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裔-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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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索被破坏了，他们可就真的被动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贾胥：“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贾胥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所能依仗的怕是也只有用油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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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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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程孝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点了点头：“把剩下的火油全都倒下去。”现在下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也不能让人再扔掌心雷了，这些掌心雷要用到关键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就把掌心雷全扔了，以后的仗可就没法打了。
想到这里程孝廉也很无力，对方很敏锐地发现了夜中攻击这个巧妙的地方，把守军所掌握的优势化去了大部分，只能盼着天早些亮才好。
火油顺着关墙浇灌了下去，然后跟着便是火把随着扔了下去，因为这几支火把又引来了几支弓箭，又有不少守军射中然后倒下。
不过火油在夜里燃烧的效果可比白天好多了，下面顿时亮如白昼，程孝廉本来打算要用火焰烧伤敌军，却没有想到获得了意外的效果，趁着这个机会秦越赶紧招呼守军攻击，两岸岩壁的火炮手不用提醒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关口下面顿时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马九功和温如珍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敌军的具体行动，开始招呼弓箭或者向重要的位置招呼掌心雷。
不过最惨的还不是这些人，而是尚之信的那些亲卫，他们本来在水中划水划得好好的，一场大火把他们照得无所遁形，尚之信还等着他们的好消息，谁知道火光之中隐约看到那些人正在水中划水，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从前面退下来的，而是一直待在这里的。
耿精忠很快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看着尚之信的眼色就带着了一点异样，尚之信这面子可有点挂不住了，人家耿精忠派出去的人已经开始拆铁索了，他的人还在眼皮下面划水，这以后怎么能在耿精忠眼前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怒吼一声：“来人，把那几个划水的家伙绑起来，回大营处置。”他本来也想就地处斩，但是要斩杀这些人，这些人没准会反抗，到时候闹腾起来更丢人，所以先绑了回去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铁索边的士卒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他们已经顺利拆掉第一根铁索了，而且他们发现那水上的火焰也不是什么神迹，粘在了身上用水一样扑得灭，也就没了这么多恐惧，反正他们就在水里，就算被烧到了，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来的时候就好了。
只是那些铁疙瘩有些让人恐惧，但凡是铁疙瘩扔到了跟前，小命基本就交代了，就算是扎进水里也没有用。
就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之中，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耿精忠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着在天亮之前拆掉所有的铁索，天亮之前只拆掉了两三根铁索，想到这里他不满地看了尚之信一眼，心里对这个盟友极不满意。
你们尚家投机也就算了，怎么手下的士卒也不肯拼命，这样下去耿尚两军迟早要被拖后腿的。
天亮了城头的攻击就更加猛烈了，这些攻击不光对着水里的士卒，还对准了那些等待的大船，火炮一下两下轰不中，十下八下总能轰得中。
而且那些火炮手就算是新手，轰上几炮总能够找到点感觉，只是炮筒太热了容易炸膛，所以只能歇一会儿轰一炮。
弓箭手很快也支撑不住了，人的臂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次拉伸弓弦，一般最厉害的弓箭手，也最多能射二十箭，还是在不用每箭使出全力的前提下，所以很快城头的弓箭手也变得稀疏起来。
秦越看到这里对靳明说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拆铁索，要不然殿下的心血就白费了。”
靳明愣了一下：“大帅的意思是？”
“你看他们那些拆铁索的人，水性并不是很好，有的人还得绑着绳子才敢下水，看起来对面的水性一般，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不会水。”
靳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召集了近百个水性好的弟兄，从城头放下绳索将他们送到了水里，这些人只穿了一条短裤，手里拿着顺手的鱼叉或者短剑就向着对面而去。
水里用力不容易，基本上没有人用长兵器，短兵器趁手，杀人也方便。
这些人水性都不错，潜在水里，愣是没让对方的人发现，知道一个正在拆铁索的士卒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身子被拖进了水里，冒上来一串血泡之后，尸体便出现在了水面上。
周围立刻有人惊恐地喊道：“水鬼，水里有水鬼。。。。。。”
还没有等他喊完下面的话，也被人拖进了水里，跟前一个人一样冒出了一串血泡，然后尸体飘了上来。
周围的人见到这个场景纷纷向身边的小船上逃去，要是人他们可以杀，要是水鬼他们可没什么办法。
很快有人发现了端倪：“不是水鬼，是人，你看他们还出来换气呢。”
“胡说八道吧你，那肯定是水鬼，他们能在水里待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水鬼，听说水鬼都是人变得，自然长得像人了。”
周围的人全都点了点头，一个人赶紧说着：“我们以前在海边的时候，有人能在水里待一天，他们不是水鬼，你们砍他们一样流血，我来给你们试一试。”
然后他就伸出了刀子跳进了水里，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他就步了几位同袍的下场。
周围的人一时全都吓坏了，都躲在小船上不肯沾水，生怕被水鬼拖进水里去。
耿精忠看到前面的奇怪现象赶紧问：“怎么回事？”
“启禀王爷，他们说水里有水鬼！”
“胡说八道，告诉他们再不进攻，军法从事！”
前方的将士听到这里全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算让他们进攻数倍于己的军伍都没有关系，但是对付水里的水鬼，他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虽然听到了号令，几乎没有人执行。
耿精忠立刻将自己的贴身佩剑给了身边的护卫队长：“你坐小船去前面，谁敢畏难不前，杀无赦！”
护卫队长接过了宝剑乘着小船向前而去，到了那里立刻斩杀了三颗人头：“王爷说了，畏敌不前，杀无赦！水里边根本不是什么水鬼。”
