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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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阴的关键地位。此一征象在寻路往攻狼寨之旅,首次显现,令他可保持灵台一点清明,不像以往般陷进无意识的状态。
现时的情况,若如他骑上雪儿般的神骥,放开缰索,任灵觉奔驰,灵觉就像是脱了缰的雪儿,载着主子横过干旱的沙漠,带刘病已远离险境。
这次的不同之处,在于非逃跑而是追敌。
尤为特别者,是此趟的奔驰,刘病已成功嵌入灵觉“神通广大”的灵应里,不过仍是旁观的身份,不可以有自己的思觉,就像虽稳坐马背上,还要蒙着双目,塞上耳朵,纯凭身体的微妙感觉,掌握雪儿的动向。
一念横生,将令他“醒”过来,重新执着缰索,再不到灵觉作主。
下一刻他跃上壁顶,来到往左右扩展、高低起伏的丘峦之顶,四周群峰环伺。
刘病已毫不迟疑的往左疾奔,刹那间攀上速度的极限,迅如电闪,长达半里波浪般起伏的丘顶丘坡,眨几眼的光景尽于脚下,刘病已冲离最后一个丘顶,朝对面壁立而起的一座山射去,就在离对壁尚有二十多丈的距离,一阵风从左方吹来,刘病已张开羊皮袍,同时朝右倾斜,乘着风一个急转弯,弯离崖壁,往右方飞去,飞闯山区内另一陌生的区域。
灵觉走的再非鸟妖寻猎鹰经过的旧路,显然因感应到鸟妖的位置,不须花时间走冤枉路,以最短最快的路线,在鸟妖远遁前追上他。
灵觉领他的肉身,不住朝山区的西北边走,不住往上攀,可猜到鸟妖亦循此方向攀上山岭那一面的高峰,好时机一到,立即飞离。
风向确出现变化,再非独沽一味的西北风,而是多了从东北刮来但较弱小的气流,两个方向吹来的风相激下,产生气旋,对飞翔固是挑战,然而若懂利用,可择向而飞,于鸟妖有“百利无一害”。
刘病已此时连忧虑也不可以,抛开“得失成败”,“抱元守一”,让灵觉纵情发挥。接着开始可能是最后一段往上攀的旅程。
上方就是山区内北面最高的峰顶。
尚差七、八丈方抵峰顶,振翼声在头顶的上空传来。
刘病已整个人惊醒过来,心知糟糕。
三声鹰鸣,随风扩散。
就在此刻,刘病已感应到鸟妖,感觉到他发自内心恐惧的波动,并清楚鸟妖登峰的时间,只比他早上少许。
刘病已再无选择,翻上峰顶。
山峰高出山区内群峰之上,一枝独秀的俯视远近。
两头猎鹰在峰顶上百多丈高处盘旋,不住鸣叫,似在提醒它们的主子须立即逃亡。
刘病已看到的,是鸟妖跃出峰缘的背影,离他不到十丈。
刘病已“喜出望外”,箭步冲前。
弹射。
鸟妖今次死定了。
刘病已之所以有十足凌空赶上、痛下杀着的信心,是因鸟妖“慌不择路”下,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是逆风而跃。
他们所处的山峦,连绵百里,来到位处山脉西北端的第一高峰,早将边城驿远远抛在左后方。
以边城驿位于高原边缘处计算,此峰该已离开高原,位于低地和高原之间,如从这处朝西北飞,肯定比边城驿北面下高原通往阳关外的山路,更为便捷。
此亦是鸟妖选择这座高峰的原因,令他可迅速逃离险境,振翼飞往西域去,那时再来个催发魔功,狂奔千里,深入大漠,刘病已除非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如何寻他?
