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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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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像是个游学的富家子一般,迫不及待的就地找来笔墨,题写在自己的扇面上。待到吹干之后,他也“习惯性”的作势掏钱出来打赏一二。

    “唔。。”

    金求德突然脸色一变,掏拿袖袋的动作僵住了

    “我的钱囊被摸走了。。”

    与之对应的是,店家露出某种早知如此的鄙夷表情。

    然后他身后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行李不见了。。”

    “被那些船上的脚力给拎走了。。”

    “还有我的箱笼和背囊呢。。”

    “叫来载货的大车,这么就不见了。。”

    “该死的,我做事的家伙,可以都放在里面啊。。”

    这仅仅是广府三害之一的扒手们,给这些外来人,上的第一课而已。

    。。。。。

    当来自北方的威胁,悄然邻近的时候,我依旧在忙我自己的事情。因为回到广府有一个月多了,我在领受了具体的职事后,相应的划拨归属,却一直迟迟不能确定下来。

    当然了,根据嘉业君那里透出的些许说法和内幕,是有好几位大人物,都看上了我这只小部队的,各有想法和主张,因此才暂时相持不下,其中新近还多出了神机军这样的强力背景,因此让事情更加复杂,所以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什么结果,须得耐心等待。

    按照我那位阿姐的说法和判断,这据说是某种好事,多少有奇货可居的味道,只是除了已经不在其位的鹿公和那位萍水相逢的郭统制外,暂且没有其他人考虑到我个人的意愿倾向,让人有些不爽。

    当然,也可以用来自我安慰说,这样朝中有所决定之后,我也没有得罪任何一方的立场。

    因此我干脆抓紧这难得的闲暇,把一些事情和方向敲定下来,不然等就任之后,少不得作出一副勤勉任事的姿态来,就没有那么多空暇和方便了。

    这也是想要进入体制中的代价,

    作为私下销赃的工作,终于取得了某种重大突破,包括那副《辋川行乐图》在内的一批古董字画,辗转数道之后,开始有人表示愿意接手,只是作为匿名卖出不问由来的代价,以及请业内人士,前后烘托炒作的成本,实际上我到手的,不足市面原价的一半。

    而且因为数额颇大,对方无法提供足够的现钱,只能用一些贵货和其他的动产,来折抵差额。比如格外要求了一些海船和车辆之类的交通工具。

    尽管这样,也足够令人满意了,从只能私下偷偷赏玩,连公开摆设都不行的中看不中用的死物,变成大笔可以周转的资金流。

    然后不多日,就听说出身五脉之一郑氏的宗正少卿郑畅,给大相国进献了这幅,据说流失在外多年的《辋川行乐图》真迹,然后赏赐颇丰,请出大内中旨,晋爵为环辰伯,

    当然了,我并不觉得羡慕也不怎么失落,这已经不是我这个层次可以出手和搀和得起的事情。

    毕竟这不是什么金大腿鉴宝文里的yy,毫无背景来历的主角们,随便拿个古董出来,就有行业内声名卓著的老字号老前辈和钱多的烧不完的凯子之类,一边狂呼大叫着不可能,给主角踩踩打脸,一边哭着喊着想要买到手,顺便送上第一桶金和妻子女儿暖床之类的小白剧情。

    怀璧其罪的基本道理,同样适用于身份和实力的不对等,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反制手段和实力做保障,指望这些地下产业和灰色领域的人士,给你格外良心发现和遵守职业道德,还不如坐在家里等天上掉馅饼和软妹子的概率。

    今天是旬休的日子,

    我正在京学最为冷门的理化院里,扮演某种潜在的赞助人和大金主的角色,由身份最高的一名副祭酒,陪着私下查看着。

    破落的建筑和陈旧的设施,以及小猫两三只稀稀拉拉的生员,还有他们脸上毫无朝气的颓丧和困倦,无论陪同的人如何的口灿如莲,也无法让人乐观起来。

    没办法,作为最冷门的存在,理化院的全部师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三百人,甚至还不及同文学院的一个科目,或是附学的一个普通级次。

