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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桀宋-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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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厮装得一手好逼。死在他手里的散兵游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到头来说他的方天画戟之下不杀无名小卒,这不扯淡吗?

    这也就是壮壮声威而已,所以大家都不会点破的。

    没成想,对方竟然更不要脸,抡起了手里的青铜长矛,恬不知耻地暴喝道:“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呃,好吧,这也是一个爱装逼的大佬。

    熊子丹眉角一跳,看来今天还遇到对手了。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嗯,熊子丹真的是被“惊吓”到了!

    “我乃是大魏国上将王啻!贼子,可曾听过你家爷爷的大名?!”王啻瞪着眼睛喝道。

    熊子丹闻言,一脸的不明觉厉,说道:“抱歉,某还真没听说过。”

    “哇呀呀!真是气煞我也!”王啻的性情果真暴躁,一言不合之下就夹紧了马腹,挥起了长矛冲向了不远处的熊子丹,嘴里道,“贼子!受死!”

    熊子丹则是微微地眯着眼睛,见到王啻挥矛袭来,不慌不忙地架起了手里的方天画戟格挡了一下,顿时“铛”的一声,两马错开,方天画戟跟青铜长矛之间只是一个交锋,便碰撞出了璀璨的火花。

    王啻那握着长矛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了,虎口发麻,嘴里却匹自逞强地道:“你这贼厮倒是有两把刷子。”

    “聒噪!”熊子丹冷哼了一声,然后驾着坐骑乌骓马飞驰而去,接着千里马的冲击力,手里的方天画戟的威力更是不可匹敌!

    “呛啷”的一声脆响,王啻吃了一击,凭着手中的长矛堪堪架住了熊子丹这力大势沉的一击,但是熊子丹又拉开了戟刃,勾住了他的长矛。

    王啻的脸色涨的通红、难受,显然是在忍受着某一种巨大的痛楚一般。

    熊子丹放弃了这种角力的方式,转而左右刺出,滂沱大雨一般的犀利的进攻,让人不由得眼花缭乱,王啻接连挡了十几下,终于被熊子丹挥了一下方天画戟,反手就拍在了王啻的后背上。

    王啻的身子一阵的摇晃,却还没有下马落地。

    这时,敌我两军的第三通鼓声才刚刚响起。

    趁着王啻又挥着长矛横扫过来的空当,熊子丹没有选择跟他纠缠,而是一跃而起,那青铜长矛堪堪从他的两脚之下掠过,端的是惊险无比。

    熊子丹又一屁股做到了王啻的背后,两人共在一匹战马的马背上,王啻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熊子丹抓着他的领口,一下子整个人都被熊子丹单手举了起来!

    王啻可是一百七十多斤的壮汉啊!

    “哈——”熊子丹暴喝了一声!

    “杀!杀!杀!”对面的诸侯联军的将士们顿时振奋起来了,喊杀声冲天而起,震彻云霄!

    “绑了!”

    熊子丹却没有就此杀死了这个王啻,而是把他整个身子给丢到了地上,然后早就有四五个军汉拿着绳索过来逮住了想要挣扎的王啻,绑住了他。

    “放开我!放开我!”王啻很是不满地瞪着熊子丹道,“士可杀不可辱!熊子丹,有种的你就跟我步战!步战的话我一定打得你叫爷爷!”

    擦,某还打得你叫爹爹呢!熊子丹不是鲁莽的武将,自然不可能傻到真的跟王啻再战了。浪费时间而已,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城寨上,冯巩见状高呼道:“熊子丹竟然如此悍勇!就连王啻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十个回合。宋国,多猛将也!”

    这时,跟着王啻出营的三名魏国的将军,见到王啻被生擒了,顿时大感不妙,随之一起冲出了阵前,三人三马齐头并进,杀向了还在叫阵的熊子丹。

    都是来送人头的!熊子丹冷笑了一声,以一敌三他丝毫不惧,仅仅十几个回合,他就抡着方天画戟砍掉了一名敌将的脑袋,鲜血淋漓啊。

    其余两个魏将见状,知道打不过熊子丹了,随即拍马就要往营寨里面跑。

    想跑?门儿都没有!熊子丹从箭壶里抽出了两支羽箭,“嗖嗖”的两声,仗着铁胎硬弓的威力,一支羽翎箭射在了一名敌军的心口处,一支羽翎箭射在了另一名敌将的背后的喉咙那里,当场倒地,气绝身亡!

