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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黄天乱世-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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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当中,山道两旁本有许多遗弃盔甲兵刃,今次却仅剩杂草丛生,已无先前那副惨相。然此山毕竟荒废许久,附近山匪流民自不放过此些财物,倒并不足以证那乡勇已归。直至山顶,望得各屋门前破败之景已被人稍作修复,才不得不作承认。

    正惊之际,忽而想得更为要紧之事,既然山中已有人盘踞,那己与杜远前来,岂不自讨苦吃,旋即慌忙提出此忧。而杜远却仍旧一副镇定模样,往日从不觉其有此沉稳,今次见得反既有佩服又有惊恐。

    几乎与杜远伸手劝说无需惊慌同时,正中那屋已蹿出数十执刀布衣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似仍可镇定之景。以为杜远与对方相识,才敢出此之言,然见对方问也不问便提刀杀来,终知对方岂止相识,简直深仇大恨。

    如此情形,云涯儿自已镇定不住,忙纵马躲去。好在对方目标似只杜远,并无一人分来。只见其人迅速分散阵型,呈箭矢之状,正面横刀守势,两侧几人则蓄势待发,伺机跟行。

 第390章 作茧自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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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阵仗当前,杜远竟面不改色仍望指尖,而待来人靠近才轻抖马绳,直立马背之上,令马自行逃走。全本小说网;HTTPS://。.COm;随即振臂后跃,其侧随从心领神会,纷纷下马护至两翼,使得来人难以围夹杜远,只得与随从厮杀。

    落地之后,杜远也不急相斗,反而张望四处,高喊一声,“几月未见,未想姑娘仍旧如此热情,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只今日并非是我思念姑娘而来,莫非姑娘招呼情郎也是如此?”

    听其话味,不难猜得其言何人,却令云涯儿更觉难以捉摸,直至赵锦从那屋中走出,才知自己猜错,而以杜远胡言乱语之脾性,倒也不算意外。

    那边望得这边,满脸怒颜忽而舒展许多,张目迟疑一瞬,立改瞪回杜远,“你与我仇,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找上门来,纵是有蔡郎替你作保,也莫想活离此山!”随即扭头呼喊,又是几十持刀大汉从内里蹿出,直袭杜远。

    看至此处,云涯儿更为不解,观杜远神态镇定,自是早已知晓赵锦藏匿山中。且明记得其言是为寻联合之人前来,不由猜想莫非杜远其实亦知那张宝义女乃为赵锦假扮,而故意诱己前来?然想杜远诡计多端,应不至于冒此可作避免之险才是。

    疑惑之间,杜远连其随从已与赵锦部下斗之数余合,非但未落下风,反将对方步步紧逼。稍作分析倒也不奇,杜远之众自为随其身经百战之精锐,而赵锦部下大概又是哪处收来之贼,并非技不如人,乃为太过惜命,皆不愿以死相拼。

    片刻之后,场面已显胶着,杜远便收了兵刃,伸平右臂做出讨要之状,歪头斜眼,“行走世间身不由己,你那部下欲取我命,我又怎能任其宰割?而我从未有害你性命之心,为何不愿心平气和与我共商大事,况且联合之事乃为你先提出,哪有如此待客之礼?”

    “呸!我乡勇没落躲入山中暂避祸事,莫说早已没了共争天下之志,纵是仍有所图,又怎会勾结你这忤逆谋反之贼!你今此来,怕不是为探我虚实而故意污蔑!只可惜你命已休,再无享那荣华之日!”赵锦答时神情震怒,全无与杜远商谈之意,言罢立高呼一声,顿时又有数十大汉从那山下赶来。

    只见那边众汉衣着干练统一、面目狰狞,显然比赵锦身侧之人更具威胁。再细观之,其服似乎曾于何处见得,猛然一想,此不正为周仓当年所着?看来赵锦确实已与裴元绍联合,这般再思其为何要接近于己倒已显而易见。然听其意,似乎确实毫不知情,一时又难辨到底谁作虚言。

    而裴元绍众攻势迅猛,逼得杜远等人围聚一团,终不再显游刃有余之貌。但杜远并不因此示弱,仍不忘一边打斗一边讥讽。然无论随其怎说,赵锦已不再反驳,只怒目瞪之,并催身侧之人助阵,更下决心非将杜远置于死地不可。

    观得那边相斗危急,云涯儿又再犯难,不知该作逃去还是上前救援。思来自己确实等候此机多时,但若见死不救终归有些于心不忍,而此事又非同一般,乃为二人私愤,无论是救不救皆会被其中一放所恶。权衡一番,终是高举双掌劝道:“二位息怒,听你二人所言似乎有些出入,不知其中是否误会,莫不是遭了奸人设计。为此两败俱伤太过不值,可否静下心来商议一番再作打算?”

