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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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平日,我自不敢来问,可师兄出门之时再三叮嘱于我应谨遵仙师之命,不可怠慢。”
绕来绕去,云涯儿总算知晓此子不过除监督于己行事之外,并不能帮上何忙,反倒观来那“师兄”颇为可疑。
“仙人忙碌,鄙人自不应插嘴,可仙人能否告知应候几时,我也好作安排。”
正欲询问那师兄去向之际,身旁之人又再催来,明面是作询问,细细听之,显然是嫌己拖太久。
这番思来,正好找个理由迁怒于其,趁机拒往,“岂有此理,你未见到我正与道童商议如何处理离去事务么,莫不是非要为你连这观也不要?你且去罢,今日我不离观!”
言语刚止,其人便立显惊慌,连连赔礼却依旧无那离去之意。看得云涯儿不禁质疑自己此言是否太重。
“你且莫忧,区区小事自不在仙师话下,待我与仙师商议罢了,便劝仙师随你同去。”
未想这道童倒真话多,又将自己好不容易诈出之言圆回,使得云涯儿反想就此佯怒离去。然而最终还是未能下定决心,又再与其商议一番,总算交代完那观中事宜,便被强推至来人跟前攀谈。
那人得见这边终肯随其而往,便立差遣随从筹备,并摊出掌来直指山下,“路途遥远,鄙人已备好马车,不知仙人还有何行囊需带?”
被此一问,云涯儿心绪立被勾起,怎前往见劝个害了相思之病女子,还需乘车赶往,不禁问道要往何处。
“皖县。”
对方所答倒是干净利落,却将云涯儿惊住,忙又再问身旁道童此观所在。
“当然是在余杭附近,仙师怎连此也要考我,莫不是怕我平日太过怠倦?”
也不知这道童哪来那多感慨,每每答毕皆要再附一言。择出要紧思索一番,确认真为吴郡之内,骤叹自己冒充之人声名竟如此远播。
而原先设想不过去去就回,倒也无甚妨碍,可倘若换作去往庐江,这路上便要耽搁几日,只怕夜长梦多。盘算几遭,终又反悔。
随即满脸歉意拱手向那人行去一礼,“恕我不知阁下居于县外,难于途中耽搁,还请阁下再寻他人罢。”
“仙人你……”
“仙师远游不乃隔三差五之事么?不知近来有何要事不可再离多日。”
那人惊讶还未来及将话问出,反倒道童又再插言将话揭穿,气得云涯儿恨不得就此将其口堵住。
但既连道童也这般言说,想必观中确实并无要事,胡乱编造说辞自也难逃道童之口。随即索性懒作圆说,直接斥道:“胡闹!此事关重大岂容你胡乱作评?你既如此自信,倒也正好历练一番,不如你往如何?”
“这、这!仙师息怒,弟子乃因玩心过重随口之言,还请切莫当真!啊!那边诸位正候符水,我先去也!”这道童到底终归乃为孩童,随口一吓,便慌张有甚,扯了借口匆匆溜走。
无了多嘴之人,云涯儿终有闲心与那人强辩,奈何对方来时便为那般模样,又怎会经此三言两语罢休?一通言语下来自无半点作用,好说歹说,反被对方绕入。
“原本想来仙人乐善好施,不提当中蹊跷也愿相助,可此般事态,看来不得不将这厉害告知才可说动仙人。
“实不相瞒,若小女仅欲嫁个如意郎君,我倒随她去罢。可小女深居闺中,从未出过远门,更不曾得那周郎到访。询问于其乃于何处见之,竟答梦中,不仅如此,更连信物也有,若非妖物,怎能有如此神通!”
其人辩解当中,又从腰间取出一物呈递过来,粗略望之乃为一玉,再而多观几眼,忽觉似曾相识,便也伸手摸入怀中,取出周瑜曾赠之玉比对一番,果真一样。
观得此景,对方已是目瞪口呆,轻扬执玉之臂,微颤道之,“仙、仙人怎会也有此物,莫非……”
“非也,兴许仅为巧合罢了,但你当真确定此物乃为梦中所得?”
