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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黄天乱世-第229节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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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之是,今时不同往日,此处各众乃至镜月在内,对己评价皆不怎高,三言两语便能攀得交情之况早已不复。若非其众人多,只怕使其降低防备也难,又如何骗其答应自己留下?

    争取一阵,知晓这边确实并无加害之意,镜月那谜之自信顿时猛增,竟忽然下令将云涯儿缚起,言称带回煮汤,仍旧竭力佯装山匪头目。

    起先本还有些惧怕,担忧是这呆女突然犯病。而观众人也先一愣才作反应,已不难猜得此举实为演己看之,遂安心稍许。

    随后被绑回山中,尚还不及庆幸,镜月倒真假模假样找来找来刑具,欲行逼供。不过这边本就无有隐瞒打算,何须其演,自除见其目的以外,有问必答,毫不敷衍。

    却未想得,这般太过坦诚反倒惹来怀疑,只见镜月又再握住一把短匕贴至己项,凑近低语,“你可想好,我等藏此山中多年,自为穷凶极恶之徒。若以为随意编造几句便可敷衍过去,未免也太过小看于我!倘还敢不从实招来……

    “哼哼!看我不在你这细嫩脖上划道口子,任那鲜血一滴一滴流出,直至流干!”

    凶狠之貌装得有模有样,可惜言语终归难显歹毒,甚至并不知晓割喉之状。奈何碍于情势,不好告知其之身份早已暴露,再怎装那山匪也于事无补。

    再退一步讲,莫说其这轻言细语连那三岁孩童也难吓之,即便真被吓住,又有何可坦白,总不能坦言是为将其掳回不涉谋逆之事罢?

    思来唯一秘密绝非是其所欲打听,且但凡正常之人听得此话,绝不会善罢甘休,终是只得仍装恐惧,随意透露些无关痛痒之事,隐匿实言。

    一通下来,镜月玩心似消,未达目的也仍转身收了刑具,却又忽而心血来潮,扭头问道:“可知你所寻圣女是何来头?”

    不由大惊,这还能有何来头?却又苦于不能实言告知,遂顺其期待引用杜远之言大肆赞赏。

    对面听之果真啧啧惊叹,甚为得意,但似仍不满足,旋即抬头挺胸,而将话茬接去,“此皆坊间传言,又怎会真有天女下凡,不过并非天女又能如何?想必在我家……那白波圣女跟前,天女也要逊色三分!”

    一提起此,镜月话匣即开,连编带改从那圣女显世说起,“……西楚末代公主……得地公将军赏识而收为义女……黄巾覆灭以后,仍旧心系天下,故而又再以这圣女张风铃之名,重新集结黄巾旧部,以兴太平……”

    一通说来,玄乎其玄,全然是段就连云涯儿也未曾听过之女子传奇,直至待其说尽,已近天明。而择去其中无用之话,倒不乏重要信息。

    不禁感叹,也不知这呆女到底曾与几人说过,难怪楚阙近来危险重重,只怕除其自身性格莽撞之外,这呆女多半难逃干系。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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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9章 虚与委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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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为惊人之是,镜月止下言语竟仅因困意袭来,而未察觉半点不妥,离去之时也极为草率,似仍沉浸得意当中。(全本小说网,https://。)

