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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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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个“镇三关”镇的不是什么天下知名的关要,只是扬州境内的三个小水关,而且江南藩镇的军号有些浮滥繁杂,多数编制虚浮亢费却从来就没有满员过,最多只能类似三国游戏里,“吴郡之龙”严白虎式的小军阀之类角色。

    但好歹是江淮这个大斗兽场,厮杀割据出来,既成事实二、三十年小强之一。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个“将相王侯宁有种,为兵强马壮尔”的时代,也是政局相对稳定的南朝大梁,所最是痛恨的“纲常沦失,尊卑丧乱”的割据形制。

    因此,这位在地方政治格局上或许有限,但是作为大小武人集团成员的实战经验上,算是相当娴熟老成的,因此特地被委任成为奔袭江南的东路总领人选。

    没想到这次过江来,就莫名其妙的这在我手里了。如果不是收尸的时候,有俘虏突然出首指明某局尸体的身份,请求按照惯例,给于遗骸相对的体面的处置,估计就这么胡乱丢尽进某个填埋坑。

    这也是我独立领军后,第一个有分量的斩获和成果,少不得在随军日记和拟寄出的私信中,略作炫耀一下。不过,他这样的小军镇出现在江南,也意味着另一个事实。

    根据过江送来的消息,如今江北藩镇在唇亡齿寒之下,已经在北朝介入的情况下,暂时放下陈见玉宿怨,基本完成了某种连横合众,组成联盟共抗大梁的步步紧逼,而江北的这个淮扬副总管,就是首当其冲的桥头堡,兼淮南道的第二大势力。

    常年与江南东道的藩镇拉锯对抗而颇占上风,常常过江打的润州军,各种守势,这次不过是他们利用熟悉地理水文,外加上不甘顺服大梁的本地带路党,而故计从施而已。

    而被围攻的江宁大城,则是他们在江南之地的另一个战场。

    跟镇守程煊那里共享的内部军情,在西路的过江突袭中,虽然前沿军行司行司,仗着兵力雄厚,而重整战线挡住敌势的攻袭,但至少有两万以上的北兵,连同辎重一起,突破临江一面的警戒,而进入江宁大城之中。

    如今的江宁大城之中,聚集了宣、遂、漓、高、芜、常、江、涂等八州,六路镇守仅存的反抗力量。再加上江北兵的支援,可谓是愈加顽抗一时。

    这也是我这只人马刚刚协助东南招讨行司,收复和稳定了京口防线之后,就急匆匆被召唤去江宁助阵的缘故之一,

    旁晚时分,我们开始在沿江不蜀戍的旧址上,就地驻扎宿营,突然有哨位报告,江上似乎有所异动。

    江水颜色出现了某种变化,像是反肚的死鱼一般的漂浮物,顺着青白色调的江水冲刷而下,死鱼?,不对,那并不是死鱼

    事实上长江中出现大片死鱼,我们这个距离也未必看得到,能够在被肉眼观察到,只能是更大的物体。

    我在逐渐拉伸到放大极限的咫尺镜,里总算看的有些分明了,那就是大片的尸体,夹杂一股股红褐色,或是焦黄乌黑漂浮物的水流,沉浮飘荡着想着下游而去。

    然后江水中出现了一些更加明显的事物,那些明显破碎烧焦的船体碎块,像是斑驳褪色的污点一般,从上游漂流而下,。

    第二天我急行军三十里后,在江宁接境的甘露镇粮台所,停歇补充的同时,也获得最新的一轮消息,就在前日,江宁西北的江面上,发生了一场水军大战。

    这一次,常年横行于长江,隶属于东海道水师的侯官舰队与明州舰队,刚刚在江北藩镇水军,用自杀性火船攻击下,遭到一场惨重的挫败。

    那些高大坚固而转向缓慢半径大的大沙船和近海帆船,面对小而轻便灵活的江北水军,先是再度大胜了一场,然后因为追击江北水军残余,而不觉靠北岸太近,

    结果,被藏在上游草荡水泽中的火攻船,顺势而下转向避让不及而各种冲撞和焚毁无数,又因为被打乱阵势,而慌乱败退不及,搁浅和冲岸的亦是不计其数,可谓是元气大伤,短时之内已经无力再战了。

