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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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于楚阙当年。顿觉那“主公”是否为那朝廷之人,故意派其假扮楚阙混入白波惹是生非,好将黄巾残部一网打尽。
意外之是,杜远见之并未发怒,只是当即一愣,而后仰头大笑,“我还说廖副将如此有雅致之人怎会随意抛弃爱妾,原来是因如此!既然你夫妇二人又再团聚,杜远是否须再贺一礼?
此言一出,倒又轮到镜月诧异,立指云涯儿疑惑问道:“你说我和此人乃为夫妇?”从其眼中倒可看出早已入得角色,想必所疑之事自然也为楚阙与己关系。
为防此女又再生误会,而说何不当说出之话来,云涯儿赶忙向其解释,“此事说来话长……”
然而还是为时已晚,又被杜远抢先,“看来夫人对廖副将风流习性不甚满意,但好歹夫妻一场,还是多给廖副将留些颜面为好。此话杜远权当未有听见,望夫人也切记莫再于外人跟前提起!”反倒举掌摆头,当起和事老来。
也不知此言哪里失当,当即便将镜月惹得怒目相视,伸手未能碰得双剑,便改一把夺过身旁白波义士之刀,又再大喝,“呸!我家少……不是,我冰清玉洁,何曾嫁做人妇!你这狗贼非但欺我部下,还敢口出狂言污我名声,看我今日不将你收了!”竟真冲上前去。
此举立令云涯儿心头一紧,这杜远乃何人,就是楚阙本人也未曾怕过,何况镜月从未习武?只怕有去无回。自也难顾那多,慌忙拔剑追赶,终是抢先于其接下杜远之刀。
未能料到之是,此举虽将镜月救下,但也彻底将那杜远激怒,“莫非你真以为我会当你之面杀你爱妻?枉我以为你与我同为谋生路不择手段之人,处处相让!既然你几番为妇人不顾患难之情,那这新仇旧恨我也无需再卖你情面了!”
随即杜远奋力挑开云涯儿之剑,调整方位又再直逼镜月,“当年我险命丧你二人之手,本想既往不咎感动于你,”被接下后又退数步,改横刀劈来,“黑山之时,又险因此妖女蛊惑一蹶不振,我仍不作追究,”还未得手,索性直接弃刀绕去,“今日明为此妖女欲取我命,你非但不作阻拦,竟还相助!”终因大意被其掐住镜月之项,狂笑不止,“多年积怨,今日我便要这妖女一次还清!”
第371章 镜花水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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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皆杜远一面之词,难免有捏造之嫌,本如何也不愿听信,却不知为何脑中又再闪过赵锦所言,并忆其为,而有所动摇。//全本小说网,HTTPS://。)//莫非那使楚阙背负污名者,真是眼前这口口声声与楚阙姐妹相称之人?
更加意外之是,此一向在己跟前慌乱胆怯之女子,面对杜远所施性命之威,非但毫不屈服,竟还反朝其脸啐去唾沫,艰难斥之,“呸!什么妖女旧怨,要杀就痛快些!何必还要污我名声,我白波义……义士自不……”激得杜远越掐越紧,终难言语。
无论怎说,此也为性命一条,纵如赵锦那般机关算尽,亦罪不至死。终于心不忍,暂放心结,赶忙收剑去掰杜远之臂,并作劝说。但杜远正于气头之上,哪里肯听,且其孔武有力,全然不能掰动半分。
拉扯之余,杜远竟还能抽手扯下镜月面巾,“今日算是便宜你这妖女了,待我……”但观得其颜,却又愣住,旋即立又狂笑三声,“原来如此!看来我杜远还是未能胜过你这妖女,竟派替身前来糊弄于我!”
听得此言,镜月终显恐惧,艰难挣扎喊道,“廖、方将莫要管我,赶快逃……逃去!”本还以为其是为乞饶,却被瞬间贯穿心房,顿感其意。
“逃?我若有心除去这厮,还用等至今日?真是天大笑话。!”可惜即便如此,云涯儿仍旧无能为力,话茬还被接去。紧接杜远便仰头四处张望,大声喊之“妖女!有胆你就亲来受死,莫要下人代你遭罪!”指尖稍有松懈。
但好景不长,杜远呼喊几声见无人应声,立又狠盯镜月,狰狞咧牙,“你我本无冤无仇,我亦全无杀你必要,可惜你要替那妖女出头惹怒于我,也只能怪你跟错主人了!”而慢慢捏紧其指。
眼看镜月脸已胀得通红,并双眼翻白,云涯儿只得想出下策,引剑直抵于杜远项上,“杜兄,既然如此,还请放过此姑娘,有何恩怨找我清算可好?”