“这……全凭小女一面之辞,说来我也不怎愿信。可周郎声名遍布庐江,若要求见小女大可登门造访,又何须私会?想必莫不是哪路……”
对方三句不离妖物,听来确实不怎讨喜,可其所言实也早将云涯儿提醒。依照如今事态,孙策似乎尚未发兵攻袭庐江,周瑜应仍留吴郡,自难抽闲去会一女子。
但这玉饰所指,又极有可能真为周瑜亲为,毕竟若真有妖物作祟,为何不行谋害之事,反替周瑜蛊惑女子又有何用。
知晓此事已与周瑜有关,云涯儿态度亦改观不少。本也觉若不答应此人,只会三天两头前来叨扰,难有心思考虑当前状况。
倒是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一来可解此人之忧,二来又能替周瑜扫清麻烦,总归也算一举两得。盘算思定,便将玉收好,张口再言,“那还劳烦阁下领我前往观之。”黄天乱世
第589章 占山为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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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随那人上了马车,闲谈几遭才知此人姓桥,乃为皖县大户。(全本小说网,https://。)因其听闻邻家有人受了观中道长相助顽疾根除,才不辞辛劳远道来邀。
然听其言明原由,云涯儿并未上心半分,反倒对其之姓颇为震惊。若未记错,自己似乎还与其二女有过一面之缘。
因有随从开路,这路途纵遥,倒却不觉怎远,一路歇歇停停宛若游山玩水,不知不觉竟已抵达皖县。
近至其人宅外,云涯儿终可确认自己确实曾来此屋,不过那时屋中女子不过尚未孩童,如今十余载去,自已长大。
“仙人稍后,容我先行入屋与家人打声招呼,以来相迎。”那桥公倒是颇为客气,请入之前,竟还要先准备一番。盛情难却,为怕麻烦,云涯儿自也懒作推辞,立于屋外四处张望。
回想起来,当年自己似乎是以楚阙身份误闯其中,倘若如今其女仍旧记得想必所记也非自己相貌,这番再见倒也无需担忧其将己认出。
独自思索等候许久,那人终从宅内步出,此番更是面露喜色,殷勤来迎。想之能得如此厚待总归好过被人刁难,遂也懒多顾虑,入了屋中。
尽管乃受主人邀请,云涯儿自也不敢太过声张,毕竟对方为那尚未出阁之女子,相见绝非轻率之事,若非万不得已,不能见之倒为最好。
然想纵是如此想之,行之起来却难随己愿,其二女终于寒暄一番之后,出得厅中会面。
其中一个落落大方、举止得体,言行当中无不尽显大家闺秀风范;另一个则虽也相貌非凡,但显然活泼些许,一副古灵精怪。
照此一观,自不难猜哪为小女。只是其既这般,显然不似中邪,更不觉其正为一郎牵肠挂肚。一番交谈之后,也未察觉有何异样。
片刻之后,该问之话皆已问过,主人便遣退二女,焦急近前问之,“如何,仙人可已看出其中有何端倪?”
忽被此问,云涯儿倒是不知该怎作答,毕竟自己并未观得之事又哪会有感想。
犹犹豫豫,为防遭其质疑,只得仍作镇定,反问回去,“要说这端倪倒也分情境,不知额下所问是何,还望点拨一二。”明面说此,实则意图令其自行将话说明。
好在其人有求于己,亦不怎卖关子,悄悄凑近前来,耳语告知。原照其言,其二女脾性本为类似,但不知为何那一日后便成了此相,说来倒确实欠缺了几分端庄。
只不过依照云涯儿自己印象,却又觉此女与那初见之时大同小异,并非性情大变之貌。如此推之,反似途中发生何事,而使其乖巧许多。
奈何此刻二女已返回闺房当中,自是再无时机询问,全凭猜想又能有何头绪。为难之中,便将怀中玉饰又再取出捏于手中把玩。
可一番下来,除仍可觉此玉雕工精美以外,倒也并无哪处出众,与己往日所见各宝比之起来,简直平平无奇。
“仙人既觉乃此有异状,不妨将我手中这玉也交由仙人保管,兴许可从此中谈明妖气。”那人观得这边状况立也抛来一言,并将玉饰呈上。
随即便自行退去再留一语,“想来仙人除妖,我等也难帮上何忙,既这前后事宜皆已交代罢了,那我也自不再留于此添乱。仙人若是除了妖物,可遣下人前来唤我。”
其人这般倒是颇为识相,只是早先求己之时未有此般,此刻再躲去又有何用。
感叹之际,主人前脚刚去,便听西面花圃之后有脚步声近。尽管其声轻柔且还小心翼翼,但云涯儿终归于野外历练许久,这点警惕自尚还存。
“何人鬼鬼祟祟,莫非是那妖物不成!你今日自来,倒省去我不少寻你功夫!”