人群中一个人嘀咕一声：“不是水鬼你怎么自己不敢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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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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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队长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家大帅不可能身先士卒，他就代表大帅身先士卒便好了。
他伸手脱去了上衣，提着宝剑便下了水，他也算是懂点水性，到了水下找准了时机就和一个水鬼拼上了，只是那个水鬼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十分狡猾，把他绕来绕去添了不少伤口。
周围的水里一双双恶狠狠地眼睛盯着他，让他知道这一次怕是不能善终了，于是找准时机猛地扑了上去，用双手紧紧勒住一个人的脖子，虽然后背传来阵阵剧痛，但是没有放手。
水上的小船中，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瞪着下面，知道护卫队长漂了上来，胳膊中还勒着一个他们所说的水鬼。
众人这个时候才看清，确实是人，又因为自家护卫队长的死激起了血性，立刻有人大吼一声：“弟兄们，当兵吃粮，谁怕死谁是小娘养的。”说着第一个跳进了水里。
周围的人一看也很受感染，再加上身后还悬着军法从事的利剑，立刻便随着跳进水里：“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虽然耿精忠和尚之信军中的人都已经基本换了一拨年轻的了，但是他们能从关外随着满清铁骑杀进关内，并且一步一步杀到了满清封王的地步，军中的传承不可小视。
这就是程孝廉观战之后的第一感觉，或许平南王和靖南王大节有亏，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军伍确实有些凶悍。
然后双方的人便纠缠在了水里，程孝廉这边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通水性的，在水里就像是泥鳅一样滑不粘手，有的时候三四个人围着一个人都不见得能杀了他。
耿尚联军人多，但是水性好的人很少，有的人下去十息就得出来换气，等他们再下去的时候，围攻的敌人已经没了踪影。
很快一个湿漉漉的人便到了耿精忠的近前：“大帅，撤兵吧，咱们水里边打不过人家，再这样下去那些弟兄可都得送命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法拆了这铁索了。”
耿精忠一瞪眼：“撤军？现在撤军以后还是打不过。”
“将军，弟兄们会水的少，咱们回去找点江边的渔民过来，让他们动手拆掉铁索，到时候咱们攻打城头便是，现在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前边的弟兄们都回不来了。”
耿精忠咬了咬牙：“撤军！”他承认水下边的那个士卒说的有道理，拆铁索这种事没有必要拿自己手下的士卒的命去填，江边这么多渔民，多给些银子总有人愿意干的，下次趁着夜色赶过来，一定能够把铁索拆干净了。
于是军中便想起了鸣金收兵的声音，前面的将士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到小船上，他们这些人真是有力无处使，要说天底下除了满清的鞑子，还没有人能让他们这么憋屈过，简直就是一拳砸在棉花上，然后被飞舞的棉絮迷了眼的感觉。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晌午，按正常的战事节奏来说，正是进攻的好时候，不过打仗讲究的便是随机应变，若是照本宣读，那是注定要打败仗的。
看着他们退了兵，程孝廉也松了一口气，火炮和弓箭手都用不上力了，若是水下那些士卒败了，他们估计就得眼睁睁看着人家把铁索给拆了，好在那些士卒算是撑住了。
紧接着他便把主要将领集中了起来：“耿尚联军尝到了夜里进攻的甜头，下次一定还会继续过来的，夜里咱们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行动，所以弓箭手和火炮手全部失去了作用，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么？”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想看看别人有什么好主意，程孝廉笑了一声：“秦大人，你官最大你先说。”
“他们五更天偷袭，不单单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对岸的锦衣卫兄弟怕是也被他们发现了踪迹，咱们不能一直拿锦衣卫兄弟的命来换敌袭的情报，所以我建议在咱们目光所至的两岸岩壁上面，弄些柴火，咱们也不缺木头，让它整夜烧着也没事，这样就算发生了今天这样的情况，咱们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
程孝廉挠了挠头：“把火堆弄得高一点，别让他们一下就给毁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最好弄个灯笼一样的东西，就不用纸裹着，而用铁网子扎起来，从岩壁之中伸出来，一来照明效果好一点，二来还能防风。上面可以露出来，方便岩壁上的人添加木柴。”
秦越点点头：“殿下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去安排。”
程孝廉又看了看，盯住了贾胥：“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贾胥嘿嘿笑了一声：“今天的战事我们可以看出来，他们会水的不多，精通水性的人更少，下次再想破坏铁索，他们一定会找些会水的，但是福建广东距离此处甚远，所以他们要找也只能找附近的渔民，咱们可以提前放出消息去，只要他们找不到渔民，便解不开铁索，解不开铁索，如何能攻进关里？”
程孝廉眼前一亮：“杨有财，这件事你立刻去办，给对面的弟兄们传信，就说耿尚联军吃了大败仗，马上要开始在当地携裹当地的百姓了。”
杨有财也奸诈地笑了一声：“我马上去办，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程孝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一问成都来的猛火油走到哪儿了，还有，保宁府那边尽快弄出猛火油过来，咱们火油都用光了，下次可没东西能够烧他们了。”
靳明有些不解：“殿下，咱们手下会水的将士明明就能挡住他们了，何必还要调猛火油呢。”
“这叫未雨绸缪，正如咱们想着怎么对付他们一样，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也会想怎么对付咱们，到时候还有别的法子能挡一下，明白了么？”
“末将明白了。”
再说尚之信回到了大营之中，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全军的面把他的亲兵卫队给砍了：“本王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关键时候给本王丢人的，今天都让人家笑话成什么样子了？我保证，再有下次，连你们的家人一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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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征集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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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信在一边训着手下的士卒，然后又要重新选他的护卫队人选，这护卫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