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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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奔逃而回,只看到在月光中散去的点点荧火。。”
“谢谢。”
我摇摇头。
说实话,当初我第一次我听到“他”,这种明显是个变声期的嗓音,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对荫萝的一丝期望破灭了,不过现在倒也麻木不仁了。
帏帽轻轻的抖动着,似乎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拜托,你是好歹是个公的,不要动不动就像只兔子一样的多愁善感啊。
说实话,这种段子算得了什么,对我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作为新时代新世纪,有理想有信念有节操,网络上口口声声火把汽油声援做一辈子魔法师,现实中坚决向脱团道路上奔跑的大学僧,
远可知紫式部,近熟读张爱玲,通晓各种小清新段子,能够背诵星爷在内众多经典台词,像自学成才的广大银民,能够深入浅出的了解苍老师之类的国际主义战士一样,熟知各种不明觉厉的典故和出处。
当然,这些只是前置条件和基本功,那些车子房子之类五子登科条件尚未达成,就妄想按照张爱玲大妈的理论,通过生命之门到达对方内心深处的大多数,
不是被备胎、接盘侠或是劈腿的现实拍的鼻青脸肿,就是一不小心走上歪路奋斗到局子里去,和那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成员们,探讨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或是在哪菊花盛开的地方。
好吧,我可以确认,这是一个文艺少年。也只有有这年涉世不深内心容易幻想的少年人,才会轻易被打动,
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前生的某些事情,在城市独生政策下形同平辈兄妹的,某个喜欢多愁善感的小表妹。
手脚露出来的地方看起来温润如玉,蹭着点水迹什么的,实在很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想做出个搽试的动作,
突然觉得背后如芒在刺,好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感受到些许杀气和怨念,不由一个激灵僵在空中,然后灿灿的收回来。好吧,我似乎又忘了这是梁山,某个乱世中的强盗窝。
梁山上的女人其实并不会少,只是出于某种生产生活上的实用性,这些女人就算谈不上哇瓜裂枣的女汉子,也是十足臂粗腰圆的潜在龙骑兵路线,远远背离我给无数av和acg所养成的审美口味。
不然别说梁山众很早就少量存在的妓馆娼寮,就算是那些普通部众中,在这个乱世边缘地带中,愿意兼职和客串古老服务行业的女人,也不会少的。
我什么时候已经饥渴到对素未蒙面的正太,也能产生旖念了呢,好吧这其实是第二性别特征具无的谜样生物,我自嘲道,这样心里就平衡多了。
“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多吃点。。”
我使出一个绝招,有些肉痛的递给他一个东西。
那是一节竹筒焖虾,整只竹竿是从南边运来的,甚至还没有脱青,焖出来白花花的小虾子,没有了河塘的土腥味,充满了某种竹青的鲜甜味。
总算打发了这对奇葩,虽然是被人当做解闷取乐的对象,但是我也能获得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作为交换的收获,就是一叠新旧不一的文抄,我需要对这个世界有进一步的足够了解。
虽然朝廷权威已经不再,昔日随着四通八达的直道和邮驿体系,而发行天下的文抄体系,也随着翻覆毁灭的七七八八,但是在一些被海外藩所控制下,相对安定的东部沿海地区,还是在某种力量和惯性的扶持西啊,继续发行者一些地区性的文抄。