“你?你也……呸!”未想此举非但不能震慑杜远,反而使其更为震怒,“你以为我真不知你明与我同行,暗地里却三番害我?只不过看在我当年也和你这般无耻份上,才懒与你计较,竟还敢蹬鼻子上脸!我倒要看看你这厮是否真有胆量杀我!”言罢一声大喝,差点将云涯儿喝懵。
说来近几年云涯儿四处磨炼,武艺虽有长进,胆也稍大一些,但那不敢杀人之心确实仍还保留。此举本来只觉杜远惜命,应也不至于以身犯险,却未想反被其吃透,料定自己不敢为之。然声势输其事小,可镜月已危在旦夕,自己却无计可施。
悔恨之时,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受死!”立见杜远慌忙撇下镜月退去一步,闪过袭来白波义士之刀,而后顺势砍去。云涯儿终反应过来,而忙替那人挡下此击。
原来经前番纠缠,那被杜远打伤之众白波义士已重整旗鼓,而趁机袭来。虽说未能制服杜远,倒也算破其嚣张,并使镜月脱离险境。然而杜远亦是目标明确,立即转向又朝镜月扑去,见得如此云涯儿只得一边上前再作阻拦,一边细思。
依照杜远武艺,战胜于己并非难事,但其却真毫无伤己之意。若说其真重情重义,云涯儿倒宁愿相信自己还未睡醒。既然其千方百计接近于己,又三番五次卖己人情,并扯这冠冕堂皇理由,自是难逃赵锦所言,乃为有所企图之人。只怕为学缩地之术不假,毕竟其曾亲眼见得,但亦不止如此,应还更有他求。
而杜远这般急切为难镜月,想必也有盘算,多半以为无法直接逼迫于己,而仍欲以镜月性命要挟。最为紧要之是,回想上回惨状,倘若无法于白波众人又再激怒杜远之前将其制服,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虽以镜月身手定难逃脱,但除此之外,亦无更好对策。也唯有凭借杜远有所图谋此点一搏,至少可使白波义士不作白白牺牲。于是当即挺身横剑拦至杜远跟前,大呼一声“你等速速带那姑娘离去,由我来拦住此人!”
众人虽有犹豫,但却也算识得时务,纷纷退后只留云涯儿与杜远相斗。但万没想到,镜月却又筋未搭对,反斥责众人,“不过一贼来犯,便能将你等打得丢盔弃甲,往后还怎成大事!且你等难道真能忍心抛下正奋勇抵抗之廖方将么!”而使众人动摇,错过最佳之机,又被杜远截住去路。
这番虽已对镜月不知该说何是好,但一想其此刻心境,却也觉其有情有义,又怎可随意辜负。可惜杜远不给此机,已渐渐逼近赵锦,无奈之下,只好又再大喊一声,“你等白波义士,为何非要与这黄巾旧部自相残杀不可?还不速速带那姑娘离去,其不愿走,自想办法!”那白波众人总算领会,相顾一眼,也顾不得镜月挣扎指责,将其扛起便走。
拖延一阵,众人无踪,本又思再作迷惑杜远将其引远,意外之是,其却收了动作,立于原地观起手来,显出一副有恃无恐之貌。
待云涯儿作出疑惑,其便诡异一笑,“哼,我已给足你脸面,不管美人还是将士,想必早已对你死心塌地。若要谢我,将那缩地之法传授便可;若不愿谢倒也无妨,权当我杜远不善识人。”此刻其目已现几分狡诈,倒似真复理智。
只是至此反更难以置信,此人于村中大闹一番,几差将镜月掐死,怎可能只是替己博得人心?且此人心机远超于己,云涯儿除惊出额上冷汗以外,实在不敢信之。
“也罢,我杜远向来并非好人,自也不会白做好事。实不相瞒,方才我确实有所冲动,并非佯装,只是被你劝扯之后,心中忽然澄明许多。至于为何,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杜远倒全不指望云涯儿回答,自行说之一通。
“不过说出之话轻易收回,未免有损我威名,只得陪你演完。况且前番我已说过,此村中人与我无冤无仇,杀之又不可助我加官进爵,何必作此大恶,空结仇怨?既然你不愿信我,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后会有期!”言罢,即又举臂狂笑三声,扬长而去。
