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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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被逼至此,对方依旧未生半点杀心,躲避之余还作辩解,“此倒并非不可商量,只是如今尚难确认阁下身份。即便阁下真为张风铃,我若将马让之,回营之后也无凭证,与遭人劫掠无异,必受严惩,实在……”
“哼!若会信你此言,我岂还能存活至今?只怕是欲先将我骗回营中再作图谋罢!劝你还是少要耍费心计,老实逃去,若能留下一二马来自是更好!”
而这边早已认定对方图谋不轨,自是想也不想即立呛回,全未顾及当前状况。
不过此些仅是一时口快之言,亦从未想过能有所用。偏偏对方竟愿听信,当即停马收斧,跃下马来拱手半跪而道:“照此看来,阁下确为圣女,且恕在下冒犯!”
还未弄清其怎忽而转变,其又将手搭于马身再言,“此为我马,暂可权当照料不慎而折损,扣些饷钱罢了,赠予阁下倒也无妨。不过除此之外,他马皆为临时调拨,实难多留一匹,还且体谅。”说罢即领众退去数十步外,伫立而望。
此情此景全然已令这边不知所措,未想对方倒真有侠士之风。亦是因此冷静许多,想来若已至此还作怀疑,那便只能说己太过谨慎。
于是小心凑近前去将马牵至风铃身旁,发现其竟仍未收去惊恐,双目瞪圆唇齿微颤。
以为乃己冒险之举使其太过担忧,遂忙好生安慰,“莫怕,那贼已被我吓住,不敢再来造次,你且上马,我……”
说至一半发现其未听进半句,反将目光移至这边胸口,好奇之中也忘继续言语,随其一同望之。然而胸口除有一团不甚精美之纹外,并无何可观之处,至此更为疑惑。
“你……可否将胸口之物取出容我一看?”
“胸口之物?”
忽而听其说出莫明其妙之语,不由将手往胸口搭去,确实摸得一物,短小而硬,又不似短镖。
尽管至此即便风铃不提此请求,这边已大为好奇欲将之取出一看。奈何身后还有数十余大汉睁眼相望,实在不好当面为之。
遂而答道:“呃、反正此物在我身上,可否等拜托此众抵达安全之处再取出于你看之?”
静静望之,风铃虽未答复,但好歹已回了些神,伸手牵去似也愿随己动,便当其已默许,而费半天工夫终将其推至马上。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尚未跨上马去,马竟仰身嘶鸣,似是不愿背负风铃,奋力挣脱。而那柔弱女子又怎招架得助,两遭即被甩落马下,惊得这边慌忙将其扑住,差点未能站稳。
待将风铃扶稳立回地上,早已火冒三丈,转身便望那正匆忙赶来之徐晃破口大骂,“你这厮莫不是早欲算计于我,与马串通一气,才应得这般爽快!若不是我友先乘,只怕早已被你得手!”继又拔剑即迎。
“阁下息怒,实为我责,自不敢推,乃因我忘此马随我多年,早已不认他主,若未先驯服必遭其伤,还……”
其之辩解于这边看来不过仍为迷惑之用,哪里又肯听进,更是提防此人已离风铃极近,只怕别有用心。遂不管其是否防范,仍照要害猛攻,逼得对方全无再言余地。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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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柳暗花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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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下来,徐晃因未乘马,且速也不及,全不占优,只得抽出大斧驻足原地边劝边挡。全本小说网,HTTPS://。m;观得如此,这边自是以为其已心怯,攻势更为猛烈。
眼看其已招架不住,心头火气亦泄大半,本思其若求饶,便就此罢手趁早逃脱。却未想得其众见其甚危,早已按捺不住,不顾叮嘱奋力围来。
虽论单打独斗凭此众武艺远不足虑,但架不住其人配合有序。这边攻完那边即攻,且全不力敌,好不容易寻得破绽正欲猛攻,其人则立改阵形,换人接招。
数合以后未能占得半点便宜,才是察觉与其说此众乃为斗武,倒不说是以战法迎敌,不为急胜,只为保存实力令这边不攻自破。
且不说这边耐力本就不如此些壮汉,即便远胜于其,又怎能一刻不歇耗过对方以逸待劳。终是收了攻势,退去一步骂道:“果为鼠辈,尽知以多欺少!”
