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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黄天乱世-第139节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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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路途只得与黄邵相伴缓行,脚步极慢,且那黄邵昏昏欲睡,于那马上也坐不稳,几次皆欲坠下马来,幸而云涯儿及时相扶,才未伤得于其。一路磕磕绊绊,终是来至县中,也不管他县为何名,而急切寻找医治之人。此回倒一帆风顺,只问几人,便已得知。

    起先医者见得云涯儿,以为是求医其额上之疤,而告知其疤已愈合,只恐难再以药物调理修复,往后也只能如此。但一见得遍体鳞伤之黄邵,才是震惊不已,大叹一声,“我行医多年,还未见得有人身负如此之伤,意识亦已模糊,还能站立之人!”而唤云涯儿将黄邵扶入,好生查看。

    因是场面过于血腥,云涯儿不忍想看,便出门回避,而立于院内四处相看。发现此医院中,并未有甚草药,与己往日见得之医全然不同,不禁怀疑起此人医术来,而复回屋内查看。

    这般却是见得那医正观察黄邵口鼻,而非伤处,更觉此人不过是一江湖术士,正欲开口,只听其说道:“若不出我所料,这位壮士所受之伤并无大碍,且从其身上伤疤观来,往日自也未少受得比此更重之伤。而致使壮士如此虚弱之病因,定是伤口未作及时处理,而令之感染,并且所划之刀也极污浊,此刻已受得感染。”

    其虽未有见得当时场面,所说之话倒与黄邵类似,不禁又敬佩起其之医术来。然而转念一想,此人为医,又非算命之人,怎就能料得自己未曾见过之事,只怕莫不是与那刺客一伙?越是这般想来,越觉与屋外蹊跷箱匹配。

    还未发作上前逼问,那医倒是又背起药篓自言自语,“此病虽好医治,可惜医治之药不可久放,否则药性皆失。而此时已近深秋,还不知山中还有药可踩否,也不知此去大概耽搁几日,壮士能够挨至我采药归来。”

    虽不明白此医所说之意,但如此行为倒又令云涯儿深感诧异。怎此医不但行为举止与往日不同,却也算一热心之人,连那原由都为询问,便这般尽心。遂而好奇上前相问,其却以医者自当救死扶伤,又何必问那患者为何得病,是非对错也并非医者可以定论。

 第298章 出走败计4

    (全本小说网,HTTPS://。)

    听得如此,想这医者境界如此之高,心中敬意由然而生。(全本小说网,https://。)只不过话虽如此,但其若真三两日也难归来,黄邵之命岂不休矣?奈何己又不识那药,难以代为采之。

    再而观那黄邵,此刻双眼禁闭,也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然睡去。虽说此正归去携赵锦走脱之大好时机,但黄邵实也未有作恶,先前劝其撇了部下已成恶人,这般若再撇下于其,只怕真成了那麻面无情之人,受人唾弃不说,自己也于心难安。只得就此放那医前去,而己留于黄邵之侧,静候佳音。

    然这一病人在前,又是不熟之处,实也不知还有何事可为,这般坐立不安,便改再入院内游荡。哪像不过片刻,那医却已返回,并还又带了一人前来。不由惊奇,即便这医脚力惊人,短短功夫应也只能刚出县外,绝不可能将药采回。

    不等相问,与医同来之人便一边与那医商讨,一边入屋查看,观之倒也似为一医,只是其比那医观之更为粗略。几眼撇来,那人便转身对那医说道:“此人已昏睡过去,只怕待到将药采回,早已去了半条命,以你我医术,纵使有药在手,自也无力回天。”随即打开随身所负小匣,拿出一瓶而倒出一粒药丸,递与医者,并令其将药碾碎,再行喂之。

    云涯儿立于一旁观察半天,也不知那人给黄邵所喂何药,倒也未有阻拦。静静观之,黄邵却并未有半点好转之兆,那人却轻摆衣袖,将手背至身后,再望医者,“若其发热半个时辰之后,还未减退,你再来寻我。我先回住处查看医术,看还有何良方。”说罢就去。

    前后那人未看云涯儿一眼,更是未有与之搭得一腔,由是甚为惊异,而向医者询问。结果得知此人为附近有名之人,虽非医者,却精通医术,采药途中遇得于其,而多攀谈额两句,勾起其之兴趣,执意要来查看。经得其劝,医者便弃了采药之念,将其带回观之。

    这般医者也并不知那人给黄邵所服何药,自也不知是否有效。不过至少那人所言倒也中肯,此刻黄邵已耽搁不起,也只有以这更有希望之法医之。

    也不知是否因往日黄巾秘药之事留了阴影,云涯儿这般只要看得药丸,便心有余悸,而又生猜忌,难不成这般黄邵要与楚阙那般,被人以医治之名加害?