第372章 更弦易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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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杜远已去,但云涯儿仍旧心有余悸,更是深觉此地已不可再作久留。全本小说网;HTTPS://。.COm;正巧镜月欲明日便往西河,倒可趁机暂避,不嫌其早,反叹其妙。遂再小心张望一番,确认杜远未返,立即将马车拴好,反身去寻镜月。
只未料到,那白波义士比己料想当中更为警惕,遍寻众人与镜月常去之处,也未能见得人影。遂改先回屋中收拾物什,待众人察觉危机己解自来。
随后随意收了几件衣物,到觉也无甚可带,抽闲之间,忽而想起杜远送来那车。思其送来倒是时候,正好供镜月使用,由是便将行囊放置一边,又去整车。可一至车前,望得那马已瘦弱不堪,车身更是满目疮痍,用以短途赶路或许还行,若想远去西河,只怕更会引人注目、招惹麻烦,遂弃此念返回屋中。
然而等候多时,天己近黑,白波众人却迟迟未有归来,令云涯儿颇感不安。不由又作胡思乱想,莫非自己中了杜远缓兵之计,令众人遭了埋伏?但转念一想,杜远将镜月抓去又有何用,便不作怀疑,再至街中搜寻。
不知不觉哭过楚阙之屋时,见得内里无灯,忆起镜月偶尔潜入思念楚阙,忽而生得想法。便又仔细观察四周,趁得无人,而按镜月所教之法,挑下门栓潜入。可惜满心欢喜入得屋内,却并未望得想见之人,眼前仍旧一片沉寂。
失望之余,自是又思返回,然抬手触门之时,却有一股不安直闪脑中,仿佛听得谁正求救,赶忙转身张望,然而镜月常呆之处,确实未有半点停留痕迹。更为奇怪之是,屋中分明无人,那熟悉之感却愈发强烈。遐想当中,自又想起来时情形,而改于地上搜寻,结果这番下来,就连榻底柜底也已翻过,仍旧一无所获。
更未想到,还来不及稍作思索,屋门竟已被人一把推开,随之那熟悉之声便跃入耳中,“廖方将你果然在此!”顺之望去,漆黑当中,镜月那得意之姿倒格外亮眼,其后还有三五白波义士伫立。
尴尬之下,自是赶紧佯装焦虑,问其躲至何处,其倒全不惊觉,于归去途中大方告知。原来白波众人早已料到久居村中不甚安全,为防万一,平日也常训练躲藏,自是不易被人寻得。
这般还尚不知从何疑起,镜月已是满眼期许,几差放出光来,“那狗贼武技精湛、力大迅猛、蛮不讲理,少、廖方将到底如何将其赶走?未能亲眼见得廖方将退敌英姿,实在遗憾!可否说来与我听听?”
若放往日,此事足己吹嘘三天三夜,然难办之是,那所谓英姿从未有过,如实相告必遭人怀疑。思来想去,还是拾起许久未有使之胡诌本事为好,立侃侃而谈,“你也听得那杜远亲口所言,其本与我素有瓜葛,我亦……”
说之一通,却未曾想竟将镜月眼中期许说成失落,还使其小声喃喃,“若廖方将此言为真,那……”察觉这边已有注意,又慌忙摆头,“啊啊,方将果乃盖世英雄,小人好生佩服!”但云涯儿此刻所提已乃明日启程去往西河之事,想不察觉其已心不在焉也难。
经此又再提醒几番,镜月总算跟上思绪,不过依旧无精打采,无论所提何事皆无异议,草草安排完明日出发之事,即领各人散去。致使寻思其中异样,已占据云涯儿所思,早将楚阙屋中诡异抛至脑后。
翌日汇合,镜月仍旧一袭黄裙并以黄巾蒙面,总觉违和,但观其青春靓丽、光彩照人,一时之间又看不出到底何处违和,只好改先确认众人准备。
一圈下来,发觉各人皆布衣糙汉,唯镜月一人锦裙素妆,才是惊讶于其未免太过扎眼。而为顾及镜月颜面,遂只悄悄凑近问之,“姑娘可曾记得楚阙出行素着男装,你这……”
跟前女子倒也并非所想那般迟钝,话未说完便已心领神会,赶忙惊叹,“廖方将所言正是!只我也有一问……”而又谨慎四顾,将声压低,“可否借一步说?”
观其如此,自猜为何女儿家不便告知外人之私密,虽不愿听之,但为安抚于其,还是应允。哪想才至无人之处,镜月立显不安问来,“近来以为方将有所苦衷,而不敢与我相认才佯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