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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水浒逐鹿传-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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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兴奋劲退去了一些之后,李衍问:“俘虏呢?有多少?”

    闻焕章道:“截止到目前为止一共俘虏了一万零四百七十九人,其中重伤一千二百六十五人,轻伤三千四百四十二人,没有伤的六千七百七十二人,另外,根据缴获的名册推断,应该还有一千两百多人跑进山里躲了起来,邓飞他们正在搜找,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全都擒获。”

    李衍道:“善待他们,那些伤兵尽量医治……他们才是咱们此役最大的缴获。”

    安道全插话道:“人手咱们倒是够,只是这药材……”

    李衍道:“药材的事,你们不用操心,过几日我定为你们医护营凑齐你们所需的药材!”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诉苦大会(求订阅!)

    …

    “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梁山开大会,诉苦把冤伸。全本小说网;HTTPS://。m;万恶的贪官污吏与地主,穷苦人的血泪恨……”

    一千多民夫在两都梁山步军的押解之下刚进入食堂,就听见一百多梁山军民齐唱李衍“创作”的《我把苦来诉》。

    这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去倾诉!

    等一众民夫全都坐好,特意穿了一质朴衣服的朱富就走上前,然后开门见山道:“咱们梁山泊第一次诉苦大会由我来主持。”

    “诉苦大会是啥?”

    不仅一众官军带来的民夫一脸懵逼,就连绝大多数梁山军民都一脸懵懂!

    顿了顿,朱富继续道:“所谓的诉苦大会即诉说贪官污吏与地主,地主就是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员外、大户,给予咱们穷苦人民造成的穷苦与痛……我先为大家抛砖引玉,说说我所受过的穷苦与痛,我姓朱名富,沂水县人,曾在县城西门外开了个小酒店,每天起早贪黑,迎来送往,见谁都得陪笑脸,时间长了,笑都成了我的本能,乡人都管我叫笑面虎,好不容易赚几个辛苦钱,还得受那些贪官污吏的剥削……”

    朱富说的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也的确有其不容易的地方,不过他的经历却无法让这些农民产生共鸣,至少无法让大多数农民产生共鸣,因此,朱富的诉苦,效果很一般。

    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切的李衍,立即给陶宗旺使了个眼色,示意一会陶宗旺上。

    朱富也没想到,他的精心准备,反响竟然这么一般!

    暗叹了一声,朱富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哪位兄弟还想诉苦,请上台来。”

    朱富很聪明!

    从大战一结束李衍就将其它重要的事全都放下亲自组织这个诉苦大会,他就敏锐的意识到,这诉苦大会很重要,进而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然后他找上李衍,主动请缨帮李衍弄这个诉苦大会。

    此前朱富为水泊梁山东奔西跑为李衍赚来了皇甫端、孔厚、曲家人(不久前赚来的)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李衍没怎么考虑,就将诉苦大会交给他主持,并详细跟他说了如何去弄。

    听了李衍的讲述,朱富很快意识到,他如果能将诉苦大会弄好,一定可以进入水泊梁山的核心。

    因此,尽管时间紧迫,可朱富还是根据他自己的情况做了精心准备。

    可惜!

    朱富的世界与这些农民的世界差的太远!

    陶宗旺上台后,搓了搓手,然后一咬牙,道:“俺叫陶宗旺,光州人,俺原是田户,家里六辈子种田,俺不赌钱,又不喝酒,天天干活,可就是穷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直到三十岁连个婆娘都娶不上,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员外大户整年整辈子啥活都不干,可就是吃的好,穿的好,几十房小妾使女,住老大的庄子,我想不通……四年前大旱,俺每天从早到晚都到几里外的水井里挑水浇田,可到秋了之后,还是没能打上来几石粮食,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项员外根本就不体谅俺的难苦,带着十几个庄户跑到俺家将那几石粮食全都收走,不给俺留活路,这也就罢了,他还想拿俺妹子抵债,这俺他娘要是还能忍,俺他娘就不是个男人,俺一锹把那项员外拍死,然后流落江湖……”

    说起往事,陶宗旺的眼角不禁淌下了泪水,可他仍不知,仍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苦难经历。

    与朱富不同,根正苗红农民出身的陶宗旺所说的事,立即引起了那些民夫的共鸣!

