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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黄天乱世-第116节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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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并未告知,云涯儿自也不好多问,就此听那二人畅谈直至席毕。

    随后,荀彧令下人领二人前往客房歇息,并吩咐下去,院中各处,除主屋之外,二人皆可随意出入使用。继而匆匆辞了,倒是全无邀二人来时那般自若。因而料其家中大概有何要事,想己与荀彧不过初识,能得此厚待,也实为难得,自去处理家中之事也是理所应当,不再多想。

    况且云涯儿企盼此刻已有多时,终是得以与郭嘉单独算账。但郭嘉倒早已有所警觉,不等云涯儿发难,便先行请辞,说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而不打扰少主歇息。此话诓诓荀彧也就罢了,云涯儿又岂会听信?正好趁着郭嘉佯装下仆之机,新帐旧帐一并算了。于是以还有事要与郭嘉吩咐为由,遣去荀府下仆,一把将郭嘉扯入屋内。

    如此情形,郭嘉竟还不忘作怪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少主使不得!虽然你我确实两情相悦,但尚未明媒正娶,又怎可同住一屋?我……”

    “谁要与你同住一屋!”听得郭嘉满口胡言,云涯儿更是气愤非常,立即厉声喝断其言,再而怒瞪之,“我且问你,你脚上之事,该作何解释?”

    “这……”郭嘉假意思索一番,立即跪倒在地,装那惨相,“啊!小人也是不知为何忽然就能忘却疼痛而行动自如,莫非是少主关切有那令人忘却伤痛之用,故而直至此刻听得相问,才又复痛起来。”

    这番花言巧语显然比郭嘉先前之言拙劣许多,连那三岁小儿也不能骗过,也不知其存有何心。但此刻比起自己思索,还是逼迫于其坦言更为直截了当,何必费那心思,遂又喝道:“休要虚言!若是老实相告,我尚可留些将功补过之机于你,否则……”旋即猛踩三下其脚,“我便让你真是再也站之不得!看你日后还敢欺我否?”

    虽是望得郭嘉因此连呼“小人不敢!”但观其浮夸之态,似乎仍是未能成功震慑于其。只得引剑直刺郭嘉双脚间,击于地上惊起刺耳之声,才令其有所收敛,改而举掌瞪眼说道:“美人息怒,郭嘉实非有心欺之,只是当时见美对我甚为厌恶,临别之时想博美人一笑,了却心愿,而故出丑态。哪想美人非但未有取笑,反倒关怀备至,因而郭嘉又生杂念,唯恐又遭美人厌恶,实不敢再向美人坦诚……”

    其言看似有理有据,实则仍是一派胡言,可惜自己并非女子,任其巧舌如簧,也绝无所动。倒因见其仍不知悔改,更觉气愤,直接将脸架至其肩,“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一装到底?此刻现形,莫不是料定我不敢杀你,休要欺人太甚!”转而挥剑佯劈。

    如此情形,照常人来看,即便吓破胆不知躲闪,也绝不可能如郭嘉这般面不改色,其反而引颈受死,足以可见此绝非贪生怕死之徒,更不消提其早已料得云涯儿心思,如何佯吓也是无用。气愤之余,云涯儿只得将剑收回,改朝郭嘉胸口踢去一脚,令其翻倒在地。叹之自己当时为何不早些脱身,竟以为能够应付此人,而受其摆布至此,耽误时日不说,恐怕还会牵连楚阙。

    而那郭嘉躺于地上,倒也不再作怪,以平静之声细细说来,“只怪郭嘉定力不足,见美人弃车而去,将我忘于车中,已是焦急万分。忽得荀兄相请,欣喜非常,一时忘了佯装,急忙追赶,而此已被荀兄见得,再装腿伤已是不可,只好将计就计,打算先行蒙混过关,日后再说。哪想因小失大,不知美人对这欺瞒之事如此介怀,倘若郭嘉真能料得如此,又岂敢一错再错?”

