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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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一声大喝,护兵用身体和排,将我左右遮了起来。
透过盾牌的间隙看去,我看到空中隐隐的小黑点和传来呼啸声,却是藏在敌大队人马之后的弓箭手,在排手的掩护下抵近到数十步内,开始按照一定频率和节奏,张弓抛射了。
“注意防箭。。”
随着观测士官的号令,那些辅兵急忙丢下手中的准备,抄起一面手牌,斜斜挡在上方。
就听的雨点一般的咄咄声和震动感,以及少许惨叫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及时防护周全的。
几轮压制之后,叛军的队列再次逼近前来,这时候最先开火的,却是蹲在车顶上自由射击的两什猎兵,
他们靠着手牌的遮护,按照自己的判断,寻找着比较具有威胁或是身份的目标,同时也是共计方向的指引。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随着叛军中几个身影被击倒,然后身边的人,像是受惊一般,纷纷退散开来,
但还是有好些人,却是避之不及的顿时在身上着起火来,滚倒在地上被同伴扑打着。
“真是见鬼,”
我嘟囔了一声,这不是投掷火器么,怎么叛军也能拥有这种国之重器啊,
就好比去刷山口山,原本预期打精英怪的专家级战地副本,突然刷出成群的传奇npc来,变成史诗级难度了,
随着铳声的密集,战斗再次激烈起来,随着铳兵们的疲累和失准,虽然他们用尽最大的精神和气力,重点击杀那些可能的投掷手,
但依旧有不顾伤亡的叛军,连滚带爬的逼近前来,将燃烧的火罐丢进车阵里,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还差点造成多处战线崩溃。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藏在车厢里的两门小炮,这会终于派上了用场,那些叛军几乎是新高彩烈的挤在被推翻的缺口中一拥而入,然后在一声巨大的轰鸣中,血肉横飞支离破碎的被重新轰了出来。
近战对人的散弹,霎那间就轰碎打烂了涌过缺口的密集人体,造成数十位以上的伤亡,更关键的是,对这些叛军的惊吓和威慑。
对方也似乎被突然出现的火炮,惊吓了一下,甚至还没等我们方第二发,居然就这么不顾伤亡的丢下成片的尸体,退走了。
然后我听到了后方的告警,就看见了叛军派出来的杀手锏和奇兵,一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度过河流,绕道我们侧后,披甲穿袍的骑兵,在那些叛军应和如潮的欢呼声中,小跑着越过树丛和起伏的土丘,加速像我们冲刺了过来。
突然一声震响,却是紧急掉过头去的另一门装填好小炮,将他们的锋头,笼罩在铅雨中,顿时激起一片人仰马翻的嘶鸣惨叫声,至少有七八骑翻滚倒地,其他人也不得不减速绕过,这些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同伴。
然后不约而同转过来的火铳,也乘着这个间隙,开始攒射。噼里啪啦的烟气中,又有十几骑栽翻倒地,或是右受惊的马,拖着空荡荡的鞍子,向旁边乱跑开来。
就听的一声吼叫,却是矛队队正杨再兴,他亲自带领着一群矛手,纷纷跳出车墙,主动挺着尖刺几乎是快步迎了上去,像是一个推动的刺墙一般,将些收势提马不住的敌骑,迎面挑刺戳翻在地,
霎那间人马嘶鸣,沉闷的骨肉撞击声和清脆的矛杆兵器摧折声,血水喷溅的呼呼声和人们惨叫怒吼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交锋的战线上
像是受到某种鼓舞和刺激,然后是那些白兵,也呼喝跳出了战线,猫着腰越过斜斜上指顶戳的长矛丛列,挥刀砍向那些拥踏的马腿和落马游斗的骑兵,或是绕道两侧,与那些试图脱离近战的骑兵,用刀斧在近身缠斗剁砍着。
而这些骑兵,就像是被某种狂热和激怒的情绪,或是援助同伴的欲望和动力的驱使下,所粘附在与步兵混战的战线上,只是失去了机动和速度后,就只能在近身肉搏中不断的失血。
