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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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未想到之是,此众见风使舵之能远超自己想象,这威慑才止,极立妥协,并称“有眼不识泰山”,委实无言。
观得如此,更觉若仍说理无异空费工夫。反正此众显然难以危急于己,倒不如早些离去,趁得天黑之前寻得歇脚之处,继而随口再斥一言即将那人纵去。
随后连走带跑行去百步开外,耳边终清净许多,疑虑当中又再回首观望,那众确实并未追来。
这番总算能作平静边行边思,可思来想去,仍旧不觉此事仅为巧合那般简单。若说此乃士口所为,但此众全然不能动摇自己半分,其行此举又有何用处?
况且前番与士口见时,其已将话挑明,若要加害那时便可,远不需用此众迷惑。这边观之,倒又不似士口捣鬼。
沉思当中,四周已成一片漆黑,不知是否乃因先前太过吵闹,总觉此刻周围静谧过头,仿佛暗处尽是危机一般。
然忧归忧,纵真有古怪,立于原地也难解决半分,也只得鼓足勇气谨慎行之,除脚前之景难再看远。
原本一番适应之后,倒也并不那般胆怯,毕竟漆黑当中并无异样,权可当做平日那般,只是难以看清道路罢了,并无多大妨碍。
偏偏再行不久,空中忽现二珠漂浮于这静谧幽暗之中,散发微微绿光。此情此景哪能不作联想,顿时惊慌万分转向逃去。
然而越欲就此将之甩脱,那绿珠便越发紧跟,并还伴有声响,此声轻柔,辨认之下似为脚踏。
知有脚步,这边反倒镇定些许,思来既然乃人装神弄鬼,想必自也并无多大本事。若真被其驱走,岂不更显胆小?
旋即立定望于那珠高声喊之,“到底何人!若再这般,休怪我真当你为妖就此除之!”
正作设想对方会以何种语调反驳之时,却是听得对面传来并非人声,竟乃虎啸,其声之大,震耳欲聋。
这边当即吓懵,立于原地再而观之,待那绿珠愈渐近之,才是观得原为其虎双目,而此之后便为一硕大虎头。
惊魂未定,那珠速骤急促,显然乃为那虎扑来,这边纵然惊慌也只得匆忙躲闪,并顺势抽出剑来,欲刺其腹。
哪想对方似乎早已预料一般,竟一掌击落右剑,还未来及反应,左剑也已落之。
奇怪之是,其虎所击不偏不倚,仅落己剑却未伤己分毫。如此之举,若非个中高中绝难为之,眼前之景已非其虎通晓灵性那般简单。
但无论怎样,妄想轻易于虎口脱险无疑异想天开,更是不敢就此将希望寄托于其并无伤己之意上。
盘算为止,其虎果又长啸一声猛扑而来。因难见其身形,只得凭借其目方位设想其躯多大,从而尽量躲之。若非真能感知其掌之风,倒不知自己此举是否得成。
尽管几遭下来那虎也未伤得这边分毫,然亦知晓,敌攻己守仅一次中招便会受制于其,这般被动实难有那半点逃脱之机。
且对方乃为猛兽久居野外,无论力道、耐力皆远胜于己,若不能速战速决,越往后拖,性命越危。
奈何虎身粗壮结实,若无利刃在手,又怎伤其分毫,这剑自无法拾回,只得退而求次,于身后摘下短镖以待刺其要害之机。
可更未想到,对方似已察觉一般,于己摘下短镖一瞬便再无动作,仅留二珠悬于原处死死瞪之。
而其双目静置之时远比来回晃动更为吓人,惊得这边不知是该与其相持,还是出其不意。
斟酌一番,想来虎躯甚大,加之视线朦胧,只怕攻上前去未能刺得要害反被其伤,怎的来看也为待其先攻更为稳妥。
这般又再僵持许久,那虎却仍一动不动,不由心生疑惑,此等野兽未免太过沉得住气,莫非实已胆怯?
