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先驱-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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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什么个情况啊?”廖北风上前套近乎,这么莫名其妙被拉出来,心里还真是没底。
“什么情况?”吴龙咧嘴笑了笑道:“你小子犯了什么事儿自个儿不知道吗?”
“我曰……”廖北风心里不爽,但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有求于人:“兄弟你给透个底,就算要死,好歹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
“听说你属孙猴子的,孙猴子也知道怕吗?”似乎调侃廖北风让这个吴龙很有成就感一般,这会儿端着架子,死活不肯透露消息。
“不说拉倒。”廖北风翻了翻白眼,索性也懒得搭理对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可大不了的。
“嘿,脾气还挺臭。”吴龙见廖北风较真,干脆直言道:“是师长来了,你小子……”
“师长?”廖北风不等吴龙把话说完,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有师长在就好办多了,正好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这回总算找着亲人了。
二二四团临时团部,董升堂正一个劲的在师长面前夸赞廖北风,恨不得把廖北风捧上天去。
“报告。”廖北风在门外喊了一声,也不等回应,火急火燎就冲了进来。
“师长,你可算是来了。”廖北风一脸惊喜表情,恨不得冲上去抱着师长啃上两口。
“行啊小子,看来你想离开部队,都已经想到迫不及待的地步了。”张师长板着脸,对待廖北风的态度颇为冷淡。
“什么离开部队,没有啊。”廖北风一脸莫名,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张师长瞪着眼睛道:“当初你我约法三章,我给你定的条件不难吧?”
“什么叫服从命令,用枪顶着长官脑门,这就是你服从命令的方式?”张师长不依不饶,他了解廖北风这种人,说廖北风桀骜不驯一点都不为过。
而对待这种人就该臊着,不能给一点空挡,直到自己妥协为止。
廖北风看了董升堂一眼,脸色不由发黑,看来师长百忙之中过来,不是要给自己出头的,而是来收拾自己的。
既然这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辩解也没用。
指挥部里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廖北风突然不搭话,张师长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旁董升堂眼珠子乱飘,一时半会儿倒是有些看不懂了,这两尊大神,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师座,其实这事儿您不能全怪他,他……”
董升堂刚要替廖北风说句好话,可师长却突然回过头来打断道:“你就不该惯着他,看看都被你惯出什么臭毛病了,能打仗了不起吗?我三十八师就他一个能打仗吗?再说了,能打仗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董升堂那叫一个冤枉,他可从没惯着廖北风,之前听旅长点拨,他倒是想来着,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战斗刚结束就赶着洗劫大户,还开仓放粮?”张师长越说越上火:“就你能,就你正义啊?”
廖北风听到这话心里憋屈,抬起头刚要反驳,可一想到刚才进门时师长那冷淡态度,再憋屈都只能忍着。
“怎么,说你几句你还不服?”张师长怒从心中起,拽起桌上马鞭就要往廖北风身上抽,好在一旁董升堂急忙过来拦住。
只是师长这一个简单举动,却彻底打破了廖北风的心理防线。
“老子就是不服。”廖北风瞪着眼睛一脸委屈的喊道:“凭什么,凭什么到我这里就得被区别对待,我就是想杀鬼子,我哪儿错了?”
一直压在心里的苦难,似乎一下子涌现而起,廖北风瞪着的眼睛里,水雾泛滥,就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委屈的喘着粗气。
“从新兵营出来,连长连长死了,吃同一锅饭的生死弟兄死了,不就是想杀鬼子吗?为什么到我这里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让。”廖北风哭了。
脑海中想到徐东来、孔毛星还有小四他们,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他们阵亡在撒河,那场战斗没凭没据,死了也白死,哪怕他们干掉鬼子一个大队,缴械一个团的皇协军,他们依旧白死……”
廖北风泪如泉涌,哽咽道:“我只是想让他们成为为国捐躯的烈士,让他们的家人得到烈士家属应有的补助而已,我哪儿错了……”
张师长和董升堂听到这里都愣住了,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小子表现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尤其是董升堂,在他眼里,廖北风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这样的人居然会流泪?
“这怎么回事儿?”张师长沉下脸,看向董升堂道:“撒河阻敌,新兵连十去七八,具体情况为什么没有上报?”
“师长,当时您下令二二四团赶赴前线增援,这一增援就打到昨天才撤下火线,哪有时间上报啊。”董升堂一脸委屈,急忙出言解释。
“现在呢?烈士名单都报了吗?”张师长对这事儿十分重视,不管怎么样,任何一名抗曰战士,战死都应该登记为烈士,至少在三十八师里得是这样。
“报了,只是把新兵连战士和这次夜袭的阵亡名单统计到了一起,共计六百多人。”董升堂有些紧张,这事儿他可是擅自做主,乱报空额那可是要吃罪的。
“胡闹!”张师长瞪眼训斥一句,随后做出安排道:“这事儿你马上去处理,原来该怎么报就怎么报,该有的功一件不能少,不该有的也不能乱加。”
“是!”董升堂如蒙大赦,领命一声马上就走。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张师长没好气的瞪了廖北风一眼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铁血男儿,当兵能马革裹尸,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你应该替他们感到自豪。”
“你说的轻巧。”廖北风抹了一把眼泪,喃喃嘀咕了一句。
张师长没当一回事儿,坐下来心平气和道:“拿枪挟持长官又是怎么回事儿?”