特别是火铳手也再次加入攻击之后,谁叫那些骑在马上高人一等的目标,也实在太好辨认了,几乎近距一排排放过去,就像是风吹落叶般的,都是一个准字。
紧接着面向后方的车墙也被推开,韩良臣高举起手中的旗枪,大喝道:
“教导队,随我冲击。”
数十名骑兵,在那些骑从护卫老兵的带领下来,沿着车墙的外围拉出一个长长的弧线后,带着巨大的冲力,像是一个重锤一般,截住了最后一股试图脱离的叛军骑兵,用蓄势的马力,将他们撞倒掀翻在地。
这时候,我却发现了本该乘势压上来的叛军大队,却出现了某种踌躇不前的迹象,甚至在边缘开始出现小股后退和溃逃。
随后我就发现了缘由,
因为河对岸出现了官军的旗号,虽然数量不多,但却代表着某种威胁和压力。
“吹响反攻号令。。”
我当机立断道
“护好我的旗帜,开始前移二十步。。”
事实上就是这前移的二十步,成为叛军士气军心,被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1章 因故
(全本小说网,。)
扬州,江都城,官吏军民,望着这些走出城门的身影,都不由松了口气,
“勤德社的李北羽?劝勉会的杨柳,太平记的孔不更”
“这一路过来,可谓是收获颇丰。。”
“洛都漏网的那些余孽,真是贼心不死,居然到了地方上,还想着兴风作浪”
“是南边过来的消息。。”
金球德咦了一声
“哪个南边。。”
“当然是最南边的那里。。”
“南边怎么说。。”
“我们这番鱼肠行动的最终任务,已经宣告失败了。。”
“什么。。”
“最关键的目标,已经逃归岭外的伪朝去了。。”
“该是最后收网的时候了。。收拾家伙把”
“出动数十队人马,前后调用上千精干人手,重爵厚赏悬拿数道,撒下的追捕大网,还是没能捉到他的踪迹么。。”
“这厮饶是奸猾不溜手啊。。”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已,没有这个由头。。哼哼”
这是又一份马递送了过来。
“回程东西都准备好了,要走了么。。”
“不,别人回去而已,我们有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
“继续南下的任务。”
。。。。
我们已经陷入某种云深雾绕的茫然之中了,随着大队大队的官军,出现在河对岸上和上下游,追击敌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什么事情了。
成群结队的骑兵,拼命的拍马渡过河流,越过我们向叛军溃逃的方向追去,只是看他们的气势,似乎还有点恶狠狠,外加气急败坏的味道。
我们连同战场上满地的尸体和俘虏,就这么被晾在原地,看着一波又一波集结和路过的官军,在外面表情复杂的目送下,徐徐追了出去,很有点被无视的感觉。
“有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辛稼轩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道。
“打扫战场,收集证据和斩获。。”
我皱着眉头回答道
“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好我们的就是了。。”
许久之后,当我们打扫完战场,整理完防线,还坐在地上就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吃了顿战地餐,准备开始活动身体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找我们了。
他们用一种相当稀奇的目光,四处打量着,然后将视线不停地在,我们身背的火铳和佩刀之间打着转而,似乎能在我们身上看出朵花来。
“你等可差点儿坏了我们的大事。。”
为首一个军将,劈头盖脑的出声道
“可知罪否。。”
“放你娘的狗屁”
却是我身边的风卷旗,勃然大怒的顿时骂出声来
“口出无状,挑拨友军关系”
原来还是兴师问罪来了,性我脸色转冷。
“给我拿下这个奸细。。”
左右闻言一拥而上,把他扭住按倒在地上,夺了武器架了出去。
“你敢。。”
随即他的嘴巴也被塞了起来。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既然是不怀好意见面就扣大帽子的问责之辈,我也不会客气,也不介意给他反扣一顶。
