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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黄天乱世-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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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留条后路,以防万一。”

    从其言中,尚且能够推断出廖化尚且安全,而且既是软禁,必然不在大牢之中,幸亏裴元绍被杜远制止,未能前去劫狱。感叹之余,云涯儿又问周仓,是否能与廖化见上一面,让其点拨一二。

    本只是随便问问,并未指望周仓有此能耐,结果周仓之答,却是出人意料,“廖方所在之处,看守亦不慎严密,若有心离开,定无人能阻。而我观廖方将神色平和,也不曾与看守起过冲突,甚至互相客气有加。故而又推测廖方将莫不是自愿被软禁,早已与张曼成达成约定。”

    这样说来,廖化在与云涯儿分别之时,却有提过此事,只是在众人看来,似是失败了。不过此番之言却与上次周仓所说,完全不同,故询问之。周仓亦是不解,只说上次的确是从张曼成侧打听而来,不知为何与实情不符。

    一听是从张曼成那得来的消息,云涯儿立即恍然大悟。定是张曼成一边答应了廖化,一边又准备将其部下一网打尽,因而故意放出此假消息,令其部下以为迫在眉睫,草率行事,裴元绍便是中了此计。

    而后,云涯儿便同周仓潜至一处大宅之外,的确除了门口尚有二人,并无其他看守与其说是在监视廖化行动,倒不如说是在守卫廖化安全。不过在未探得虚实之前,云涯儿还是小心翼翼,不敢惊扰看守,在周仓协助之下翻墙而入。

    一入墙内便望见廖化正于院中舞刀,适才看到云涯儿身影,以为是贼,便上前来阻,得见其颜,立即怔住。随后周仓也已翻去院中,廖化终于将刀收回,走上前小声问道:“你二人,如今出现在此处,莫非……?”

    其意本是以为云涯儿失败归来,却被云涯儿误以为是其料事如神,知道二人前来营救,便对其说:“正是,廖兄赶快随我等离开。”而后向四周查看一番,确认无人,便招手呼唤廖化。

    哪知廖化并未有所动作,只在原地叹息一声,复说:“如今就连波才也不愿引军北上,黄巾之中已无人再能协助大贤良师,我等离去又有何用?况且我已与那张曼成约定,若其能在平定南阳之后出兵北上,我必鼎力相助,怎能在此时离开,前功尽弃?”其声沙哑,似极难过。随后又将手背朝于云涯儿摆动,“趁未被人发现,你且速去,波才之事你已尽力。从今往后,你等且离了黄巾,莫要再惹各中是非。”

    这才一月不见,廖化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与当初劝说云涯儿加入黄巾之时,判若两人。令云涯儿深感意外,以为其定是受到了张曼成百般折磨,便咬牙切齿道:“那张曼成简直欺人太甚!”随即又将话锋一转,“廖兄且宽心,我等已与杜远重新集结,只等廖兄归来,重掌大权,一同前去颍川劝说波才。如今波才势如破竹,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取得颍川。”

    听其这番劝说,廖化非但没有如云涯儿想象的那般放心下来,反而更是忧虑,“既然你等已经做到如此份上,那杜远岂会容我?难得其尚能相助你等一二,我若回去,定又会逼其倒戈相向。你等且先将其稳住,待时机到了,便迅速远离此人,切莫惹祸上身。”

    无论云涯儿如何相劝,廖化终是不愿与之一同离去,似如徐福一样,对黄巾已然失了信心。奈何其又与徐福不同,既是黄巾之人,也不愿背信弃义,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只可惜自己无力回天,故而劝说云涯儿莫要再牵扯其中,趁与黄巾干系不大,尽早脱身。

    最后二人仍是相持不下,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廖化最终又提一事,“其实,若不是如今天下混乱,怎会有女子四处行走之事。只是其所受之伤,并非几天便能愈合,定是有高人相助,我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但我观其杀心太重,无甚冤仇,便要至人于死地,比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心智遭受蒙蔽一般,若……”

    经其点拨,云涯儿这才察觉楚阙在与杜远和何曼争斗之时,的确过于冲动,杜远奸险,看其不满也就罢了;那何曼却只是言语有失,也不算奸邪之人,楚阙仍是要杀。而说其痛恨黄巾,确也说不过去,其父是死于官军狱中,黄巾更是从未招惹过其所在乡勇,从未结怨,哪来如此深仇大恨。