“阁下此言差矣,我部以为我深陷危难,不顾劝阻冒险来救,此乃忠义之举。纵我不愿伤及阁下,也仅可阻己为之,又怎可阻各人相救?
“若是因此伤其忠心,往后真遇危难,只怕徐晃就此命丧也无人再救!况且各人皆有分寸,并未伤及阁下分毫,乃为阁下执意教训于我,又何来以多欺少之说?”
脱了险境,那徐晃倒仍不忘说教一番,听来实为火大。奈何其此意已明,若再上前还不知为谁教训谁,无异自讨苦吃。
因而只得退而求其次,逞个口快,“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害我在先,现又仗势欺人这般有恃无恐,原来不过也是个卑鄙之徒,竟还欲装侠士,岂止可笑!”
言语刚毕,还未冷笑讽去,徐晃脸色已骤然阴沉,也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气急败坏,拨开护其身前二人,立斧高呼:
“我徐晃自认一生光明磊落,从不趁人之危,未想今日还是难逃污名。阁下所言极是,纵我未出手,亦仍未改这阁下遭人围攻之势,确为我之过!”
言此即又侧过身去,振臂而道:“此位侠士虽为女子,但其豪胆不在你我之下。今日我若拒不应战,无论胜败,往后也再无颜面与侠士结交。
“诸位既能为保我命不顾责罚,我又怎可再有顾忌而令诸位犯险?自当与此侠女战个痛快,一来以表我诚,二来令其知晓我徐公明绝非是那怯战之辈,以宽诸位之心!
“诸位亦莫担忧,此位侠女身手非凡,绝无加害之意,此回切磋纵我武艺不精稍受其伤,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危,还且莫要再助,容我一人对敌!”
经其慷慨激昂说来一通,其众早已振奋非常,退出数十步去,围成半圈举刃助威。而后其便举斧斜握,再望这边,“现仅你我二人,还请阁下莫再手下留情,徐晃自也全力以赴!”
本仅见势不妙而欲叫嚣一番即寻时机逃去,却未料竟适得其反,已将对方战意激起。此刻再观其这认真姿态,只觉头大。
但这边终究也为要强之人,放出之话岂愿收回,且遭挑战若是不应,更显心怯。即便无心切磋,也只得硬着头皮又再叫嚣:“那稍后被我击倒,你可莫要后悔出此之言!”引剑而出。
对方见此倒也毫不含糊,抛下一言“若真如此自当甘拜下风,还请女侠不吝赐教!”即持斧迎来。
起先几合,对方仍旧忌惮这边之速,未敢主攻,皆为被动躲闪,立使这边信心大增,全不留手,以求速战速决。
哪想对方勉强躲了几遭,忽而改了战法,不再频繁移部,反倒立定,以斧柄为棍生生接下这边攻势。如此一来,每击不但无法动其半分,反而力道顺剑弹回,双手几被振麻。
毕竟对方高大壮硕,臂足这边腿粗,力拼强攻自讨不到半点甜头,只好匆忙退回几步,重整态势,仍欲以速之优出奇制胜。
奈何事与愿违,摸清这边路数,对方早已不再安于见招拆招,大步迈前横斧头反劈,虽其口中言要全力以赴,但观此举显然仍有顾及。
若能躲过还好,偏偏此击若非反劈即便这边猛退躲避,也早已被其划开腹部,立觉羞愧难当,甩剑而出。
“你莫以为留此之手,我便会感激于你,哼!若非我有要事在身,必取你狗命!”叫嚣之余,又趁其抵挡剑时转身便逃。
然而跑去数步,除听身后一声“承让了”之外再无动静,因此大为奇怪,不由扭头望之,才是发现徐晃并未追赶,仅立原地拱手而望。这一去一来,反显这边卑劣狡诈,顿时百感交集。
待又奔回风铃身侧,观其总算复了神色,不再呆立,正朝徐晃皱眉望去,“那与阿姊打斗之人莫非乃为杨奉将军麾下部将?”
此言一出,再令这边尚未平复之心绪又再揪起,惊诧呼道:“原你认得此人,那你、你怎不早说!”