此外,来自海外藩的输送中,同样也有一些针对性提供给梁山上层的文抄,只是有能力阅读或是有兴趣的人并不多,年过一遍就丢掉了,因此从聚义堂众多的杂役手中获得这些东西,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虽然时效性很差,这也足够让我继续获取外部的信息了。
然后我还要捡起幼时作为兴趣班的技艺,重新学写毛笔字,虽然炭条和苇管发展起来的硬笔书写,已经在世上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上层人物来说,毛笔小字才是真正高端大气的东西,连梁山这群土鳖也不例外。
好在穿越者前辈,已经为史上发明了简体字,不然我真要抓狂了。打败了官军之后,梁山寇本身的损失也不会小,有很长一段休养生息的平静时光,让我考虑何去何从。
就如同另一个时空养成的习惯一般,散发着油墨味道的纸张,很快让我沉浸到阅读的乐趣中去。
“河南东路,青、徐两守睦和,互结姻亲。。这个估计就是五州攻梁山的前提了”
我暗自嘀咕了一声。
“密州之围四月城破,海藩掳数万口归。。”
这就是五州围山打败之后的连锁反应吧
“闽中疑光明教余孽作乱。。明州守捉再入温麻县,候官水军严阵以待。”
邪教什么的东西,显然乱世中最不缺这些东西了
“夷洲藩与耽罗联合再起纷争,扶桑太宰府表示中立”
是扶桑,不是倭国,着似乎能说明什么,穿越者前人的大能,都染指到日本列岛了么
“渤海滕侯暴亡,诸子相争,兵戈四起,安东各藩严正关注。。”
渤海,又是一轮地区****的根源,就不知道是否会我所在梁山产生什么影响。
“洪州大旱,云梦水贼复起。”
“南岭军于浦口洞大破山哈蛮,杀获各万,。。”
“南朝科道举,南中四子崭露头角。。安南学院重夺首席”
“环海竞渡大赛,南氏雪风号独得魁首。。”
“道场之争,上清派对三皇皂阁宗,论法方城山。。”
随着我更加深入的了解玉这个严重偏离本来时空的时代,相干的点点滴滴,基本可以确定,同时空的实际年代,相当于北宋末年到南宋初之间,但是社会生产力已经相当明朝中晚期南方的普遍水准,各种区域性的产业和资本经营专业化的特色城市,频频出现在各种记载中。
再加上,我甚至在梁山看见了土豆和地瓜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退化的很严重,个头小的可怜,但这种明显是新大陆才有的神奇作物,出现在华夏大地的同时,也意味用同样的土地面积,可以养活数倍乃至更多的人口,和地理分布上更加密集的村庄、城市,以及更高程度的土地开发度。
要知道前一个“我”的记忆力,整个黄河流域,都是大规模种植着水稻和其他后世只能在秦岭…淮河天然分界线以南成活的作物。
而光一个青州的郡治下,居然就有十多个县治或者军城。
继续看下去就是有些类似娱乐新闻的琐碎了,却一直没有我所关心洛阳方面的片言自语,放佛这里就是一个黑洞,将所有资讯都吞噬了一般。
虽然没有我所参与和目击的洛阳事变任何内容,但是其他一些消息,还有颇有借鉴意义的。但我依稀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掉了。
“梁公秘藏再现踪迹?。。疑无良辈欺诈言,士民百姓慎察之”
“梁公宝藏?”
看到这个字眼我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一边慢条斯理的大快朵颐,将觉得有用的关键字,圈点在一张纸上后,然后顺手满是印刷体的纸张逐一丢进火堆里。
虽然这东西获取的过程不算太难,但是被有心人看到少不得还是一场风波,这个时代识字的人不多,而有兴趣收集和阅读报纸的人,就更显得林毛凤角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章 浮生梦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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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梦见很多熟悉或是萍水相逢却让人印象深刻的面孔都死了,纷乱之中,这些出身尊贵或贫寒,人生平凡或不平凡的生命,就像飞舞在火光之缘的蝶蛾一样脆弱。
那个脸圆圆且身家不菲却人缘颇好,号称要继承家业,成就一代天下豪商,当代陶朱公的小胖子徐震,因为体力不支扭伤了脚,哭哭啼啼的淹没在追兵的火把中;
