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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黄天乱世-第105节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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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孩童一耸双肩,答道:“具体何事我亦不知,不管如何询问,那崔先生也不愿告知,只说替其将你寻去便可。若非是与元直师兄有关之事,我才懒替其跑腿!如何,蔡兄愿同往否?”其脸上笑容瞬间被那不满取代,倒也确实乃小儿作派。

    本来以为是那石韬仍有话问,而托其前来,结果凭空冒出一“崔先生”。不过此村当中,与己相识之人只那几个,也不难猜,但人就在眼前,又何须胡猜?便假意问道:“不知那崔先生是谓何人?”让其直接告知。

    这般问来,那孩“啊”之一声,作惊讶状,而又投来鄙夷,“我还以为你在村中住有一月,早已与村中之人相熟,未想竟连崔先生也不识得。那昨日我领来那二人,你总该有些印象了吧?那年长一些的,便是崔先生,另一位则是广元兄。别人知晓你名,你却不知其名,未免太过张狂!”

    无端又被鄙视,云涯儿委实尴尬,然确实是己对他人并未上心而不相识,此处难以反驳,怨不得人。只好装作恍然大悟,喊道:“原来那人便是崔先生!”以将气氛缓和一些,再而本想继续询问,不过观其眼神,恐又失面,遂将疑问咽回,改说:“既然是崔先生相请,廖某又岂能不去?还请小英雄在前带路。”说罢,伸出手臂躬身点头,作那相请之状,那孩才肯收了鄙夷,昂首挺胸、大步迈去。

    这般跟随走之一阵,来至一普通农院之前。说是普通,却也比那一般农院要大上一圈,院内之屋也要宽敞几番,只终归是农家之院,比那城中富贵人家之院还逊色许多。那孩立于院外并未进入,而朝左右各望一眼,冲那屋内大声喊道:“崔先生,你要我所寻之人,我已带来,可别忘了与我约定之事!”旋即又冲云涯儿做一鬼脸,不等反应,便已疾步逃走。

    想这小儿原来也非自己所想那般不谙世事,竟还懂得利用跑腿之事换取约定,将自己诓骗,心中顿有不快。而后又想既然来也来了,这般再作反悔也是不妥,不如任其自去,反正此事与其并无干系,其不在场,倒也合适。

    随后屋内走出一人,望见云涯儿之后立刻上前相迎,观其面容,真是昨日所见那年长之人。那人倒是比那孩童与石韬客气得多,还未走近便已先行一礼问候,“蔡小兄,今本应是我登门造访,奈何抽身不开,只得托人前往相请前来,还请莫要见外。”

    这客气自是好事,但云涯儿此刻又觉此人过于拘礼,且其所言未必发自心底,多半只是年长些许,早已习惯如此罢了。如此想来,反倒不太自在,而仿其言行,回过一礼,“哪里哪里,崔先生相请,乃是蔡某福分,又怎敢得怪?只是不知崔先生邀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嘴上虽如此言说,心中早已得怪,并于话中显现。

    那崔先生听罢此言,却也无动于衷,并未显露半点不悦,而是转头望向那屋,反问道:“你可知此屋之中现有何人?”即缄口不言,默默望回。

    听得此问,云涯儿顿觉莫明其妙。观此人言语得体、衣着高贵,想来必是哪里能人贤士,倒也跟那些读书之人一般喜好,喜欢问这没有来由之问。自己就连此屋主人是谁也不知晓,怎能猜得谁人前来造访?但又不能就此将话说破,得罪于其,只得又再思索一番。

    想来此人与己少有交集,见面不过两次,自也不会无端相问。而自昨日相见以来,与其共同相识之人,除了徐福,还会有何人?便佯装谨慎,而皱眉问道:“可是元直兄?”

 第225章 新识贤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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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那崔先生得意抚须而答,一副享受其中之貌,“其实蔡小兄之事我也只是从广元口中听来,并不敢贸然相托。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如今观小兄对元直如此上心,便已放心,这番试探还请莫要得怪。”说完,象征行了一礼,躬腰幅度远不如石韬。

    念在其年长几分,本不须行礼,倒也不好追究于其是否无礼了。只是其口中之言,云涯儿并不能当未有听见,这都已经得怪过了,还如此客套,更觉此人大概只可浅交,倒不如那石韬一半性情。但既然其喜客套,云涯儿也只得入乡随俗,还以客套,“哪里哪里,只是鄙人浅薄,于此村中并无他友,单就识元直兄一人罢了。”