    其见云涯儿仍是无动于衷,继而坐起身来,高举双臂,五体投地,“夕闻颍阴荀氏声名远播,但我又恐此人不足以为交,故扮作下人,以试探之。却不顾美人不愿,而强将美人推出冒充于我,实亦不应当。但今日见得荀文若其人,觉真乃郭嘉此生之友者,还恳请美人莫要于荀府拆穿,而令我失此友。待离去之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谎骗不成,这郭嘉倒又行起苦肉之计。云涯儿本不打算再与其周旋,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忌惮此人,无非是怕其日后待楚阙不厚,实也并无深仇大恨。不管此番仍否做戏,自己也全无拆穿必要。

    且话又说回,此人虽玩世不恭,但此之诚,愿为谋得一友而如此低声下气,也是世间少有。思来既然不能以己之智说服于其,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以德感之,反能令其知难而退也未说不准。即便不成,自己就此离去也未有更大损失,何必空遭怨恨。

 第249章 莫逆之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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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云涯儿亦不敢突然收回态度,而又令郭嘉误会,遂仍不给好言,“你要择何人为友,自与我无关,亦切莫以为我会因此心软。(全本小说网,https://。)此番只是念及如今我既己上你贼船,若想全身而退,自也不能轻易揭穿。但你必须答应一事,我才可稍作考虑,否则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能令你好过!”怕此言不够强硬,又强行怒目挑眉,以作威慑。

    “如此也好,”可惜这般并无大用,郭嘉自行立起身来,脸上显然未有半点惊恐,反倒挂有疑惑,“只是不知美、阁下所要郭嘉答应之为何事,唯恐在下能力不及,难以达成。”

    想其果然精明,这般问来,大概多半是已猜得已想,而故作询问,以暗示于己其难办到。但此时机,又岂能再任其还价,哪怕明知其不照办,也只得将心一横,决计不能再退让分毫,“此事只要你愿,又岂难办之?独怕你非信守承诺之人,不愿遵从!倘若怕我有意害你,自也无需担忧,我在此向你保证,要你所为之事绝不损你声誉财物分毫,更无半点危险。若是信得过我,你且先行答应,我再告知于你。若信不过,你速去便是,自也无需再问。”说罢,即以手背朝轻摆几下,作那遣去之状。

    “美、阁下之言,郭嘉又会怎信之不过?奈何……”听得此话,郭嘉忽展愁眉,而长叹一声,“实不相瞒,更不敢相瞒。郭嘉此生,前十数年,从不拘俗礼,更是因此常受讥议,大概往后十数年亦难改此习,但我从未因此而忧,反倒乐在其中。只因觉此些凡人难懂我心,以俗世眼光相看,所能看得之物,又岂会是我郭嘉,讥议之事自也绝非指我本人,我又何必上心?然……”

    说至此处,郭嘉已不甘仅坐地上,而爬起身来,立身静视。盯得云涯儿极不自在,几欲逃脱而将脸侧去,不敢与之对视。随即其又续说:“自与美人相遇,我便忽觉此间竟还有比我郭嘉更不拘俗礼之人。明是女子,却刚强凌厉,明有倾世之颜,却不甘寄人篱下,而央求他人以男子之礼相待。活得如此洒脱,岂是区区一郭嘉所能比肩?”

    “只怪初识之时,这不拘俗礼之人却以俗眼观此美人,以为娶回家中便可留住美人之心。此时再忆,甚为可笑!既然郭嘉能为心中之志,而不顾众人讥议,美人又岂愿当那笼中家雀?将心比心,那黄雀之鸟,俗人自当以笼圈养,亦觉其欢。殊不知,黄雀亲近人时,有无那笼,又有何差?若非近人之雀,关入笼中,只会日益消瘦罢了!笼于黄雀而言,不过屋耳,绝非必须也!”郭嘉自顾说完,忽又仰面大笑,举止甚为怪异。

    听其滔滔不绝言说半天,云涯儿已是一头雾水,也不知其言是为答应,还是否定,更是不知此刻该如何回应。思量之下,只好又再斥道:“我书读甚少,不懂你这虚言,但你凭何肯定我为女子?我一堂堂……男儿,被你这般说来,还有何颜面?你不愿答应也罢,为何又行污蔑!”

    “男子,男子!”郭嘉听之,又再举掌作怪,“少主确实为那男子,是小人糊涂,胡言乱语了!还请少主莫要怪罪!”连连叩拜。

    见得此番,云涯儿顿觉不对,莫非其又欲插科打诨,将那最为重要之事敷衍过去?这般定不能再中其圈套,非逼其答不可,继而嗔目怒言,“此事作罢!你且先答复于我,愿否答应!否则立从此出,休要再让我见得!”将剑抽出,指于门外。

    好歹总算令那郭嘉又收敛了怪相,正色望来,“既然少主如此想知,那小人自也理应告知,与其揣测,倒不如早些揭晓。”随之侧行三步,不敢相看,“若小人未有猜错,少主定是欲令小人日后莫再与少主相见,且是担忧小人纠缠不清,而乱了少主心绪。小人亦知此事不可强求,也绝非强人所难之人,实早已断了与少主结为伉俪那等非分之想,如今只求能与少主成那莫逆之交罢了。”