 第64章 以假乱真3

    (全本小说网,HTTPS://。)

    不等云涯儿将其中思路理清,廖化便又问其可知道为何张曼成的部众如此骁勇善战,受伤之后反而越战越勇。(全本小说网,https://。)云涯儿自当以为是张曼成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并将此猜测说与廖化听,不甚确定。

    而廖化只是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张曼成虽于黄巾军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将才,但黄巾军终归是临时组建,训练时日与久在行伍的官怎能相提并论。你可见过官军如此?”云涯儿自然从未见过,只得摇摇头,等待廖化解释,“其实来此之前,我便听闻张曼成军中有一种药物,服用之后可以强身健体、战无不胜。我当时只当是补身之物,并未在意。然……”

    说到一半,廖化突然双拳紧握,颤抖起来,“攻下宛城之前,我曾前往查看过伤兵状态。可伤兵营中,除了身负重伤、无法动弹之人,再无其他伤兵。但凡手脚健全、意识清醒之人,皆说自己已无大碍,哪怕创口仍血肉模糊。后来,由于仓促离开,仍未上心,只以为这些兵勇精神可贵,是可造之材……”话未说完,廖化又长叹一声,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便沉默不语,神态极为悲伤。

    不过,此番言论,终是将云涯儿几忘之事又再次唤醒。其实他也曾在入黄巾之前见过两次,一次便是楚阙一夜之间突然醒来,像是痊愈一般;另一次也是杜远明被击倒,却仍能再战,并差点令自己和楚阙双双殒命。而二者皆有一共同之处,便是极为好战,楚阙亦因此三番五次落下祸根。

    而后又忆起楚阙昏迷时,怪医之言,便料定楚阙曾服之药便是廖化口中所说之物。若是此药真是强身健体之物也就罢了,而那怪医早已挑明,只是病患自以为痊愈罢了,实则仍是伤痛在身,并日益严重,否则也不需要自己前去拿回《太平要术》了。因而,云涯儿大致也就猜出廖化悲伤之由,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两人虽是心知肚明,一旁听了半天的周仓却是一头雾水,并说其在黄巾营中也打探已久,却从未听过此物,自己亦不能无视伤痛,忙问起缘由。

    见其疑惑,廖化终于又叹一声,继续说明,“此药能让人暂时忘却伤痛、斗志满满,但却使其杀心加重,更有甚者,会产生幻觉,难以控制。且只有张曼成与其亲信知道此药,平时为了避免兵士因此争斗厮杀,亦只在战前偷偷加入饭食之中,极为隐蔽。至于你……”廖化随即将手搭于周仓肩上,“我等并非张曼成部下,饭食亦是另开炉灶,才得以幸免。”

    解了周仓之惑,三人又一同陷入沉默。难怪廖化回来之后变得如此丧气,原来此药不但无用,还有如此之害。云涯儿不禁想起自己亦经常产生幻觉,莫不也是误吃此药所致?只是这些幻觉未免太真实了些,还让自己知晓了些不曾听过之事。便又猜测是那老头装神弄鬼,令自己陷入幻觉后,进行暗示一番,才利用自己,帮其取回《太平要术》。

    想着想着,突然大吃一惊,以为自己怕是发现了什么天大阴谋,不由得神色慌张现于脸上。周仓问起,又觉时机未到,随意敷衍过去。

    只是无论如何,二人前往此处终归还是为了将廖化救出。即便廖化已失了当初那份斗志,亦不能让其留在此处,张曼成毕竟是狡诈之人,难保日后不再变卦。云涯儿自觉说理已不可能再说过廖化,便改说,以裴元绍等人为救其出,如何犯险云云。

    因体恤部下,不忍见之因已而亡,廖化开始有些动摇,要云涯儿代为转告,说自己尚且安好,无需记挂。云涯儿知已抓住重点,立即露出悲相,“若我之言能说服众人,又何故与周仓一同潜入此处?你若不亲自告知,裴兄等人又怎会安心?”说得抑扬顿挫,只差再挤些眼泪来,同时还拉周仓一同证实,以确保廖化相信。

    其实于廖化而言,自然从未怀疑过云涯儿。只是本已做好决定,为顾全大局,而与张曼成联手。如今得知张曼成有意加害自己部下,怎能再安心在此静养。于是,正色道:“你且先莫要煽情了,若此事为真,我自当亲往,遣其散去。只是我外出还需告知与那张曼成,以免其以我失言,而恼羞成怒。你等先去,剩下之事,我自有办法。”

