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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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很多,用个“孝”字作谥号,让刘据死后陪伴在大汉皇朝列祖列宗身边,大家每天“朝夕相对”起来,脸面上好看一些。
既然是委员会的一致意见,霍光就算心里面不是滋味也没办法。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上刘病已竟然带头反对,他把祖父的“孝”字摘掉,大笔一挥,批了一个“戾”字——
这主意一提出来,所有委员会的成员们、朝堂上的大臣包括霍光全都惊呆了!
大家都问皇帝陛下,为什么用这个“戾”字呵,从字面上分析,这不是个好的谥号。
刘病已想了许久,留给大家的解释是:“刘据在巫蛊之乱中被诬陷谋反面临生存危机,抢先控制了京城兵权,在孝武皇帝刘彻出京泡温泉疗养的时候,未经过皇帝的许可,擅自作主杀了陷害自己的大臣,从而造成了长安城长达五日的动乱,死亡数万人,经历过这场惨剧的人形容道,当时的长安城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就像水一样留入街边的水沟。
无论他是否迫于无奈,擅自调动皇帝陛下的军队、诛杀皇帝派出的大臣这是事实,难道如此跟父亲对着干也能叫‘孝’么?
刘据这一辈子,爱惜百姓,民间威望很高,就算在巫蛊之乱中,他是被冤枉的,他应该拿出更高的政治智慧来,而不是调动军队,诛杀大臣,他这样做只是暂时保护了自己,但与此同时反过来又将自己置于‘山穷水尽’之地!
谥号不是要综合考察生前事迹,从而给予评定的么?那‘戾’字再恰当不过了。“
魏相听后一想,皇帝陛下用“戾太子”确实是比“孝”好,他不顾刘据是自己的亲爷爷,追求的就是实事求是啊,对刘据一生的总结很是深刻,让人佩服。
委员会里面其他的人听完后,也觉得皇帝陛下所说的也对,既然皇帝陛下、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都同意用“戾太子”,大臣们不管心里面同意不同意,也都表示赞同。于是刘据的谥号称为“戾太子”,他的第一夫人史氏称为“戾夫人”。
本始元年六月,朝廷正式下达了诏书,诏书上是这么说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皇太子刘据在湖边自杀,从孝武皇帝至今没有授谥号,经过评审委员会商议决定,当今皇帝陛下称孝昭皇帝为皇祖父,继承大统,所以亲生祖父、前太子刘据谥号“戾太子”,老婆史氏称“戾夫人”,皇帝生父刘进谥号“悼”,下面没有具体的称呼,就叫做悼,生母称“悼后”,全部重新按照相应礼仪隆重安葬。钦此。
诏书一下达,在长安城甚至全国各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不能理解,皇帝刘病已竟然将他们的偶像刘据封为“戾太子”,大家表示了不满,在社会上示威游行发泄一番之后,便也平息了,归根到底,封什么谥号,是皇帝和朝堂上的大臣们决定的,关于颁发谥号的圣旨一旦下达,根本不须经过中下阶层的议论,大家遵旨办事就对了。
刘病已对自己亲生老爸那么孝顺,执意要追尊“皇考”,甚至不惜充当“孤家寡人”和朝臣们对着干,但对于在民间颇有才能和良好名声的爷爷刘据,却给了一个“戾太子”就草草了事,这事简直不可思议,引起了朝野的很多猜测。
霍光府邸内,霍光与范明友两人在下着围棋,霍光执黑,范明友执白,黑色棋子刚屠掉白棋的一片大龙,范明友见势不妙也只好投子认负,两人下完围棋后,“意犹未尽”地谈起了刘病已封“戾太子”谥号的事情。
范明友先表态,他笑道:“刘病已这么做是对岳父大人的妥协和讨好。原因很简单,刘据声望太高,是岳父大人执掌天下最大的潜在政敌,把他的谥号封得太好了,岳父肯定不会乐意。”
霍光听完范明友的发言后,半天没有做声,只是靠在小榻上闭目养神,正当范明友收拾完棋子,准备出去的时侯。霍光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明友,你会因为拍人家马屁,就用自家祖宗的名声去讨好他么。”
范明友“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可能!”
