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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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自己这番费劲心思,还一度两入都城,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未能办得实事不提,最终竟仍为逃脱。
好在经得磨练,如今又再只身一人赶路,倒已成了驾轻就熟之事。且无需顾及他人安危,想行小路便行小路,想行山路亦可行之,穿梭其中,不仅速快,更觉无比轻巧。不知不觉,豫州已在眼前。
将入颍川之际,才是忽而想起自己上回受得指引欲往许县之时,历经磨难乃为此生最为艰苦之时,不禁往那坏处想去,莫非自己上了那人之当,其实并非赵锦相邀?
然转念一想,这许县已如此之近,若是就此放弃总觉有些不干,挣扎一番,终未下定决心,仍往东去。
说来此正天下动荡之时,反这“四战之地”观之倒极为顺畅,既无各方私兵互相争斗,也无盗匪流窜,倒更似那太平之时。
又行几日,抵达通往许县道路之际,若说不怕乃为假话,立于原地又是张望又是壮胆,总算消去些许恐惧再作上路。
意外之是,此回之行,莫说遇何奇怪箭矢,就连昔日时常埋伏道中那黄巾残部也未现身,倒令云涯儿颇为意外,入得许县之中更是远比设想当中轻巧百倍。
随后立于街道当中四处张望,发觉此乃大县,自也不必一眼便可望穿之小村,即便知晓有人正候自己,又能去哪里寻得?
迷茫当中,不由记起初来许县之时目的,但如今时隔久远,早已记不清石韬当年所言细节,仅对卦摊仍有些许印象。
于是携此好奇急往集市,可一通寻找下来,并非见得有人卜卦,更是全无有何形似卦摊之物。
期望还未升起片刻,即又要落回,云涯儿自是沮丧不已,老实回想赵锦是否还给何提示。回想当中,只听耳侧幽幽飘来一壮年男子之声,“小子,我观你携此长棍似为可造之才,是否愿随我学那枪法?”
如此当口,这边怎有闲心学此,且听其人口气与那江湖术士并无几差,只怕乃为骗取钱物而来,自是懒做搭理,摆手拒之。
“吓!你这小贼莫不是瞧不起我不成?不妨先与我先过两招,让你见识见识我赵家枪法何其凶猛!”
未想这卖艺之人倒还有些脾气,云涯儿虽仍无与其比试之意,但也未能克制好奇,顺声望去。
这不望还好,一望却是发现此人竟乃自己于长沙返回途中所遇古怪高人,其之枪法这边自已早已领会。疑惑之是,听其口音倒也不似许县之人,为何会来此处?
一番联想下来,不由绕至赵锦身上,方才又听其人正提何“赵家枪法”,此刻即便不愿将此二人联系一处,也非往此处思之不可。不禁又觉赵锦差人请己前来,是为助其了却心愿。黄天乱世
第570章 别生枝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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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眼前之人显然并未认出己来,这番跃跃欲试之貌倒似孩童。(全本小说网,HTTPS://。)随即又思既然此乃赵锦所托,自当好生应对,而将手拱起行礼说道:“前辈息怒,方才无礼实乃无心,绝无冒犯之意。”
“那又怎样?”
倒是未能料到其人全不按那常理答复,一声呛来骤使云涯儿无言以对。
“难得遇上此等根骨后生,管你有心无意,今日若不拜我为师,休想迈出此处一步!”而其再补之言更是令人惊诧,只觉头回见之并未这般。
犹豫当中匆忙再思,反正自己也未有恩师,拜于此人之下倒还可卖个人情,往后令其父女相见自更方便。随即懒多揣测,一口应之,“师父!”
听得这边回答如此干脆,自是轮到对方惊诧,继而立即高扬手中竹竿,厉声斥道:“你这小厮莫不是以为我作戏言,故也拿我开涮?”
想其一副求徒心切之貌,倒颇冷静,并未因己随口之言喜笑颜开。然此番言语虽不上心,但也不至蒙骗于其,旋即赶忙又再辩解,不忘将其夸赞一通。
“胡言乱语!我这技艺如何自是心知肚明,何须你这小厮作评!”谁又曾想,此人竟不喜听得他人奉承,说来一通反而弄巧成拙。
幸而不管怎样,此人求徒之心也未消减几许,斥责完毕即将竹竿指来,“我且不管你方才所言是真是假,权当你已答应,纵你愿或不愿也非随我返回学这枪法不可!”