伴随一声诈言,一人立从花圃之后怯生站出,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仙人误会!是我,是我!”听声定睛一看,原为主人小女。
“我……周郎赠我信物被父亲收去,一直未敢向其讨要,不知仙人此番可否先归还于我,随后我自任你处置。”
这边还未询问半句,其倒自行答复起来,将那所来目的暴露以后,反令云涯儿更为疑惑。
此番其如认罪之辞难以信之不说,其应也知主人请己前来是为何事,却仍铤而走险讨要这物,反使云涯儿更为警觉。不由思来,莫非此物真有蛊惑人心之用。
尚未查明真相之前,这边自是不敢贸然做主将此物交出。况且话又说回,即便交还以后并无异状,万一主人事后起兴问起,又该怎交代。
斟酌一番,只好紧拽于是,一言拒之。原想此女必要胡搅蛮缠讨要一番,可未料到一遭拒绝,其便悻悻憋嘴又缩回花圃之后,其间未发一言。
等候一阵,其也仍未再出,终又不得不为其放弃得如此干脆大为震惊。而此亦令云涯儿有些动摇,兴许仅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最后又再确认几番,坚信其女不会再返,才稍稍缓和些许,而将紧握之手放开。
正因如此,云涯儿才是发现此玉握于掌中,那六枚水滴之印已始互相呼应,但却并无往日灼热之感。
不禁有些担忧此玉是否也会侵入掌中,而忙以左手抓起。值此一瞬,那印便消,更使云涯儿摸不着头脑。为防万一,这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好从包中摸索一番,取出一巾将之包好才放入怀中。
只此片刻之忧虽消,但眼前之事莫说解决,就连头绪也无半点,不由质疑起那主人是否慌。
可疑终归疑,这番实也难有机会与之对峙。随即也懒多想,只好先作观望,待到确认那女真无异状以后,便可随意撤些理由退去,无需再与屋主多费口舌。
不知不觉收了好奇,反倒觉闲来无事,便又于这院中四处闲逛。行至亭上总觉水中倒影有些异样,便立驻足望之。
这不望还好,一望当即大吃一惊,这水中面容哪里为己,除那刀疤以外尽是楚阙面貌。不同之是,水中倒影竟有自己神态焦急盯之过来。黄天乱世
第590章 占山为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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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得如此情形,云涯儿猛然一怔,险些跌落水去,发觉此一瞬间水中之人竟显担忧,仿佛真在己前一般。(全本小说网,https://。)
震惊之余,鬼使神差俯下身来,缓缓伸指触向水面,倒影立也抬指来迎。眼看两指便要相碰,却忽听得身后一声惊呼,“仙人你怎在此玩水!”
被这一乍,云涯儿当即手忙搅乱,一不小心挥臂入水,将那水中倒影打散,一边回头张望,一边等候其影再复。然发现是那桥公小女见己古怪才出此言以后,虽可再见水中倒影,但却早已不是楚阙模样。
那桥公小女凑近见得这边正望水中皱眉,更是好奇,“我还以为仙人正施法术要将我和周郎拆散,原来是在观赏池中之鱼!”
许久身侧未有此等活泼女子一惊一乍,今日再遇云涯儿反觉尤为亲切,不过叹来镜月早已不是当年镜月,想必纵能重逢,也再无此光景。
空闲之余,倒忽对此女子所言生其兴趣,而作询问,“为何你会有此之想?我来不过是受令尊所托,绝无恶意……”
“且慢!既然是受父亲所托,那你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自是再为寻常不过,又何须仇怨?说来倒也并非加害,只是父亲似乎对我周郎颇有微词罢了。”
其话言毕便将双唇撅起,似乎不止对其父所为不满。而听其意,亦与其父当时所言有些出入,终难忍住好奇相问。
“哼!我还未你这仙人自应神通广大,知晓天下之时,未想竟被这区区凡人言语蒙蔽。你且想之,周郎何人,美名传遍庐江,哪家女子不盼嫁作其妇?若其对我无意,我才懒与那寻常女子争抢此人!分明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