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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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人又再不识抬举缓缓爬起,楚阙自不愿留其半分混水摸鱼之机,一言喝断。
可待其沉默以后才是发现,绕来绕去又再绕回。既无守卫阻拦,自己带镜月去往何处,此人必定也会跟随,那还领镜月离去又有何用。
只好先行告知镜月莫要招惹此人,而再与身侧守卫大喝:“我不管你等为何要如此畏惧此人,然而你等既然归我管辖,自应听从我令。否则此人再有出格之举,我便权当你等投敌来断,只怕……”言未说尽,总算逼迫二人态度大改,强装蛮横而驱赶使者。
虽此二人言语表情皆极浮夸,绝非真心,但可拦住使者片刻便已知足,随即顿时扯起镜月右腕,而大步往前迈去。蹿至帐后立又急停,查看那人是否追来。
哪知稍有空闲,还无闲心思索下步对策,耳侧倒又襄起轻柔话语,“阿姊你这般用心良苦,我自明白,可你为何……”再观其还配焦虑神色,这边实在不知该怎作评。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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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图穷匕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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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忽觉无故遭受误会全赖那使者,不仅贸然搭话还形迹可疑,若真图谋不轨那还了得?
然此狡辩自然无法用于镜月身上,若真欲得解,也唯有再从其身着手才可。(全本小说网,https://。)
正想之时,镜月神态骤改,似乎见得古怪,不猜也知是那使者跟来。
只棘手之是,此人武艺不逊于己,想要胁迫并非那般容易,弄之不妥反还又遭其人戏弄。
除此之外便唯有仰仗镜月这“圣女”之名压其一筹,顺带证实前番所言非虚而令其警惕。
于是猛然转过身来,正欲开口,却是发觉身后并无一人,转而疑惑问之“你方才为何……”
话未言必,扭回头来发现镜月已不在眼前,顿时大惊,硬生将话咽回,而忙朝四周张望。
情急之中又思纵然镜月体格娇小,但也绝不至于走路无声,且纵其故意缓行,又怎可能于眨眼之间便离?
但疑归疑惑,也只能转头四处寻找,随后顺帐绕回,才是发现那使者也已不在,守卫亦如无事发生一般站立原地。
虽说难以相信有人竟能于自己身前掳走一大活人,然此情此景,实在难再猜出镜月还能怎去,毕竟唯有那人身手行起此事才可轻而易举。况且镜月实也并无悄无声息离去之由。
下定猜想,赶忙三两箭步凑近守卫询问使者逃往何处。尽管猜测守卫必然包庇,只欲从其神态当中推设一番。
哪曾想得,守卫除惊恐责罚以外,眼神直直盯来,不敢偏移半分,乍一看之全然一副浑然不知之状。
纵其如此,可即便不知使者掳走镜月,此刻既已无人,总该有去向才是,又怎会全无头绪?除其装之太过以外,实在不知还有何故。
于是立即正色朝其瞪去,“今日之事你若如实告知,我便不作追究,但若风铃因此不见,你必为同伙,责罚下来,只怕远非投敌那般简单,你可思定再答。”
结果即便这般威胁,那守卫也仍仅颤颤巍巍吞吞吐吐,最终难受威压,只好怯生答道,“回禀伯长,方才、小的确实一时大意未能紧盯杜偏将,而其眨眼之间便已无踪。小的是在不敢胡乱指个方向耽误伯长大事,还请伯长开恩……”
想来其话既已说至如此份上,不愿听信又能如何?还不知是否为那杜偏将故意留其迷惑于己,从而耽误寻找镜月时机。
而观军中上下包括镜月在内对那人皆无甚防备,倒也不必担忧其会危急镜月性命。怕就怕在其人贼心大起,不顾镜月意愿行何不轨,将其二人寻回也为刻不容缓。
偏偏除方才见得杜偏将那二守卫以外,附近守卫巡查皆未发现其踪,此事已非蹊跷那般简单,总不可能整个护卫镜月之众皆与其串通罢。
正一筹莫展,欲挨个入帐查探之时,耳侧那讨厌之声又再飘来,“不知夫人是否正寻在下,欲再……”
倒是全未料到其竟还有贼心主动现身,这般自也不再留后手,顺声便往那边飞去,更为意外之事,此回轻易便将那人按倒在地,除可见其疑惑之外全未抵抗半分。
见其如此,自更以为乃做贼心虚所致,随即拽起其领大声斥道:“快带我去将风铃寻回,你若有片刻迟疑,我便先取你命,再慢慢寻找。”
“什、什么?方才那……”其人显然仍有疑惑,但碍这边剑已直指其目,只得忙又改口,“夫人如此急切,我自不当多问,老实引路便是,可我……且随我来!”