“我……阿姊莫气,方才我见……因而……”
哪想风铃被己此举吓到言语不清,只得赶忙强作镇定,搭其双肩再问:“我实无责备之意,你莫惊慌,还且告知是否乃欲随这徐晃归去,我这就……”
还未说尽,已见风铃轻摆其头,随后定睛望来,“此人几伤阿姊,自早与我势不两立,又怎……绝不会随其同行!趁其尚未反悔,尽快逃罢。”
他话还好,这“逃”字一入耳中,顿觉心如针扎,脑中浮想联翩,仿佛往日时刻逃难未能有片刻安宁一般。
而再退一步说,若仅为避开锋芒全凭本事而逃,倒也并非不可接受。可此情此情分明乃为战败以后狼狈逃窜,若非对方言而有信,又怎有半点脱逃之机?
此回逃去,即便真能暂得安宁,实也早无用处。正如风铃所言,万一那徐晃变卦,或是再受命令追来,凭己之力绝无再逃可能。
且听风铃之意,乃因顾己心思才出此违心之言,否则立可随这更为可靠之人归去,又何必与己一同提心吊胆?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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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柳暗花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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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合计之后,越发想不过意,行此之举本为报恩,怎反招惹事端陷其不利?
继而改思既尚未至那无法挽回境地,自不可一错再错,旋即将心一横,厉声说道:“少要任性!斗不过那人乃我个人之事,与你何干!纵你身手不凡将其击败,非我亲手雪耻又有何用?况且你望北去,我欲向南,不早早安稳归还,与我同行做甚!”
言罢手背身后欲取剑还,这才想起先前已将剑作掩护弃之。(全本小说网,HTTPS://。)且剑好要回,衣也不好再当面换之,遂又补一句,“待我再与你同行一阵,若真无险,那时离去亦不算迟。”
强硬半天,几将风铃泪水逼出,倒又因这一言缓和使其暂收愁容,“嗯”之一声拭去眼角泪痕。
再领风铃近至徐晃跟前之时,虽说心中嫌恶未消半分,但碍其仍客气有加,不愿显己小气,也只得佯作趾高气昂撑些场面,“听闻你正寻那张风铃,到底有何所图,怕不止为请喝些茶罢?”
“确实不止,”那徐晃听之全无惊色,也不拐弯抹角,一礼行来实言答复,“乃因杨将军近来听得风声,猜测阁下应已离我军不远,遂遣我来迎。本还以为阁下会先到访韩暹将军之处,未想会于此处相遇,故而怠慢。”
听其之言已将重要之处隐去,倒也并无说谎必要,可几句下来,仍与风铃先前告知有所出入,再观风铃面露为难,自是一目了然。
不过细细思来,此中有何隐情也乃风铃自身之事,自己不过送其一程,再怎如何应也不会牵连太深。何况又非未曾挺而走险,倘若真有危险,方才与徐晃切磋之时便已命丧,还有何可顾虑。
因而未再多想,冷冷答之,“若你以为我真乃张风铃,只怕是要大失所望,不过那杨将军倒也未有料错,确实比你远见许多。”
“此话怎讲?”
故弄玄虚几言,总算将这徐晃惊讶引出,心中终有得意,又再清嗓一声,正欲将风铃推出,哪想其已先行答复。
“实不相瞒,阿、这位女侠与我途中偶遇,见我柔弱恐遭歹人所害,故而假扮成我掩护同行,令徐将军误会了。”
其言刚止,徐晃本仅稍许疑惑之颜顿如恍然大悟一般,击掌而呼,“原来如此!萍水相逢便愿肝胆相照,女侠之义,实令徐晃愧不能及!”
“哼!少要花言巧语,你既已知该护何人,那就莫要再作耽搁,就此动身即可,我也随你一程,若知你有半句谎话,必绞你舌!”
未能亲口使得徐晃敬佩有加,这边自是颇为遗憾,只得再趁此时多言几句,以显不屑。只是徐晃未有辩解半句,竟一口答应,仍使此得意锐减大半。
话又说回,尽管此刻已能暂收嫌隙一同赶路,然实未改徐晃来此匆忙未作准备之状,忽多二人,马自不够。
最为要紧之是,风铃虽懂马术,却依旧驾驭不住战马,即便有人愿让也难独乘。纵观下来,除这边之外,自也无人敢与其同乘一马。
本带人赶路之举倒也无甚妨碍,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若真照此为之,一路之上无人可代,岂不非将其送至抵达不可?
这跑腿事小,耽搁时日也尚不足虑,可这边全未思过要去拜会那所谓白波之人。况己脾性冲动,不招惹徐晃已极为压抑,只怕又遇何人看之不顺再生事端。
思来想去,为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