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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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像是破麻袋一般的从阶梯上拖着血线滚落下去。
听着城寨上上,此起彼伏的爆鸣声,我也是有些哑然,没想到倭人还可以这么用。
这就是倭兵独有的战斗方式,当他们遇到困难或是危机的时候,都会推举一些一次性消耗的死士出来,用来杀开血路或是诱走敌人,被称为人力柱的存在。
然而遇到火器化的军队之后,就催生出新的用途和战术。
比如在僵持的战斗节点,用猪突进攻去投放人肉炸弹,只可惜手工装制的火雷弹,整体威力还小了点。随便夹杂几个,就足以打破守军的防阵,令他们措手不及的奇兵之效?
这时候,
城下掩护射击的火力横线,也已经逐渐转移和集中到门口的位置,那里成了最后争夺的焦点,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扭打抱团的人或是尸体,从上面击坠下来,然后迅速淹没在汹涌而上的人潮之中。
仅仅几个呼吸之后,就剩下不分彼此,混合在一起的血肉尘泥。
或许就在我抬首凝望的这一片刻,就有数百上千人的性命,就这么化为乌有,但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也就是数字而已,只是有些数字比较重要,有些数字属于消耗品而已。
架在高耸车台上的转轮炮,在没有了弓箭手的威胁之后,也逐渐抵近城墙投入了战斗,随着异于平常的乒乒乓乓声响起,成片成片的烟尘和血花,在城头上交替绽放开来,将那些密集的聚集在城门楼口上,严阵以待的守军,打的各种喊爹叫娘呜呼哀哉。
而我部则是欢声雷动,士气大振,顿时将有哀兵成城之志的守军气势,给压了过去一头。
只是这种热闹并没能持续多久,突然这种火力宣泄的节奏,出现了些许中断,一具车台上喷的一声,冒起了一股烟火,还有零件散落下来。
随后我得到炮团校尉杜疏朗的报告,却是一具转轮炮因为射的太急过热,当场炸膛了,飞溅的火药和碎片,当场直接打死打伤了数名操作手,另外几组转轮炮,也因为零件的发热膨胀,而出现了故障。
但前面的火力压制,总算把这个先手和优势已经拿下了,虽然有些后力不济,但是已经无伤大雅,不影响战局走势了,跳荡队已经在城头上巩固了好几个突破点,一些艺高人胆大的铳手,也夹杂其中沿着带轮长梯,攀上了城垛,开始对着城墙内里,放射起来。
随着来自城墙内部,沉闷的一声震响,一些明显属于人类的肢体碎块,从那些墙洞里喷射出来,显然是预备的火药包,发挥了作用。
然后我就看到原本挡住门道的闸板徐徐升起,让那些簇拥在门楼之下的士兵,就像是积蓄已久的洪水,突然得到了一个宣泄处,欢天喜地的涌了进去。
“辅军第七大队已成功登城,夺下门楼了”
随即我就得到如下的消息。
“当叙先手之功”
我毫不犹豫的道
“第七大队优先补员及自选装备器械。。”
“凡先登人等,可在总体的战利品中,自取一份。。”
在前呼后拥下,穿过门洞和略小的瓮城之后,我看着在阴晴不定的天光下尘烟四起,各种喊杀声却渐渐远去的城区,不由吁了一口气,这座许州要镇,颇为坚固的军城,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禀告将主。。”
突然一名飞身落马的号兵高声道
“城中残敌并部分城民,正在向西门外突走。。第一营还请示下”
“交代风卷旗,给他们放开一条路子。。”
我对着他吩咐道
“不要逼得太紧。。只需尾随歼击,将大部留下便好”
我也不欲在有生力量的歼灭目标之外,横生枝节徒费力气多做杀伤,因此,在围城之初,就故意在西门外,给他们放出一条围三缺一的出口,好让城中的军民,能够有一条跑出去的路径,来瓦解他们死守到底的斗志。
现在总算发挥了用处,更何况,我还要靠他们,把真真假假的消息散播出去呢。
