵挽走路和骑乘交替,来保存牲口的畜力,因此预计的路程多费了点时间,
一天之后,又回到我之前去过的那个小光县城附近,她的发热似乎消退了不少,有些精神起来,这样似乎不用下定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决心了。
但是多带一个人就是麻烦,又是口渴要喝水,又是喝了水要嘘嘘,然后脚痛的站都站不直,为了避免溺湿我的毯子什么的,只能由我搀扶这抱起来,以一种相当耻度的姿势,才能勉强放水出去。
她的身体很轻,从背后托起就像抱着一团轻飘飘的云朵,轻的的让人生不错什么绮念来,听着沥沥的水声,我甚至生出一种正在给自己,不知道还在哪里孩子,半夜爬起来把尿的苦逼爹错觉。
看起来破败依旧的县城,已经重新插上某种疑似官军的旗号,只是对道路的盘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只有门口几个懒洋洋拄着长矛的兵卒,唯一能够证明他们官军身份,估计就是羊皮袄子正面挂的那块带条纹的布片。
远远的避开城门的方向,找到那所还没有彻底荒废掉的驿站,敲门出示了凭信,花了几个小白钱,就让红老虎饱饱大吃了一顿,又买了一大捆马料和黑豆雀麦什么的放在背上,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出发。
我身上所具这一份凭信,是从小光县城的一家据说做过行商的人家手中,征收或者说强抢来的,
所谓出身凭信,是一种多页对折的纸片,类似后世的路引,只是内容要详实的多,出身属地户籍年月籍贯人等职事等等,但是在物资匮乏的这个乱世之中,小地方发出的这种东西,做工就简单粗劣的多了。
很容易作为和篡改,比如官府和里坊所具骑缝章,直接是拿萝卜刻的。然后改改,撕掉内页,重贴一份我改过,就算了事了,能够在驿站糊弄个过去。
因此依靠这份凭信,我不但补充了食水等物,顺便还讨了一双补过的小号旧靴,底下用皮子和木齿加厚,又用毛毡缠住她的脚掌,将里面的空隙垫紧缠实,避免再次受伤或是冻疮什么的。
黄土朝天的大路上,我啃着一根咸萝卜,突然打着咯大声道
“我决定了。。”
“。。”
继续伏在骡子身上挺尸的她,似乎吓了一跳,对我抬起乌黑的眸子。
“你今天开始,就叫小蜜好了。。”
“小泌?。。”
她细声咕哝道
“不对,是蜜蜂的蜜。。”
“泌。。”
“就是那种有事你干,没事你给我干的那种。。”
“小蜜。。”
“泌。”
然后我突然皱起眉头,感觉到远方的某种动静,。
古代兵书里说的神乎其神的望气术,其实就是一种战地环境的观测法。
只不过实在缺乏观测技术和设备的情况下,更多依靠个人的经验见识,来察觉周围环境发生的细微变化和异常,从而推断出敌军真想动向或是埋伏之类的变数。
“快让开,”
我勃然变色,驱赶鞭策这红老虎向路边较高的林子里跑去,哪怕它因为被密密的枝杈挂搽吃痛,而不肯继续前进。
被我狠狠赏了几鞭子,才不甘心嚎叫着挤了进去,然后就被我掏出一把盐引诱着,用口套束住它嘴巴。
潮水一样狂奔而来,相互践踏在道途的流民,他们像是推倒的骨牌一样,不停的叠加在一起,然后被更多的人踩踏而过,变得血肉模糊。
空气中随风送来隐约血腥的味道。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章 浮生、道途
(全本小说网,。)
我沉重的喘着气,看着道路上践踏枕籍的人群,
高擎着青旗,身穿灰色袍服的骑兵,像是劈开黑潮的礁岩,将道路上所遇到的一切,毫不留情的驱散开来。
如果稍稍有所迟延或是阻滞,这些看起来耐心很不好的骑兵,就会用马刀、长槊和冲撞踹踏的教育方式,在人群中激起成团的血色浪花,
留下一地伏倒和滚落,和各种残肢断体一起,红红白白交错相间的人体,此起彼伏的哀嚎和呻吟,随着血腥味洋溢在寒冷的空气中。
我激烈踹动的心脏,也慢慢的平缓下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见过了太多生死别离的悲哀和为了生存而衍生的种种丑恶,就算是我亲手了结的人命,也不是一两条了。
我再看了眼那只“抱头蹲”,已经从红老虎背上滚落下来,像是掉到雪地里的鹌鹑一样,抱着头缩在我怀抱的阴影了,呜呜有声的瑟瑟发抖了。
“好吧,我教你唱首歌。。就不会紧张了。。”
我轻轻拍着她颤颤的后背,憋着嗓子哼出声来。
“我有一只红老虎,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反复轻哼了几遍之后,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是略微平静了下来,但还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凑在怀里,软软的不敢起来。
这时候,
道路上的骑兵,也总算走完了,那些逃难人群的厄运且并没有结束,我等了一会之后,后续的步军大队,开始出现在路途中。
这次打出的旗号就十分鲜明了,竖立在凛冽寒风中,代表这部官军所属的“隶”大旗、方旗和竖条旗,就整整打出了上百面之多。
按照我在梁山上所获得常识。这么一个旗子至少代表一个队头,如果是全员满编的话,这部官军足足有万人之众,还不包括之前开路的骑兵,和各式各样的差夫火役。
事实上这种跨州作战,随军的夫役,但是大半就地沿途征发来的,因此这些没有逃掉的难民百姓,就成了随军丁役最好的补充。
于是新一轮的生离死别、骨肉流离的故事,再次在我眼前上演着,年轻的男人和女人都被挑选了出来,用绳子捆绑着拖入行进的队列中。
在小光县城的方向,开始响起喊杀声和冒出建筑被焚烧的烟尘,显然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而这些人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在攻城中,成为填进壕沟,或是垫在长梯下的众多尸骨之一。
毕竟,这可是一个缺乏人性和道德下限的乱世。