    虽说云涯儿实际并未有多关心黄邵,只要其能醒来,想必只服一次黄巾秘药倒也无妨。这般沉思,实为因忽想得若是真为黄巾秘药,这回倒是真要将那人捉来好好审问,兴许能够问出解救楚阙之法。但因半个时辰未到,云涯儿自也不好向医者询问那人所在,仍只能坐于一旁焦急等候。

    心中想了百遍如何擒那人之后,总算挨过时辰,只见医者以其手背贴之黄邵额上,而又静思片刻,终是收回手来,感叹一声,“看来已无大碍。”

    然虽听医者如此言说,但云涯儿再三相看,黄邵分明与前番并无差别,又是何来无碍可言?只想自己虽不懂医术,莫不是此二江湖术士联合起来蒙骗自己不成?随即走上前去,正要与那医言说,黄邵倒是轻咳而向医者言谢,这才令云涯儿止了想法,诧异观之。

    随后医者便将黄邵扶起,询问其还有何不甚舒服之处,黄邵则仍客气有加,“既然我体内之毒已得维持,想必自等伤口愈合便无大碍,有劳先生费心了。只是不知诊金如何,此些可否够之?”说来便将怀中钱物取出,尽皆递去。

    那医者见之,慌忙推脱,“此病并非我所医得,又怎敢无功受禄?若壮士真欲答谢,自当前往市集北边寻那高人答谢。”而从黄邵手中择了几枚收之,“而我自当只可收些诊断与引荐之钱。”

    得其提醒,黄邵恍然大悟,又再答谢再三,便向医者询问那高人之名,但医者却是神秘兮兮,抚须而答:“高人之名,并未向我等提起,我等皆只以其随身携带一匣从未离身,而称其为药匣先生。先生虽非本地之人,但于附近无人不知。”说至此处,忽望黄邵一眼,“如今你身上伤势尚未痊愈,只怕不宜拜访,还是等到日后养好此病,再登门拜访,才合乎于礼。”

    听得这般,黄邵恍然大悟,而再三谢拜,便转过身来,与云涯儿商讨归去之事。只是这边听得医者所言,疑惑万分,那人既非医者,医术高明不说,自己也从未见得何灵丹妙药片刻只见便能令一虚弱大汉有了精力。如此说来,此人若非江湖术士,那便是神医了。再而想来江夏与襄阳相邻,莫非此人就是当年那于村中医治疫病之人?且照医者所言,那药匣先生并非以医者名声在外,自然庞德公等人联想神医之时,也难联想于其。

    正思之时,忽而听得耳旁一声大喊,“廖方将,如今我已无大碍,心中仍甚挂念部下,还请方将于这县中等候,将马借我,我这就去带回部下。”惊吓之中,云涯儿这才回过神来,而望其一怔。

    虽说其之气力恢复大半,这般已可大声喊叫,想必四处走动亦无大碍。然其毕竟并非真是身患顽疾,而是遭人暗算,这般并未捉得刺客,若刺客趁其独身一人之时又前来加害,岂不人未救回,反倒命丧途中?

    待到将心中所想告知,黄邵非但未有弃其去寻之想,反而向云涯儿答谢再三,“方将所言,自是极有道理,实乃担忧我等安危,我自应感恩戴德。然前番之时乃因我已自身难保,才不得不将部下弃之,而苟且偷生。这般已可行动,若还如此,不但遭人唾骂,往后又怎有颜面再见其他将士?还请方将莫再劝阻,我自小心谨慎,若遇得危险,必伺机走脱,绝不白白丢此性命。”随即便跪于地上,双手拱高,“劳烦方将忍耐几日,我必将马亦安全带回。”

 第299章 出走败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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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黄邵,云涯儿倒又不知还能于县中做些何事,便四处走动打探,本也未想探得何事,不过只为消磨时光。(全本小说网,https://。)这般得知原来此处名为鄂县,观之县中不大,倒是水路纵横,询问得知竟能通往周边各郡。

    不由思来,若黄邵真将部下带回,定也难再骑马,况且此地似也并非不产马,想再寻马匹只怕极为困难。而无马步行,耽搁时日自不消说,万一刺客又来,更是毫无对策。若改乘船,省去不少脚力不说,观得此处之人以鱼为食,自易寻船家。