据有了这个战略要点之后,我总算可以暂时停下进军的脚步,下令原地休整三日,让将士们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和积累的疲劳紧张,稍稍松弛一下。
相比之前那些州县的残破,作为都亟道外围许州的镇要,这里被经营的不错,各种设施也颇为齐备,特别是长期作为军城,除了基本的物资器械储备之外,还有各种军用匠做工坊的存在。
甚至还有隶属与北朝军器监的一所甲弩坊和大批半成品、物料,隶属于医官署的一个军医所和相应成药库,专供军眷子弟就读的营校什么的林林总总的一堆。
就算城破后也没来不及损毁多少,很适合我的部队整备被休息。
这里地处豫东平原的边缘地带,多条支流交错纵横,只需要布置少量的兵力,就可以比较容易的警戒来自北朝都亟道方面的敌情。
这时,
刘延庆也率部赶了上来,接防了我后方的太康诸城,再次会面之时,他就很明白的告诉我一些最新的消息。
却是徐州城的巷战还在继续,内城和牙城,以及夹城都没有如期拿下来,而争战城中的将士,已经伤亡颇重,甚有怨言了。
所以,他是断然不会带着部下,再回到那个大麻烦里去,我这里也应该想办法规避才是。但相应的后果是,帅司对我这一路,恐怕也拿不出多少援力来。
紧接着,前沿军行司的信使也紧追慢赶到了。根据最新颁下的敕令。
我被再度追授陈州观察使兼毫州刺史,刘延庆为陈州都监兼毫州守捉,这样我算是跨过了高级将领的一个重要关要和门坎,初步跨入守臣的资序了,虽然只是个名义上只有一州之辖的小守臣,还是出自战地的权代官,但是就算战争结束归建南朝,或是日后另作他用的时候,相应的级别和规格,却是实实在在继续保留的。
当然了,物资也送来了一大批,但援军还是一个都没有。但这样,我至少有资格以临时守臣的身份,要求附近的友军,发起协同作战了。
然后这位据说来自帅司兵曹的高级武官,临时充任的信使,在我盛情招待之下,假借的酒后失言,旁敲侧击的告诉我:
执领帅司的列位使君中,至少有一位主战派和北人党的大人物,很是看重我,只是碍不过另有掌握要害的强力人士,利用职权极力作梗,因而只能在其他方面给予帮助了。
虽然新的援军暂时派不出来,但是其他方面,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只是需要我写一份奏表,感谢帅司两位大人,在战略上的指导,以更加方便行事。
居然有人公然向我示好了,虽然还比较隐晦,而且是看上我的战绩,明显想沾上好处的,但我还是权衡利弊再三,当场欣然接受了下来。
作为回礼,我让人在给他的程仪里,夹了张五百缗的飞钱。另外请他替我呈达一张契书,却是京畿附近一处靠海,极为适宜疗养的庄园,作为私人的谢礼。
。。。。。。
半日之后一只匆匆赶来的兵马,也遇上了逃亡而走的零散居民,
“扶沟镇陷没了。。”
领头的军将不免大惊失色,却是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起寨,然后派出求援的信使。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0章 猛进三
(全本小说网,。)
许州(即今河南省许昌市),又称颍川郡,地处河南平原东南部,自古为北地人文发达的名士荟萃之所,亦是历代群雄逐鹿的四战之地,因此,又被称为八到之枢,既:
西至上都长安一千二百六十里。西北至东都洛阳三百四十里。北至郑州一百八十六里。东南至陈州二百六十里。东北至汴州二百三十里。正南微东至蔡州三百里。
境内洧水、颍水数条大河流经纵横,水陆交通具便。
州城南郑,如今为陈许巡守镇抚使治所,有管县七:长社,长葛,许昌,鄢陵,临颍,舞阳,扶沟,具为望县或是上县。
境内又有长箱城、长葛故城、长社故城、东偏城、鲁城、鄢陵故城、太丘城、故陶城、繁昌故城等大小城邑二十有余。
外加上这片平原之地上,因为常年的战乱之世,有着邬堡林立的传统。
真要是一个个打过去的话,没有三五万的兵力打底,再加上至少一半到三分之一的兵力,来保证后路输供,光靠我这堪堪上万的军队,就算和刘延庆合兵一处,也是根本不够看的。
因此,我也就在扶沟城,继续利用这休整的短暂间隙,继续用缴获的甲械旗仗,将新补的兵员重新武装和训练起来,为下一阶段的战局做准备。
