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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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帐内,杨奉便如迎贵客一般,高拱其手鞠躬行礼,原本是迎镜月之举,其所之言“碍于军制,在下无法亲自往邀,还请徐伍长多加担待。”却令这边大惊不已。
这长官之邀,本应为己受宠若惊才是,怎此刻颠倒过来,反其为招呼不周而致歉?如此太过客套反致不安,毕竟自己所期盛世当中也绝不会有此之事。
不过事已为实,再怎疑惑也不可改,只得也作客套,行礼答之,“将军召属下前来,唯恐令将军多候,断不会有半点不满,只是不知将军有何事吩咐?”
“不敢不敢,小的、在下!何德何能敢差使徐伍长,只是思来……思来徐伍长智勇双全、年少有为,如今年余二十已身经百战,只是当个伍长是否太过屈才,我这正好有个主簿闲置,可否暂且领之,待到往后要职空缺,再作提拔?”
观至如此,总算明白这杨奉对己态度哪里是对一伍长,简直比身侧这“圣女”更要恭敬百倍,若说其中无甚蹊跷,只怕三岁孩童也不愿信之。
但且不论到底何故,这边对此谄媚之举也已厌恶颇甚,又怎愿留其身侧?
于是将计就计,仰仗其此恭敬,直言拒之,“我虽历战,却无一次得胜,更未斩得一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将军此言未免太过折煞于我。况且我来军中便为伍长已算破格征用,自当感激不尽,如今尚未立得寸功,又何来提拔之由?
而将军莫看我矮瘦,却也与莽夫无异,这主簿之职恐难胜任,实在不敢贻误公务。还请将军收回此意,待到我真立得战功再作提携不妨,也好令众心服。”言罢最后四字更是加重声调,以警其自重。
可惜对方听此依旧疑惑再言“莫非……”旋即斜望一眼才恍然大悟,转而感叹:“徐伍长高风亮节,实乃我军中典范!既然不愿无功受赏,杨奉又怎好没你此意?此事我当记下,还祝徐伍长早日立得大功,扬我声威!”
此言怎听也为言不由衷,且亦不怎动听,这边自是懒再多理,随意扯了理由而辞。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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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揭竿四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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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出帐外瞥见军中士卒,这才猛然察觉此举是否太过张狂,毕竟自己所期盛世并未真来,万一惹那杨奉恼怒,往后岂有安生?
可事已至此,自也不愿返回圆说,索性懒思后果,权当其人有求于己不敢造次,仍望操练之处而去。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阿姊!”
刚迈两步,忽听身后轻柔呼唤飘来,虽整个心皆已软,但思镜月竟又为杨奉来当说客,顿时大失所望,回身瞪之,“圣女不早些返回歇息,来追我这伍长做甚!”
“我……”
而见这边反应,镜月伸出之手立缩身前,似也将欲说之言吞回腹中,仅剩惊恐相望。
观其显这楚楚可怜之貌,纵有万般埋怨又怎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得强收不满,侧头再问,“你有何事尽快说罢,我还要往操练,难多耽搁。”
“是!”
其立急促答应一声,虽未瞥见其容,倒也不难猜其深怕怠慢,言语紧随而来,“方才阿姊离去匆忙,杨将军忘作告知,故我来追……”
说至一半,其又停顿,不知何故骤转话茬,“我军已在此整顿几日,不可再作耽搁,明日便要进发。而徐晃都尉乃为前部,应先于大军动身,因此阿姊无法再留其部行伍长事,需……”
“甚么!”
得知此些,终未忍住惊讶,一言喊出将其打断。先前只觉杨奉此举怪异,倒也未想那些,结果竟乃因此事才借机提拔。
这拒其好意事小,不能再得那般融洽却已成定局,那己此举除空得罪于其外,又有何意?
沉默当中细细再思,先前似乎并未听得众人提及于此半句,怎的看来也非早已定下之事。若说此为机密不便透露,那又为何告知镜月这并不带兵之人,更使其透露于己?
照此推想,此倒更似杨奉为诱己反悔故意为之,纵调往他处重当兵卒又怎会令其如愿。只比起此斗气小事,镜月与人串通骗己之举自更使人心伤。
于是叹之一声向其走去,不问长官有何安排,直作诘问:“为何你会知晓此些?纵你圣女地位甚高,理应知晓,可为何是由你前来告知于我,而非我长官?此中原委若不说明,恕我再难留于此处,还望圣女好自为之!”