那个总是腼腆温柔的怀念着家乡,回老家玉青梅竹马结婚的苏明辉,则因为一只流箭,倒在了一步之差的船板前,虽然竭尽全力拉住他伸出的手臂,但还是脱力滑沉在幽暗的河水中
那个满口要实现尊王攘夷之志,再开乾元泰兴中兴之世的韦伯,被一根燃烧的门珊砸到,和他的理想野望一起,葬身在烈焰之中。
天生少白头却有一副风流倜傥的好皮囊,世代以家学屠龙术为己任,辅佐明主重定天下为所愿的徐胜治,因为片刻的犹豫和失手,被摧折的木杆碎片打的血肉模糊,掉进水里。
那个天生老相,说起相依为命的女儿就一脸温柔,号称要中兴没落很久的氏族,光大门楣的长孙武,义无反顾的迎向了追兵,浑身浴血拖着被砍断的手脚,怒吼着吸引更多的敌人。
还有,发誓在有生之年完成人生三立之说,成就王咭摩般的一代学宗大家,京大最年轻的讲习——管平潮。最后却只能躺在船板上,因为伤口发炎和感染高热,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梦想,在高烧不止的梦呓中,僵直诡异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蝉联两学斗球联赛的多年魁首,自创风林社的林听涛,因为自告奋勇水性甚佳,潜入水门旁通渠打开横链,却被胡乱丢下的杂物缠住,再也没能浮起来。
作为两学三辅幸存者中,好不容易拼死援护,才送出来的士林种子,碰见我既是他们的运气又是他们的不幸,因为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同时也是利用他们,增加我逃出洛阳城的成功率。
当我藏身在半废弃的皇家大图书馆寻找某样东西,而撞见这一群人的时候,还没有少被他们各种猜疑和惊惧。
不管他们是何种的出身背景和来历,在逃出洛都的求胜欲望下,聚合在一起谋取这一线微博的希望,但最后和我一起夺船烧门从洛水上冲出来的,有多少人,三分之一?,或者更少的人。。
一种悲沧和沉重的情绪刹那将我抓住,他们将希望和遗愿交给了我,而最初我想的只是,找到那笔传说中的藏宝,然后把他们拐到南边去替我效力。
。。。
难得温暖的午后,短暂的瞌睡,被人给打断了,我看了眼来人嘟囔道。
“骡子,你挡住我太阳了。。”
“那真是罪过罪过了。。”
对方笑嘻嘻的满不在乎道
“那要我怎的补偿你才好呢。。”
这只身上裹缠纱布,像是半截木乃伊的年轻人,叫罗克敌,也是我屈指可数的访客之一,乃是左军游弋都的都头,手下管领着为数不多几十骑的哨马。
因为喜欢猛打猛冲的性子,因此也得了绰号“大骡子”或者“大罗罗”,当然只有他认可的少数人,才能这么叫他的。不然就可以像老营第七都都头那样,领教牙齿被打掉只能露着风说话的特殊滋味。
“补偿就省了,少来找我几次就好了。。”
我摆摆手道,
“我只是个管库簿记,当不得如此的待遇。。”
他虽然只是个小都头,但经不住靠山够硬,他的兄长是梁山左军三正将之首的罗骠骑,据说出身平卢道的老三镇边军,是当地有名的将门子,当任的是左押衙的军职,只是在赏识他的前任镇守突然暴毙后,几位继承人的权力斗争中被人所构陷,愤而杀光对头全家,而无奈上山落草。
因此罗氏兄弟及其麾下的一帮部曲从属,也是梁山之中,屈指可数的正牌军将出身。
当然罗骠骑本人,虽然入伙并添为五军正将之一,但是对于身处这个群体,多少总有点莫名其妙的疏离感和超脱,除了值守本分之外,基本很少有主动体现的存在感。
倒是作为弟弟的,游弋都头罗克敌,对这个团体的事物热心的多,也是我接触的比较多的年青一代,对现状的牢骚和对将来的期许,都会多一些,也罕有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
“话不能这么说,你我有过命的交情。。”
“那只是你身体底子好,再加上运气不错而已。。”
罗克敌使的一手好马上飞枪,平常携带三到五只,比寻常马槊短上许多,但是能刺能投,还可以双持挡格,连带麾下一骑都人马,也是轻骑如风和马上飞投的路子,相对于传统骑兵战技,算是受制于某种环境和条件有限下的无奈之举。
但是,
所谓自古枪兵幸运e,所谓有码和无码也是一样的,他在这次五州围攻,被人打落下马好几次,最后是赤脚步战没能脱身出来,他的游弋都也就剩下伤残过半的几十号人。
因为伤亡惨重和调配上的混乱,他被丢在一大堆伤员里,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