    要知道在数百年前,所谓万物之理,衍化之学,再加上经时济世,为政资治,构成梁公留下的四大学派。

    此外还有名为军事学的兵家源流,名为法理学的法家源流,名为植物学的农家源流,名为卫生防疫学的医家学说,名为测绘学的阴阳家源流,名为新乐府的白词白剧运动,等等,经由梁公手中,重新发扬光大的诸子百家杂流别支。

    经过了数百年岁月的流传和积淀之后,已经变成了某种面目全非的东西了。一度流行于大唐,被公顷大臣家的年轻子弟,视为一种时尚和新趣的理化二学,随着京畿梁氏的覆灭,也逃不过政息人亡的命运和结局,又经过多次学术源流之争和分裂后,在持续的纷乱世之中开始走向末微。

    也只有南朝善存一息源流,但是相比其他南投的学派和师生,这一脉的身份地位都要尴尬的多。

    事实上相对于这些不能直接产生效益和现实价值的基础研究,南朝幕府内外,朝野上下业有些弃之若敝了,特别是在原本和并在其中,擅长营建器造的工科和研发所,被独立分出来之后,这里就几乎是每况愈下,师生资源都短缺不已。

    只是处于某种,先祖梁公留下的名号和传统,不能在当代子孙手上断绝的缘故,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浪费资源的争议和,勉强继续维持着。

    但是其他方面,就不可避免的日渐困顿起来,场地和房舍被其他院科瓜分和占用,日常维持的拨给渐少,生员的数量和质量一代不如一代,年富力强的师长们纷纷转投或是去任,让这里变成某种暮气沉沉的养老之地。

    他们的书籍也是翻印了好几十版的旧样,从南朝建立后的初版到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任何大的删改和变动过的,最近的一处修正,不过是将磨石钻木去火的摩擦原理,归结于十几种特定的材质。

    这便是古人眼光的格局和时代局限性所致,另一方面,则是南朝的社会现实,在没有上位者的推动和指导下,缺乏这些基础研究的主动性和现实动力。

    虽然还抱有某种可有可无的侥幸心理,现实果然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正因为地位尴尬现状窘迫,所以对各种赞助和投入意向,是来者不拒的态度。

    要知道作为小登科的政经两院,或是规模最大的同文学院,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够获得相应赞助的资格。

    所谓天壤之别,莫过于此。

    之所以还有生员,不过是因为好歹是京学成员,所拥有的最后一点名分和外皮,一些出身卑微贫寒人家的子弟,把这里当作了某种跳板和过度,然后伺机转投别科,而不是真正对这些学科,有所兴趣和专注。

    现状如此,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在身旁陪同祭酒殷切的目光中,我不禁深思起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7章 反差

    (全本小说网,。)

    看着他们一涌而出,各种手忙脚乱的殷情表现。

    我突然鼻子有些泛酸,感受到某种类似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的淡淡忧伤和情节了。

    最关键的是,只要有能投资,理化院的招牌,又能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起码对这位分管副祭酒口中,若有若无的暗示来

    说。

    这些师生在副祭酒的催促下,几乎全部动了起来,献宝一般的堆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当然其中大多数一龛就是毫无

    用处的垃圾,剩下的也感觉不到有任何不明觉厉的地方。

    满是尘土和锈迹的仪器,带有裂纹的烧杯烧瓶,反应皿什么的,在搬运和陈列过程中,有不小心散架或是破碎了一些。看

    着他们即是肉痛,又是无奈的样子。

    我不禁叹了口气,侧头对这位副祭酒道,

    “若是更换全套的器具,须得多少银钱。。”

    他叫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犹疑再三才报出一个数字

    “主要是那些琉璃器须得澄净透明,贵价了一些,”

    他小心看着我的脸色,嘴唇嚅嚅道

    “其他的院下手工就可以做出来了。。大抵只须七八百银,就可以置换成全新的”