    为免崔先生又再拘礼耽误功夫,云涯儿便急将话题转过,“实也不能称之上心,只是昨日才与先生一同见过于其,今日仍对其状况有些记挂。敢问先生,不知元直兄身上发生何事,需要我等相助?”而后拱手低头,看其还能否客套。

    结果那崔先生仍旧不紧不慢,只将抚须之手收回,笑而答之,“有劳蔡小兄费心了,元直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今日晨间才归,如今仍在酣睡当中。我今日邀你前来,实也并非是为元直之事。”说至此处,忽然自行大笑起来,又不再说。

    弄之半天,原是如此,细细想来,其实并未有人与已说过是为徐福之事相请,从头至尾也只是自己猜测,终又被自己那般小聪明所误。不过也好,是否与徐福有关实际无关痛痒,能够等待徐福醒来,向其询问,便是万幸。

    奈何这崔先生颇为难缠,话不说完,吊人心绪,也不知有何好笑,即便止了言语,也仍意犹未尽,面带喜色,却就是不再多言。这般又不能就此径入屋去,尽显无礼,只能陪其假笑,等其再言。

    片刻之后,崔先生终愿再作开口,却又再客套回来,拱手高抬,“我与蔡小兄闲谈甚欢,却并未告知本名,想来无礼,这般补来,不知蔡小兄能否原谅?鄙人崔钧,字州平,乃博陵人士,客居于此,拜会老友,并不久住……”不管云涯儿是否愿听,一连将其之事尽皆告知。

    听其说之半天,云涯儿并未感到半点歉意,倒觉此人似在售卖自己。随即只听屋门一响,徐福已夺门而出,冲二人招呼前来,崔钧这才停止细说,向那边看去。云涯儿自也不得不佩服这崔钧客套寒暄耽搁时间之功夫。

    “不知崔兄与元富在此谈论何事,竟要避开于我,在这院外密谈?”一打照面,徐福便高举右手,开起玩笑,比之崔钧不知无礼了多少。而遭其这般,崔钧倒毫不忌讳,仍按自己那般客套,解释不过只是闲谈。

    听其所言,徐福立即大笑起来,以手紧拍云涯儿左肩,“看来元富已与崔兄结为好友,相谈甚欢,我徐福出来得并不是时候!不妨我再回去稍睡片刻,待你二人谈完再来与我相谈。”说罢,便转身要走,而被崔钧言语留住,强行解释,说得徐福只得将笑收回,苦朝云涯儿望来。

    想其这般,倒也是自作自受,无需同情,但云涯儿却在徐福那随意言语之中发现并不随意之处。自己改称蔡元富之事,不过才刚告知于其不久,却能称呼得如此自然。即便自己,刚取此假名之时,也尚不能如此。其明显时刻皆在防备,并愿替己保守此事,实难可贵,不禁又对其改观些许。

    “喂!元富!你在想何美事,这般唤你,也不搭理!”再回神时,才是发现徐福已与崔钧谈完,正邀已前往小屋一叙,只好尴尬向其笑之一眼,随意解释几句,便随二人入了屋内。

    一入其中,便不由惊叹,此屋之外虽不中看,内里却倒大有乾坤:各种家具样样具备,仍旧宽敞,足可再容十人也不觉拥挤;书案之上堆满书卷,却摆放规整,并无半点杂乱;屋内所挂装饰亦是别具一格,丝毫不输自己往日所见大户人家。

    且不想那石韬正坐立其中,翻阅书卷,先前还以为屋中只有徐福一人。三人入内,有说有笑,仍不能惊动石韬,依旧入神。此举被徐福所见,立即上前将其书卷夺过,举至半空而道:“你这书鬼,怎见客来还不起身相迎,难道还要客来请你么?”

    “客?”石韬总算会悟,朝门口望来,赶忙起身行礼,“原是蔡小兄已来,因元直方才于屋内也并未消停,这番又入,石韬当只其一人,故未上心,真是失礼,还请蔡小兄莫要见怪!”

    观其这般,倒是真比崔钧真诚百倍,就连崔钧也未真正见怪,又怎好意思得怪于其?只是一旁徐福反倒因此借题发挥,将那书卷扔至一旁,高声喝道:“既然如此,那便罚你自饮三杯!快快去将酒沽来!”

    那崔钧倒也憨厚,一听此言立马点头起身,走之几步才觉不对,而再返身斥责,“胡闹!此时又非宴会当中,何来罚酒之理?明是元直你又贪杯,这番想骗我去将酒拿来,饱你口福罢!”

