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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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经过竟然如此容易,周仓却看得咬牙切齿,“这群欺软怕硬之徒,竟这么容易就将那人放了,果然是亡国之相!”转而又朝那黄巾远走之处望去,“那头带黄巾之人却是群重情重义的好汉,竟真敢于官兵手中夺人,我们若是投奔之,想必也定能救出阁下同僚。只是不知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要怎寻找。”听到周仓如此夸赞黄巾军,云涯儿颇为认同,只是和何楚阙口中那般仇视的黄巾贼形象却大相庭径,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看来这新野城中也不甚太平,云涯儿也顾不上有没有吃的,领着周仓就往往之前所住民居跑去。他本意是就此与周仓分别的,可是那周仓却并不答应,只好放弃周旋,让其跟随。这才刚一进屋,便看到廖元俭正于屋内与几人商量着什么,于是又立即退了出来。可这里好来不好走,刚一转身,就被长刀架于项间,并推回了屋里。廖元俭见是云涯儿,只是淡淡一句“你回来了”便吩咐旁人撤下刀出了屋去。
这种遭遇,云涯儿已经习以为常,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谁知那周仓却已经是感动得眼泪涕零。见了这些黄巾人士,周仓更加相信云涯儿之前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自己终于凭着那份韧性,获得了他的认同,这才有幸见到这些有志之士。廖元俭也是大为好奇周仓为何如此,便上前询问,周仓也是毫无顾忌的全盘托出。廖元俭听完竟然大笑起来,“好,好,难得有此等有志少年。”
正说话间,一人却被从里屋扔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之前被救走的士族。随后又追出一名壮汉,提起士族的领子就要打,吓得士族满嘴胡话地求饶。廖元俭赶忙上前制止。
眼看就要打上去的拳头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壮汉的脸色立即阴沉,嚷道:“休要拦我,待我教训完这厮,再与你说。”
“还请手下留情,无论如何,动用私刑都不太妥当。”廖元俭见相拦不住,只好又劝说起来。
那壮汉显然不听,又抡起拳头朝那士族挥去,情急之下,廖元俭只好将他擒住,他这才委屈说道:“廖兄你有所不知,这厮与我曾是同乡,早在资助乡勇之时就假借乡勇之名欺男霸女,致使因为乡勇名声扫地,被官军尽数抓了去。万没想到今日所救之人竟是这厮,我好生气愤,不教训一二,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听到这话,廖元俭倒是没了主意,搭救此人本是底下兄弟见官军蛮横,才仗义为之,没想到竟是如此事情,还不如让他被官军抓了去,好生处罚。现在既已救之,却又拳脚相向,实非正派作风,万一传了出去,定又会败坏黄巾名声。于是对壮汉好言相劝,这才令其放弃殴打,夺门而出。
那士族以为危难过去、就此得救,便急忙上前答谢:“多谢英雄搭救,只是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英雄明察。”
“收声!”哪知廖元俭极其厌恶士族的这副嘴脸,并大声呵斥,“适才之人,与我乃生死之交,我对其为人更是了解如已,怎会冤枉与你。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提!等明日你重获自由,断不可再为非作歹,否则我廖元俭第一个来取你项上人头!”。士族吓得立刻又窜回里屋,不敢造次。察觉此人作派与自己有些相似,云涯儿不禁不寒而栗,又蹑手蹑脚了。
一旁的周仓却是连连称道,拍手叫好,觉得这廖元俭倒真是个英雄,急忙上前跪下,并说:“鄙人周仓,能得此明主,实乃三生有幸,请受鄙人一拜。”说完便叩,那廖元俭却是不受,用手托起周仓脑袋,再三推辞,与云涯儿之前与其遭遇如出一辙。
明明诚心相投,却无人应允营运,周仓反倒急了,也不再叩,站起身来,质问道:“莫非你们是瞧不起我周仓?”
那边却是轻轻一笑,将手搭于周仓肩上,“小兄弟莫要见怪,只是元俭无才无德,并无远志,实在不敢广收门徒。不如你我和大家一样以兄弟相称,共同追随大贤良师,以助其业,可否?”