随即平举短镖缓缓往前挪去,那耳珠确实并未随之移动半分。待到仅差三步之距便可扬镖刺去之时,那珠却骤然袭来,惊得这边赶忙退缩。
可惜为时已晚,只觉双臂被按,整个人皆仰倒下去,终归难逃被其扑倒境地。
值此一瞬,除仍妄想将那手中短镖刺中其腿以外,实已再无念想。
无奈事与愿违,手腕不仅难再发力,更觉面前正有温热气息袭来,想必乃为其口正作咬之。
这番只得认命,未想自己费劲心机逃脱恶人之手,却难逃猛兽之口,心中思绪万千,但又似全无牵挂。
片刻之后,面前气息仍旧温热,但那巨口迟迟未有咬下。也不知是否乃己不合其胃口,那被压迫之感瞬间消失,这才察觉此虎未免太过轻盈。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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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詈夷为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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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一番,察觉手脚可作动弹,这般赶忙爬起身来,四处张望也再见不得那双绿目,遂猜野虎已去,尽管不知为何。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稍作平复本欲再作赶路,忽而想起且不说路上是否须兵刃防身,说好要将剑归还也一直忘却,自不可令之遗落此地。奈何四周昏暗全然不能寻得剑落何处,只得凭着先前印象往回以脚试探。
几遭下来,也不知兜至何处,这剑自未寻得,却无意踢得一物哐当作响,听之其声沉闷,以为乃为路边落枝,并未在意。结果再迈步时采至其上差点摔倒,这才知晓此物圆滑,绝非野外之物。
好奇之下又以脚踩踏辨认,确认此物细长,乃为一棍,于是俯下身去将之拾起,捏于手上把玩,忽而只见棍尖两端绽放绿光,吓得匆忙弃之。待到那棍应声落地,绿光立又消去。
若未记错,此道绿光无论色泽、大小皆与先前那虎相同,可此物摸来确实乃为木制,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待到惊魂甫定,虽仍惧怕,想来那棍半天也无动静,若是因此便被吓走,颜面何存?况且剑还未能寻回,又怎可轻易离去。
思前想后壮胆片刻,终再小心翼翼往前探去,结果一脚又再一脚踢至棍上,只是这回除了声响并无亮光传来。
随即思得,于此漆黑当中以此棍试探,倒比自己担忧脚被割伤而不敢大肆迈步要强上些许。继而又再将之拾起确认并无异常以后,便杵于身前缓步行去。
这番不能辨别方向胡乱摸索一通,好在那虎自去以后未再现身,还算悠闲。误打误撞当中只听棍端击至何物传来清脆声响,终似己剑。
随后赶忙又再将棍朝前轻摆试图确认剑之方位。可几遭下来,除觉此棍好似变长插入土中难以挑动以外,并未再能碰得剑身。
疑惑当中,又将棍抽回离近查看,这才发现左手那剑竟牢牢贴在棍头之上,取之不下,碍于月光微弱,并未看清何故。不过怎的说来,此番也算寻回一剑,遂也未多细想。
思来这双剑一齐落之,相距应当不远,故不急挪步,立于原地由近及远扫去一周,结果并未如愿。只得勉强回忆当时剑是怎落,辨回寻得左剑方位,即凭印象往右探去。
又再摸索一阵,总算听得敲击声响,从而顺之摸去,哪想已可摸得剑尖所画之痕,却并未触得右剑剑身。
疑惑当中,又再反复摸索,忽而惊觉莫不是剑又镶于棍端。随即转动棍身,待到离近其棍另端触及地面,将之抬起稍许再作细看,才是发现先前仅比双目稍高之棍端此刻却已平视不得,仰头望之,约莫长有一尺来余。
无奈斜握其棍拉至眼前观之,但并未观得与方才有何分别,且握持之感也非头重脚轻,反觉另端似更重之些许。
此番自是不难联想那段状况如何,于是又再转动棍身,果真见得右剑稳稳镶于棍端,且亦拔之不下。如此看来,其棍与那双剑何为一体倒更似两头皆有刃之长枪。
盘算几遭,也未能想通为何会有如此怪事发生,索性懒再多费脑力,重新裹好两端剑刃,就此将长棍斜系背上,不予深思。
因忧那虎又再半途折返袭来,这番即便不知该往何处,也未敢松懈,更不敢于这荒郊野外之处歇身养疲,仍旧漫无目的往前行去。
胆战心惊走来一路,不知不觉已渐天明,这足可安稳歇脚之处自未寻得,倒是困意上头,行走之间双目直闭,半醒半睡迷迷糊糊。