    只是登高虽能望得江河,但似乎并未见附近有那码头,这般也只能等黄邵归来,再从长计议。思罢此事,忽又想起那高人之事,虽说医者劝说黄邵应当以礼相待,自不敢轻易拜访而有怠慢,但并不妨碍于各处消息灵通之处,旁敲侧击。即便今日不能拜访,至少也要弄清此人是否值得拜访,再作决定待往后与赵锦逃脱之后,是否再来。

    而这路上之人,皆行色匆匆,多问几句便不耐烦,不能问出有何用之消息来,遂思往日打听消息皆是于那酒舍当中,于是又改遮遮掩掩去寻那出。几番摸来,路过一大屋,听得内里言谈嘈杂,又不时传来阵阵酒香,便猜此处即是,而小心步入,以免又遇上回被袁术认出那等之事。

    不过此回入内,虽说各席之间三三两两,已坐满人,倒并无眼熟面孔,因并无可坐之处,便于门口柱旁聆听,看是否能搭上话来,而在循序渐进问得神医之事。

    结果这般还未候得片刻,店家便上前陪笑而道:“不知这位英雄是否欲来饮酒,见无坐处,而生得怪?还请英雄莫要计较此事,我且先请英雄畅饮一杯,等左边那桌酒酣归去,我再……”说之,手中盛满酒之杯便呈上前来。

    其实云涯儿巴不得就此立于一旁,以便仔细聆听,哪又会生得嫌隙。反倒此人上前询问扰己注意,倒是颇为讨嫌,遂也懒想那些,赶忙接了其酒,一口音尽,答谢一二,便催其离去。

    未想也不知此酒怎就如此浓烈,才饮一杯,这般店家刚走便已觉昏昏沉沉,似要醉倒。想来自己酒量虽不怎样,但往日即便袁术强灌也不至落得如此之境。又再坚持片刻,终觉困意难忍,而欲先行归去,走之两步,忽而望得前方一人立于己前,但因醉意上头,并不能观得其貌,正欲绕开其去,却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前去。

    待再醒来,眼前之景,已非酒舍。得见如此,云涯儿顿时吓得困意全无,毕竟往日此般皆是被人抓去,然而左右观之,发现手脚皆能动弹,并未受缚,由是极为疑惑。转而再看四周,有窗有柜,倒更似普通人家,而非何隐蔽之处。

    思来既然并非贼人相擒,便也懒管那些,而直朝一处门口行去,还未近的那门,其却先行打开,而后一人从外步入。观其衣装,确实为那前番行刺黄邵之人无误,但又看其面孔,云涯儿亦不知此刻该是惊恐,还是欣喜,那人竟是失散已久之裴元绍。

    不等云涯儿诧异,裴元绍已先将门关上,定睛望来,“此回相见虽有些仓促,但那酒舍当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袁术耳目,故而只得以此方法将你请来,我等无心加害于你,你自也莫要追究。”

    话虽如此,但云涯儿根本不知其将己请来有何目的,但观其打扮,似乎又与行刺黄邵脱离不了干系,立刻慌忙答道:“裴兄真是太过客气了,我行走世间,向来胸无大志,既然黄巾已灭,我等自也……”

    “诶!云贤弟此言差矣!”不等云涯儿讲话说完,裴元绍便抢言打断,“黄巾是否覆灭,自与我等不再相干,在此之前,你我还应先行谨记曾是仕于何人麾下。若方将如今健在,我等自也不会支离破碎、流落各处。如今难得再遇,我自有要事相告,绝非与你话那家常。”

    听其又再提起那亡故之人,云涯儿顿时心生不妙,莫非此人也欲来说服于其替那廖化报仇。然害死廖化之人如今早也已追随而去,又能再找谁相报。莫非其难寻报仇之人,便改刺杀往日黄巾,以泄其愤?

    正思之时,裴元绍又再说道:“方将不止一次教导我等莫要以私愤行事,定当时刻考虑大局,你且莫惊,自非找你行那不义之举。况且我曾听闻,那张曼成死于你之手,连其往日所用宝甲也被你寻得,大仇早已得报,我等又岂是那般糊涂之人。”

    说至此处,其声已停顿,却将云涯儿说得尤为糊涂,既然并非是为此事而来。那己与其还有如何交集?又何必多此一举。随即,其言又来,“廖方将曾叮嘱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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