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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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倒真是问对人矣,只是纵然这边知晓前因后果,然而作贼心虚又怎敢如实相告,因而支支吾吾顾左言他,“这……方才我有些事务正作处理,并未遇得杜远,到底发生何事实也不知。但其既未透露行踪,想必自是不愿你等知晓,又何必刨根问底?”
“可……小的听闻是因蔡大王嘱咐,才令我等四处搜寻,为何……”
因忙前番之事,差点将这茬忘记,幸而眼前部众仅为疑惑,尚未联想自己头上。于是赶忙又再扯谎圆说,明言暗示指使此众搜往杜远跌落之处。
这番总算趁机来至那处,可本应落此之人却无半点踪迹,就连血渍也未寻得半片。未能见得杜远毙亡自是窃喜,可不能见其,反而更为心虚,只思莫非其已无事?
若真如此,只怕其必不会善罢甘休,惊恐当中,忽而脊背发凉,担忧其又找上门来。遂而匆忙再与众人交代一番,径直离去。
待顺离山之路行去许远,已可见得日近山腰,云涯儿才是冷静些许,回身细细查探,确认杜远并未追来,又起思绪。
要说如今无甚牵挂,实则又于甘氏之处听闻吕布早已被那曹操所诛,如今镜月已又下落不明。
本觉应当前往徐州一探究竟,但转念一思,如今出此变故,镜月必然自保不及,若能被己轻易寻得,只怕早被曹操捉去。
自己若是贸然前往,不能寻得镜月事小,如今徐州早已是那曹操囊中之物,实在不愿再入其境,万一又被郭嘉此等麻烦之人顶上,只怕又要求己前往刺杀何人。
想法作罢,忽觉如今天下之势早已并非十年以前,各处皆有豪强称霸一方,自是难再四处飘零。
随后边行边探,终是打听得到如今荆州倒少有战事、安定许多。不由思起中卢村中,想来自己已有许久未归,虽说村中父老早已不在,思之情仍旧未减,更觉兴许其众又再避难归还。
这一路之上紧赶慢赶,本已习惯右掌吸有一卷,可未想到,穿越南阳境内之时,忽而察觉那卷已无踪影。
返回寻找一通,终是未果,这般只好改叹反正此物本也非己所有,如今遗落于此,倒也算为定数,总之手复自由才更为值得庆幸之事。
而后仔细将掌观察一遭,才是发现掌心绿点竟已不见,但因它纹本就时隐时现,此番自也不知是否与之相似,遂未多想。
撇了此忧,再作上路之际,只听不远之处有人正吟赋靠近,听之其律颇为耳熟仅此不同,细听一番,终是记起此与当年客居阳翟之时那农夫平日所吟相似。
可转头望去,那边素衣男子风度翩翩,一看便知乃为清雅之士,绝非是何农夫。且其正值当年,年纪亦对不上。黄天乱世
第599章 最终回 夙愿未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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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一阵,想来此人并不熟识,况且此赋农夫常吟,其从何处听来倒也不奇,遂收上前询问之想,又再迈步赶路。(全本小说网,https://。)
只意外是,对方望得这边却加紧脚步追上前来,尚距数十余步时,一声呼道,“蔡兄!”
平日多有人如此呼己,这番听之实不意外,可细而想之,才是察觉此中不对,其怎会知自己姓氏?不由疑惑望去。
“当年阳翟一别,我还以为此生再无时机与蔡兄相会,未想今日竟能于道中遇见,看来你我缘分倒也未尽,不知蔡兄近来可仍无恙?”