然后我对那些目瞪口呆,却被数十只火铳指住,不敢轻举妄动的十几名随员。
“去找个会说人话的来。。”
“不然我就带着这位仁兄一起原地调头回去好了。。”
“我辈千辛万苦,不计死伤送粮前来军前”
“居然就坏了他的好事,这是什么居心和道理。。”
“少不得到粮台的留守大使和随军三监,那里好生评评公道。。”
“别以为你们在军中就可以一手遮天。。”
“就算这个官司打到广府,老子也要个说法。。”
“原样给我把话带回去”
我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最软弱的年轻士兵。
“不要和我玩什么心计和花样,传的多一个字少一个字,你就等着他们身上少个零件把。。”
紧接着我下令道,
“全员戒备,防止官军撕破脸来抢人。。”
“这样,怕不好把。。”
辛稼轩倒是有些犹豫
“就不能好生交涉么。。”
“辛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明是别人不给我们好好说话的机会”
杨再兴瞪眼顿时顶了上来,却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火急的一面啊。
“难不成还要卑恭虚膝的送脸子么。。”
“够了。。”
我喝止住他们,然后从容自若对辛稼轩的解释道。
“怕什么,我们有理有据,不是还拿捏着官军的淄粮。。”
“日后或者不好说,但是目前追敌要务当前。。”
“他们未必有决心停下来,节外生枝和我们做上这么一场呢。。”
“也只能如此期望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其他几个军将里,韩良臣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风卷旗倒是从表情上赞同我的多,至于张立铮,杨再兴等人则是一副为我马首是瞻的样子,不过估计心中或有揣测。
“不过如此直接戒备友军,将士们怕是心有疑虑的。。”
风卷旗比较持重的道
“好容易击退来敌松一口气的。。”
“那就传令说,防止叛军装成友军,乘乱前来夺粮。。”
我想了想,回答道。
我似乎低估了官军的效率,或是被扣押者的身份,小半个时辰之后,
“某家丹西经略使,武清军统制高宠。。”
片刻之后,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将,簇拥着一名身材魁梧,罩着件貔貅纹大氅的将领,站在我如临大敌的车阵前,声若洪钟的道。
“不知道,我说的话,算不算数呢。。”
“龙州团练左厢提辖,左武卫司阶中候,天南善留判官,罗有德,恕在阵前不便行礼。。”
我也排众上前站在车墙上高声道
“不知高经制是作为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
“是作为这些无礼无状之人的上官,还是前来接应交割的友军来问的。。”
“居然是龙州团左。。”
对方叹了一声,却是露出某种若是所思的表情,然后挥手止住身后的议论纷纷道。
“此处多有不便,可否近前说话。。”
“不可,”
这话一出,他身边顿时冒出一阵反对之声。
“经制乃正四品大员,”
“岂可对小小的末流提辖,屈尊嘘贵。。”
但是这位高宠,显然是个雷厉风行,言出必践的人物,就带着这些军将和少许亲卫,徐徐然的进入了我的营地,这也让我对他看高不少。
屏退左右,对坐在马扎之上,这位高经制三言两语,就说明了官军出现在战场上的前后缘故,以及那名军将如此说话作态的前因后果。
我们居然成了诱饵了?或者说我们从港口出发的那一刻起,就通过传信的鹞子等手段,变成前方官军战局上的一枚棋子。
而路上的行程和消息,以及前线局势的变化,则成为不断调整这枚棋子用处的过程,最终当我们的队伍,抵达了陌河小城之后,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最终用处。
这也是他们对待我们疏离态度的背后缘由,有句话说得好,要想欺骗过敌人,必先欺骗过自己的先,起码连陌河小城的绝大多数人都并不知情。
为此牺牲一只团练,实在算不了什么,比我们更重要的诱饵,则是那些足以支撑官军下阶段大规模军事行动的辎重,
但是随着一切到位,舞台和展开铺开,事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