“老实说,希仲那套说辞一听就知道是胡编乱造,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师长招呼廖北风过来坐下闲聊。
“没什么,只是误会。”廖北风自然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曹宏义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既然人家肯息事宁人,自己要是再没事儿找事儿,不仅得罪人,而且自己也讨不到半点好。
张师长笑着点了点头,他这话问的就是个试探,要是廖北风那么不上道,那也不需要继续栽培了。
不过这事儿处理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处理。
“我听说舜城对你评价很高啊,还要挖你去他哪儿干营长,你小子在我这儿受尽委屈,干脆就到一零九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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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当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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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长脸上表情古怪,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廖北风。
这可是他两年前就看上的兵,并且为了教好廖北风,暗地里还授权徐东来多往正途上引。
不然当时撒河阻敌一事儿,真以为廖北风能说得动徐东来那个人精?
“当不当营长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杀鬼子,在哪杀都行。”廖北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显然没意识到师长这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
“这么说你是想去喽?”张师长沉下脸,似乎对廖北风的回答很不满意。
廖北风挑了挑眉,感觉到师长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立即又打起精神。
“当然不去,投军时那么多部队我都没去,直奔咱三十八师来就是因为咱的部队与众不同。”廖北风急忙补救,只是这话根本蒙不了师长。
“据我所知,你投军那会儿,平定好像就三十八师驻防吧?哪来的那么多部队。”张师长冷笑调侃。
对于廖北风的表现,老实说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可以看得出来,他看人的眼光没错。
这就是个敢作敢当,且有情有义的汉子。
“我这就是表个态而已,您怎么还较上真了。”廖北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表个态?那好,你到师部去给我当卫士,在我身边呆着也好,省的三天两头闹事儿。”
“别啊,我一个粗人,哪干得了警卫这差事儿,再说了,您这儿不是有李东吗,他伺候人可比我强多了。”廖北风说到这里不忘朝杵在一旁的李东投去一个打招呼的眼神。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警卫,负责的是师长安全,到你嘴里怎么跟奴才似得。”李东没好气的c嘴辩解一句。
张师长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廖北风道:“你惹出这档子事儿,部队里都已经传开,要是对你不做惩处,今后你让希仲怎么带兵?”
“所以要我说啊,你还是跟我走得了,这对大家都好。”张师长撂下话,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廖北风留。
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挟持长官,这罪过可是要枪毙的。
一头是枪毙,一头是去给师长当卫士,选哪个?
“让我去当卫士,那你还是直接枪毙我好了。”廖北风死活不干,他可不想和李东一样,一天到晚杵在师长p股后头,像根电线杆子似得。
“臭小子,宁死都不肯给我当卫士?”张师长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不是给不给你当卫士的问题,我只是想留在前线杀鬼子。”廖北风不做退让。
虽说给师长当卫士前途更大更好,但廖北风不想抛下三排那些生死弟兄,而且廖北风压根也不在乎什么前途不前途。
再说了,跟在师长身边,那不就真成了孙猴子套上紧箍咒了?
“放p,那么多鬼子你杀的过来吗?”张师长不忿,继续训斥道:“前线有那么多将士,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还麻烦,你就非要留在这里添乱吗!”
“师座,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让门夹了,就这点破事儿你咋还没完没了了呢。”廖北风斜睨着师长,一副怀疑表情。
张师长真是被廖北风给气乐了,这话也就是廖北风敢说,换做别人,非得一巴掌给他拍墙上不可。
“你留在前线能保证不惹事儿?”张师长缓了口气问道。
“新兵连的事情您都给办了,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杀鬼子,还能惹什么事儿?”廖北风白话了半天,此刻突然才意识到,师长这么罗里吧嗦的兜圈子,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真心想带自己去师部当卫士,而是想要自己一个表态。
廖北风很识趣,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抬头挺胸,中气十足道:“请师座放心,约法三章我一直记着,从未敢忘,今后凡事儿三思而行,一切听从指挥,绝不逾越职权半步。”
“还想逾越职权,哼,你就等着当大头兵吧。”师长没好气的站起身,此刻得到想要的答复,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逗留。
廖北风不当一回事儿,跟在后面送了师长一段,直到师长和李东骑马扬鞭而去,这才总算是松出一口大气。
“大头兵?”廖北风嘴里念念有词,哼哼着道:“大头兵就大头兵,老子宁可压在五行山下也不戴这紧箍咒。”
这边廖北风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另一边,本来昨天就拿到调任的季千寻,却在临出发时遇到了突发状况。
她的一个病人突然发狂,死活要出院,在与护士的一番拉扯下,因为动作过大的缘故导致伤口缝合处崩裂,大量出血,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这个病人就是季千寻在黄村救的那名皇协军营副,和季千寻还是本家。
得知消息的季千寻,第一时间去处理情况,好不容易才将季忠的伤势稳定下来。
而这一忙,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因此季千寻不得不在滦阳城多留一天。
“季忠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闹着要出院?”季千寻向负责值班的护士询问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听说你要走了才这样,具体是不是那得等他醒了才知道。”那名护士想了想答道。
只是她这个答复,倒是让季千寻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我的缘故?”季千寻喃喃了一句。
她最近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工作,每天都有替季忠复查。
虽然季忠因为脖颈受伤导致声带受损,可能今后都发不出声音,但这并不妨碍两人交流。
而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也随着接触的多了,渐渐熟络起来。
但也仅仅勉强称得上朋友而已,要分离也没必要情绪这么暴躁吧?
季千寻闲来无事,晚上也睡不着,特地又回到病房来看了看季忠。
而此时的季忠已经醒了,身体还很虚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