    “好!”

    “彩!~”

    干得漂亮!

    “给某杀啊!”趁着诸侯联军的将士们的士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熊子丹高举起来方天画戟,霸气外露地喝道。

    “杀啊!”

    “冲啊!”

    架着云梯,推着冲车,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联军将士们就开始了潮水一般地攻势。

    对不起大家,这一章是衔接第0108章的,在作家助手里羔羊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章节顺序(有吗?)。

    所以对不起,为了表达作者君的歉意,今天更新四章。

    请原谅——

 第111章 车驾

    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全本小说网,https://。)

    就跟游牧民族离不开自己的牛羊一样,一直是农耕社会的古人也离不开祖祖辈辈的耕地。这就是游牧民族跟农耕民族之间差距了,简直是两种极端!

    马背上出生的人,譬如北方的匈奴、东胡这些游牧民族,他们一辈子都随着部落在游走,逐水草而居,等到这片土地的水草不再肥美了,他们就会迁移,通过掠夺、占领的方式获得新的牧场,放养牛羊。

    所以游牧,代表的就是杀戮和掠夺,弱小即原罪。

    而古代的华夏人呢,他们都有着源远流长的传承,骨子里流的是自强不息的血液。像宋国、魏国、楚国这些华夏人的国家里,他们的平头百姓都会一辈子埋头田野之间,吃苦耐劳,可以说耕地就是他们的一切,没有了耕地,他们连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农耕,代表的就是付出和稳定,舍小家为大家。

    李敖认为,奢靡的生活只会让人萎靡不振,失去了上进心,所以他极力推行重农抑商的政策,改变了宋国商贾云集的局面。

    李敖并不反对商贾,但是他反对过多的商贾,想想看,若是人人都去从商了,能耕种的土地岂不是要荒废了?

    所以他推行的这个重农抑商的政策是没错的。

    变法两年多了,宋国的变法也初见成效了。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耕种土地的黔首越来越多了,每年上交给国家的米粟也越来越多,至于税收,就更加地不必担心了。

    虽然宋国施行了重农抑商的政策,但是仅仅针对于宋国人,对于其他国家的商贾没什么影响,就是管理更加严厉了,还有税收也加重了一些。针对商贾的税收也多了几个名目。

    宋君偃沉默了半晌,忽而道:“相国,对于伐魏所要的粮草军需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填补吗?”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李敖说道:“君上,仓禀告急的事情是燃眉之急了,必须要尽快解决。而且问题还不仅如此,臣已经仔细地核实过了,国库里的财帛也不多了,若是此番伐魏,将士们得胜还朝了,只怕没有多余的财帛赏赐给他们了。”

    “这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啊。”子偃觉得很扎心。

    苍天啊!你把我送到这个战国乱世,怎么连个金手指都不给啊!好歹也给一个系统啊,让我可以拿什么功勋值去兑换什么名臣、名将,还有粮草军需,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什么的。

    再不济,也要让我附体到一个强大国家的君王身上吧!

    齐国、楚国、秦国,哪怕是魏国那里也好啊,至少不用为了这些粮草财帛的事情发愁。

    子偃真的想画个圈圈诅咒把他送到这个乱世来的某个大神。

    妈了个巴子的,宋国还那么孱弱,变法两年,好不容易爬到了二流国家最强的位置,跟历史上的“五千乘之劲宋”差不多的国力了,现在又因为伐魏要消耗一空了!

    真特么的操蛋!

    这都什么狗屁倒灶事情啊。

    宋君偃问道:“相国,你有什么办法解决粮草和财帛的事情吗?”

