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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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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伤亡总是不不可避免的,而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他们至今没能找到一个像样的伤科大夫,所以给了我些许活下去的机会

    唯一一只杂毛骡子身后拉的板车上,堆满了他们抢来的财货,先是乱七八糟的家什,很快被换成惯常各种流通的绢帛,然后这些大而不当的东西又被丢掉,换成了敲碎的金银器皿什么的,最后又升华成鼓囊囊袋装的钱财和珠宝。

    这也是他们游荡在这座城市里,与其他劫掠者多次火拼的成果,

    因为我表现出来的一手厨艺,还有那么一点点外伤急救的手段,被留了下来,半胁迫半威逼的,成了他们的编外成员,为了保护我这个稀缺资源,甚至和另一个埋伏在一群团伙拼了一场,死伤了好几个人。

    毕竟只要在战阵上,就永远不会缺乏受伤的机会,关键的一点点救治手段,或许就是活下来的契机。

    但我丝毫没有感谢过他们,哪怕他们大多数用勾肩搭背,同碗豪饮酒肉的方式,表示已经接受了我,并且信誓旦旦的,从这里出去后,就给我搞个官家出身和好女人。

    但是强忍着恶心和戒惧,而表现出随波逐流麻木和顺从的我,还是一心想摆脱他们,回到藏身之所,好度过这次兵祸和灾难,完成这次,顺便向那些女人收取,本该一步上垒的利息。

    特别是见识过他们之间简单淳朴的同袍情谊,和对各种无辜受害者的凶残暴虐的巨大反差之后,各种老人、女人和孩童的毫无怜悯可言。

    但是我似乎表现的有点太好了,以至于他们对我的看重,昼夜不离的都有人保护或者说监视,让我几乎一点机会都没有,而和这些虎狼之辈同处,一点点的措施,都可以给我和我庇护下的那些存在,带来可怕的灭顶之灾,或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兄弟,不乘热来一发么。。”

    一名乱兵,放下被捏成青紫的脚踝,从一双弹动的女人大腿上心满意足爬起来,对着我热情的招揽道。

    虽然对方被蹂躏眼眶涨裂,被暴殴的口鼻俱血,已经彻底断气了,但是他们还可以意犹未尽的继续在尸体上肆虐,然后得意洋洋的炫耀谁留下的东西更多,坚持的更久。

    我维持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低头调理着成分不明的药膏,让他们很有些无趣,很快就有其他人凑上去。

    “却还是个没胆的货色。。”

    “人家可看不上你们这些大老粗玩烂掉的东西”

    不出意外的,一片嘲讽纷纷之声。

    躲在城坊中避祸的良家妇女,虽然剪掉发髻,穿上男装,并把脸涂黑,但是因为焦渴难耐而跑出来打水所留下的些许痕迹,还是难逃这些人的毒手,不合身的一炮,让这些惯于施暴的军兵,眼毒的瞧出卯端,然后就是比后世看过的所谓暗黑秀色文,更加重口和直观的,现场视觉和声音的冲击。

    受害者,往往会被先轻车熟路的折断或是脱臼臂弯,以免额外反抗造成更多的妨碍和抓伤,然后按照这个团体临时的阶级和辈分,一时兴起失手拧断脖子或是活生生掐死,是再常见不过事情了,他们有足够的猎物。

    而那些被抓来,或是裹挟进来新人,在暴力下抛弃了基本人类道德和廉耻心后,堕落的比这些还要更快,很多恶贯满盈的点子和建议,都是自暴自弃的他们提出来的。

    他们数量虽然少,但也是最看不惯我的存在之一,因为我居然可以勉强从这些暴行中独善其身,每次冷嘲热讽几声,总是少不了的。

    我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他们所获的物资和装备,

    十几张手牌和,二十几杆枪矛,同样数量的横刀,甚至还有一杆喇叭口的铳状物,一盘引线和几只药瓶等杂物,据说是作为新兴的军镇下属,曾经在与那些海外乱党的交手中,没少吃过精湛娴熟的火器的亏,因此多少也发展了一些使用火器的手段。