    陶宗旺一说完,就有人道:

    “四年前的那场大旱俺死都不会忘,在王大户的逼迫下,俺不得不将俺闺女卖给牙婆才交上租子!”

    “你家还算是好的,至少有闺女卖,俺家连能卖的人都没有,活活饿死了三口!”

    “有时候俺就想不明白,凭啥俺累得跟狗似的,活得也跟狗似的?”

    “……”

    一众民夫你一句我一句,不长时间过后,就有那有真正伤心经历的民夫跟着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民夫忍不住举起手来,道:“俺能上去说几句吗?”

    朱富连忙道:“上来吧!”

    那人上到台来,未张嘴,就先哭。

    哭了好一会,那人才一边哭、一边说:“俺爹给村里的沈大户放了两百多只羊,一年能繁殖一百多只,每只能卖二贯钱,可沈大户一年只给俺爹五贯工钱,还不管吃,除了放羊,俺爹每天还要挑水干其他活,腰都累弯了,累得病倒了,沈大户还逼俺爹上山伐树。伐到第二棵时俺爹就没劲了,一斧子砍在腿上。”,说到这里,那人哭得更厉害,过了好一会,他才接着说:“俺爹昏过去了,当乡亲们把他从山上抬下来时,都快要咽气了,那时俺爹想喝一碗浓粥,但家里实在是无米粮。”,说到这里,那人抱头痛哭,哭了好一阵,才又接着讲:“俺娘去沈大户家想借碗米,沈大户说:‘留着粮食喂狗还能看门,给你们吃有啥用?’。俺娘回来时,俺爹就咽了气,到死都没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下葬连棺材也没有。”,那人再也说不下去了,嗷啕痛哭起来……

    这时,那人在台上哭,台下几百号人跟着流泪!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衍走上台,然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知道为什么你们一家活得这么凄苦那沈大户一家却活得这么舒服吗?”

    那人一边抽泣、一边问:“为……为什么?”

    李衍道:“你先下去,我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那人下去之后,李衍道:“大家来自山南海北,却都受到同样的苦,都同样受冻受饿受辱挨打,这就证明普天之下都存在着两种人,一种是压迫人的人,一种是受人压迫的人,而我们就是后面这种人!什么是剥削,什么又是被剥削?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我有一个兄弟,他叫宋万,他是山下大岗村人,他们村一共有土地四千二百四十四亩,其中两千七百二十九亩都是他们村钱保正家的,村里二百多户中有一百六十多户是钱保正家的佃户,这一百六十多户人家的人跟你们一样,吃不饱,穿不暖,干得多,睡得少,而钱保正一家人却可以不劳而获,全家皆吃的肥头大耳,家里单单是使女就几十个,这是为什么?”

    环视了一圈之后,李衍直接给出了答案:“他们之所以能过得如此奢侈,而大家却连活下去都艰难,就因为他们无耻的剥削了我们所创造的劳动果实……”

    ……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求订阅!)

    …

    诉苦大会有一种魔力。/全本小说网/https://。/

    很多道理翻来覆去讲多少遍,听进去的人也不会太多,听进去的话同样不会太多。

    但诉苦了之后就不一样了,李衍的话句句都说在了他们的心坎里,他们越听越愿意听。

    有些人甚至诉苦的泪水还没擦干,就死心塌地地成了李衍最忠诚的拥护者!

    不过!

    这场胜利还不算什么。

    这场全都是农民,我党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在部队时经常参加忆苦思甜大会的李衍组织起来自然不费劲。

    真正困难的是下一场,也就是对象是官军士卒的那一场。

    虽说这些官军士卒大多也都是农户出身,不过宋朝主要实行募兵制。

    一经应募,终身为伍。

    换而言之,这时当了兵,就得当一辈子。

    因此,官军士卒与普通农民不同,尤其是积年老卒,他们已经彻底脱离了农民的行列,用对付农民的那一套,来对付他们,效果一定会大大折扣。

    所以,必须得在原来的经验上加以变通。

    怎么变?