汉朝人最重孝道,三国时,曹丕称帝后,有一天,曾经和亲近的待中开过一个玩笑,他出的题目就是那个现代社会烂大街的选择题,只不把老婆和母亲换成了我和你的父亲,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谁。
结果,被问到的待中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曹丕,说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先救父亲了。
霍光笑道:“你都会这么回答,何况是皇帝陛下!”
范明友“恍然大悟”道:“原来皇帝不是为了讨好岳父你呵,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霍光道:“上次的回答不合格,重新再答一次。”
范明友想了一会道:“刘病已是打着公平公正的旗号来处理谥号问题。刘据生前背着老子调兵作乱,确实是够‘戾’的,所以刘病已给他的封号没有什么错,反倒显示了皇帝不因为刘据是他亲爷爷而特殊处理。”
霍光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范明友。
范明友也不笨,想了一会,他领悟过来道:“这说法也不对,既然刘病已打着公平公正的旗号,为啥后来还越级提升亲生老爸叫‘皇考’?此外,刘据的老婆才是个‘戾夫人’,她的儿媳妇竟然叫‘悼后’,两人都是善良的女人,都是无辜遇害。待遇却不一样,这就公正了?
沉思了良久,范明友才缓缓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刘病已故意淡化祖父的政治影响,从而让自己有一个全新的开端。”
霍光先称赞了他一下:“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也说不过去——刘据虽然作乱,不过后来孝武皇帝给他平反了,刘病已没必要再害怕什么影响不好;况且现在朝堂上中二千石的官员,有一半原来是刘据的门生故吏,刘病已能保命、读书、结婚甚至能登基当皇帝,都是这些当年受过刘据恩惠的人,明里暗里保着他、支持他;这笔人情债怎样都还不完,更别提什么‘淡化’了。”
两人又沉思了半响,范明友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刘病已是为了宣扬是非对错,给自己未来的统治铺平道路。”
霍光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范明友的这个说法非常厚黑,意思是刘病已不是不知道自己祖父被冤枉,也不是不承认他功劳大、名声好,但借这个“戾”字,等于昭告全天下,不管有多高的功劳、多大的名声,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骨肉至亲,只要敢背着皇帝兴兵造反,敢不经批准杀害皇帝派出的大臣,那就是谋反,不仅生前落不下善终,死后也别想得好名声……
霍光仔细推敲了一番:如果以他的从政经验和帝王学的厚黑角度来看,这招确实可以起到警示教育作用;但刘病已办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一个未满十九岁的年轻人,政治上的经验还是霍光教的,他居然能想到这么深的层次、这么高的角度,刘病已简直就是像神一般的天才政治家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刘病已与霍成君的浪漫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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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点点头道:“明友,你的推测我看已经很接近事实的真像了。”
范明友带点不解的表情道:“那么岳父的理解是什么呢?”
霍光笑道:“刘病已断然不会给刘据贬低的谥号。谥号是对主人生前功过的盖棺论定,歌颂者如文、如恭,贬低者若幽、若厉。‘戾’充其量只能算作平谥吧,这是其一;
其二。《说文》释戾为“曲”,也就是身体弯曲,这里已清除了贬义的色彩;
其三。刘病已绝不可能以“暴戾”、“乖戾”、“罪戾”等定义来给祖父定“戾”的谥号,戾太子当时既不能面见汉武帝陈述实情,又受困于乱臣贼子的陷害,无处抒发冤情,还在他人的怂恿下杀了江充,因为害怕而逃亡,且在逃亡途中被围困后自尽,真是受尽极大委屈,确实身受曲戾而不能自伸,所以刘病已才给了这个谥号。“
范明友抚掌叹道:“皇帝陛下的心思虽深,果然还是逃不过岳父大人的细心观察呵!”
霍光笑得颇为欣慰,但是他突然之中像想到了什么,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范明友有些奇怪的问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了,是否那里不舒服呢?”
霍光良久才”无精打彩“的答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蹴鞠竞赛,我是老球员,皇帝陛下是新球员,新球员技术没有我高,但是新球员有着充足到接近于无限的体力,却是我这样的老球员根本比不了的。皇帝陛下现在踢不过我,等我退出后,再没人跟他踢了,他不就自然胜出了吗?”