本来不过随口几句气言,此番性子平日也未少耍,实未当真,却未想得竟真将镜月吓住。只见其瞳于眼眶当中左摆又动一刻不停,含糊其辞亦未表意。
“这、这……”如此犹豫一阵,终肯定睛小声道来,“此事不宜在此言说,阿姊可否先随我回帐,再听详尽。”
纵其神秘可疑,终归远不至于害己,既有难处,自也不愿逼迫太紧,遂而应承其请,匆匆赶往。
一入帐内,其便左顾右盼惊慌有甚,似在防备他人,又似仅为平复心绪。张望一会儿,才终静下心来,凑至耳侧细声相告:“其实那杨……”
听罢其言,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冷笑叹之,“哼!难怪那杨奉待我虚情假意,原来早知此事。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领你离去便是!害我以为此军真如我所愿,众皆平等。”
话止即扯镜月手腕,欲带其就此脱逃。却未想到因力不大竟被猛然挣脱,还未来及质疑,即见其已泪眼婆娑。
“阿姊欲去,我自不敢拦,但可否仍留我于此处假扮为你,莫逼我去?”
听其所言,简直不愿信此出自其口,印象当中此女不过呆傻些许,绝非贪慕虚荣之人,顿时失望犹甚,厉声斥之,
“你在说何胡话!怕不是近来被尊为圣女受了太多奉承,已有些飘然?此非我见不得你好,事既已败,我若不在,那杨奉又怎还会好生待你?”
“并非如此。”
其之反驳未有片刻迟疑,且还坚定非常,与这娇弱姿态截然相反,倒又使得这边更为疑惑,呆立原地静听其言。
“想来阿姊也非糊涂之人,实不相瞒,阿姊突然现身本就乃为意料之外,试想阿姊若去,对此计划又有何妨碍?反倒我若……”
说至此处,其又哽咽难再言语、眼神游离。不过有此提醒,他事早可自行推出,是否告知倒已无关紧要。可若真如其言,那杨奉又何必讨好于己,装作不知岂不更为稳妥,又何必招惹于己引得怀疑,实在大为不解。
正疑惑间,无意察觉镜月不时瞥去之向乃同一处,显然忌惮于此,可顺之跟望,除帐壁之外何物也无。加之又恐真发现古怪陷其不利,遂并未仔细探查。
再观其这抱缩一团心神不宁之貌,可见其之苦衷早已远超设想,若再任性妄为,只怕不但不能令其得脱,反还会致其再受威胁。
况且此些已全可解答为何其要与杨奉串通一气,即便再欲深挖,也绝不应从镜月之口问出。毕竟以其呆傻脾性,难免打草惊蛇,不仅更招危险,也不利探明。
权衡再三,反倒激起斗志,誓要将镜月拯救于这水深火热。旋即蹲至其侧,撩起其已披至额前之发,拨开其手拭去泪渍,轻声慰道:“莫要哭了,往后我自不再使小性子,何事皆依你可好?”
此本降其防备以助往后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那人之举,却意外管用,其竟瞬间破涕为笑仰头问来,“阿姊此话当真?”
吓得这边赶忙回仰,几近摔倒之际勉强答去“一言既出……”话未说尽,未想其又整个扑来,一不留神便被推倒在地。
而后镜月即似如孩童欢呼雀跃,反倒使得这边骤然懵住,不知方才所言是否为骗此答。
经此,见其笑得越发灿烂,心中便更暗暗决定,且不提那‘主公’野心如何,将此本就孤苦无依之少女最后笑颜夺去,也足该千刀万剐,若不将其除去,还不知该有多少女子再遭不幸。
不过相比此来,如何将眼前这几已粘在身上之少女拉开才为迫在眉睫之事,奈何好劝歹劝也不能动摇于其半分,直至……
虽不知为何镜月忽然一脸娇羞就此不见,但思既在杨奉军中应也无甚大碍,难得解脱,令其冷静一阵也好,遂未多寻,便往操练。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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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揭竿四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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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猜忌既生,又怎轻消,纵仅最后一日,也难煎熬,越望徐晃越觉此人比那杨奉更要令人生厌,但因其为长官且未巴结不敢造次。(全本小说网,https://。)
待到一卒凑至其侧耳语一番,稍思片刻果往这边步来。
望其渐近,心中早连呛声之辞也己酝酿,随时待答。其却忽然转过身去再与那来卒攀谈,隐约可听其声。
“……此事我还有些许不明需请示将军,烦劳阁下……”言罢即随之离去,使这边提至嗓眼话语未能道出,憋得甚慌。
片刻之后,其再返回近前倒无片刻迟疑,直接问道:“大军明日将发,徐伍长非我直属之部,按理来说还需留于中军听候调遣。但在下极为敬佩阁下之义,实不愿就此分别,不知徐伍长可否随我一同为那前部?”