    此言未能得来杜远答复,倒是又将赵锦激怒,叉腰伸指而喝,“你莫多言!我与此贼之仇何需误会,不管何事,待我枭下其首祭完死去兄弟再与你谈!”全无退让之意。

    更是万没想到杜远竟趁赵锦怒骂分心之时,得其提醒而从人群当中奋力杀出一人空缺,不思逃走,直奔赵锦,一把将其擒下提刀大喝,“全皆打住!若不想此女身首异处,乖乖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经此一吓,本就畏首畏尾之赵锦部众自立弃兵刃抱头蹲地,而前来支援之裴元绍众却仍握刀兵,只暂退后几步止了争斗。仅此显然并不足令杜远满意,随即又再喝之一声,那边仍旧无动于衷。

    见此场景,赵锦从那惊恐当中挤出一分冷笑,“要杀便杀,此些之人并非我部,只是担忧援救不利受得责罚罢了。但你若真将我杀之,亦难改写今日为你祭日之实,又何必耍此伎俩白费功夫。”而其显然未有嘴上这般英勇就义觉悟,双腿颤抖之状已难掩盖。

    反复观去,裴元绍众明面按兵不动,实则正候时机,确实如赵锦所言,并未真有忌惮。更为要紧之是,杜远并非蠢人,亦非杀赵锦不可,当务之急乃为全身而退,自不会受赵锦所激莽撞行事。

    张望几眼,其果趁对方尚有收敛之时而挟赵锦往前步步迈去,直至背对山道,立唤随从皆上马去,并劝云涯儿同归。这边听之,顿时犹豫不已,但仍缓缓引马靠近。哪想还未绕过裴元绍众,赵锦却忽作反抗直夺杜远之刀,惊得杜远一脚踹开,忙攀马上,头也不回就此逃下山去。

    情急之间,云涯儿亦加紧催马,然为时已晚,众汉未能擒下杜远立马转向这边,若非赵锦喊停,只怕身下之马早已成了刀下亡魂,随即乖乖下马受降。

    驱走杜远,赵锦本还凶相未收、极为不甘,然望来之时却仍强挤笑容、欲言又止,而后令部下好生看管,便背过身去匆匆奔回屋中。只是身旁众人虽得赵锦指示确实未作为难,但也不令这边妄动半步,唯立于原地僵持。片刻之后赵锦总算返回,而其面上妆容已改,更将衣也换去,观之倒有如初见之时那般。

    不过既已经得其间之事,顾及自也难消去,仍旧对其有所防备,深有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之虑。此态被赵锦观得,其立仰天叹息,“我知往日温情早已不复,但还请蔡郎莫要如此待我,此比剜我心口疼痛更甚!”

 第391章 作茧自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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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赵锦这愁容一激,使得云涯儿心中又泛涟漪,卸下心防连声称辨。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只见赵锦似全无听取之意,直将右臂挽来,才又慌忙后退,立复惹其皱眉。经此番犹豫,已有些底,不敢再作心疼,忙答谢欲辞。

    而对面赵锦既显此态,又怎会愿轻易便放云涯儿离去,推脱再三未能拗过,终弃此念,改直言不讳,“怪我太过贪心,仍抱念想,又惹蔡郎不悦。然蔡郎既然同那贼前来,想必绝非乃为探望,为何不多问几句再去?”

    得其提醒,倒又想起正事,然赵锦在此,恐其太过热情,哪里还敢多留,即便疑惑万分,自也一句不敢相问,匆忙摆头,只求全身而退。

    “罢了,今日能与蔡郎再见本已是锦儿此生大幸,又何必再抱非分之想,惹得厌恶?”见云涯儿仍旧冥顽不灵,赵锦无奈低头轻叹,随即立收愁容,浅浅笑来,“蔡郎不愿告知,那还且容我枉自揣测,方才听闻那贼口中所言何联合之事,莫非乃指天下大势?”