其一开口便如与己相熟一般,然观其年少,实在想之不起自己曾识如此后生,因而未敢多言,仅作寒暄便要辞去。
见得如此,对方倒不惊不急,反而开怀大笑,“时隔许久,我已面貌大改,蔡兄自是不能识得。若蔡兄如今也非当年模样,我倒也难认出。”
被其此番提醒,云涯儿这才猛然想起杜远亦曾提过相似之话,但仍记之不清此为当年哪位孩童。偏偏其人仅作笑颜,也不详答,急得这边不敢相问。
“也罢,萍水相逢,又何须多作寒暄?我这亦要前往他处会友,便也不多打扰,还望蔡兄多加保重,往后有缘再会。”
弄之半天其也未说明到底何人,这番匆匆辞别亦不知怎拦,只好就此放其自去。随后思索许久,也未想起此为何人,不得不将之放置脑后。
待到归还村中,观得各屋样貌已改,既非早前模样,也非印象之景,而那其中穿梭面孔亦皆陌生。更为庆幸之是,村中各人再见己时,已无排斥,如待寻常过客一般。
随即入村询问几句,终知原来此村中人几度迁移,如今此众早已不识十载之前居此之人。然话又说回,不遭村人排斥好自是好,可如今自己依旧有如无家可归,实则又有何分别。
沮丧之余,忽而不愿再打扰村中之人,却无意瞥见一老妇眉目眼熟,遂又多望几眼,果真与赵锦有那几分相似,因而断定此人确实乃为赵锦之母无误。
这边正望,那边倒也眼尖,暼来先为一怔,随即骤变欣喜,将那屋后一女子唤出一同近至前来,“敢问壮士可为当年那蔡英雄?”
难得又遇识己之人,思来倒也无甚好作隐瞒,便未否认,而也向其寒暄两句,即扯赵锦身上。
原想赵锦如今状况,自已许久未归,其母必然担忧,本连安慰之辞也已想好,哪知这老妇仍旧喜笑颜开,“我家锦儿未能嫁成于你,壮士也切莫忧愁,正巧绣儿新夫早亡,不如……”
谁曾料得,许久未见,这妇仍旧张口便提其女婚事,倒比他人率真许多。不禁叹来那区星将之掳去,似乎并未改其观念。
推脱之下,本还欲向其提起赵锦生父之事,可见其如今这般欢脱,实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怕无事生非惹其不悦。终是绕来绕去又再绕回赵锦身上。
“锦姊在外多年,如今似已嫁了户好人家,再未归还,仅托人捎来钱物将我二人安顿此村。我虽与壮士也有婚约,但如今既已嫁过,那约自已失效,壮士切莫听我阿母胡言!”
“你这娃儿!好不容易才寻得佳婿,怎……”
轮到赵绣说明之时,倒不忘与其为此争论一番,活力不减当年。只是观得二人如今年纪,实也不得不感叹这物是人非。
“啊!我几忘矣,说来蔡壮士也非外人,今日既有空前来,应也不差一时,不如随我前往住处观赏一番锦姊所留旧物罢!”
又说一通,赵绣忽而兴致正起,云涯儿本无甚心思随其往观,奈何盛情难却,在其母女簇拥之下,终是来至一草屋之前。
“此屋乃我锦姊特意差人所搭,专放其所捎回物件,明不归住,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看来锦姊如今真已飞黄腾达……”
此刻赵绣仍旧喋喋不休,唯有云涯儿见得此屋之状骤然明白,原来赵锦竟为如此有心之人。
随之赵绣言语暂止推开屋门,便见内里陈列许多自己熟识之物,而其中自为那悬于壁上长笛最为显眼。
看罢与那赵锦有关之物,又于角落发现一书卷被随意弃于地上,观之早已布满尘埃,自不难猜其落此处许久未动。
然观屋中每一物件皆非无用,自也觉此并不简单。因而征得赵绣准许,便迫不及待将之拾起,还未摊开便觉熟悉。
此卷之上果然并无一字,不过好在其亦未如上回于山中所拾那书一般附于掌上难脱。
观之一阵,脑中忽而涌出,满是自己不曾记得之景,既有与那吕布大战,又有正与郭嘉商谈何事……
而此当中,最令云涯儿不愿相信之是,书上之字竟为自己亲手抹去。可想来即便头回见此怪象,也非自己有意为之,又怎会去碰这全无印象之书?
随之脑中又再浮想联翩,终是恍然大悟,只叹自己多年以来仍旧受人摆布。而后不禁取下藏于胸口镖套当中护符,又看两眼,便轻放于那书卷之上。
此举立引赵绣疑惑,这边倒懒作解释,反而直问此村是否还有可作歇脚之处。
“那自当有,因近来战乱四起,时有弃屋逃去之人,大多未归,你随便择取一空屋好生安顿便是。”
得其答复,云涯儿自更宽心些许,不再观这屋内之景,转身欲去。
与此同时,猛然瞥见门口斜有一棍,其上伤痕累累,两端亦有被何物压迫之迹,只是不见了那当年玉珠。
此倒又将云涯儿提醒,欣然脱下身上宝甲,也与此棍堆放一处,便随赵绣一同离去。
“此屋便可。”
被赵绣领至一残破屋前,才是知晓为何此些旧屋空置许久也无人住。不过此倒省去许多麻烦,若能修补得好,实也并非不可住之。于是立往各处截取工具,以补屋漏。
“你当真要定居于此,还要修补此屋?”
