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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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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不停唉声叹气,仿佛上了贼船一般,吃了多大亏的肥孔,那张被憋红的苦瓜脸,不由有些心情轻快起来,让人端了冰饮进来,谈起天竺风物之类的轻松话题。

    “除了兜售你家的货物之外,可否还接受物产代销呼。。”

    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关键

    “。。”

    他想了一下才道

    “得看看是什么货物,才方便做打算了。。”

    于是乎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地下销赃的渠道,当然暂时是以物易物的开端。他带走了一份我家的供货清单回去联系客户,同时也给我留下一份,他背后的关系户,愿意优先高价收买的各种货品特产。

    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倒有大多数都是诸如参茸皮货珍珠砗磲等所谓北货,也是岭外的乃至北地所具有的土货特产,也不知道是这无独有偶的巧合还是运气使然,不过就得等随罗克敌去梁山的那批先行船队,回程来再说了

    。。。。。。

    河南道交界,梁山泊,

    大片被焚毁的芦苇荡中,余烟袅袅,男女老幼散布在过火的焦炭中搜寻着什么,对于那些偶然现出来的大片尸横狼藉,却是有些麻木不仁的见怪不怪了,只是照例扒下看起来还可以使用的物件,然后成堆的装上打车集中处置。

    这是最基本的预防时疫的概念而已。几乎廋了一大圈的地摊王孙陈渊拿着账簿,比划记录着什么。

    他的那位鹏举哥哥,再次挫败了官军对梁山的攻打,将数千官军的后方营地,化作灰烬,迫使令两路官军自觉孤立无援而相继退去。

    再度胜利的消息固然让人振奋,不过时事越来越艰难,却是有目共睹的,梁山附近的收成又要减半了,她们已经过了两个艰苦卓绝的冬天,若不是故登州镇来投的那些残余部众,多少带来了些应急的物资,只怕冻饿死的人还会更多。

    而今年捞菱角挖苇根,连寸长小鱼都捞起来,以供饥肠辘辘的梁山众,度过春荒的那段日子,同样让人刻骨铭心。。

    突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工作。却是一名清瘦的少年,撑着快脚筏子向他这里靠了过来。

    “是罗二将军回来了”

    报信的少年,喘着气高喊道

    “还带回了整船整船的东西。。”

    “罗首座下令所有能够计数的人,都放下手头,赶过去帮忙。。”

    大车小车的从海边,一路拖运上梁山来,粮油衣被,盐酒酱醋,干菜肉铺、工具农器,还有大量的生铁锭,林林总总的从船上装卸下来,堆如小山的,让人看了就充满某种信心和安全感。

    困顿和包围中的梁山,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后援物资,已经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和各种失态中。

    “居然是他。”

    在满载而归的罗克敌面前,这位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的大兄,看着波涛翻滚的海岸叹息到

    “早知这位非是池中物,却不想还有这种背景和前程啊。。”

    “无怪乎也看不上梁山上这点得失了。。”

    罗膘骑似乎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人能够纠正他。

    “不过终归是是一番善缘。。”

    “若是他能给梁山这数万人带来前程,就算我俯首屈尊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罗骠骑在弟弟面前,有些真情流露的这个姿态可谓是放得极低了。

    “一点虚名和利害得失算什么。。”

    接手梁山的这段日子也足够他看明白一些事情了。

    虽然屡次挫败官军的进击,梁山之上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风光和强势,甚至有些累如危卵。

    失败的攻打之后,那些官军也逐渐摸清了梁山外围的情况和地理,所谓八百里水泊的自然险阻和数倍的苇荡迷宫,也在官军的放火焚烧和填埋河道的步步推进下下,逐渐失去效用。

    事实上,现今的梁山上,除了罗氏兄弟为首,刘琦等人依附之的梁山旧部之外,还有几个较小的山头,

    如岳鹏举的讨活军,他们是梁山所获得最大一股新血;柯山梦为代表的登州残余,他们有相应的河海船只和其他船工、匠人、手艺学徒之属,算是梁山奇缺的辅助力量;以及一些被外来官军清剿和逼迫的走投无路,而陆陆续续投了梁山的义军、乡勇之属,