其言出乎所料,倒致这边有些措手不及。若无方才之故,自会一口答应,然此刻不仅已觉呆于何处皆无二致,更有些许盘算,又怎会再愿替厌恶之人出生入死?
可再而想之,自己前番已拒杨奉之邀,徐晃此去必也与其通气,若两头皆拒,更显自己蛮不讲理不说,往后还怎留营中打探那“主公”之事?
盘算一二,为防惹得杨奉生疑,也只得就此一口答之,“在下既有幸得都尉赏识,如此好意又怎好拒?自当听候调遣!”
此言一出立引徐晃赞叹有加,随即匆忙前往通报,几遭下来,倒真将己仍留其部当中。只是虽为伍长,却未辖一人,实与兵丁无异。
整装待发之际,记起此去在外难与中军汇合,不由又再忧起镜月来。不过转念一想,思己身份本来也难与其见上一面,倒不如趁机立些功劳,名正言顺让那杨奉为己升职。
到时再作接近,既不会惹人生疑,也更轻巧,反倒才未当前最为妥当之策。故而勉强安下心来,随军进发。
凭借前番打听可知,杨奉大军虽驻西河,实离太原未有多远,再往北去,便已无友军可作接应,徐晃所属前部此举几近孤军深入、风险极大。
河边倒也并非畏惧官军骁勇而反悔此行,只觉下令之人太过无谋,将这最为精锐之部用作先锋,万一中得敌计难脱,凭那中军又怎救援?
此全靠气势取胜之战法,即便今日侥幸挺近太原,迟早也会至那强弩之末。镜月留于其中实在不太令人放心,所幸自己并未赌气离去,尚还可保其一阵,
进军一阵,忽见众人脚步陆续止住,不得不收了盘算,而往队守望去,那领军之将倒真在与人谈论何话。待那边说罢,即传令各人摆好守势严阵以待。
临战之际有此谨慎本算寻常,可望远方既无尘土飞散又无声响传来,如此之距离便先戒严,未免小题大做,仍叹这领军之将未免太过草包,更觉白波也不过如此。
但此既为长官之令,自也不好违抗,便不紧不慢依照平日操练那般握好长枪护至徐晃右侧。
说来这长枪远不如那双剑趁手,奈何双剑过短,难以维持此阵,也只得暂且当个普通小卒遵从长官之意为之。
候之一阵,仍未见得有敌袭来,不免生起怠倦,这边本就少受军纪约束,自更肆无忌惮四处瞥望。
而望前方不远确实有似小丘之处可作埋伏,不过估其大小,至多藏有百人,几处加之也不足千,且还互相孤立难以接应。
实难想象那官军当中会有比己这长官更为草包之将,会将人埋伏于此等候击破。
不过退一步说,前番赶路匆匆,本就不如此众体魄强健,早已疲乏,能得此歇实非坏事,反正自己也未打算尽心尽力,又何必企盼战事突起。
哪想还未松懈多久,那将竟又下令改变战法,以攻势缓缓靠近土丘,倒真被猜中,坐实那草包之称。
眼看土丘已近,仍无半点动静,那将正欲差人前往其中查探,却听左右喊杀声至,立转头望,只见东西各有一军约莫数百径直杀来。
为防遭受前后夹击,主将忙又下令分兵迎敌,只是虽说一分为二,可两边军众背对而立,若敌真至跟前,岂不还是遭人围攻?
观之如此,楚阙已不知该再如何数落主将是好,叹之幸而这边兵力数倍于其,纵然对方先发制人,却也无势可依,立于原地以逸待劳反更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