    当年晚上,久候机会终于来了,火拼了另一伙盘踞在生药铺子的乱兵,我终于凑全了大部分东西。

    洛水之上已经出现连绵的船幅和桅杆,那是漕营所属舟师,开始封桥了,相比对岸围绕着皇城大内和圆壁仓城所在的方向,杀声震天,烟火缭绕的北城,如今我所在身在南城,也就剩下死一般的静寂了。

    大家似乎都意识到某种终结来临的征兆。像溺水的蚁穴一般,开始放弃掉最后一丝幻想,开启最后的疯狂,处置掉体弱和伤重的成员,又因为出路分裂火拼了一场,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大吃大喝滥饮无度。

    在汤锅和酒水中,然后我吧所能找到的东西,都加了进去,有多少效果,就看天意了。

    最先倒下的是外围的警哨,然后是那些正在休息的轻伤者,

    然后头领和仅存少数亲信,剩下的人,偷偷钻进了某处下水道,离开这里,但是似乎出了个意外,随即有人追了上来,似乎是因为没有喝下加料的酒水,或是分量不够。

    狠下心来与这些昔日同袍做了一场,将对方杀光,又处置了走不动的伤者,

    然后负责探路的我,直接把他们一头带进了,某条充满沉积气体的巷道。

    我捂住鼻子,封堵在石板后面的怒吼声,哀求声,咒骂声,还有威逼利诱的许诺,最后变成了一片死一般的靜寂,

    哪怕是其中最稚嫩的声音,挠着石板,对天发誓和痛哭流涕,他其实是刚被裹挟的良家子,连恶事都没敢做多少,给一条悔改的活路。

    跨过那些因为烟气和窒息,横七竖八的堆叠在一起,扭曲而狰狞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杀人,就弄死这么多个的我,几乎却出乎意外没有任何的不安、恐惧和其他负面的情绪,

    只是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出地井旁边坐了下来,对着天边笼罩在黑暗中的晨曦叹息道“天亮了啊”

    或许还有一些人会活下来,但是已经不重要,随着隆隆的鼓号声,聚集在权臣麾下,那些整好以暇的军队,开始进入城市。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章 在人间(下)

    (全本小说网,。)

    然后,比较完整的记忆,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然后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印象:

    我有些头胀欲裂的抱住脑袋,一阵剧烈眩晕的恶心呕吐让我差点昏阙过去,

    最后一点片段,我似乎在一艘行驶的河船上,顺流而下的水声,随着几乎感觉不到的荡漾,轻轻拍响在底舱,然后船上突然发生了内讧,在争斗中沉没了。

    艰难的喘了口气后,好吧,我到底是谁。

    因为这个念头的触发,另一波剧烈的记忆冲击,也涌入我的脑中,走马灯一样的闪过一些影像和生活体验之后,我脑子里已经多了一大堆记忆碎片,既有古代生活场景的,也有某个未来科幻味十足的时代背景。

    这个身体所残留的知觉,和我来到前的那个时代记忆,乱糟糟交织在一起,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和违和感。

    而且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生体验,明显出自不同的人和个体,我的前任这具身体里,究竟塞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灵魂或者人格啊,居然没有精神分裂变成柰普拉提托的行者、梁公正、薛定谔猫、张太平之类的东西。

    但至少我能够确认一件事情,首先,我身处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古代时期,而且还是tm对穿越者最不友好的乱世,其次,根据不完整的模糊记忆,“我”居然还是这个乱世中重要大事件的见证和参与者,并且似乎有所预见,然后就成了摆上这个时代大茶几上的杯具之一。。

    想到这里,我再次确认了记忆中的自己,我叫罗夏,字思恭,乃是大唐南海国,西婆罗洲路,抚宁府的望族之一,新义伯藩的别支兼封臣——奉义男家的长男,

    因为某个缘由,拜在安东道辽郡罗氏的门下,而被举荐入洛都修学。

    曾是京师大学堂,安藩院,经略科生长兼助学,依靠七拐八弯的裙带关系,最后做当朝尚书右朴射、参知政事——马前卒家的西席之一。。

    不,我再次捂住脑袋,大脑又开始抽痛了。

    “我”其实应该叫王阳明,中华人民共和国东南沿海的某所二流省立大学的留校返聘生,据说是我家老头子,仰慕明代那位上马能领军平叛,下马能治学开宗的一大大家王守仁,而特意给取得寄仰先贤的名字。