    正巧此时有人敲门询问是否有贼徒潜入,廖化便去门后应付,而又向云涯儿摆手,催其速去。云涯儿自然不从,本想躲藏,却找不见能藏身之处,这才和周仓一同又翻出墙外。

    刚一落地,便望见一群黄巾兵士进到屋内,这才自觉想必是方才动静太大惊动了看守。至此,云涯儿仍不灰心,还想隔墙相望,继续查探情况。哪知几名黄巾提刀冲出,指其大喊:“贼徒休走!”无奈不得不在周仓掩护之中,仓惶逃远。

    等黄巾兵士放弃了追赶,确认了安全,二人已经跑出极远。云涯儿又想返回,被周仓阻拦,“廖兄莫太纠结此事,既然廖方将有此决定,必定是思考再三。人各有志,岂只顾生死?还是莫强求了。我等身为其部下,自当为其分忧,而非替其做主。”而后又查看了四周,再确认一番,继续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只能在此暂时分别了,你回去之时,还请小心。”

    此刻就连周仓都不愿再帮自己,云涯儿便也没了底气,只得乖乖与周仓道别,目送其走。虽不知周仓为何如此匆忙,多半也能猜到,恐怕只是嫌自己拖累,才将自己送走,再返回去。又何必自讨没趣,给其徒增麻烦。周仓毕竟是忠义之人,此事由其来办,倒也信得过。

    想至此处,云涯儿便心安理得返回了驻地。可这一事未解决,便又遇一事,也不知自己不在之时,又发生了何事,竟看到裴元绍又在辕门之外与杜远打斗,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第65章 以假乱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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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裴元绍突然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整个人朝杜远飞去,露出极大破绽。(全本小说网,https://。)本以为杜远会攻其下盘,结果只拿刀挡,明显有退让之意。其后,皆是裴元绍急攻,杜远尤为被动,却仍不攻其不备。

    可按照杜远性格,裴元绍都已如此步步紧逼,不应还如此退让,难免令人怀疑。于是云涯儿仔细观察,想看那杜远有何异常。

    结果杜远依旧只躲不攻,而后大喝一声:“裴公且住!我已让你二十合,可能继续听我解释?”

    只是裴元绍听其劝阻,毫无罢休之意,一边挥刀一边叫喊,“你与廖兄无甚瓜葛,自然能说以大局为重。而廖兄与我情同手足,我若不救,日后怎再面对诸多将士?”不过其明显分心,出招已稍慢于刚才。

    原来又是为此事冲突,裴元绍果然只是缺少主意,也非愚蠢之人,多半是被人告知了杜远用意,才又动干戈。而那杜远之所以如此应付,估计也只是见裴元绍无心杀己,故意装作如此,以博信任。

    不过,如此打斗下去,终会有一人受伤。云涯儿恐裴元绍陷入不利,还是上前阻拦,却又不敢真正靠近,在几步开外说道:“裴兄,我有要事相告,且先随我去帐内。”

    而那裴元绍正打得激动,又怎听得进云涯儿言语,只告诫他莫要近身,免得将其误伤,仍是继续急攻。

    但杜远却不这样想,趁此机会立即将刀收回,闪到云涯儿身后:“既然廖公有事与你相谈,裴公还是应当以此为重,切磋之事暂缓一边,待下次,杜远还当奉陪。”旋即行了一礼,便匆匆跑走。

    追了几步,裴元绍终是想开,又跑回来,指于云涯儿额头说道:“我与那厮争斗,你为何要相阻拦?其武艺在我之下,我本无意伤他,只是想给其一个下马威,莫要再做墙头之草。况且其对我有义释之恩,无论如何,我也定不会杀他。”其颜仍红,怒气仍在。

    这些道理,云涯儿当然知道,却又不好将心中所想直接相说,免得又惹其不悦,便趁杜远不在之时,赶紧向其告知自己得见廖化一事。裴元绍对廖化之言自然不太相信,但又无从反驳,只好丢下话来,“我且信你,然三日之内,廖兄若仍未与我相见,那三日之后,你等也切莫再要拦我,且要带我前去杀出血路,将廖兄救出。”

    为安抚其不轻举妄动,又思三日时间已经足够,云涯儿爽快答应,并承诺即便裴元绍不去,自己也定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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