尽管其人此刻一副惧怕至极之貌,但敢于剑下起身,显然绝未惊慌。使得这边更加坐实猜测,举剑紧随,无有片刻松懈。
直至跟行数十步去,发觉四周越发熟悉,此不正往镜月帐中之路?虽不惊奇此人早已摸清镜月所在,可掳走镜月之后还往此行,实难不觉其又欲耍和花招,遂而剑握更紧随时欲刺。
再往前行,其果直奔镜月帐外,而告镜月大概正于其中,又以不敢贸然闯入为由劝说这边自入。
如此明显之陷阱,这边又怎愿上当,当即一声呵斥:“只怕你这歹人掳了风铃还不愿罢休,竟还敢设计害我,今日我便要让你知晓色胆包天之下场!”
“饶、饶命,落剑之前可否令小人代为呼唤一声,若无人应再处置小的可好?”
这边才将剑横尚未刺去,其便匆忙摆手身前,显然早有防备。但这边确实也并非为取其命,倒真想看看其还有何花招,而准其提议。
也不知其人心大,还是对己信任有加,一得准许立转身去对帐而呼,“不知帐内可是张风铃姑娘?”只是内里并未半点回应。
思之纵然其人再怎装神弄鬼,自也绝不可能令镜月遭受其掳还来助其。继而心安理得又再将剑搭之其肩,轻蔑说之,“你还有何临终遗言,我已懒再陪你于此空费工夫。”
言语刚止,还未听得杜偏将再作强辩,却是见得帐帘掀开,镜月正从内里探头而出,疑惑唤来一声,与先前见时一模一样,仿佛前番未有见过一般。
于此不仅对方疑惑,这边也已几近混乱,赶忙大声询问:“你怎也不与我交待一声便离,害我以为你……”
说至一半,忽而又再回想方才相见场景,确实有诸多疑点,尚未得答,镜月便已消失,这般又见,其之反应才更寻常。不由脑中生得想法,莫非……
随后也懒再观那杜偏将,几步上前抓住镜月手臂便扯回帐中,询问一番其果未离半步,也从未于守卫跟前遇得于己。
至此茅塞顿开,匆忙掀帘而望,那人果己不在,再而仔细查探异常,才是发现镜月帐外竟无守卫。再问之下,镜月也大为疑惑。
等候一阵,才见守卫匆匆奔回,责问为何擅离职守之时,才知原此二人方才遵从镜月指示护其行远,可半路之上忽而不见,唯恐有失,只得匆忙奔回查看。
照此观之,先前猜想已全得证实,顿时不寒而栗。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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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图穷匕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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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镜月担忧,这边并未再多细问,仅佯怒斥“这也认错!幸而风铃无事,否则拿你等是问!”即遣退守卫,再与镜月一同入帐。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只是经历此些心绪早飞,随后镜月所问大多随声附和,更有不少答非所问,终引其质疑试探问来,“阿姊,今日是否发生何事?”
听得此话这边才缓过劲,赶忙摆手告知无事。然此无异心虚之举自更招疑,反使镜月将脸贴近张目对视,“又欺我傻,守卫方才所言我也听得,若真无事,阿姊又怎会这般心神不宁?”
被此反问,霎时忆起与守卫交谈之时并未回避,自知难再敷衍,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答复。
匆忙之间退去一步,“大概乃因部下不听我令,心中甚为烦闷,我这就再去训斥一通。”转身欲辞。
还未迈开两步,右手便被扯住,正愁该怎答复,镜月却又忽而松开,“那阿姊去罢,但莫太过动怒……”
其言拖之极长,显然本非为道此话,但有犹豫又作改口。只是这边一心只求早些脱身,虽已察觉,却也不敢细听,草草答应一声仍就此径出。
离帐迈去两步,观之守卫怯怯生生,想来再多言说也无用处,遂未按所言训斥,仅是多瞪几眼令其知晓即去。
可此事不与镜月说,却并不表明早已释怀,除此之外其实也有自己盘算。
毕竟于这营中呆有数日,却丝毫未能寻得那“主公”半点踪迹,将之揪出更比想象当中更为困难。
而反过来思,其人欲行何阴谋与己实无甚干系,普天之下觊觎帝位之人何止千百,阻其一人也无大用。归根结底自己此举不过是为令镜月得以脱身罢了。
如今若是猜想为真,既有人愿冒充这名不副实之圣女,何不顺水推舟以假乱真,从而使镜月全身而退?