见其如此谦逊,周仓恍然大悟,“既然廖兄都这样说了,周仓又岂敢不从,今后有哪里用得上小弟的,尽管提罢,小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人相谈甚欢,完全冷落了一旁的云涯儿。云涯儿心中倒是窃喜,这周仓终于肯放过自己,又投了明主。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这黄巾之人竟然也有如此豪气干云的,并非全都是如张曼成那般狡诈,以及杜远那般凶狠,不免觉得楚阙对黄巾似有什么误会。
第19章 戏入黄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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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楚阙的音容笑貌又不自觉浮现于眼前,云涯儿这才惊觉楚阙可能还未脱险。全本小说网,HTTPS://。m;却又碍于现在情势,不知如何开口,神态焦虑、动作扭捏。
周仓见了,却是心领神会一般,朝云涯儿走来,随后将手搭于其肩,道:“云兄是否见此情景,故而思念起故人来?”云涯儿只点了点头,还是不说,毕竟楚阙故事已被自己悉数揽上,此刻又该如何向廖元俭解释。
这时那壮汉正好夺门而入,面色匆忙,正欲说话,望了一眼云涯儿和周仓,而又缄口不言,只是神情紧张地望向廖元俭。廖元俭立刻领会其意,便摆了摆右手,说:“元绍,这二位少年亦是识大体、不拘下节之豪杰,但说无妨,不消相瞒。”随后又转而面朝二人,“方才急切,忘作介绍,吾本名廖化,字元俭,乃黄巾荆州部大方将。这位义士名唤裴元绍,乃我部小方将。我等此行从襄阳前往宛城,除了以接应张曼成,更是有要务在身。”
随后,廖化对裴元绍使了眼神,话茬便被裴元绍给接了去,“适才我未打成那厮,心中愤懑未消,便出门打探消息。探得张曼成已将宛城围住,各地官府皆派兵前往支援,这新野城中早就兵力空虚,我们何不……”
正说间,廖化本以为裴元绍只是心中不快难以消除,想一吐为快,却不曾想竟有如此想法,急忙伸出手掌止住了裴元绍之言,并朝里屋看去,“隔墙有耳。”此种事情事关重大,不得不防,随即便也看了一眼云涯儿和周仓,却发现云涯儿似乎对此事毫不关心,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为不解,于是问道:“小兄弟可是有什么烦恼?”
被这样一问,云涯儿回过神来,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不想被周仓给替他答了:“回方将,云兄同僚正于冤狱之中饱受无妄之灾,因而心情沉重,并无他意”。
那廖化听完其言,却是哈哈大笑,“小兄弟担心的可是韩暨韩兄?如若是此,大可不必担心,韩兄素来有胆有谋,早已摆脱官军,正在率军修养。虽不知其方位,却也无甚忧患。”而后又回到了裴元绍身旁。
云涯儿对此惊奇不已,这人竟早已知道自己和乡勇军的事情,韩暨也安然无恙,这纵然是好,不过自己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此刻若是拆台,难保对方不会翻脸,愁容非但没有舒展,却越发的严重了。
随后廖化正了正色,与裴元绍小声议论了片刻,就见裴元绍径直往里屋去了,然后就提着那士族大步出来。士族一见到众人立刻扑倒在地,又是磕头又是叫喊,:“英雄息怒!我什么都没听到,更加不会泄露半句!”只是裴元绍完全不予理睬,还是将其拉出了屋外。
又过了片刻,等裴元绍回来,廖化才继续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怕你笑话,老实说罢,我黄巾义军自大贤良师济世救人以来,从来都是本着推翻暴政的想法的,但却从未想过要欺压百姓。奈何天下有识之士怎可能有如此之多,若想号令天下共同举事,让心怀鬼胎之人混入其中,再所难免。某和裴元绍所部,就是为了监视居心叵测之人,避免黄巾义军真成为黄巾贼所设。
“而某亦非一直驻扎于襄阳,相反,前几日正巧潜伏于张曼成大营之中。有幸结识了韩兄,本想就此劝说其同一众乡勇归入我黄巾义军。奈何韩兄以身为汉臣不忍反之为由,拒绝于某,还被其营中一烈女子谩骂轰出。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可不曾想那女子正巧与小兄弟同时大闹大营。某见其有难,故而略施小计,将其与你同时救出,不知小兄弟可曾记得此事?”
