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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黄天乱世-第24节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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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龚都也下了马来,亲自上车查看楚阙情况。楚阙以为终于来了个可靠之人,便不停向其使眼色,可龚都亦为了看出其心意,只是以为她真是饥饿难耐,便又出去催促了一阵,才复回马车之内。楚阙见其与云涯儿一个反应,索性懒得理会,将双眼闭上,打算休息一会。

    谁知,还未等她清净片刻,云涯儿便大呼小叫起来,“糟了!楚阙怕是坚持不住了,这可怎么办?”龚都听了,也是急切万分,不停自责,吵得楚阙实在难以入睡,便又将眼睛睁开,狠瞪二人一眼,二人这才放松了些。

    正巧,那生火造饭之人也来询问,附近并无水源,要如何煮粥。龚都正要将其痛骂一顿,云涯儿却对其说:“你先用那饮用之水先对付对付,反正只有一碗清粥,应该也要不了多少水。”造饭之人便允诺而去。

    而后,龚都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拍腿惊呼:“方才是否有人承诺要寻医者来?”

    被其这一提醒,云涯儿也才想起确有其事,只是云涯儿却也从未想过要那人守信,便也没放在心上,对龚都随便答道:“此事不过说说而已,龚兄莫要当真了,那人若是能有此本是,又何必做了逃兵,还挟持你我?”龚都想想也是,于是弃了念头,又与云涯儿商量起今后打算来。

    正说到要去往何处时,造饭之人将那干粮粥端了过来,似还有些烫手。云涯儿不敢去端,便叫其先将粥放于车上,等凉些再说。

    这造饭人刚走,就又有人前来禀告,说是有两人拜访,不等其说完,云涯儿就略显不耐烦,“我俩正商量大事,你等为何三番五次打扰?就不能自行决定吗?”刚一喊完,便有些心虚,朝楚阙看去一眼,其果然正怒瞪自己,只好默默去将粥端来,吹了五六遍才送入楚阙嘴中,楚阙终是不再拒绝,咽了下去。

    而那传信之人却不敢离去,仍是望着龚都,龚都终是知道其有要事相报,忙问其那拜访之人来历如何。传信人也将其所知,悉数相告,二人并未报上姓名,只知一人是个官军,另一人则自称略懂岐黄之术,说是受托前来,他不敢贸然回绝,这才前来相问。

    二人听得此言,心中甚为震惊,没想到那逃兵竟真将医者找来,并追随至此,也可谓是言而有信之人。龚都忙走下车去,叫传信人带路,亲自迎接。而云涯儿本也想跟去看看,奈何自己已将喂楚阙之活揽在手间,只得又挑起一勺粥来,吹凉之后送入楚阙口中,楚阙终是没有再瞪自己。

    之后,又喂几口,才把那医者等来,却未见那逃兵,原来逃兵见了龚都,便推辞家中有事,急切去了,龚都未留,只带了医者回来。而那医者,一身黄袍、白须至腹,俨然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并且云涯儿总觉此人似曾相识。

    不过那老医并未多说闲话,一见楚阙便上车与其把脉,云、龚二人不敢怠慢,也只得站至车外,安静等候。只是与那平日所见医者不同,这老医把脉只用手臂,未用手指,气定神闲,似旁无物,颇有仙家风范。而后又观楚阙气色半天,不问一句,便从车中走下。

 第51章 辗转汝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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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见状,连忙上前询问,老者望于云涯儿摸了一把一把长须答道:“此女子所受之伤,乃是内伤,已伤及腑脏,好在伤势不重,只是内血外溢,若不能化出,恐留病根,祸及一生。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我处只有止血之方,却无化血之法,实难办矣。”老者说完又长叹一声,足以让云涯儿听出其也无能为力。

    而云涯儿自然不甘心于此,遂又向那老者问道:“楚阙才不过十六岁,若是落下病根,痛苦半生不说,壮志未酬,身已如此,恐其不能承受,想寻短见。难道内血真无法化去,别无他法?”其神态焦急,并执老者之手紧握,用力看去。

    纵然如此,老者依旧摆头,对其说了个方子,让其抓药,便要离去。云涯儿哪里肯放,仍是苦苦哀求,龚都也凑上前来,恳请老者能够尽力救之。终是未能留住老者,还是放其自去。而后龚都便在云涯儿催促之中,令人快马加鞭前去附近按方寻药,暂且先将伤势去了,化血之事,再寻他法。