范明友听后,半响“无言以对”,于是两人对着桌子上的那副残棋枯坐了半天才散去。
自谥号事件后,朝堂上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时间,刘病己这天早早结束朝会,与张彭祖微访出游以操访民情,两人在东市附近逛了一会,己是日上三竿了,肚子咕咕的发出抗议,两人相视一笑,准备去找间酒楼先祭祭“五赃庙”。
东市附近有一条专门供游客吃喝的街道,街上酒楼云集,什么吉祥、如意等等;小二们站在酒店外面招揽游客,刘病己、张彭祖两人虽然是微服出行,但举手投足中仍掩饰不住富贵气氛,很快成为小二们招揽的对象。
有人说自家酒楼是新开的,装饰好,环境幽雅;有人说自家酒楼新请的厨子手艺好,做的菜卖座;还有人说你们的优点,我们全具备,我们长乐酒楼还专门请了说书先生呢,刘病己、张彭祖两人对望一眼,俱感兴趣,于是便来到这间长乐酒楼。
两人一进酒楼,便听到一个娇柔的女声:“病……、彭祖,你们怎么在这里呵。”
刘、张二人看去,竟然是霍成君和香吟,她们扮成儒士打扮,看上去真是玉树临风,别有一番韵味。
刘病己连忙作出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朕今日微服出访,两位姑娘请不要多礼。”
霍成君娇媚的横了刘病己一眼,仿佛在说就你鬼点子多。
酒楼正中摆了张说书台,前面端坐着一位说书先生,此刻正在休息。
台下的观众们起哄道:“胡先生,你怎么还在休息呵,快开始说吧。”
正见那胡先生笑着摆了摆手道:“众位街坊邻里,别怪我这人啰嗦,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给个推荐么!”
台下的观众们起哄道:“知道了,没人白听你的书。“
胡先生又说什么我也是要生活,家里急着用钱,养家糊口之类的,大家都不爱听,纷纷起哄。
刘病己、张彭祖、霍成君等人捡了个干净的台子做下,自有小二上来招呼。
小二道:“客官请问点什么菜。”
张彭祖抢先道:“两碗清菜,一大碗粟米粥!”
小二一听,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心里就有些看不起他们,懒洋洋的道:“客官,请问还要点什么?“
霍成君朝香吟使了个眼色,香吟会意道:“你们酒楼有什么拿手好菜,全给我上上来!”
小二这才来劲,大声道:“好呵。”
香吟朝张彭祖作了个鬼脸,鄙夷的道:“小气鬼”。
张彭祖被香吟抢白了一道,“自我安慰”的道:“大丈夫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香吟今天跟张彭祖对上了,抢白道:“张大待中,听说你要学冠军侯呵,不知何时灭掉匈奴呵,在这之前你可不能娶妻哟。”
张彭祖被香吟气得干噔眼。
霍成君望着张彭祖“气呼呼”的样子,心里面想到,今天敲了刘病已这冤家一个竹杠,又奚落了他的好友张彭祖一番,算是舒解了一下自己郁闷已久的心情。
霍成君想到这里,不觉笑出了声。
刘病已望了霍成君一眼,只见她美艳不可方物,这时霍成君似感应到刘病已在看她,也回望了一眼,刘病已不觉得心头一震,心想她的美貌真不愧“水仙”之名。
胡先生喊口水,清了清嗓子终于开讲道:“这次,我们不讲春秋,不讲战国,讲下国朝发生的事。“
台下的观众们起哄道:“好呵,老讲旧事都听腻了。”
胡先生挺起胸膛,“顾盼自豪”的道:“我可不像别的说书先生,他们只给你们讲存稿,我每次说书都是想了又想,事前还要推敲几遍,才给你们讲的,白天在这里说书,晚上还要熬夜赶稿,只愿你们听的舒服。”
胡先生道:“这件事要从孝武皇帝年间说起,事情要从乌孙国说起,乌孙是西域一个少数民族的名字,同时也是这个民族建立的国家的国名,乌孙国在大汉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