言罢其立顺竿滑来,一把揪住云涯儿衣口,直往郊外。本还以为其人已在许县安顿,这番一路行之,才觉宿于野外似更符其脾性。
行了许久,其果来至一歪歪斜斜竹屋之前才作止步,松手转身即斥:“你这小厮被人掳劫怎喊也不喊!若我真为恶人,你又岂能留得好命?”
这挣扎遭其斥责也罢,未想不作挣扎也会令其不满,至此云涯儿已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伫于原处静静候之。可即便如此,其人竟还有话言。
“你这小厮真是不识抬举,我好生劝告,你竟不以为然,不作言语是否乃于心中正耻笑于我?”
又遭无端训斥,这边终才知晓,原来此人分毫未变,只是此回更甚当年罢了。为防又再将其触怒再行何出格之举,云涯儿只好匆忙赔礼,求其平复。
劝说再三,其人总算愿收口舌,却仅停顿片刻,只见其已将那手中竹竿猛朝这边胸口刺来。
惊恐当中,云涯儿慌忙躲闪,并还顺势握住竿头,正欲询问,那人立转其竿,使得这边猝不及防又将竿抽回,再袭前来。
此刻见得如此之景,云涯儿自是只敢躲闪不敢反击,几招下来显然已落下风,被其逼得步步后退,不得分心。
但此并未使其满意,随后其又虚晃一招,倾刻将竿收回,直击云涯儿膝上。一瞬之间,这边难再站稳,不由跪倒下去。
“欸,你我虽是师徒一场,但行如此大礼未免太过见外,快快起身!”此番其终展露笑颜,并立竿抚须,洋洋得意。
明明是受其所攻,自己才落得如此地步,其人倒颇会扯那说辞,云涯儿听之纵然极不好受,然思此人毕竟年长于己,忍让些许自也应当。故而仍未发作,勉强直起身来。
“如何,我这技艺是否对得起你那前番夸赞?若觉可行,你便乖乖取下棍来与我比试,我自会传授于你,若不认可,那亦由不得你。”
其人说尽,又是一轮攻袭,观其如此架势,显然兴致已起,这边倒也不愿扫其之兴,而将身后长棍抽出与之对敌。
因往日曾与其打过交道,并且对其枪法印象颇深,此回再迎自是防范有加,每每其将竹竿劈来之际皆能化解。
终使其人无计可施,猛然后越开去,大喝一声,“你这小厮怎如看穿我身法一般难缠!”
虽说确实如此,但碍如今形势,自也难以向其说明。更觉若再这般锋芒毕露惹其不悦,只怕难有好果。
继而赶忙立棍行礼,“师父莫怪!我只想来师父既提要求,自不敢怠慢胡乱应战,未想师父收下留情,不慎……”
“岂有此理!莫非还想说你技艺在我之上不成!”
这番圆说果无成效,反又将其激怒,举竿即攻。不过想来正好可趁此机收敛些许,令其占了上风,随后相处自更轻巧许多。
但其既然有自知自明,自也能看出这边是否避让,若是佯装过假只怕适得其反。思索当中,忽而灵光一现,不再揣其行,全凭本事见着拆摘。
如此一来,对敌果真艰难许多,能避一击却难避再击,顷刻之间已被击中数下。
致使其人忽觉索然无味,止步立身,再而斥之,“你这小厮技艺变化无常,时而灵巧,时而鲁莽,想必所学多而不精,才是如此杂乱,往后我自替你忘却此些陋习!”