    我努了努嘴,跟在身边的就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千缗的飞钱大票,递了过去,顿时让对方满脸的皱纹喜笑颜开的像多绽放的

    菊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没口的不停道谢

    至于那位副祭酒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无外乎就是遇到愿意乱撒钱的败家子加大肥羊了,又热切了几分。

    然后我提出像看看他们是怎么手工制造这些器具的,自然满口答应着引我到一间最大的试验工坊里,

    迎头就是一股热气,还有烧炭气混杂着汗臭味,几乎扑面而来,里面有好些汗流浃背脸色通红的人员。

    他们正在用某种石墨烧锅加热着什么,然后我看其中一人用铁棍沾着一团通红溶液,像是裹卷这糖稀一般不停转动的肃立

    起来,然后鼓足腮帮对着铁杆的另一头开始吹气,像是泡泡一样将溶液膨胀成,某种透明花纹的器皿形状,我心下了然,

    这不就是在吹玻璃么。

    一些已经做好的成品,排在角落里,都是各种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小物件,还加上金属掐丝的纹路和装饰,看起来别具风格

    。

    还有几件闪亮的金属器皿,似乎是用化学镀上了铜铅锡之类的表层,又有些类似珐琅彩的烧铸工艺。我正想拿起一件来看

    看,却禁不住角落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别动,这是别处送来镀色上彩的坯件,落下手印就不好了。。”

    其他人,对于我们的到来,很有些熟视无睹仍旧在忙手中的活计。

    他有些尴尬的表情,然后解释道

    “手工作些小物件,也算是些许补贴日常了。。”

    我撇了撇嘴,作为基础应用研究的培养机构,沦落到要学着已经烂大街的工匠作坊,靠用边角料做些私活来创收,这种即

    视感是为那般啊。

    “只是家传之学,勉以糊口而已。。”

    “他们都是本院前代师长的子弟。。也是家学渊源”

    带路的老头子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想当年的状态中

    “想当年,本院的作品,也是拿过太平御览大奖的。。”

    因此,我实在某种理想破灭的悻然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庆幸在内的,复杂心情中离开了京学。

    。

    一直回到家里,我还是被某种情绪所笼罩着,忍不住打断某个正在进行的课程,把谜样生物叫出来,很是倾诉了一番。

    当然,主要是身为穿越者对历史本身惯性,所具有强大修正性作用的无奈和无力感。

    在失去前代引导者的强制作用之后,光是时间和岁月本身的蹉跎摧折,就足以让许多人为意志下,强行攀升出来的科技树

    ,重新丧失消亡或是倒退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仅仅是因为看起来前景不明,或是暂时且少现实应用性之类的可笑理由而已

    。

    另一方面,则是对所谓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影响和决定性作用的深刻感受,南朝庞大的藩奴为基础的种植园经济体系,与

    兴盛的工坊产业,以及海贸体系,三足鼎立经济基础的需求和趋向性,自然而然的扼杀了一些发展的方向和可能性。

    财富的流动和集中,固然造成了相对的繁荣和资本的兴盛,但也造就了某种不思进取的保守化,特别是在北朝一片纷乱,

    严重缺乏外部压力和竞争的情况下,这些资本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影响着上层建筑做出某种决定和选择,发展较为成熟显

    示价值较高的项目或是技术,不是被朝廷以国家机要为名所封锁和掌握,就是成为少数大商家、行会组织垄断的所谓秘方

    和独门技艺。

    至少在垄断和封锁被打破之前,是缺乏足够改良和发展的动力的。这种前景怎么不能令人纠结和困惑呢,。

    “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混蛋。。”

    谜样生物耐心听我念叨了一大堆后,突然喊道。

    “这些古人的命运,和我正在进行的事情,有一毛钱关系么。。”

    “若不是如此,又这么会有我们大长拳脚的机会和空间呢。。”

    她这句话,多少点醒了我作为当局者迷的某种执念,

    换一个角度来看后,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这些历史中一度出现过的东西,给我留下了某种发挥的

    空间和再起的基础,至少我不用以先行者的身份从无到有的白手开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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