    要说这老者所开之药倒也简单,寻药之人只去了片刻,便将药买来,说是路遇行脚商人,正好贩售此方之药,便全数买来,呈于龚都面前。起先龚都亦有怀疑,怎有如此巧合之事,便将药拿出一一查验,反复观之,确是普通药材。又恐有毒,便亲自吞其一二,除味苦外,亦不觉有何不适,这才安心让人煎药。

    待药端来,云涯儿正与楚阙说那老者坏话,见了龚都,立马收声,上前取药。观之此药黑中透红,闻之亦有一股苦香,总觉不对,反复询问是否将药买对,而汝南贼中,确无人识得药材,被其一问,也有些担心起来。适才只看了药是否有毒,却未曾想是否买对,万一被那行商欺骗,似也极难辨认。龚都又觉惭愧,要上前试药,被云涯儿阻拦。

    这既谓为药,常人自然不能无事服之,云涯儿亦担心这汝南贼并不听信于自己,万一龚都出了什么差池,那自己和楚阙一路上,便缺了护送之人,更加危险。只能让他人代试,可除了龚都,又再无人提出此事,自然不能强迫汝南贼喝。思来想去,只有自己是那试药的最佳人选,只好咬紧牙关,听信汝南贼一回,将药送入嘴中喝了一半。随即便觉腹中翻江倒海,要吐一般,以为此药有毒,忙对龚都说。

    不过观其颜色,并无中毒之相,虽面目狰狞,气色却与先前无异,龚都便询问其哪里不适。此刻云涯儿已缓过劲来,原来并非此药有毒,而是太过苦涩,自己对其排斥过度,才作此态,不觉有些羞愧,又忙与龚都解释道:“此乃药毒,我无此病,难以抵御,方才至此,是我大意了,非药有假,还请龚兄再差人煎一副来,给楚阙服用。”而后迅速躺于楚阙身旁,大气直喘,看也不愿再看那药碗一眼。

    幸而龚都早有准备,叫人多煎了几副,以备不患。待人又将药端来,龚都望着车上二人却犯了难,照顾楚阙一事,一直都交与了云涯儿,汝南贼等终是一群莽夫,不擅此事。可现在云涯儿亦也躺下,不愿看药,这药又要如何喂之。于是小声轻唤廖化字号,云涯儿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以为廖化来了,忙坐起身,结果看到龚都正端着药碗,这才想起廖化便是自己。还是极不情愿地走去,将药碗端来,正欲喂与楚阙,却看到本无力气的楚阙笑得甚欢,见其转身才立刻收敛。

    心中只当是自己喝药眼花,云涯儿并未留心,还是老实将药送入楚阙口中。一勺一勺,至其喝完,渐渐睡去。云涯儿亦只当是药效过快,楚阙身体虚弱,反正一路上也无事可做,多休息也好。而后为其盖好毯巾,便下了车去。

    奇怪之事,车外竟见不到半个汝南贼,就连龚都也不知去了哪里。绕车寻了一圈,终是在车头处寻得一人,却是那黄袍老者,云涯儿心中更是奇怪,走上前去,正要搭话,只见那老者突然转过身来,将其吓了一跳。

    “自上次相见,不过半月,你便将我忘了,想必《太平要术》一事,你也忘了。也罢,你若不想得此书,我拜托他人即可,只是苦了车内女子,要落下半生顽疾。”说完,便作要走之态。

    本来这前半句对云涯儿来说确实无关紧要,不过这老者却也懂得抓住其心中牵挂,故意提到楚阙,终是令云涯儿注意起来。不等云涯儿追问,老者边走边又留下话来,“此《太平要术》内载各种治病养生之法,若得此书,莫说医治重伤,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亦并非难事。”随即便消失于云涯儿眼前,没了踪影。

    虽说已知晓《太平要术》能治好楚阙,可此书现在张角之手,云涯儿仍旧不曾想过去讨得此书,只觉这老头行事诡异,不信也罢。随后又转一圈,遍寻无人,只得又回到车上。此番,楚阙仍未醒来,自己不知不觉也有了些困意,便不管那些,也睡了下去。

    再醒来时,只觉浑身无力,胸口似被何物押住,定睛一看,竟是楚阙将头枕于其上,忙小心翼翼轻轻将其托起,自己则缓缓挪开。再看车外,已是天黑,车亦是在行驶之中。

    忙探出头去,问与随行之人,这是要去往何处。那人只淡淡答了一路“汝南”便不再理睬,为了避其追问,甚至绕至车侧去了。

    心中疑惑自是越来越深,虽说那龚都有提过汝南,一路上却也是打算助自己北上的,此时为何要回汝南去?而车在行驶,亦不方便下车寻那龚都,也只能猜测是自己睡着之时,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颍川已不能留,这才急切回汝南去。