抛下此言,其人便收竿直往竹屋,也不知是已对己认可,还是仍作叫嚣。但一时之间,这边亦不知晓该去该留,索性跟随其后,欲入屋中。
然其刚至屋门,即骤然止步,回身又是一喝,“你跟我来作甚!我这竹屋仅可歇一人,并无你留之地!”立推门而入并紧掩其门。
本想总算能得此人消停而多攀谈几句,却未料到其人竟是这般不甚好客。既遭驱赶,自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央求入内。
随后退去几步,而往四周张望一阵,观得此处不仅再无他处可歇,离那街道实也不近。
思索再三,终是决心先行退去,反正已知此人住处,想再寻得自不在话下,倒不如留其些许回转余地,兴许明日再见,态度骤改。于是高呼道别,又返县中。
复归街道之上,观那日虽将落,但尚非歇睡之时,不由又再生起好奇。尽管如今已不再需神医替楚阙医治,可当年未了心事挂于欣赏终究膈应。
因而理好思绪,依照当年石韬所言顺那市集之口寻去,也不管那是否乃为卦摊,见得有人便作询问。奈何一通下来,所得答复大同小异,全无用处。黄天乱世
第571章 别生枝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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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余不由想来,是否乃因自己未携信物,故而即便那人正于其中也佯装不知。(全本小说网,https://。)
麻烦之是,如今那木早已遗失,又怎拿出与人辨认?想至此处不得不就此作罢,而寻歇处。
首先所择歇脚之处本乃酒舍,但却不知为何今日前来借住酒客尤为之多,店家不愿再多收一人,只好改而去寻茶寮。
相比早已人满为患之酒舍,此处倒是颇为清净,仅有三名老者散落角落各自品茶,反令云涯儿不由质疑自己这般年纪是否不该来此。
加之此处确实人少,随即亦忍不住猜测此处是否不接借住之客,可忧心忡忡询问店家以后所得答复却为能歇,更是惊讶万分。
然既得准许,此中细节云涯儿自也懒问,便先挑了一宽敞之处坐下点壶粗茶,边品边候那几老者离去。
未想到是,时刻过去多时,那几老者品尽茶水,却仍无离去之意,反倒伸腰哈欠各自平躺,大有也歇于此之意。
退一步说,此几老者虽年事甚高,但亦未有规矩明令老者不可外宿,自己既能借住于此,他人又怎不可?只得权当此三人也为壮年,懒多顾忌。
若说其人规规矩矩倒也作罢,然未想到这几老货自躺倒之时起便未曾消停,时而嘟囔,时而敲地,吵闹有甚。
纵云涯儿明知此三老货难危害得己,然这一惊一乍之声响,实难不令人分心,又怎能安心入梦?
而忍耐一阵以后,其人非但未有消停,竟还互相呼应起来,惊得这边头痛不已,终是未能忍住心中不满,放言劝道:“不知诸位先生为何有此雅兴,敢问可否先作歇息,明日再奏?”
言语不受待见,云涯儿自早心知肚明,可对方驳也不驳两句,仍旧我行我素,反更变本加厉,敲击之声远大先前。此番若说并非故意作对,这边自也不愿信之。
但话虽如此,对方再怎无礼,终归也已年过半百,自己身为小辈若因此等小事冒犯,难逃他人指责不说,万一起了冲突伤得其人又该怎办。思来想去,只得又择忍气吞声,勉强歇下。
本还思索往日住于野外之时有比此更为喧闹之所,熬过一阵待到适应自也不再怎忧。可谁曾料,这边不作理会那三老者,其人竟皆围坐拢来。
观得如此,已足可知晓其人绝非闲来无事,显然乃为候己多时。不由又再思起赵锦所言,而觉莫非遇得高人乃为巧合,其提候己之人实为此些。
疑惑未消,其人声已先来,“不知这位少侠为何远道而来,可知此处非那寻常百姓该来?”
而听此番警告之辞又觉此众并非专为候己。只是对方绝未料到这边并非其所言当中那“寻常百姓”,想来歇住此处倒也并不需忧。为弄清前后原由,云涯儿并未插言,可对方也仅将话撂一半全未说明。
沉默片刻,老者见得这边并未惊恐,也未出言相问,终未忍住又再道来。随后其言玄乎其神,已可断定皆为诈言,全不足信。
虽说顾虑已解,可这三人在此仍为麻烦,想作宽心自亦为时尚早。怎的说来,将此三人驱走自不可行,那便唯有自己退去。不过话又说回,有此三老者在侧,到真不如露宿街头。
按理来说,自己这般起身足可证明早已认输,其人应当沾沾自喜才是,谁知动作稍要敏捷些许那老者三步蹿至厅口,张臂阻断去路。
只茶寮当中之门平日便可令数十之人通行,其此之举又这能真将自己拦住?不过乃忧硬闯使其受伤罢了。随即匆忙摆手,与那老者辩解。
奈何自己越是越是示弱,对方越是得寸进尺,这边明未再迈半步,手也未碰其人。其中一老者竟忽自行倒地并于口中大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