    不过头领马虎,这部众倒是谨小慎微,镜月前脚刚去,便又来确认云涯儿手脚束缚。此举无异告知若不及时对付,想要带走镜月简直痴人说梦。

    然而尽管连同镜月在内各人皆扮山匪,却仅摘去双剑包袱搁置一旁,看也未看,更不消提搜身之举。如此不但可证此众并非山匪,并且镖套之内短镖仍在,脱身即非难事。

    随即故意打一哈欠,并缓缓侧下身子,佯作迷糊半闭双眼,不时观察。待到看守真以为这边昏昏欲睡,而有所松懈不再紧盯之时,立又佯作梦呓试探。

    几番下来,终使看守懒再注意这边动静,于是赶紧双手贴至身后镖套之上,摸得镖柄缓缓取出,小心翼翼反手割绳。

    为防那人察觉而呼喊求援,割断手绳并未急动,收回短镖之后仍装手缚。又再费劲心思屈身勾腿,总算将那结改活,用力一挣即可脱落。准备万全,便仅剩思索脱身之策。

    思来若仅单打独斗,或是只为脱身,那看守自是形同虚设,毫不足虑。但此刻还不知晓镜月所在,更不可在带走其前惊动众人,如何悄无声息制服看守便至关重要。

    好在其仅一人,更是对己无所防备,三步上前将之击晕即为最佳。可盘算下来,对方身形还算健硕,自己又非力大无穷,只凭徒手一击未免太过冒险。

    奈何身侧除双剑包裹以外,再无何物,更不消说有重物可用。而用剑将之刺死太过狠辣,终归难下决心,犹犹豫豫,又已不知如何是好。

    耽搁多时,不知看守是否察觉异常,竟忽朝这边走来。一想若其靠近,必然见得断绳,已是无路可退,索性挺身而起绕至其后,一手捂其嘴,一手猛击其项。

    此举虽真将之打翻在地,但却并未使其昏迷,反而满眼惊恐望来。好在其人尚未呼叫,自也顾不得那些,立即回身拾起剑包撇其而逃。改思先作逃走假象,寻得一处隐藏,再候时机。

    意外之是,直至自己慌不择路引来他人警觉,屋中看守也未喊出声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将那人制服,可惜为时已晚,四周呼喊之人尽皆围来,除逃之外再无他法。

    原本以为昨夜所见便是此山当中全部之众,结果这番逃来,才知此山之上竟为一寨,未有千人屯聚也有数百。而己所在乃为山顶,非但四周满是追兵,就连下山道路也是密密麻麻。

    即便思藏,放眼望去皆为草屋,还不知内里埋伏几人,自不可入。最近之树亦在百步之外,一举一动尽在他人眼中,又如何得脱?

    奈何无论能否脱身,那漫山之众也不会原地待己思完再动,只得边思边往人少方向突去。

    糊里糊涂一路突来,却是发现眼前之众越来越少,身后之众亦是越撇越远,似是有所忌惮欲追未追。疑惑当中往前看去,才是发现竟有一屋四周空旷,无一守卫。

    转而立思,此众毕竟当年乃为黄巾,自少不了迷信,如此惊恐必定乃因避讳此屋。此倒正好,兴许屋后还有下山之路,遂而欣喜凑近。

    哪知绕至屋后高处往下探去,若说山路难走倒还可冒一险,然这陡直峭壁无藤无树,跃下无异自寻死路,而此刻情势还远未至此。

    于是立又慌忙退回,结果发现那众已将道路围死,离此大概让出十余来步,对方虽不敢再作近前,可这边也全无从那人海当中突出可能。

    奇怪之是,发现己时那众还呼喊不止,将己围于此处之后却个个小心翼翼不敢妄动,更无一人敢再叫嚣。

    照此观之,已绝非迷信那般简单,必是屋中有何重要之人才不敢惊动,而此山中谁人地位最高,自是不言而喻。

    本来还为如何掳走镜月大为苦恼,得知如此,顿时欣喜非常,有其在手,还怕那众不肯让道?遂未再多想即推门而入。

    才见内里,一眼便可望见镜月正趴地上紧抱毯褥,与上回见时并无两样。也不知是因昨夜太过疲倦,还是本性如此,这般入内,其竟未有半点察觉,仍睡极香。

    但其终究衣衫不整,若就此扛出有失体面,思来想去,终是想不过意蹲至其侧,轻轻唤之“嘿!嘿!呆圣女!”

    好在其眠不深,呼唤两句便有回应,翻过身来揉眼呢喃,“所报何事为何不待我准入?好没规矩!”似困意未消。

    观其又揉两下,终似忆起何事,顿时惊坐而起,望得云涯儿在侧,更是惊恐非常,抬手指来,“你、你怎会在此……”随即又再慌张裹住毯褥环抱身前,“莫、莫非……淫贼!”尖叫得是莫明其妙。

    此景并非头回见得,倒是早已见怪不怪。况其衣皆在身,又未见得半点不该见得之处,再加自己确实对其毫无非分之想,自是有恃无恐,也懒多言,直接催道:“你快将衣穿好,稍后随我下山找个僻静之处躲去,待到白波……”

    “来人!来人!快来将这淫贼擒下!”