    甚至还有一些来自附近青、淄、密、许诸州,被打散的老藩镇兵,他们的故属和恩主,被来自洛都的借刀杀人手段剪除,或是在内乱中火拼被杀后,那些牙兵、亲军之属也遭到了清算,不忿拉人投了梁山,不过大都已经不成建制,也难成什么气候。

    不过罗骠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今官军困结于地方上的所有眼中钉,都聚于梁山之上后,不远的将来也就是雷霆扫穴式的最后攻打,只是早晚的问题。或者取决于那些官军背后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

    偏生他有不能公然拒绝这些势力的来投,以免自毁人心与根基。也许找个合适的上家,把这一切交出去,做个听命从事的武人本分,才是正途吧。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2章 藩奴、工坊

    (全本小说网,。)

    天工号,丙头作坊。

    阿图满心激动的站在墙根下,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因为今天是那位被各种牵强附会之言,说的神乎其神的东主前来巡视的日子,据说还要从中选人到本家去做事的传闻之后。

    作为天工号下属诸多作坊的一员,哪怕是个打杂帮佣的小工,还要经常被那些工长师匠们骂的狗血淋头那种新手,依旧让他有些庆幸。

    特别是相对,下城里那些一天至少要干活八个时辰,才有基本衣食保障的广大作坊工员、学徒而言,他所在的这个东家对于工役们的要求和待遇,实在是良心宽厚的多。

    要知道,虽然广府本地的工场作坊,已经很少直接使用藩奴作为工人,而是在广府的强令和约束下,更多用那些盘亘在外州的北人,来逃避某种雇佣本地人造成的多余付出。

    但是,

    而且,阿图还知道,据说在某些远州矿山和冶炼作坊里直接用的是,那些肤色过淡或是过深的初代藩奴,作为语言都没法正常沟通的两脚牲口和廉价消耗品,

    他们吃的连猪狗都不闻的馊水,住的是毫无通风采光,只能让人尽可能挤在一起的地窝棚,佝偻着身体爬行和劳作在,许多人一辈子没有几次重见天日的机会。

    唯一离开的机会,或许就是直到某一天,被榨干最后一点体能和精神,变成抬出去的弃尸,或是在极度疲惫和困顿中不慎发生事故,变成被压埋在坍塌矿洞里的冤魂,碾死在矿车之下的亡灵。

    相比其他来源的藩奴,这里的劳力来源更具有某种惩罚性质,主要是那些曾经发起叛乱的地区,或是被国朝的征服过程中,坚决抵抗到最后,而被按照城市和区域予以严厉惩罚的当地人口。

    对于这些不愿归附王化,也不愿意接受文明之光的外夷土蛮,国朝的策略就是毫不留情采取斩草除根的手段,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措施。

    在划定的惩戒区域之内,经过有组织的抢掠和屠杀之后,剩余高过半轮的男性,全部异地发卖为奴,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性另配给将士,或是卖给那些各族的新老归化人。

    然后对剩下的空白,进行重新填户移民,以所谓的“地易主,人换种”的大换血,彻底断绝潜在的反复和抵抗情绪的土壤。

    据说这种做法的渊源,可以上溯到大唐开国初期,高宗皇帝以名将李绩为营州大都督,以大量游骑越境,春杀耕农,秋焚田获的焦土战略,让曾经号称东北强雄的高句丽国,在旷日持久的饥荒**乱中被拖垮。

    因此唐军最后出兵的时候,只须在满地冒出来的,各族带路党为王前驱的引领下,就轻易长驱直入壤京,攻灭高句丽王朝,将高句丽末王泉高藏献俘祭告太庙,完成自隋炀帝到唐太宗的夙愿之后,同样也面着大片新领土的复杂治理问题。

    高句丽存在已经数百载,毕竟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万乘大国,因此就算亡国之后,在大唐新设立的数路都督府治下,依旧有各种旗号的反抗和暴乱不断,形形色色叛党盗匪的流窜于野。

    后来大唐中枢遂痛下决定,不惜代价将旧高句丽的王姓贵族官吏臣民及附庸十数万口,尽数内迁于江淮各地杂居,自此直接从上层种源上,将高句丽的民族和文化,彻底消灭和吸收掉。

