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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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戴。
只是此事,却令云涯儿松了口气,既不是身份被识破,便还有一线生机,钱财之物,失了也就失了。可其侧部众却告知其,袁术为了隐瞒此事,早已将众人定为黄巾,准备择日处决。而于此乱中,能以数十人结伴而行,不是黄巾,也定是匪贼,袁术之为,也不无根据,一旦定罪,恐难逃一死。
没想到自己奔走数月,九死一生,未死在那最乱之战场上,却要死在一介昏官手上。止云涯儿,众人也是极不甘心,反倒理直气壮,于狱中辱骂起袁绍来。
闻得狱中吵闹,狱卒慌忙赶来,喝其收声,却未见起效。于是恼羞成怒,执起手中长鞭击在栏上,喝道:“你等临死之人,怎还如此张狂,怕是嫌这一死太过轻了。”而后开启其中一门,将那骂得最凶的残部头领抓出,正欲鞭策,以束其威。
哪知残部头领尽管手脚皆缚,用脚用力一登,仅凭肩力便将狱卒击倒。想必那狱卒平日欺负百姓惯了,以为这些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结果吃了大亏。不等其反应,残部头领又奋力坐其身上,终将其击晕。而后解了手中之缚,将牢门一一打开。
待众人皆解开束缚,准备簇拥云涯儿离开,云涯儿却劝与众人说道:“不可,此牢乃朝廷修建,非上次黄巾营帐可比。牢外定还有官军把手,若就此拥出,你我恐怕性命皆失。”
“那又如何?我等已是戴罪之身,黄巾身份亦不能得官军饶恕,不如就此一搏,能将方将救出即可。”那残部头领敢为人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剩了这一心愿。而众人也是应声附和,令云涯儿更加不忍见其遭不测。
思来若是让其保全性命,其定不从,反而令其心寒,于是云涯儿眼珠一转,朝众人说道:“我知你等身经百战,皆是不惧生死之英雄,只是廖某不才,若无诸位相助,恐怕离了此处,也会再落入官军手中。如若那时,诸位早已与我天人永隔,我又如何得以脱身,诸位岂不枉死?故而诸位还且保全性命,助我平安归去。”而后抱拳相敬众人。
以此听来本是极其贪生怕死之辞,只此时危难,众人一听便深知其意,故而不再拒之。听从其言,仍装受缚之态,谋于官军将其带出牢房之时,再伺机反制,协同逃走。
只是官军并未急于处决众人,反倒每日正常供应餐食,比赶路之时所食干粮美味甚之。便有人怀疑饭中有毒,一人试之,却无异样,更为惊讶。终待袁术同几名狱卒前来探望之时,向众人说明了缘由。
原来袁术亦非那甘于侍奉朝廷、碌碌半生之人,一直于暗中秘密寻找身世不甚清白之人,欲以恩情待之,而令其死忠跟随。尽管袁术说时感慨万千,极为打动人心。只是见过张曼成,又张梁,如此惺惺作态,云涯儿只需一眼便能识破。
不过得此大好时机,云涯儿自然不敢在加冒犯,知袁术好听好言,便佯装感激,与其说道:“我等流亡各处,结伴而行,本也思过入山为贼之事,幸得将军提醒,日后我等必重新做人,追随将军,万死不辞!”东拼西凑,将往日别人说与自己所听之辞,尽皆用出,只求袁术相信。
而那袁术既然身居此位,自然未少听得恭维之语,似信非信差人将云涯儿带回自己府中相谈,而以其众性命作为抵押,胁其莫逃。此番却正合云涯儿之意,并更加装出一副担忧众人生死模样,以惑其心。而那袁术计划如此顺利,倒是尽显得意之情。
跟随袁术来至一间大宅,此内只有些下人服侍,并未见得佩刀之人。云涯儿只能暗自唏嘘其心之大,幸好自己并无杀其之意。而后入了厅内,发现墙上所挂之物,尽是兵器,这才明白,原来此人自己便是精通各种武艺之高手。
第81章 天下已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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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术也豪不掩饰,于厅内傲慢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食客广布天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只此处乃我一别院,故而未能令你等相见。我观你等虽为流民,却不似一般人物。若你等愿为我之食客,平日无需追随,待我号令之时,群起响应,今次之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而你等身份,只怕细查下来,并非清白,还请贤弟三思。”
看来这袁术果真并非糊涂之人,不但懂得动之以情,还擅长晓以厉害,即使云涯儿无心服从,亦能被其条件动摇。而从其言中,大致能猜出,原来其不愿为朝廷募集有识之士,而是只想令天下英雄臣服自己,其心必异。
不过当务之急,是能够平安逃脱,反正自己早已是叛乱之贼,再反一次也依是此罪,于己并无损失。而日后还可背弃与袁术之约,做不做忠义之人业已无关紧要,自然是答应为好。随后又恐答应得如此随意,袁术必不轻易,便故意做出为难之状,与袁术说道:“逞能袁兄抬爱,只你那食客,个个皆是当世人杰,小人何德何能,能与之并坐?”
