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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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想之,若此事能成,赵锦自是高兴,可自己却全然不能为此庆幸半分。毕竟这吕奉先乃为何人,且其动机更是显而易见,即便貂蝉能脱董卓虎口,吕奉先又怎会甘心放其离去?
再而言之,董卓好歹身手平庸,万不得已之时,兴许还能力敌一番,若真换为这吕奉先,哪里还有半点得胜把握。
然忧归忧,焦虑当中并无半点办法,遂而只得改思是否能有先于这吕奉之前得手之计。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想至赵锦头上,尽管不知其众是否可靠,但比起这吕奉先来自是值得信赖百倍,无论怎说,也算有一帮手,自比自己在此空作焦虑好之些许。
但为难之是,自己才与赵锦抛下那番话语,此刻又怎作圆场?退一步说,即便对方并未将此放于心上,可向来是其神出鬼没,自己这番欲往寻之却无从着手。
思罢此些,只怪自己从未将那事态考虑周全,这番落得如此,也算寻常,随即叹之一声,便将此思搁置。
待到回过神来才是发觉自己竟已不知不觉来至一大宅之外。观之宅门紧闭,并无守卫,且对此宅外陈设并不怎熟,不由大为疑惑,自己怎会来此陌生之处?
迟疑之间,未想那门忽被拉开仅可供一人外出之口,随即一人闪出门外,惊得这边赶忙回身躲避。
尚未掩好,却又总觉方才瞥见那身黑衣斗笠似曾相识,不由回身望去,那人竟仍伫立原地正朝这边望来。说来也是,自己乃于对方出门以后才作掩藏,又怎会不被察觉?
可正因如此,对方既为逃去,也未来追,反倒更令云涯儿心慌不已,遂而索性懒再掩藏,反迎上前去。
但此番再见,直至赵锦跟前,其也未如往日那般先作开口,想来心中芥蒂自仍未消,只好硬着头皮,一言问之,“不知你可有那如何潜入董卓殿中之策?”
话语说尽,对方仍旧伫立原地未发一言,也不知此刻已呆,还是仍旧置气不愿理会,致使云涯儿更为心虚,盘算应当如何解释起来。
“蔡郎不是不愿相助我等,为何今日却连我等汇合之处也已寻得,并还早早在此候我?”
其忽出之言立将这边思绪打断,可越听之越是糊涂,自己不过误打误撞罢了,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真有此等巧合。
而无论怎说,于赵锦眼中,此自绝非如此,纵然不可望见其之双目,但其此刻所想自也可猜得八分。
随后盘算一番,正欲圆说,赵锦倒并未留此之机,而先将话来,“也罢,不管蔡郎有何打算,自也不会加害我等,告知于你,你若愿助便助罢!”
于是其便仰起头来,终可见得其那双眸早已温柔带水,将其众计划一一告知。
原来昨日见得之影并非赵锦,而为其之同伴,不过皆为黑衣,又仅一瞬,才作误认。其人入得其中乃为打探董卓一举一动,好择佳机图之。
奈何董卓平日谨慎,少有独处之时,即便独处,也皆有前后各处守卫呼应,若不一同制服,便定有一方将府中守卫尽皆唤来。
而经其人细观之下,董卓唯一松懈之时,乃为私会貂蝉之时。且不说于此时下手是否能有把握,单就貂蝉也在其中,其人也不敢妄动。
说至此处,赵锦不经意朝云涯儿瞥来而立又收回,已足可证其为何要顾及貂蝉。但云涯儿自也不好点破,遂仍装不知,听其续言。
见得这边并无反应,倒是赵锦先作停顿,又再张望一眼才继续说之,“董卓之命,随时可取,但那守卫实在难缠,我等此来不愿再失同伴,故此当中绝不可有半点闪失。若是蔡郎愿拖延其之义子脚步,我等胜算自更大之些许。”黄天乱世
第566章 珠沉玉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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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赵锦所言竟与当年曹孟德如出一辙,但仍不知为何人皆以为自己可与那吕奉先匹敌。全本小说网https://。若真如此尚还好说,可几番败于其手,又怎还愿与之正面对敌?
好在这吕奉先早已生了异心,即便不以武斗,若想将其支开倒也不算怎难。随即懒作说明,佯作胸有成竹之貌,一口答之,“此自好说,你尽管告知于我便可!”