    高句丽故土的反抗和动乱,才彻底消停下去,可惜的是后续的殖民和归化策略,并没有能够坚持下去。

    随着高宗病重不能视事,权力逐渐转移给武后,而与勋贵阶层的矛盾激化,李唐自此陷入上层的权利纷争之中,再也无暇外顾长达数十载,而将之前开拓和努力的成果,任由周边崛起的其他民族所侵并。

    诸如秣赫人据有了高句丽大半故地,才有了后来的大氏渤海国。而思密达们的祖先,新罗人也将原本大同江以南的边境,推到了平壤附近,然后在发明的历史中,信誓旦旦的攀上了高句丽这个曾经把自己祖先打成狗的死敌,。

    因此梁公当政之时,开始痛定思痛,全力推进各种开疆拓土的军事征服够,各种移民填户,改土归化的后续体系和跟进制度。

    并再释《周礼》的封建之法,定下里了海内外分藩的基本雏形,其根本口号,便是所谓“宁与国人屏藩,不与外虏生息”。或者说“宁要国人的草,不给外族的苗”。

    因此,余泽至今,哪怕至今国朝已经纷乱百载有余,但四夷九边依旧没有像样的外族,能够轻易崛起,或是乘机做些什么。

    话说回来,

    而这些矿山中当作消耗品使用的这些藩奴,则大多数是来自这些惩戒令的副产品之一,或者说,数量不够或是有所紧缺的时候,南朝那些延边征拓的那些将帅们,就会想办法制造一批相对稳定的“来源”。

    反正按照某种默不成文的传统和惯例,这些暂时还没归入大梁治下,也无法像广大归化民族一样,为大梁创造价值或是贡献能力的化外之民,严格意义上是不能算作人的,也不能享受作为人类基本待遇,和道德底限的。

    他们要用操劳到死的一生,来偿还本族同胞所犯下过失和罪孽,虽然有心反抗和逃亡者不在少数,但都变成矿区外围树木上,类似某种风干肉之类的东西。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机缘巧合逃出看守和警戒。

    然后又运气极好的,在被官府当作可疑人等缉拿之前,被地方豪强土族所收容和荫庇,才能摆脱这种命运。

    阿图就是这么一个矿山逃奴的后代,也是一个典型混血儿,广府当地被称为“杂种”“串串儿”的存在。

    因此,相对于周边那些黑发黄肤的普通人,他虽然也继承了母系的淡黄肤色和国人式的相貌,但是来自母系的,黑里泛红微微卷曲的头发和淡灰色的眸子,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和周边人,关于他身上卑贱的外族血统和蕃人的身份。

    作为藩种后代,他只能在父母含辛茹苦教导下的小心做人,给主家做牛做马的尽心侍奉,好取个土生的大打脚女子,期待在下一代能够去掉这身可耻的藩种烙印。

    用阿父的话说,这都是命中释然,来到国朝之后,作为一个曾经充满各种绝望和悲愤的化外之民,他已经不敢怨恨了。作为这世上所见到过的,最强大最可怕的政权,他也不敢想象,这世界还有什么能够抵挡和抗拒它的存在。

    甚至连一点暗藏的仇恨都不敢有,相比死在不见天日的矿洞里的那些同乡,他有足够活下去的机会,这就够了。

    然后一夜之间,在那些汹涌而至吃大户的难民洪流之下,他的主家连同未老先衰的父母说没没了,他也失去了存世的这一小方天地,被这股时代的激流裹卷着,随波逐流进了广府城中。

    因为过于显著的蕃人特征,乞讨给本地的丐团殴打,出卖力气也没有人要,被拉进某个下九流蕃人帮的第一天,就吓的逃出来,因为,他们打算把他做成某种残废的敛财工具,用凄惨可怜来多乞讨一些钱财。

    然后阴差阳错的饿着肚子听说某处有人施振,用尽最后的力气赶了过去,好容易抢占了个比较靠前位置,

    结果,作为战乱难民流人中的青壮,通过某处临时设立的粥场,他被招募进了某只劳役队中,才吃上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顿饱饭,然后有了第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

    当广府的动乱终于平复下去之后,他们这些流人青壮,也绝大多数签下契书留了下来,成为恢复和扩建的产业之中的新血。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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