    现实职业是被称为文宅和瞌睡圣地的,某省大图书管理员,没错就是图书管理员。

    最初骗我们入行的那位师兄,曾经吹嘘说这是个一个拥有万里无一的隐藏属性的职业,出过许多牛逼轰轰的不世人物,最近一位临时工,从取了老师的女儿开始,结果横扫天下的牛鬼蛇神,威震英美鬼畜列强,

    差点被淳朴的中国人民封神,即使是在很多年后还是,有无数五毛党用他编写了很多喜闻乐见的段子,来散发对现状的不满意。

    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纸面媒体的弱化和消退,但是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型孤本残本古籍修复项目的指定单位,本地大学的图书馆还是颇有些投入的。

    我的工作,也不是给那些情侣们提供安静的谈情场所,或是驱逐那些混冷气贪懒睡觉的同窗们,那是接待登记小学妹的事情。

    我是负责最外围的打杂,就是搬运和整理,定期查看那些陈旧藏本,进行除尘和灭杀虫鼠性质的保养,兼带这对其中内容进行电子化录入的计件活。

    因此我对繁体,古代方言什么的都可以说是略懂一些,使唤的也勤快,对于那些深度电子盲和条形码带入障碍的老头老太太什么的,几乎赶得上一号人肉搜索器。

    虽然私人时间比较少,但是相对收入不错,最后还混到了留校聘用的名额。

    因为学委会和团委、社工组织的那些高贵冷艳的学长学姐们,多数不屑与这些发霉的故纸堆打交道,因此相关的学分倒是给我加上去了。

    最后在单位留校三选一名单外,项目负责人和博导堵了学院领导的门,拍着桌子说你娘的全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关系户,还要不要出学术成果了。

    最后择业也算爆了个大冷门,不用和那些同年一起捧着ps火没ps过的写真和灌水履历,跑到人肉市场一般的这个中心那个会场去风吹日晒雨淋,梦想这被第二个麻花腾或是陈天桥看上,然后过上又是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白领生涯。

    图书馆的特殊性质,也远离了学生会组织里那些政治系或是拜金系需求,而产生的侵轧,因此很有些笑看他香车炫富,笑看她虚慕堕胎,笑看他丧失跳楼的,恩怨是非的超然于上。

    此外,我还兼几个五毛向军史论坛的业余版主,咋家的第二隐藏属性,就是某号称最黄最军的论坛版主,经常值夜班,对图书馆电脑和百兆宽带。公器私用的成果是,大量与论坛阉党和脑残粉战斗的历史和无数打脸和被打脸的经验,

    抱着认识软妹子的动机,鼓起勇气冒着见光死和见面杀的风险,参加某论坛组织的福利——东南地区的同好见面会。

    然后为了更进一步名正言顺的欣赏妹子们的身材,主动提议增加下海游泳的项目,然后玩的太嗨,腿抽筋不幸溺水了。等我再次拥有了意识,就是岸边漂浮的尸堆中,不得不面对大吐特吐的惨淡人生。

    不对,这具身体里应该还有其他人的意识残留。只是剩下的就想不起来了。而且,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和遗忘了,只是脑子被塞了太多东西,实在想不起来。

    我只好暂时放下这些杂念和纠结,转而检查其这具名为“自己”的身体来,水坑里倒影出来的相貌,依稀有我原本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清瘦一些,电脑前坐得多而堆积起来的小肚腩也不见了,就算没有了我戴习惯那副黑框眼镜,我也能很清楚的看见水里倒影中的细沙尘泥。

    这具身体素质感觉上还是不错的,头上的额肿块已经消退了不少,身上的蹭刮和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愈合了,根本看不出来原本血肉模糊的样子,也米有肿胀化脓的迹象,至于对照水洼中与我前生的相貌,也有几分近似,那就是某种巧合了。

    皮肤润泽而紧绷,这意味这营养充足的生活,虽然肚子没有六块腹肌什么的,但是腿脚胳膊都还算结实,显然得到充分的锻炼,并且保持了一定良好的生活水准和规律。

    然后我试图从这具身体里再挖掘出些什么

    “谁啊谁的,来个反应行不。。”

    努力做冥想内视状半响,却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烦意乱和穿越前的某些泳装戏水片段的闪现。

    至于,随身携带的老爷爷,不知道多少岁的腹黑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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