    李敖沉默了一阵子,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臣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只要君上有那个魄力,不怕背负骂名的话,一切的粮草财帛的问题都能得到解决了。”

    “是什么法子?相国快快说来。”宋君偃有些急切地说道。

    “臣,请君上到沙丘宫的正门奉天门去一观。到了那里,臣便可以仔细地跟君上说说了。”

    嗯?搞得这么神秘。

    子偃倒是没有嗔怪李敖,还要他动身前往沙丘宫的奉天门去。宋君偃旋即答应了一声,然后招呼嫪信准备好车驾。

    沙丘宫可是很大的,方圆几里都是耸立的宫殿群,巍峨壮丽。

    若是走路的话,从宋君的御书房走到奉天门,需要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君上大人懒得走这么远,所以有专门的车驾给宋君偃代步。

    除了国君,公卿大夫都是不允许在沙丘宫里面驾车或者骑马的,因为这是对于公室的不敬,被逮到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车驾到了跟前,子偃却不上车,反而客气地伸出了手,说道:“相国请。”

    “这个……君上,这是国君的车驾。而且此乃禁宫之内,除了君上一人之外,臣子都不得骑马或者驾车驰行,违者斩立决。所以臣不敢僭越!”相国李敖见到宋君偃这个样子,顿时吓得一身的冷汗。

    这国君的车驾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坐的。

    古代车驾是有严格等级制度的,比如逸礼《王度记》曰:“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李敖虽然的相国,但是不过一个上大夫的爵位,按这个等级制度,也只能驾着三匹马拉着的车。

    虽然说这个战国乱世,已经是礼乐崩坏了,连诸侯都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称王不说。早在春秋的时候,各国的国君都已经僭越了,比如说出行驾的是六匹马的车驾,还有歌舞礼乐的时候,其规格也等同天子。

    可是,那是因为周天子已经没落了,自身难保了,他也管不到这些诸侯的做法了啊。

    可是别人就不能这样了。

    譬如现在这种情况,宋国已经更加的富强了,而宋君偃又是一个英明神武的君主,岂能容忍别人在他的头顶撒野?

    做这种僭越礼制的事情,可不就是逾越了君臣之间的等级制度,可不就是在他宋君偃的头上撒野吗?

    见到李敖这般慌乱,子偃的心里倒真是有些抱歉了,他赶紧摆了摆手道:“寡人的相国大人啊。你要知道这规矩是死的,而我们人是活的,这规矩是用来约束底下的臣民的,而我们正好是制定规矩的人!要学会变通啊。”

    “可是……君上!”李敖欲言又止了。

    虽然子偃说的似乎没错,但是李敖偏偏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没错,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可是他们这些上位者,这些制定规矩的上位者,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破坏掉自己订立的规矩呢?

    就像一个将领带领一支军队吧,手底下的士卒都不听从他的命令,为什么呢?因为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让我们去做?!

    又看见李敖紧张了,宋君偃这才有些好笑地道:“好了。相国不必介怀,凡事都有一个例外,正所谓法不外乎人情,这是国君的车驾,这也是寡人的沙丘宫,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难道寡人作为这个沙丘宫的主人,邀请客人上马车在自己的家里走上那么一圈还不行吗?”

    “君上……”子偃这么说,倒真是让李敖感动莫名了。

    “相国,请!”

    李敖也不矫情地上了国君的车驾,没想到宋君偃竟然把驾车的驭手给叫了下去,然后自己抓住了五匹上驷的缰绳,竟然要自己驾着车驾!

    “君上!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李敖急声道。

    让一国之君给自己驾着马车,牵马坠蹬一样,这是何等的殊荣,但是李敖自觉受不起啊!宋君偃的这个礼遇太大了!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子偃豪气干云地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你是寡人的相国,辅佐寡人,成就王业。相国这两年真的是辛苦你了,不过驾驭马车而已,寡人还是做的来的!”

    “君上乃是万金之躯,怎可……”

    “不必多说了。相国,你对于寡人,对于我们宋国的功绩,寡人铭记在心!且无以为报,这区区的小事而已,不瞒你说啊,相国,寡人有生以来只给三个人驾驭过车驾。”

    “一个是寡人的父亲,是他手把手地教会了寡人如何驾驭战车的,还有一个就是剔成君子罕,他是寡人的兄长。在年幼的时候子罕跟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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