    “只可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之想,即便小人不惧讥议,又怎能强求少主亦不惧?如今看来,自也只能答应少主之令,出这荀府之后便行同陌路了。”说罢就此侧身行礼,直往门去。

    遭其答复如此干脆,云涯儿心中反而更疑,想其诡计多端,纠缠多时,岂会轻易罢休?然感其心,却又真似肺腑,一时之间,也是难辨真假,不禁在其推门之前将其喊住,“且慢!你说之言,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况且此事若非二人相愿,即便小人再作纠缠,自也行之不通,又何必令少主为难?不如还以少主安宁,也算小人能为少主所作最后之事。”郭嘉答时未有转身,并不能观得其颜,却隐约感觉其声似有颤抖,似也情真意切。

    如其所言,思来倒也确实如此,即便自己往后失了楚阙控制,楚阙若真要拒这郭嘉,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何须己出面。而己之担忧,面上是为楚阙,实则极为自私。所谓为令楚阙往后免遭其伤,却先行阻断楚阙与其来往,此无异本末倒置,全无半点是为楚阙着想。且纵使郭嘉如何相伤,也是己铸错在先,才会酿成此悲,要怪也只能怪己,连那世俗无情也不可怪之,怎能牵扯至郭嘉身上?

    再退一万步讲,郭嘉此人,若是为友,远胜于己百倍,又岂能为那未来不可测之害而因噎废食?综合而言,己若真为弥补过错,如今倒不如相信郭嘉此人确实如其所言那般,而顺其自然。待到真有害时,已再挺身而出,兴许亦是为时不晚,决计不可再自欺欺人,而阻楚阙幸福。

    想通之后,云涯儿忽又想不过意,凭甚那郭嘉次次皆能将己看透?此回非要令其落空不可,于是举剑收之,佯装不屑,“我不过是令你莫再污我为女子罢了,怎还如此多事?”

 第250章 急转直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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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云涯儿亦未能见得郭嘉惊异之颜,不由质疑那人是否懂此表情。全本小说网;HTTPS://。m;但忆起其佯装之时,扮得又是那般生动,只能叹其实在深不可测。这一夜间,竟全在思索如何胜其,辗转反侧几番,难得有了睡意,却发现已是天明。因恐熟睡之时被外人入内发现己身,只得拖此疲惫之躯好生梳洗,整好衣装,步出屋外。

    这荀府晨间景致比昨夜灯火通明之时更为清幽,行走其间,不时听得一二鸟鸣,倒也颇为惬意。只是行走片刻,并未望得下仆驻留廊间,却又不似平日所见显贵之家。继而猜想大概是因此时尚早,下仆仍在他处忙碌所致,便也不再多想,安享此难得之刻。

    然越是清闲,却越觉身旁似乎还少了何物,忽一戏谑之声从耳旁掠过,仔细查看,四周却又确实无人。不由心头一紧,未想己竟会因郭嘉未在身侧而思虑,吓得赶紧轻拍双颊,而疾步骤至院中。本想院中总该能够遇得几人,即便非那下仆,也应有荀彧家中之人才是。结果院中仍是空荡无人,昨日熄灭之灯亦还留于原处。

    顿觉毛骨悚然,颔首躬腰小心前探,不时四顾,但除了鸟鸣,仍无所获。因是心中忐忑,不禁思来昨夜用餐之时便已觉奇怪,诺大荀府,为何只荀彧一人作陪?且其竟还匆匆离去,莫非……

    还未来及想那恐怖之事,一声“小人见过少主!不知昨夜睡得可香?”又将云涯儿思绪拉回,急忙朝声来之向望去,郭嘉正若无其事歪头斜身立于亭中,丝毫未有“见过”之意。

    不知为何,这般得见郭嘉,几无怒意,反而深感心安,但此态不能令其知晓,只得仍作佯怒,“你这下仆真是不知好歹,见得于我礼也不行,却敢站得高过于我,若非家父保你,看我不将你发去边塞镇守边关!”

    “少主莫怪!”听得此言,郭嘉更是变本加厉,立即伏倒在地,“小人知错矣,还请少主收回成命,虽说大丈夫理应竭尽绵薄之力保家卫国,但小人还未服侍够少主,又怎能安心杀敌。这不能击退匪寇事小,若是失了边关,可是该当何罪?小人实在担之不起!”

    “担之不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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