“唉,此言差矣!”袁术大笑一声,心中暗想,你等再有能耐,名声又怎大得过袁家,便说:“我之门客虽不乏名门之后,却也不是那般看重身世之人,况且贤弟年纪轻轻,便能走南闯北,自也有些能耐,就莫要推辞了。”
半推半就之下,云涯儿终于得偿所愿,令袁术以为是自己话术功劳,又思再稍施恩惠,云涯儿之部必定死心追随。于是吩咐下去,令属下将众人放了,归还所携之物。并当于众人之面,拱手道歉,而将抓捕之责尽推纪灵,真放众人离去,只是临走又叮嘱了云涯儿一道,切莫忘了约定。
虽然不知袁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算是虚惊一场,云涯儿便趁机向袁术诉苦,说自己是遭受汝南贼寇侵扰,才沦落至此,不知袁术可曾剿灭过此等贼寇,以套其话。袁术思考再三,只说数月之前确实有一伙“汝南贼”令其头疼不已,不过被其驱赶至颍川之后,已有许久未再进犯,自己亦在防范其惊扰百姓。
为免令其生疑,云涯儿大为赞叹袁术之功,并欢呼终可回襄阳老家,匆匆与袁术道别,领着众人,又急忙踏上前往西平之路。
说起西平,云涯儿思得楚阙行动不便,龚都定不会带其远走,且西平离南阳稍近,附近村落稀少,更适合掩藏躲避。此处自然为与龚都、周仓汇合之最佳地点。
这次为防又落官军手中,云涯儿干脆又弃村镇,专找山路行走,哪怕遇上山匪,也比官军好应付得多。一路下来,却仍是顺畅不已,无人阻拦。
不知不觉,已是八月,虽说每日抓紧赶路,云涯儿仍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深怕与楚阙错过。结果未能打听到半点与汝南贼有关之消息,反倒得知宛城还未被官军攻陷,朝廷差点将那朱儁换走,多少还是宽心了些。
眼看已要到达西平,始终还是找不见龚都所在,又不敢贸然入镇询问,只得领众于附近阴凉之处歇息。
这不歇息还好,一安顿下来,便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军在此歇息,只是那军之人行事作风极像黄巾,却未带黄巾,又不似官军打扮。而其中一带头之人已发现云涯儿之众,正拔马而来,此时再逃,为时已晚。
那人还未至,声先已到,“吾乃截天夜叉何曼,前面何人,报上名来!”只见何曼手握大棒指与众人,与云涯儿眼神交汇之时,两人一同大惊。
先说话者,还是那何曼,“你休要言语,且先听我一说,上次败于你之夫人,实乃我大意轻敌,绝非是我技不如人。只是你夫人确实被我同伴伤了,亦是我何曼一声之污点,不知你夫人可否痊愈,还能与我再战?”
只是云涯儿哪里听得进其诸多废话,自己都不知楚阙现在如何,又怎能替其约战。此刻,云涯儿更在意之事便是何曼身穿寻常布衣,却不似自己这般狼狈逃窜,反而敢独自前来叫嚣,便也大声喊道:“颍川兵败,你怎安然无恙?”