    还未将话说完,又被镜月呼喊打断,才是发现此女仍旧沉浸于那被害妄想当中。

    想来再怎多言也全无用处,索性顺其之意吓之,“你尽管呼叫,看是你部先来将我擒下,还是我先将你擒下。且先想好,到时众目睽睽可不止我一人观得你这狼狈之相,往后是否还要见人,全凭你意。”

    未想这从杜远之处学来痞态倒远比好言劝说管用许多,当即便使镜月忙作改口下令众人莫要轻举妄动,并求云涯儿转过身去。

    如此关头,尚还不知镜月是敌是友,又怎敢背对于其露出破绽,毕竟即便对方乃为女子,偷袭将己擒下也并非不无可能,遂而一口回绝。

    一次未成,镜月便缓和语气再求一次,可此反差自更令人担忧,犹犹豫豫哪里敢应。

    “你这淫贼莫要欺人太甚!”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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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0章 虚与委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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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番请求未果,情急之中镜月又再大声喊来,只是眼中似已泛起泪花,与其说仍强硬,倒不如说全为被逼无奈。全本小说网,HTTPS://。m;

    万没想到镜月对此在意犹甚,与印象中那当于己面换衣之女判若两人。思来想去,忽而幡然醒悟,再怎说来对方终归乃为未嫁女子,碍于世俗自当有此反应。不由心软,反省是否太为过分。

    稍作盘算,若无法说服于其自愿离去,即便今日真能顺利掳走,往后又怎打算,难道真要将其囚禁至白波覆灭不成?

    且不说远离白波是否真能避开灾祸,单就这限其自由之举,已足可使其留下难以磨灭之忆。到头来无论性命存否,此生也更艰难,岂不本末倒置,早已偏离自己劝其离去目的?

    再退一步而言,若仅为不使楚阙名声败坏,而不顾镜月感受,残忍不说,其实未必能有成效。既然镜月今日能为圣女,那便说明幕后之人明日便可再找一人取而代之。究其根本,那罪魁祸首不除,楚阙便难逃骂名,其实早与镜月是否冒充无关。

    绕来一圈终是明白,无论如何也应以镜月自身意愿为先,自己仅可助其看清是非再作决定,绝不可强迫其为。否则又与那“主公”有何分别?反而更显自己假仁假义罢了。

    随即将剑拔出望之长叹,欲告故人所幸并未又因一时脑热再铸大错,而留“你且先整衣,若无意听我之劝,可喊人驱我,自不再扰。”一言,拉门欲去。

    “且慢!”

    步尚未迈,能得镜月挽留,自是大为震惊,赶忙扭头望去,镜月姿态未改,倒又新添几分愁容,“你那剑是……”

    未想其还记得此事,昨夜剑被收去其也未作惊讶,本还只当其真忘记,这般看来,确实仅为并未留心罢了。

    难得攀谈契机,云涯儿自是不愿放过,但又总觉不应太过明显,否则再被当成图谋不轨,只怕真无说明之机,于是便又将头转回,故作深沉。

    “此剑乃我一友之物,放于我处代为保管。”本还想再提乃为镜月亲手交托,但思此其亲为,若真忘之,提及又能如何;若仍记得,自不需提,反能留些周旋余地,遂到此即止。

    “我明白矣……屋外皆为白波精锐,经我一闹只怕早已埋伏候之,你若外出,必定有去无回,还是留于屋中罢。

    “我亦想知你费尽心机见得于我,为何最后却因我几句哀求轻易罢手,在此之前暂还不愿你再被抓。若不介意,就此背对于我即可告知,不然待我换好衣裳,再与你谈。”

    此刻背对于其,虽不能再观其颜,但此感觉确实乃与上回离别之时相似,为这呆女少有冷静,也不知哪边才为其之本性。

    思前想后,自己目的并非陈述为何见其这般简单,乃欲劝其莫淌浑水,不能察言观色终有不便,遂而告知先候其换衣再言不迟。

    说来也怪,片刻之前这呆女还以“淫贼”唤己,此刻倒已全不避讳,竟真作换衣,也不怕己突然反悔转过身去,真是不知这莫名信任到底从何处来。

    “走罢。”

    静候一阵,镜月竟站至身侧呼来一声,诧异望去才是发现其已换上楚阙平日男装打扮。乍一看之,除那眼神无有楚阙锐利以外,简直宛若本人,若非相熟之人,绝难从其相貌之上辨认得出。

    惊叹之余,不由回身瞥见一旁换下之裙,尚未来及疑惑,其又说来,“详尽事宜路上再说,你且先将剑还我。”并真伸手讨剑。

    此剑本其所托,如今归还倒也合情合理,遂想也未想便将剑摘下交还至其手中。

    可那“路上再说”仍令云涯儿摸不着头脑,自己不过提及半句,且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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