    见其双目睁得硕圆,加之自己确实也想弄清此事,云涯儿还是未能忍住,点之一头。赵锦当即心领神会,而抬右臂抓至左腕,“虽说当年接近蔡郎我等确实有那一争天下之心,然如今为策反区星已是元气大伤,我亦与蔡郎承诺不再为恶,无论实力野心皆已尽失。如此百十来人,即便我等有意,那黑山也未必放在眼中,又怎会不自量力主动联合?而观那贼胸有成竹,倒也不似空穴来风。奈何此事我等全然不知,难以相助,但请蔡郎信我最后一回,留我改过之机,莫觉锦儿仍有意欺瞒……”正说之间,其竟落下泪来,如此楚楚可怜之貌,实令云涯儿不敢不信。

    然说来轻巧,做来却有些困难,毕竟且不说其大有故作煽情之嫌,单那身后数十裴元绍众便己不简单,而赵锦对此绝口不提,也足可证明其有隐瞒。但思其既然不愿相告,即便问之,自也难有所获,倒不如择得时机趁早离去才是上策。

    于是假意听信其言,更将那半真半假之心疼展露脸上,搬出自己也不信之理,“姑娘莫怪蔡某薄情,然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际,我实无心思顾及儿女情长,还望姑娘能稍作通融,放我离山,待天下太平自亲来答谢。”为显心诚,还不忘将手高拱,躬身与地齐平。

    此举果然奏效,当即引得赵锦慌忙来扶,继而背过身去掩面而泣,“你这负心郎要去便去,为何还要说得如此深明大义,莫非真已吃定我非你不嫁?你且放心,自此以后,杜贼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嫁,亦不再与蔡郎相见!”立催部下将云涯儿驱往山下。

    莫名其妙驭马行于道中,未想自己竟又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得赵锦如此,往后还怎再收场?不管杜远死不死去,其这一生也已间接毁于己手,自责悄然而生。

    但那才被提起之人却并不给云涯儿多加自责之时,竟大摇大摆列队于入山口外等候,一见得面,便又摆出夸张之姿,双臂环抱空中喊之,“我就知凭着廖副将与那毒妇情分,自能全身而退,只是否下山太早,怎不多歇一夜,享那风流快活?”

    听其所言轻浮更甚,云涯儿自懒理会,仍往前行。心中却无面上这般沉稳,只想这厮逃时还演得那般逼真,原仍设计害己,如今又遭其拦,也不知何时才可返回村中。

    未想杜远倒也转变极快,收了怪相,纵马上前说道:“闲话说完,还是说些廖副将愿听之言罢。不怕廖副将笑话,入得山前,我亦不知此处乃仍为那毒妇盘踞,幸而发现及时才为遭其埋伏。原先以为其为设计害我,故意送那假信,然于山下等候之时,细细思来,若非我擅自行事,此计全难行通,根本毫无意义。故而猜想,是否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显其行踪,只为挑拨?不知廖副将有何高见。”

    经其此说,云涯儿才觉此事蹊跷,又何来高见。联想赵锦所言,似乎确实乃为避祸才隐于此处,但有人却以其名义假扮楚阙联合黑山,想此不为陷害也难。细细想之,倒真似有何心怀鬼胎之人故意四处散播谣言,以令祸事再起,如何猜来也是那“主公”最有嫌疑,奈何那人滴水不漏,根本无从寻起。

    随后转念一想,自己欲办之事似乎与此并无多大干系,其人是奸是终,只要不妨碍己寻楚阙倒也无关痛痒,何必在此事上劳心劳力,遂又将注意转回如何对付杜远之上。

    而这杜远确实难缠,如今已全然无法从其面容当中观得其想,正如这般正等云涯儿答复之时却是一副满不在意之貌。候之一阵,终又举头望日,自顾说起,“天色已晚,此山附近兴许仍有那毒妇同党,夜宿此外太过危险,不如连夜赶回中卢再做打算。”

    话意似是询问,其马却已先行,根本未有顾云涯儿是否愿归。本其此自去,自己趁机逃脱亦不失美事一桩,可惜杜远虽忘,其部并未忘却,反劝言催之,只好又再极不情愿往南奔去。

    未行多时,天己尽黑,星亦不明,只可望得半月。如此跟行,与其说是凭借眼力,倒不如说已全仗身下之马听声辨位。而除马蹄声外,周围漆黑一片再无它声,加之身侧轻风阵阵,不禁心生惧意。

    正反复张望左右之间,忽而听得前方似有马匹摔倒之声,赶忙勒马止行,询问何故。蹊跷之是,一向废话连篇之杜远,此刻竟一言未发,不由更觉毛骨悚然。仔细聆听才是发觉,与其说是未有应答,倒不如说身侧根本已无一人。

    难得摆脱那烦人之徒,此刻心中却难起半点欣喜,只得极力睁眼环顾四周,企图从那微弱光亮当中看明道路。奈何却连坐下之马也难看清,又如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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