此言一出,立即令那何曼将脸涨红,急忙狡辩,“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等现今早已不是黄巾,归附了袁公路将军,助其镇守汝南。”
原来此三人亦被袁术拉拢,经前番之事,云涯儿倒完全不再意外,从容应付,“原来如此,我现在亦是袁将军之门客,要说起来,你我仍算同僚。”
只云涯儿越是从容,那何曼越是恼火,毕竟曾为黄巾贼之事不宜张扬,若此事被云涯儿揭露了身份,只怕袁术也不能再为其做保,便又喝道:“你既为将军门客,自然应当识得大体,切莫多言。至于你夫人之事,上次我等已将旧账结清,你也莫要再来讨要说法,今日便当你我从未相见,后会有期!”说完便拔马而去,并将那驻扎之军尽数带走。
想来此次已是第三次遇见此三人,没想到此三人却仍是如此善于顺应时世,稍见不对,竟已投了袁术,不过人各有志,此三人又尚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云涯儿还是决定不予追究,毕竟楚阙之伤并不完全为黄邵所致。思至此处,云涯儿将手往脑门上一拍,终于想起自己难得遇到对周边了如指掌之人,却未问得半点汝南贼下落,只得哀叹一声,再寻办法。
无奈之下,云涯儿还是进了西平,不过此次留了心眼,多带了几人,并沿途放风,自己则四处寻找与龚都曾去之处。
来到那出医馆之外时,云涯儿突然脑中一怔,似有什么发作一般,觉此处定有古怪。于是同随行之人叮嘱一番,才往里去。
一入屋内,云涯儿便立即朝医者望去,发现仍是那年迈老医,并非梦中怪医,而那老医亦未认出云涯儿,只问了句有何症状。
第82章 逃而又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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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此番情景,云涯儿自然识趣离开。全本小说网;HTTPS://。m;随后又遍访街中亦无人知晓汝南贼之事,只得悻悻来至街边,准备买些热食带与部下通吃。
突然发现那做饼之人似曾相识,于是仔细观之,此不正是当时在昆阳劫持自己与龚都之人?为何来了西平。而后细细想来,那黄袍老头也是此人找来,其中定有古怪。
为防止打草惊蛇,云涯儿自己并未上前,而是派一部下前去买饼,并与其攀谈,自己则在一旁观望。两人交谈之中,那人说自己世居此处,以卖饼为生,显然是在说谎。因而令云涯儿更加怀疑,便叫部下盯梢其行,待其落单再绑来询问。
时至傍晚,沿街小贩皆收摊回家,部下终是找得机会将那卖饼人绑回云涯儿处。起先那人还不停挣扎求救,见了云涯儿却消停下来,不再呼喊,直接对云涯儿说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将我抓回,有何贵干?若是想报上次一见之仇,那我只能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而后将上身挺直,一副就义神态。
不过此人言行,终是令云涯儿感觉到其确实只是为了躲避追查才与外人谎称身世,并非有意欺骗。而其颠沛于此,兴许只是偶然。于是叫人解了其缚,匆忙道歉:“都怪廖某疏忽,令阁下受惊了,只是廖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可知?”
“你我恩怨,早已化解,既然如今并非前来寻仇,若是我知之事,又何必隐瞒?”那卖饼人也是快人快语,毫不掩饰。
于是云涯儿择其重点而问,其也算见过汝南贼之人,故而多少比其他百姓更为在意汝南贼行踪。只是在其口中,汝南贼本一月之前还在附近活动,走访名医,一月之间却如消失一般,再无人得见,亦无朝廷征剿汝南贼之告文,其人也是甚为奇怪。
往前推算一月,自己正初到张角军中,想必周仓等人若是顺利,应该早已寻得龚都。而汝南贼消失之事,定与袁术趁黄巾祸乱之际四处募集门客有关。只是袁术亦不知其事,定是在被袁术剿灭之前,藏匿起来。
如今自己身为外地人,对汝南地势不甚了解,亦不能大张旗鼓将自己正寻龚都之事散播开去,这该如何找见楚阙?云涯儿心中不禁又慌乱起来。
幸而西平之处,甚为太平,各路好汉亦往来于此,那卖饼人便劝其去酒舍中打听。只是经袁术一抓,云涯儿早已万分惧怕酒舍,哪里还肯再去,最终还是差部下前往装作酒客打探之。
部下回来报时,已然入夜,且所带消息,皆无甚用处。无非官军大胜、黄巾已无力回天之事,再则就是哪里出了什么英雄于黄巾之战中屡建奇功,与汝南贼鲜有关联。
听得有了困意,云涯儿便令众人先作歇息,明日再议。部下却说有一件事必须尽快告之于其,只好令其续说。其说,酒馆之中有一奇怪剑客,见人上前打听消息毫不理会,自自顾喝酒,每每众人问得一处情报,那剑客便大喊“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