    虽然这点损失,对南朝庞大水师编制来说,的不过是一隅之力而已,但是要从东海道的诸多驻泊地,就近在调迁过来水师增援,同样需要时间和海程。

    这也意味着,上万名已经攻过了江,占据北岸的白沙港和江阳下城的东南行司兵马,将面临后路断绝,援兵不挤,而凶多吉少的境地了。

    与此同时,当我们看见巍峨棉连的钟山之后,也意味着已经抵达江宁城附近,

    ps:话说,我的书评区真太可怜了,难道我要看读者对去请的猜测和期待,非得到贴吧去看自己盗贴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6章 孤城、喋血

    (全本小说网,。)

    淡淡飘摇的雨幕中,我撑着青纸伞,踩着有些湿滑的山道石阶,带着三五随从登上了钟山,也就是后世的紫金山之巅。

    上次客居江宁时,没有来的遗憾,算是此番补上了,

    虽然海拔不算太高,但是俯瞰之下,山势险峻蜿蜒如龙,虎踞大江之畔的石头城和江宁大城,以及环绕在外围的营盘绵连,尽在眼帘之中,哪怕在雨丝的笼罩下,也遮掩不了那一股子肃杀之气。

    由于隋灭南陈的时候,当时作为主帅的隋炀帝,很好的发挥了一番败家子作风,将作为南朝古都的金陵城,所有楼宇宫室城墙尽数拆毁填平,一直废弃荒芜到大唐建立后,才在原地重新生聚出规模来。

    所以相对古朴厚重感十足的老城——石头城,三面环绕其外的江宁大城,则是唐时才重建的城墙,不过数百年历史,却也是地地道道高厚数丈的砖石城。

    虽然大段大段的墙面,被攻城的炮火或是其他火器攻击过,而呈现出熏黑或是残缺的痕迹,但是看上去仍旧坚实的很。因为雨水的缘故,工事暂时停止了,连城头上蚂蚁一般的守军,也是稀稀拉拉的。

    连日常观望的热气球,也懒得升空。

    昔日南朝陈国在山顶所建立的观星台旧址,邀宴作乐的登宵楼等古迹依稀,只是多了那位穿越者前辈,明显剽窃自红朝太祖体的提留。

    “钟山风雨起苍茫,百万雄师过大江。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应对这眼下的情景,别提有多么喜感了。作为大梁的军队,甚至有专门一团兵马驻守在这里,以保护国朝先祖梁公的手迹。

    而钟山之下,南朝梁武帝时修建的开善寺,就是我们的临时驻地,于是乎,我似乎又要和大小光头们做了一回邻居。

    时间回溯到不久之前,我去东面都指挥,踏白军统制徐庆驻地报备的情形,

    “水师那群自大骄满的蠢货,死多少都不要紧,无端累的我们的部署功亏一篑,才是最该死。。”

    踏入中军旗门的我,几乎是大老远就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声响。

    “新军?,是那一部的人马。。”

    “第七将的铳器部队?。。”

    一个稍微正常的声调回答道

    “马格拉巴子,我要铳器有什么用处。。”

    “我要的是炮,口子越大越好的攻城炮。。哪怕是车弩、石炮也行啊。。”

    “帅司那群人是怎么想的。。”

    “要是别部的后锋,或是右锋也好啊。。起码有攻坚的器械”

    “就算是右厢的马队,也可以在外围警哨上派上用处啊。。”

    “这么给只调遣来的就是这么一只。。一只铳队。。”

    “来前沿打鸟玩么。。”

    “请统制慎言,对方好歹是前沿军行司的直属资序,不是我们可以轻易置啄的”

    听到这里,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起来国朝的铳器,在延边军队中的名声和印象,真心不怎么样啊。

    随即帐前的司传虞侯,开始大嗓门唱报我的官名和职衔声中,一名文士打扮的官佐,匆匆迎了出来。

    “我家制军有些不拘小节。。”

    他对我歉然的笑了笑,将我领了进去

    “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见到的是一张硕大的围城沙盘,十几个明显属于参佐人员的身影,正围在沙盘边上进行各种演示操作,他们低声的交头接耳,相互交流计算和推演的结果,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好吧你们既然暂时边在我麾下,就还请多多担待。。”