没想到自己原来竟早就被这廖化救过,也难怪昨日再见之时,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只是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云涯儿还是完全想不通。
正欲问时,廖化又接着说道:“其实某救出小兄弟,也并非完全出于仁义,实属惭愧。只是,某于营中曾听闻小兄弟自称为‘天佑子’,就连张曼成也以礼待之,可有此事?”廖化问出此话时,面颊红润,确实有所愧疚之意。
‘天佑子’之称本只是一时兴起,胡乱编出,现在廖化却当面对质,差点没把云涯儿吓得跪地求饶,若不是裴元绍在侧,又见之前那士族惨状,不敢不说实话,云涯儿只得强装镇定,慢慢说来,“廖兄有所不知,那‘天佑子’之称其实并无含义,只是早年我在家长颇受乡亲们的喜欢,才得此称号罢了,不足为奇。”云涯儿满口胡话的本事却是没有因为担心害怕而有半点衰退。
“岂有此理!”不等廖化表态,裴元绍就首先展现怒送,“那你岂不是与那些江湖术士没有分别,欺世盗名之辈!”惊得云涯儿缩成一团,不敢辩解,一旁的周仓见此也不再维护,反而唏嘘不已。
沉默良久,廖化将裴元绍推于身后,展了愁容,又上前将云涯儿的肩膀拍了三下,才说:“其实此事是真是假,倒是其次,只是那张曼成假借‘天佑子’传天命之名乘机揭竿而起,现在势不可挡,将那官军打得节节败退。这本是件事,然而张曼成此人,为人狡诈,其对于大贤良师并不心诚,恐怕日后必有大患。”
“那怎么办?”知道自己酿成大祸,云涯儿也顾不得责备,慌忙询问,希望能够弥补。明知云涯儿心急,那廖化却是故意不说,反而跟裴元绍说起了黄巾军中事物来,等得云涯儿是焦头烂额,不停暗示周仓,周仓却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只是拍拍其肩,劝其坦然。
岂料,裴元绍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枚钱币递与廖化,其间动作缓慢,故意亮出两面,云涯儿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元硬币,而后又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空无一物。
第20章 戏入黄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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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这种一元硬币,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裴元绍有,也不足为奇。全本小说网,HTTPS://。m;云涯儿只当是自己之前逃命时匆忙弃了身上物件,碰巧正好担心楚阙,这才有些焦虑。哪知廖化一接过钱币,就开门见山地问:“你可认得此物?”
云涯儿自当不疑,随口答道:“当然认得,一块钱而已。”神情自若,与片刻前焦急之态,不似一人。话音刚落,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暴露,廖化此番询问必是话里有话,便悄悄看了一眼裴元绍,只见裴元绍怒目圆睁,生是一副吃人模样,又心生害怕,缓缓退于周仓身后。
“既然小兄弟识得此物,那某就再稍作提醒。”廖化紧随云涯儿,将钱币递与过来,“且不说此物形态做工,皆不是我等市井之人所能造出,单是这材质,声音重量如铁,却又明亮光泽。恕廖某才疏学浅,至今也只见得此物两件,以为并不似小兄弟所说那般稀松平常,就是说此物乃天上所有,也未尝不可相信。然,两件却皆出自小兄弟之身,此又作何解释?”
原来这钱币真是自己所有,云涯儿立刻警觉起来,既然这群人能够找到自己所遗弃之物,想必是到过池塘边的,于是也顾不上什么得不得体、紧不紧张,一把推开周仓,握起廖化之手就问:“楚阙她怎么样了?”
那廖化本以为云涯儿会首先向自己索要钱币,然后再伺机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拉拢,可是突然就问这种话,倒是让他颇感意外。不过转念一想,那女子也是生得俏皮可爱,不禁笑了起来,并又拍了拍云涯儿的肩膀,“你啊,你啊,果然颇有少年英雄之风,廖某自愧不如。”然后使了个眼色与裴元绍,继续说道:“只是那女子性格刚烈,不愿与我黄巾为伍,自行寻韩兄去了。”
“那她伤的怎么样了?她不是说自己时日不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能自己行动了?”云涯儿之问,句句关切。
而这份关切却也正好令廖化为难,“呃,这个……廖某委实不知,不如……”言语变得吞吞吐吐,并不断看向裴元绍。这时,裴元绍立即走上前来,大喝一声,“总之她一人去了便是,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还能将她绑来不成!先且莫要问她了,她既将你这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