    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毫无怒色,更似嬉笑打闹。说来这崔钧望得二人如此,既不相劝,也不多看,只向云涯儿解释二人往日时常如此,不理自也无妨,并邀一同坐于一旁草垫之上,饮茶相候。正巧云涯儿实也不想管这麻烦之事,便欣然受邀,一边品茶,一边再看屋内物品。

    而这茶艺,云涯儿自不懂得,不过也就如饮水一般尝个味道。今日品得此茶,却觉清香淡雅,口中之味恰到好处,比起往日茶寮中曾饮那苦涩之水,好之百倍。咽下之后,更是回味无穷,神清气爽。再又联想庞德公家中之酒来,不得不承认这高雅之士对于品味生活之求,远高于寻常农家百姓,甚至连那家中富贵却只图享乐之袁术也不能望其项背。

 第226章 死灰复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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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已饮几杯,那边二人却全无消停之意,而屋内该看之处也皆看过,再无新意。全本小说网https://。云涯儿不免失了耐心,直向崔钧拱手问道:“方才因受元直兄打断,话未说完,这番想起先生还未告知找我所托何事,不知现在方便说否?”

    相比云涯儿之急切,崔钧仍是神态安详,捧起茶来品之一口,才缓缓答道:“看来蔡小兄果真对我等之事百般上心,蔡小兄现在所做之事,便是我邀你前来之意,”随之托起双手,相敬一礼,“说来惭愧,我等客居村野,又有何要紧之事需要你这只一面之缘者相助?自然只是小叙一番,结交新友罢了。此非我等有意相欺,只是不知寻何理由相邀罢了,还请蔡小兄莫要得怪。”

    原想那孩童来时言语神秘,还以为是何惊天动地之事,得知与徐福无关之后,又遭其循循善诱,更是猜疑。结果竟只这般简单,这崔钧分明故意,要说得怪,早已得怪百遍,恨不得就此转身辞去。奈何转念一想,这无事相托,总比骗己替其以身犯险要强上百倍,况且对方视己为上宾,如何翻脸?只得又再客套回去,违心说己并不在意。

    随后那边二人总算吵累,也围坐过来,端茶便饮,就连孰先饮尽也要比试一番。结果自是时常豪饮之徐福占了先机,转而取笑石韬,石韬怒瞪其一眼懒再争辩,拾起书简放至柜上,才又重新坐回。

    而那徐福见石韬未再搭理,却也不愿闲着,转头又来询问云涯儿,“不知是何风将元富你也吹来,难不成只是为品这粗茶?”但其显然不止嘴上那般随意,只这片刻,便将云涯儿从头至脚扫了个遍,并于刀剑之上停顿。

    察觉异样,云涯儿自也知晓此刻已无再当于崔、石二人之面交谈必要。但奈何崔钧才因欺瞒之事道歉,自己若是就此告辞,任谁也不会相信是未得怪,何必无端得罪于人,想来询问徐福之事也只能再寻时机。

    正欲相答,崔钧已先将话接过,“如此粗茶,又怎能入得蔡小兄之眼。若非我以有事相托之由,邀其前来,你我三人又何以得幸与其共饮?元直休要无礼,还且将那脾性收敛一些,莫要怠慢客人。”

    原本以为这崔钧只会客套,教训起徐福来却毫不含糊。从其话中观来,似只自己是客,颇感新奇,想这三人莫不是已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了?但以徐福对二人有诸多隐瞒来看,似乎又并非如此。云涯儿思来则伴以此心,也不插言,只静观其变。

    而那徐福倒好,趁着此机将腰间酒壶摘下,“崔兄此言极是,如此稀客,我徐福怎能怠慢?”一边将壶递来,一边高笑道:“徐福无甚宝贝,只有这珍藏私酿,还请蔡小兄笑纳。”

    听这分明戏谑之语,云涯儿却不知该如何相答。毕竟纵是戏言,徐福也作了恭敬之貌,当于人前若不好生相复,必遭诟病。幸而此刻石韬亦已看之不下,一把将壶夺过,向其斥道:“你这壶中之物有何珍贵?只你自己当是宝贝罢了!怎能拿来赠客?”并将壶托在手中,掂量几下。

    见得如此,徐福难再从容,口中仍不忘与其斗嘴,“此酒并非赠你,好与不好,又岂是你能说得算?”而伸手去夺,但对方早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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