虽说此仍为换汤不换药之举,可好歹自己并不曾识那冒充之人,只要能将镜月换出,又哪能顾及那些。
心中正作盘算,不知不觉已行至各军整备之处,而望众人匆忙,倒是不禁勾起前日作为兵丁之时记忆。此众其实毫未显露对己巴结之意,与之相处远胜当这伯长。
正愣神间,只听身侧有人打来招呼,转头一看原是徐晃。说来自己升至伯长以后,此还为头回再见。观其无论打扮、姿态皆与往日相同,亦更觉亲切。
“……敢问徐都尉是否已将手头之事……”
本来以为其此之举不过半途偶遇随意问候,但越听之越觉不对,终是察觉其此一副才见不久之貌,当即愕然,莫非不止镜月,就连自己也有人假扮?
至此已难镇定,旋即立刻抬头反问,“不知方才徐都尉于哪处与我相遇?”
此话无前无后,自是说得徐晃一脸疑惑,不过其倒也未多想,先答是于杨奉帐外,才作询问为何有此之言。
而想此事全凭猜测尚无眉目,四处传播除会致人心惶惶实也并无大用,遂斟酌之下并未点明,佯作健忘大叹一声匆匆辞别。
这番又再边走边思,近来几日因得杨奉特许全权委托,自己长官实则早为镜月,有何事务亦不需与他人禀告,更不消说去见杨奉。
况且自己与那杨奉交情不深,若无传唤,巴不得再不相见,故也全未接近其帐半步。
再加营中女子仅此二人,镜月着裙,己着软甲,徐晃再怎眼拙也绝不可能认错。
由此推测,那假扮之人显然故意露面,而其尚未造成骚动,只怕此回不过乃为试探,而未太过招摇,并非不想。
虽说还不能断定那假扮镜月与己之人是否乃同一人,但其既已扮己,想要接近镜月自是轻而易举。
察觉至此,更觉不妙,只怪自己太过糊涂,若是此时那人已去镜月之处,守卫又怎会拦?随即立马转头直奔镜月之帐。
火急火燎之际,原本乃想无论何人阻拦,见得镜月之前也绝不止步,偏偏那杜偏将又于此时蹿出,使得这边心思稍改。
想必此人乃与那假扮之人串通一气前来阻拦。但未料到其仅招呼一声即让出道来,实在诡异。观其这般宛若胸有成竹之貌,更引胡思乱想,莫非镜月早已被其掳走?
立想若再错过令其悄然逃脱,只怕镜月危矣,相反若能逼迫其人将那前因后果尽皆招出,兴许还能迎回镜月。
权衡之下,终是未能忽略,二话不说直至其前,抵剑而喝“人在何处!”
如此全没来由之举当即将其吓懵,蹑手蹑脚犹豫答道:“我自知夫人匆忙,不敢多作妨碍,怎夫人仍不放过,看来小人下回见得只能退避远矣!”
在其看来,这边所问不过是些托辞,全未作答,反倒更似故意隐瞒。
而这边亦未得满意说辞,哪肯放过,遂而再斥,“少要装蒜!你只消领我前去将人寻回便可,哪里轮到你来质疑!”
“这、带路自是小事,可夫人连欲往见何人也未告知,小的实在不知该带夫人前往合出,万一有何……”
“还敢嘴硬!那你去森罗殿内慢慢说道罢!”
见其仍欲狡辩,这边自无闲心再作周旋,不仅一声喝断,实也真起杀心,只觉此人既不愿助便更应除之。
然纵毫不留情,眼看剑已割下,可对方又岂是那愿任人宰割之辈?明面怯弱,身法却无半点含糊,轻易躲了之后仍旧询问是否有何误会。
这般见其之举,终是想起此人绝难轻易对付,即便最终险胜只怕也已耽搁多时,还不知其那同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