也不知赵锦听信未有,反正并未作何质疑,真将前后计策全盘相告,并领云涯儿入了宅中与其部众回合。
见得内里众人各个慷慨激昂,对赵锦亦极恭敬,不禁叹之未想此女竟真能继承那赵慈之志,也已可统领一方。
静候许久,终是迎来董卓厌倦宫中之日而于城中又置一院,虽说依旧守卫森严,可怎说来自也比不上那皇宫当中。
听得此等消息,诸位义士自早按捺不住,各自分工埋伏道中。只是此众从未想过要与云涯儿一同行事,因而也未安排其责,未想竟被排除在外。
本想不与此众一同也好,毕竟尚还不知此行是否保稳,可赵锦却满脸愧意,再三圆说一通,而邀云涯儿与其藏于董卓别院之外,以待接应。
虽说云涯儿就连如此之险也不愿冒,但心中好奇尤甚,遂而转念一思,反正自己前往观之也需多作隐秘,为何不与之一同,好歹有个照应。故也未多推辞,一同前往。
依照原定计策,此番众人埋伏道中直候董卓归来图之。但未料到这时候尚还未到,却见吕奉先往那院去。
此回其未乘马,仅提长戟,步伐轻慎,观之一副鬼鬼祟祟之貌,反令众皆惊恐,揣测此人是否为擒众而来。而于此时,自唯有云涯儿心中明白这吕奉先挑此时来乃为何事,并无惊恐。
随即便见吕奉先近得门外敲也不敲,仅往左右张望一眼立推门而入,看得左右目瞪口呆,原来此宅门并未栓。
但既然未被发现,众人自也不好多管此等闲事。静候一阵,终可望见那董卓面露喜色直往宅赶。
于是众立提刀欲出,可未曾想,身后竟传来喊声“汝等何人竟敢埋伏于此!”转而望之,才知原已被董卓暗中安排之守卫察觉。
再望董卓此刻也非孤身一人,即便拼死杀入取了董卓性命,亦绝不可能全身而退。尽管有人愿冒此险,赵锦也不答应,当即挥臂高呼“莫要恋战”而领众望那先前预留退路撤去。
好在这边尚未有所举动,那董卓守卫只管威慑,见众皆逃并无追赶之意,佯赶几步,便又匆匆隐去。
临走之际,云涯儿仍有不舍,遂再往那门外望去,却见吕奉先正狼狈逃出,这脚才迈出半步,其后便长戟飞来重重落于地上,慌乱之中其立拾起长戟,也往巷中遁走。
虽说未取得董卓性命,但也算是大开眼见,未想平日如此嚣张之人竟也会有今日。
然话又说回,经得此日之事,董卓别院守卫又增,此回不仅有人掩藏暗中,道路两旁也满是带甲之士,似乎不为捉得何人,更似威慑,以防周遭之人靠近。
难得之机白白丧失,各众只得又再四处打听寻觅他法,只是细细观之,此众自经上回赵锦执意阻拦之后,意志已消沉大半,浑浑噩噩,不再有那初见之时慷慨。
又过几日,思来离那貂蝉初被迎走之日已有许久,若无万一,不管其是否自愿,只怕此生也已非委身董卓不可。
不由生起质疑,自己如今纵能将其救回,也未必真能令其重归自由,反而如此世道,少了此等依靠,其往后之日兴许会更为艰难。
可谁又曾想,这弃意才生,即有人匆忙前来告知“喜讯”。观得众人欣喜非常,云涯儿反倒为之惋惜。
原本思那吕奉先不过只是利欲熏心罢了,却未想得竟真为貂蝉行此令人惊异之举,还使貂蝉落得骂名。
但遭世人唾弃事小,如今吕奉先既已得逞,必然会将貂蝉收入府中,伴于其侧,未必会比伴于董卓之侧安心多少。除此之外,更为貂蝉如今被人当做玩物争抢,实为此间女子最大不幸。
这番越想心中越不过意,终是未能忍住,转身就欲前往一探究竟。此中各人正于庆幸当中,自无人阻拦,却有一人例外。
“蔡郎!”
赵锦伴以呼喊碎步追来,并未使得云涯儿有半分动摇,仍旧抄起长棍大步前迈。将要出门之际,忽觉身后两臂伸来紧紧搂住己腰。
“其既已嫁作人妇,你又何必惦记,何况如今夺其之人乃那吕布,天下鲜有几人能与之争锋,你这般前往,只怕……”
“毋需多言!我视其不过乃为亲妹,并非你所言那般,既然见其将陷水深火热,又岂能袖手旁观?”