    唯一没有动作的,是一个正站沙盘之前顶盔贯甲的身形,作为国朝大军中赫赫有名的老牌劲旅之一,踏白军统制徐庆,慢慢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不然我的军法可不饶人,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

    我这才看清楚,他是一个方脸粗眉,五短身材,肌肉贲张的矮墩子,只是举手投足动作言语之间,自有一种刚劲火爆的味道。

    “石头城东面的钟山北路的警戒,就交给你们了。。”

    他信手在大沙盘上比划了一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其他方面我也不会过多指望了,”

    “希望你部好自为之把。。”

    然后就挥手结束了,这场有些尴尬而微妙的会面。

    说实话,急匆匆的赶过来,却是遇上被闲置,安排在战场外打酱油划水的结果,委实让人很有些无奈。

    连辛稼轩他们都有些愤愤不平,各自打算到前沿军行司里去申诉,或是找人呈达什么的,倒是被我劝下了。

    这场战事才刚刚开始,南北对决刚露雏形,正所谓来日放长,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我得以以散心兼亲自侦查敌情为由,私下跑到钟山上来,变相的游山玩水一番,就当做战地闲暇放松的自我调节。

    小心踩着因为长久没有人行经的青苔石阶,走上倾塌半壁而残留主体部分的观星台。

    “希晏,你怎么看。。”

    我我忽有所感的,对着跟在的人道。

    “江宁乃是少有坚城,糜聚者众,”

    一个清朗的声音回答道。

    “有足食而短期无外援断绝之患。。”

    “因此,虽至死地而尤然生机不绝。。”

    “因此破敌致胜之机,不在城外,而在于内。。”

    “你能看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

    我有些惊讶的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到

    “将器者,首先要有足够的大局观感。。善察敌与细微枝节,”

    “而不拘于一隅得失的表象和征兆。。”

    他就是我新跟班姚平仲,字希晏,乃是富平军的一个小将门子弟,典型的背后后裔,也是我在京武授学之时,比较重点关注的欣赏对象,对于火器理论和战法,比较感兴趣的少数几个生员之一。

    因此我独自成军后,也以本官的身份,向这几个比较看好的生员,发出某种邀请,但因为各种原因使然,到头来只有三个人欣然接受了,武学生员的军中见习的身份,在我帐下做了一名听走左右的虞侯,而姚平仲算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

    按照某种的惯例,拥有了初步传艺授道和军中提携的渊源之后,他也可以算作我半个门生了,哪怕他年岁不会比我小多少。

    再加上,在他随军之后亲眼见识和接触了火铳的威力之后,他就像找到某种目标和方向一般,彻底放下武备大学堂高级生员的矜持和自得,像是海绵吸水一般,贪婪的学习和吸收所见所闻的一切。

    甚至不惜放下作为随营人员相对优越的环境,主动请求以闲暇时间去参加铳队的训练,很快就得到一个颇为亲切的“姚大头”,作为踔号。

    不过他私地下,倒是与同样是京武出身,负责管理和制作图册表章沙盘,人称“小参事”的杜士仪,颇为投契,日常很有些共同语言和结交之情。

    如此的上进心也自然很容易得到鼓励和看重。我也因此起了那么一点栽培和试练他的心思。

    毕竟,相比已经有自己的人生经历和价值观取向,需要时间磨合和培养默契,乃至有所迁就和取舍的赵隆、陆务观之流,调教姚平仲他们则要简单的多。

    偶尔提点和引导一下努力塑造的方向,更容易获得从原坯开始雕琢和打磨出全新作品的成就感,和从属的忠实好感。也很期待我这种杂七杂八的军史半吊子,所能调教出来的野路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忽然抬起头来,滴落浸润在油纸伞上的沙沙声,似乎消失了。

    唔,雨停了,云中也慢慢投射出一丝丝金线,这也意味着,惨烈的攻城战,将在湿漉漉的城墙下,再度上演。

    作为攻战号角的,则是那些被撤下遮棚和雨披,开始装填发射的神机军炮队,只是因为运输效率的问题,我至今没有砍刀粗大笨重的短管攻城炮,而是一些身管较长的野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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