另一边派出轻装的小股疑兵,四出侵扰放火,伺机攻破一些中小村寨,驱赶裹挟乡野之民,虚张声势一番,扰乱敌军的判断和反应,顺便锻炼一下新配备的马力。
在新制作的大沙盘前,副将辛稼轩,将虞侯赵隆、首席大参陆务观,并五营主官,中军直属团队官等汇聚一堂,在新扩充的参谋组和虞侯队的兵棋式演示下,对近期的战事和部伍调整进行分析和研判。
由于我的职衔两度升迁,连带他们这些部署的级别,也水涨船高了不少,因此原本的暂编第四营,以及新成立的暂编第五营,也去掉了暂编的前缀,变成有正编体制的军号,按照主力老三营的体制,进行再度编成。
只是相应火器的比例,下降了不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了人员和武器的配备问题,铳军所需的相应的队形和基本战术,就算是最速成的方法和效率,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跃而就的。
因此纯火器化编成的只有第一团和营官的直属队,其他三个团就只能用相对简单的三眼铳和传统弓弩在内的冷兵器一起混搭了。
这样下来,原本最多时达到十一只序列的辅军大队,基本被消化了大半,有一定战斗力和经验的人员,都被充实到新编制里去。
剩下的人缩编成五只辅军大队,正好每个营配属一队定期轮换,以相对统一的装备,承当低强度的战斗和地方警戒、维持任务,而将五营主力序列,从繁琐事务中解脱出来。
散兵倒是还是保持原来的大致规模,不过原本数十个松散小团,被合并成七八个更加紧密一些的大团,我既然有了足够的缴获来武装他们,也不会吝啬让他们发挥更多用处的机会。
不过平时他们主要还是承担诸如输送,营建、监工,看守等常规辅助役,对于战斗上的需求反倒在其次。
当然,这部分力量还是继续由中军直接掌握,然后再视具体情况,配属给前沿的具体营团。
中军直属的四大序列,亲直团和标兵团,教导队和捉生队的基本编制还是不变。只是在组建第四、第五营的过程中,外派充实了一些人手之后,也从老三营中,递进选拔了一些新血作为补充。也算是一种良性循环和内部流动。
此外,除了副将辛稼轩的亲兵队外,将虞侯赵隆也组建了他的直属部下——风宪虞侯,暂定五十员,以监督纠检日常军纪及操行考核。
至于,陆务观领导的参军们,就没有那么好补充了,需要向帅司请求支派相应人手。
这样最终的结果是,军队中萌生的山头和派系,也被我重新疏理了一遍,达到某种结构优化。
比如第一营的核心成员,还是来自婆罗洲背景的国人和藩生子,风卷旗是我内定的家臣和亲将;第二营以后来投靠的张立铮为首,就多少带有了畿内讲武东学的色彩;第三营的基本底子,则是南朝军中选派的铳手居多,主官崔邦弼则很有点我这个小团体外的色彩。
至于杨再兴带领的第四营,则充斥着江南那些前藩镇兵的渊源;而第五营则是新成立的,未经过战场的历练和考验,也还没有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和倾向性。
这样的话,第一第二营我都有绝对的掌控力,第三营是为了让朝廷安心,而特意营造出来的掺沙子编制,但是在中层上,我至少有把握可以越过营官,直接调动一半以上。
而第四营、第五营的时间尚短,成分也比较复杂,没有能够形成相应主官的权威,也没有成型的团体和山头,因此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因此这次扶沟整军,让我自觉很有些后世“三湾改编”的气象,以及某种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酬酢满志的心情,老子的队伍又开张了。
想当年出奔广府的时候,老子身边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闯出一片让数千人谋生的基业来。
而从洛都一路狼狈不堪逃回来的时候,身边也不过半路收拢的几个人手,而现今已经是坐拥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