“当真,想来我周游各处,倒仍觉此处最为安逸。”
“那你可否……”
“恕我无礼,此事难从!”
拒了赵绣之邀,云涯儿赶忙拾起锤板翻至屋顶……黄天乱世
第600章 最终回 夙愿未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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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许久,这般相安无事多时,右掌之上纹路亦未再现,云涯儿已然适应如此生活,想来就此老去倒也无妨。(全本小说网,https://。)可这终日闲庭信步,总归欠缺些许,每每不禁思起故人。
一日正于道中与人详谈劳作之事,忽而只听身后一爽朗笑声,“你这贼将倒仍逍遥快活,看我今日不拿你领赏!”惊得云涯儿赶忙回首张望。
这一眼望来,观之喊话那人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再而细细观之,才是发觉此人原为徐福。纵其唇周已比往日多了许多胡须,但那股傲气倒仍依旧。
而见乃其,自是知晓方才不过戏言,可想之不通是,自那颍川一别以后,再也未能遇上此人,早已淡忘曾与其相识之事,今日其来绝非走访亲友那般简单。
迟疑当中,对方倒毫不拐弯抹角,立又开门见山,“未能将你吓得跪地求饶真是甚为无趣!你亦莫疑,我今日来确有他图,只是不知可否愿借一步说?”
若问云涯儿所想,自知其来定无好事,岂又会愿招此麻烦?不过转念一思,此人也算曾有恩于己,况且加之其尚可信,反正又无要事,听之亦无大碍。遂而点头应了,领其步至一无人之处。
“你竟如此配合,真是好生无趣,我看还是长话短说,不与你空耗罢!我且问你,如今正值家国存亡之际,莫非你真愿于此虚度此生?”
经其一提,尽管如今群雄逐鹿、天下战事频发,国不将国,确实所言非虚。然退一步说,云涯儿本就无家,此番动乱至多使得居无定所罢了,而此远不足令其忧虑。加之动乱之初便已见过各人心怀鬼胎,又怎会因此萌生报效之意。
而被此问,自是毫无波澜,客套也懒客套两句,便一言回之,“还说长话短说,为何这番仍绕弯子,莫非乃怕遭我拒之,而有犹豫?既然如此,那你大可放心,此自必然,你且速归便是。”
“呵,多年未见,你倒比往日强硬许多,不过……也罢,无论怎说你如今也为这般相貌,又有何好猜。”
未想其之答复意味深长,似是知晓何事却又不愿明说,绕了几句,又点正题。
“……恰恰与你所思相反,我今日来除为临别之际再来探望于你一番之外,更欲劝说于你,就此闲云野鹤也好,切莫因这世间变化,贸然再出。”
弄之半天,原其竟是忧己清闲多时而欲有何建树贸然出仕,此倒真令云涯儿大为意外。只这莫名关心来得太过仓促,难免不令人生疑。追问之下,其终透露,荆州如今早已并安稳之所,战火波及此处乃为迟早。
“你只消与村中之人作好防备,一听那远方传来消息立即上路即可,倒也无需担忧那曹孟德之部会加害百姓。而我正要往那新野会会明公,今日恐真为永别,故而牵挂不下,才来一会。”
其越说之,反令云涯儿越发糊涂,这边早已认定上回那别便为永别,又何须其再这般伤感。况且其人与己似乎也并未如此交厚,远道而来竟只为此?
纵然心中疑惑颇多,可那徐福并无一一作解之意,反而话至一半又是一阵大笑,即要辞去。不过说是为辞,其实撇下道别之语便转身离去,头也未回,更不等云涯儿答复。
这般望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边除愣原地以外,也只得想之,大概其人自知时日无多又无几友才这般深有感触罢。
往后又过多时,北面竟真传来消息,说那刘备招惹曹操不敌,现已转投新野,终知徐福前阵所言乃为何事。可纵徐福真是料事如神,如今襄阳倒也依旧相安无事,离那逃走尚还有些时日。
不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