    索性不想,到时再问龚都便可。于是又返身回去顺便查看一眼,而楚阙此时模样,与其说是熟睡,倒不如说是昏迷不醒,竟保持方才姿势一动不动。

 第52章 西平一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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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试探楚阙是否真昏迷,云涯儿突然萌生想法,将右手二指按于楚阙脸上。全本小说网,HTTPS://。m;若是平时,楚阙即便不猛击自己,必然也是破口大骂,决不轻饶;而此时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云涯儿也觉其理应怒瞪自己才是正常。可摸了半天,楚阙没有半点动静,又猜楚阙可能熟睡,如此程度感觉不出。索性直接用巴掌轻拍楚阙脸颊,楚阙仍未醒来。于是云涯儿立即爬至车尾,朝外大喊:“停车!快停车!我有事要跟龚兄说!”

    结果喊叫半天,车既未停,也无人来询,似无人听见一般,终觉不对。龚都随行时,总是隔段时间变来查看一眼,担心路上颠簸,楚阙不适。而且,马车本应在中间行驶,前后左右皆有人守卫,现在后方却见不着半个人影,似是落于队伍最后。

    难道此车已被人挟持?云涯儿心中突感不妙,按其在黄巾中行军时经验,夜间赶路,必是有要事需办。可此汝南贼早已拜入楚阙麾下,这主公都尚且昏迷不醒,药也已开,哪里能有什么要事,治病之事又不是一天两天,自也不必如此匆忙。奈何黑天之中,仅凭月光,并不能观察周围情况。

    如今孤立无援,楚阙亦还有难,不能撇下其独自溜下车去。云涯儿苦思冥想,终是决定伏于车壁细听马夫动静。说来也怪,此马车,竟只有车后有口,马夫并不能进到车里,之前并未觉得哪里不妥,现在想观察一番,才觉不便。只可惜车辙声嘈杂,并不听得任何其他响动。索性挟持之人并无意谋害,否则就凭自己本事,就是杀了,也无力反抗。不如先做休息,待马车停下,再做打算。

    颠簸了一路,马车停时,已是拂晓,半醒半睡之中,云涯儿还是跳下马车来,果然看到马车周围并非汝南贼,而是黄巾军。云涯儿大为诧异,随便找来一人询问,对方对其却并不搭理,只是骂了两句,就又走开。虽然如此,云涯儿心中却也颇为高兴,起码这些黄巾对己并不防范,没有加害之意,也就有了回转的余地。

    而后云涯儿又根据黄巾军制,寻到带军人处,只见一大胡子壮汉双手各握一只大锤端坐于马上再细看之,竟是那将楚阙打伤之人,似名为黄邵。云涯儿顿时心生恐惧,这黄邵莫不是打伤楚阙,又遭兄弟责怪,咽不下这口气,故而前来报复?也不知龚都现在是安是危。

    其站立也有一会,黄邵自是已发现,却也不作机会,只是大声与周围之人喊道:“你等且尽快将这女子送至汝南安全之处,莫要再在颍川停留,波渠帅已有号令,战事若起,恐难再有你我清闲之日。”

    站于其旁之人,慌忙答应,并补充说:“禀方将,前方既是西平,我等已进入汝南地界,安顿好此女,只等那汝南贼追来,便可回颍阳去了。”此人所指之处,的确隐约可见一镇,似还有人来往。

    “那便在此等候,”黄邵见之跳下马来,一脸不屑,“哼!那汝南贼行动竟如此缓慢,连马车被窃也不知道。若不是我失了三弟颜面,早就将那汝南贼一举剿灭,哪还轮得到那龚都嚣张!”说罢,便突然一个转身直朝云涯儿望去。

    恐其报复过来,云涯儿只觉一阵腿软,逃也不敢逃,便又继续观察动静。再细看之,却也不觉那黄邵是在看自己,遂往身后看去,只见沙尘满天,原是龚都率众奔将而来。

    那边来势汹汹,这边也毫不示弱,黄邵一声令下,黄巾军立即在其身后摆好阵法,只等龚都前来。黄邵自己却并未抢马,反倒是向云涯儿招呼道:“喂!那边那个小子,你且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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