    当然得从他们所受的不公平上变。

    第一场诉苦大会一结束,李衍就召开了第二场。

    这场,李衍让陶宗旺先说,然后让上场那个把所有民夫都说哭了的赵三蛋说。

    果然!

    事情的发展跟李衍事先料想的差不多。

    这一千士卒虽然也被戳着心了,但他们的反应却远没有那些民夫大。

    见此,李衍给林冲使了个眼神,示意林冲上。

    林冲其实不想上去,他不想说起那段伤心的往事!

    可李衍发话了,林冲不得不上来!

    林冲上台后,四下看了看,道:“小可从你们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你们中应该有人也认识小可,小可便是林冲,从前在禁军中担任枪棒教头,至于为什么会跑来这里落……加入梁山军,那得从那日小可陪娘子去大相国寺上香开始说起,那日……”

    林冲身上发生的不幸的确能引起人同情,尤其林冲还是他们周围的人,不过林冲的不幸只是偶然,它不能引起这些官军士卒的广泛共鸣。

    因此,李衍失算了。

    就在李衍皱眉思索该怎么搞官军士卒的诉苦大会时,丘岳突然道:“哥哥,要不然让我去试试吧。”

    见丘岳主动请缨,没什么好办法的李衍,道:“去吧。”

    丘岳换下林冲后,环视了一圈,然后道:“你们皆知道我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却没人知道,我在来禁军之前,曾在西军待了五年,大小战斗经历了几十场。”

    说到这,丘岳突然扯开他自己的衣襟!

    众人看去,无不大吃一惊!

    丘岳身上竟然有几十处伤疤!

    丘岳故作平静道:“我在西军的那五年里,每战都冲在最前面,我想凭自己的武勇搏个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可我大小功劳立了十几个,却只当到了副队将,连正队将都没能当上,我上面的头头都升官了,我那营的指挥,在我离开西军时已经升到了都统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得人点醒,我才知道,我究竟差在哪里,我没有背景,没有靠山,不懂得上下打点,升官发财哪有我的份?我立的那些功劳全都被我上面的头头分了,他们用我用命换回来的功劳升官发财,却连个队将都舍不得分给我,这公平吗?我说的那个指挥,是折家人,一个毛头小子,十六岁就当指挥,几年时间就升到了都统制,那时他才二十一岁!”,丘岳突然猛得一拍他那满是伤疤的胸膛,极不甘的吼道:“就因为我没生在将门,就因为我没有靠山,我就得当一辈子大头兵?一辈子冲锋陷阵?一辈子听人命令?一辈子不能光耀门楣封妻荫子?”

    丘岳的呐喊让一众降卒无不义愤填膺:

    “就是,凭啥咱们拼死拼活的,没有升官的机会,那些有背景、有靠山的怂包却能不断升迁!”

    “俺不求其它的,俺就求一个公平,将属于俺的功劳给俺,那是俺拿命换来的!”

    “王侯将相那个……有种乎!”

    “……”

    见降卒的情绪全都被丘岳调动起来,李衍一喜,突破口找到了!

    不过,李衍也深知,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意的诉苦,必须加以引导,达到“压迫→反抗→解放→感恩”,这才能把这些降卒变成忠于自己的战士。

    三年解放战争,我军一共消灭国军五百六十九万人,其中俘获四百一十五万,俘虏中二百八十万人成为我军,占到当时我军总人数的百分之六十五到百分之七十,这是世界战史上不可思议的奇迹,而产生这一伟大奇迹的最重要的一个法宝就是诉苦大会。

    到了解放战争后期,诉苦运动的巨大威力甚至发展到“即俘即补”的程度。

    在淮海战役中,我军伤亡很大,很多俘虏兵经过短暂但触及灵魂的“战壕诉苦”,立刻被编入解放军部队参加战斗,甚至姓名都还没被本连战友记牢,就在战斗中牺牲了。

    一个被俘的国军师长看到许多还没来得及换下国军衣服的战士已经站在解放军队伍中参战,无可奈何地说:“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有人回忆,“我军转入大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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