我们继续上路,但是在此之前,我又想到一些需要采取的补救措施。
因为我方才想起,先前遇到几个路人的侧目,走远了还在频频的回头。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发现某种异常,虽然披着灰不溜秋的布片,但是我把她收拾的实在太干净了,过于白皙的皮肤和乌木一般的发色,走到哪里,都像鹤立鸡群一般的显目。
重新把她外裳边缘扯出碎条,然后拖在地上弄脏弄湿,再披上一身灰不溜秋的旧毛毡,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碍眼了。
我拿着一蓬泥土,混合着红老虎的尿,就往她头发和脸上抹去,这才遮蔽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肮脏加上臭味,足够挡住大多数好奇和觊觎,只是惟一的后遗症,她到吃饭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干呕,然后我不得不连哄带骗加威吓,才能让她把东西吃下去,不至于缺乏体力,被我丢到野外去喂狼。
毕竟在我们的行程中,并不缺乏被疑似狼的动物跟随过的经历。
又再次如法炮制一回,把被她偷偷抹干净的地方,再加料一边,起码在她被恶心干呕的饿死之前,不至于因为引来格外的关注,而让我两都陷入危险中。
我可是看过著名重口虐心漫画《狼之口》的,就这么走走停停,再次遇到了一个被焚毁半边的驿站。这次可没法再获得任何补给了。
但是用两块饼子做代价,我还是从遭了兵灾的驿站幸存者,一个腿受伤而被抛弃,只能等死的老驿丁口中,得到很糟糕的消息。
毕竟,作为这个乱世中极少数,勉强还在维持运作的公用设施之一,他们也是最后的消息来源。
据说本州的北面、东面和西面,几乎都在打战。理由很简单,本镇空虚而已。可以想象,因为五州联军在梁山的惨败,导致实力大损而海外藩乘机对内攻略,而夺取大片土地人口。
另一方面,则是河北道邻近的几路军州,突然一反常态在冬末初春的使节,以主动助剿为名,出兵越境乘火打劫。
他们与海外藩的势力,并不直接开战,而是紧随在他们后面,保持一定的威胁和接触,然后以退敌为名,接收密、齐、淄诸州那些城邑和田土,似乎打算长据不走了。
在这一切战事和纷乱的背后,我似乎能隐约察觉到,因为梁山带来的意外变数,河北河北两道交界之间,从地方团练使、守捉、防御使到州上的镇守使、经略,乃至来自大镇节度使层面的,某种权力争斗和更替的步奏。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现实,我东去登州渡海的首选计划,就无法实现了,然后西进齐州沿内河乘船的备选计划也要泡汤了。
至于北上河北道,那更不要想了,在跨过黄河的渡桥之前,面对入侵的数州之军,我们先有命活下来再说。
剩下的似乎只有南下,在伺机折转向西走一途了。
另一方面,梁山内乱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因此梁山外围地区因为官军势力的退缩,而呈现出这种虚假的平静和不设防,还能维持几天,要是传开了,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我必须乘着这个空窗期,离开这片四战之地那就是。
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了,我之前的伪装和准备,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别看。”
我轻轻的扭过她的头抱进怀里,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让红老虎的蹄子,不至于踩上这个软绵绵的障碍。
直到那种血水混杂着腥味的恶臭被远远的抛在身后。因为,
那是一具身体诸窍,都被外来暴力蹂躏的污血横流,四肢关节呈现诡异的青紫错位的尸体,就这么光溜溜的躺在小道中间,五官狰狞扭曲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抱歉,我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独孤雯学姐,还有她交给我的独生女,背着那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在暗沟泥泞里跋涉的情形。也不知道掏出洛都后,她被那些女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身边的这只抱头蹲,也比她大不了几岁把,我心里有些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下,随即又被掩盖在残酷现实磨砺的硬枷之下。
越往南去,路越是难走,遭遇各种流民和官军的几率,也变得大了起来,我们有食物,也有武器,因此多少挡住了某些道途偶遇的觊觎和危机的苗头。
最危险的一次,抱头蹲因为过于疲累,被红老虎跨国一个凹坑时,颠的小小呻吟了一声,然后在树下休息的我们,多了一个拜访者,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人,作为村人的代表,靠过来和我搭话。
他一副浓重的地方口音,罗里吧说的我云山雾罩,却一边用眼睛偷偷瞟“抱头蹲”,是傻瓜也看出问题来了,然后我冷不防掏出手弩,给他一发射穿肩膀,负痛奔逃而去。
在抱头蹲的骇然和震惊的表情中,我找到了在那人身后失落的,原本被他单手握着的手镰,上面锈迹斑斑的酱红和挥之不去的腥气,绝对不是割稻子割出来。
于是我让她有事没事含上一颗果核,用来掩饰声线,而我们的路线也更加偏离了大路和村邑,常常要穿过一些陌生的山丘和林地,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