忽而听得阵阵马蹄声来,顿时清醒许多,赶忙四顾,真于西面望得一马正望东北而奔。好在细细观之,马头所向并非这边,故立俯身半蹲,以避那边视线。
然未料到,纵那西面之人未往这边奔来,东北之向却又现两匹,当中一人望这边,立即回首似与另人交待一番便扭转马头,急突这边所在。
观得如此,云涯儿差点惊跳而起拔腿便逃,然而思得若对方真有意加害,又岂能凭此双足逃脱,遂索性反手握棍,静候其近观其来意。
万没想到,待那人近所显相貌竟乃那与镜月通报事宜之使者,只是这边认得对方,对方却显然并未认出这边。不过说来也是,自己如今相貌又改,谁又能料想至此。
“若是惜命,便莫要多问,速速离去!”其人将一近前便一声威吓,看似仅有驱赶之意。
照此本思好生听劝老实答应自也无甚妨碍,可想不过意推之此人既在,那镜月必在其侧。继而往其身后望去,不远之处那正往这边张望其之同伴果着长裙,虽不可辨认相貌,但已足可确定八分。
心中万般疑惑尚未得解,此刻好不容易与之偶遇,哪里又肯轻易离去。无奈此刻身份已非先前,不知如何搭茬,更不消提此众本就对己有那几分防备。
“你望哪处!”此番之举显然已令对方更为警觉,质问之时早已将手握于腰侧刀柄之上,“将那右手摆至前方,莫想耍和花招!”
而其再言倒是提醒这边方才防备之举确实足以令人误会,为得其信,遂立将手抽回抬至与头齐平,回道:“壮士莫惊,在下以为遇上山匪才有此举动,并无恶意。”
“少要多辩,我那管你是否恶意,早些去之便是,自无需空费唇舌,莫不是真有所图?”
上回相见还沉稳十足之人,此刻再见却已变得如此蛮横,就连言语腔调也大有不同。推断之下,与其说此人转变,倒更似因己身份已改所致,此才为其本来面目。
不过当务之急并非思虑此些琐碎,也不甚情愿白白浪费此与镜月重逢之机。可惜镜月仅是远远望之,未有近前,即便欲于其之处寻得相助也无可能。
这才犹豫片刻,对方已再催促多时,拖延之辞尚未考虑周全,其人忽而大喝一声“安心去罢”即拍马扬刀袭来。
如此事态,自知并非一言便可劝其止住,只得抽出长棍以于军中所习枪法迎之。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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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詈夷为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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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指去,倒未料到竟能逼得对方措手不及,前刻还张狂犹甚,此刻已匆忙后仰险些坠落马下。/全本小说网/https://。/
不过如此事态显然乃为大意所致,待其回过神来,立改战法,不再迎面急袭,而往左侧绕之。
原本手中木棍并无多长,未必能于此争斗当中占优,然加短剑作为枪头,威慑已然增长许多。只是操练之时所用那枪仅一端有刃,此棍却还有一端正指自己,故也难以全然伸展,忌惮许多。
而对方躲避两遭察觉如此,防备之心愈渐消退,缓缓前压,试图近至刀可劈得这边之处。如此伎俩,自是一眼看穿,随即将计就计半退半转。
眼看已可骗其转至南面而趁机退至身侧,不想对方已然察觉,骤然引马前跃,猛劈一计。只是此击显然并无把握,仅为威慑罢了,故而全然不能危及这边半分。
接下其击,想来此人应当冷静些许,遂未乘势再攻,而先一语喊道:“壮士莫要误会,在下乃与你同行女子熟识,全无半分冒犯之意,况……”
“休要多辩!”可惜对方全无听取之意,反而一声喝断,又再扬刀直击这边剑上。
照此观之,对方显然并不愿云涯儿接近镜月半分,不过细细思之,依照镜月此时身份,此自理所应当。何况自己于其而言乃为来路不明。
好在那边镜月及其同伴仅是远远望之,未敢近前援助,单打独斗足有先败此人再与镜月相见之把握。
继而猛然回抽手中之棍,顿往左侧横跃,引得对方以为是欲侧身袭击急忙转向之时,立嫂棍身至击对方右臂。
可惜此击纵然击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力道却仍旧不足将其击落马下,为防遭得反攻,只得迅速将棍收回以那剑尖直指其人。
相较之下,对方接下此招坐稳之后,面上已更恼怒,又喝一声纵马再袭。此回对方已全然不顾这边是否可趁机伤得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