遭了劝阻,云涯儿倒也不忘条理清晰反驳一通,换来一句“此话当真?”点头肯定,这才使得赵锦松开双臂,三步跃至跟前嬉笑再言,“君妹有难,妾自不当阻拦,不如领我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不可!”
听其提议,云涯儿想也未想便一口驳回。毕竟那吕布如何凶险自己深知,又怎会让赵锦如此身手之人冒此大险。只怕万一到时未能帮上何忙,反陷危难,自己岂不更为自责。
原想赵锦必会纠缠一番,就连说辞也已想好,可其得此答复顿时沉默不语,仅又皱眉多望两眼即返屋中,其间竟连一语也未再抛。
撇了麻烦,云涯儿实无闲暇揣测为何如此,也仅望回两眼,立又大步迈开,直往董卓别院急奔。
然而这边又怎会比那手刃董卓之吕布行动更为迅速?抵达之时,已可见其正拉貂蝉上马欲离。想来这般若不拦截只怕以后更无时机,竟忘那吕布凶狠,径往前去。
对面一见这边上前,即大喝一声,“哼!你这妖人关键时刻不见踪影,此刻还来作甚!”说罢察觉这边仍未逐步,旋即立将手中长戟平举,猛力刺来。
这边尚未来及反应,更未来及惊慌,却觉有人正于身侧猛推,致使脚步偏移。待到回神张望过去,已见赵锦倒于血泊当中。黄天乱世
第567章 别生枝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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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见得如此之景,云涯儿当即愣住,更是万分自责。全本小说网;HTTPS://。.COm;若赵锦未替己挡下此击,凭着宝甲加护,自不会有那性命之忧。而其这番为己白白牺牲,太过不值。
可叹自归叹,眼前危机并未解去,只得愣于原地咬牙切齿与吕布对瞪。好在其将赵锦刺倒以后,倒已平复些许,未再攻来,而改微扬其头趾高气昂,“哼!可惜有人替你丧了性命,你若识相,速速退去,我无闲暇费你身上!”
其此威慑,大有不愿多作缠斗之意,想来自是也无片刻即可得胜把握。
如此机会,本该识相先将赵锦救走再作打算,可见貂蝉还立那边惊恐张望,这边实也未有就此退缩之意。奈何对方凶猛强劲,若说不怕自是违心,一时之间实难寻得佳机上前。
迟疑之间,那吕布未有再发一眼,反倒貂蝉皱眉轻道:“你!你还愣作甚,此女子伤得如此之深,若不及时救助,只怕性命难保。我、我现要随吕将军一同归去,你也莫要阻拦!”
其虽表面说此,但凭启神态语气,云涯儿又怎不知其正说谎?但得其提醒,今日不将其带回好歹性命仍在,可若不救赵锦,倒真会抱憾终生。
权衡之下,终是不得不俯身扯下上衣包于赵锦伤处,而后将之抱起怒瞪吕布一眼,缓缓退之。得此一望,吕布本欲又再上前,却被貂蝉拉住耳语一番,便止了脾气,也一眼瞪回即领貂蝉坐至马上匆匆离去。
望得二人渐远,云涯儿只叹造化弄人,这番明乃为救人之举,未能得手不说,反还白白折了赵锦,若非貂蝉劝阻,只怕连赵锦尸身亦难夺回,也不知自己行此之举有何意义。
而后一路魂不守舍酿酿跄跄,怀抱赵锦返回汇合之处,众人见此皆大惊不已,争相围来询问发生何事。
但此之时,云涯儿早已心灰意冷,轻将赵锦放至席上,便哀叹一声,独自步出门外。望那天上日已半斜,这边却除担忧之外何事也办不成,自责更是填满胸中。
立之一阵,终有一人未能忍住悲恸,冲上前来直指云涯儿鼻尖喊道:“都怪你这祸害!教主往日向来谨小慎微,从未遇得如此危险。自你来后,却大不相同,万一教主真……”
“莫要胡言!”
那人越说越是气愤,又被追来之人厉声打断,而后便被架入屋中。这边听之此些却是有如当头棒喝,而思自己往日遭遇。
本觉经历白波之事以后,运势有所好转,诸事虽仍不顺,但也不算艰难。谁又能料自己这般大意,终将赵锦镜月一齐害之。
回想廖化、龚都等人,乃至那仅遇几日之郭嘉,曾愿信任于己之人,哪个不因己深陷险境?自本应早就想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