鸟妖的难题,是此时刮的以西北风为主,且风势强猛,逆风飞行的结果,是给风送回来。
只要他张开鸟衣,此将为唯一的情况。
相反刘病已施展的是弹射,风势顺逆对他影响轻微,运足十成真气予他致命一击后,仍可张开羊皮外袍,追着从高空掉下去的鸟妖,给他收尸。
刹那间,刘病已追至离鸟妖不到六丈的空中,离开山峰。
鸟妖投往茫茫夜空,竟没张开鸟衣,刘病已大感不妥时,鸟妖使个身法,俯冲而下,“一泻千里”。
刘病已在他上方射过,“失之交臂”。
下一刻,他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在风向的把握上,他欠缺了鸟妖的经验。
鸟妖在他下方展开鸟衣,倏地往上升起七、八丈,然后往北弯过去,在空中循着合乎天地自然之理的轨迹,滑翔而去,轻如飘羽,似不用花半点力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五章 背生双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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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还要逆风再朝上冲出五、六丈,去势方止,给鸟妖大幅扯远距离,且处于低近百多丈的高度。
他奶奶的,鸟妖压根儿不是逆风,是顺风。
当西北风吹至此处,给横亘南北如屏如障的高山挡着,反撞回去,风向生出变化,既有反方向逆回的气流,又产生气旋气涡,横流狂飙,暴虐一如三门峡内的神门水道,一旦陷身其中,任刘病已神功盖世,仍不得不乖乖遵守大自然不能改移的物理法则,与鸟妖比拚飞翔的技巧。
鸟妖是飞翔的老手,到达适当的位置,借着一股山壁反弹的暴流,乘风而去,又借势弯往正北方,沿着分隔大漠和高原层层往下、波浪般起伏、有聚有散的山脉组群,名副其实的御气而行,疾飞而去,不住拉远与刘病已的距离。
刘病已深切体会到起飞的重要性,然悔之已晚,慌不择向的非是鸟妖,而是自己。
幸好以其灵觉之能,虽是只飞过两次的新丁,却至少等同鸟妖飞二十次的累积经验。与鸟妖相比,或许若如拿凡刀对上“宝剑”,却非没有一拚之力。
收摄心神,刘病已连续再一个翻腾,到遇上另一股反弹往西北的气流,大字般张开,真气贯满羊皮袍,飞袍鼓荡下,猛然斜倾,似帆之捕风,狂猛无俦的风力,立将他冲得远离山峰,如断线的风筝。
刘病已一缩一伸,灵觉的能量盈逸四肢,就借飞袍后摆鼓震之力,与风力互相作用,调校俯冲的方向,“飕”的一声,斜弯而下,耳际生风里,狂追变成个小黑点的鸟妖。
比之鸟妖以前的鸟衣,现时鸟妖用的显然经过改良,更像背生翅膀,衣底该有特别装置,如风筝的撑架,令鸟衣吃风的能力大增,飞得更快更速,调校更易。
论装备,刘病已临时急就章的羊皮外袍,“瞠乎其后”。
但简陋有简陋原始的好处,当此飞袍是穿在最擅利用环境的刘病已身上,一般气劲,尽管顶级高手的先天真气,于此情况实用武无地。可是,他灵觉式的能量,却迥然有异,能大派用场,否则此刻刘病已便该弃飞认输。
刘病已调整飞行形态,两手挟袍合掌放于前方,飞袍后摆则撑得有那么阔便那么宽,顿成尖锥状的三角形。更精采的是两脚非是伸得笔直,而是屈曲,一伸一缩,飞袍下摆如鼓风机般,送出真气,急缓随心,化为动力,迅如鹰翔鱼落。
以这样的速度,仍要一盏热茶的工夫,鸟妖方在眼下开始扩大。
鸟妖别过头来看他。
就在此刻,悠长的一夜终成过去,曙光初现,天色转明,晨光映照里,瞥一眼后目光移返前方。
刘病已清楚看到他的神情,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颇有全不把衔尾追来的刘病已,放于眼内的自信。
刘病已是明白的。
在地面,追上就是追上,余下是动手、不动手的选择。
在广阔的高空,完全另一回事,剩是鸟妖往下俯冲,随时可拉阔距离,刘病已却没法留住势子,变成过犹不及,飞过了头,自己帮忙远离对方。除往下去外,可藉风改向,而他若想改向续追,须看风势做人,难度颇大,遑论掉头去追。故空中追逐,绝对有利逃的一方,追者反被牵着鼻子走。
此一想法仍在脑袋转动的当儿,果然鸟妖双翼伸展,又朝左倾斜,鸟衣鼓震声中,竟然往左升上去,拐个大弯,乘着东北刮来的长风,迅疾无伦的往西飞。
鸟妖的两头猎鹰,自离开峰顶后,不离不弃的在高上数十丈的空中,伴主飞翔,一派早习以为常的姿态。
此时风势减弱,层云压空,但依然长风阵阵,比早前猛烈的风势,更适合飞翔。
刘病已凭其感应,知现时所处高度,比高峰的起步点,低了至少六百至七百丈,可是鸟瞰下方飞快往后倒退,“前仆后继”、此落彼起的崇山峻岭,离下面最耸拔的山峰,尚有三百至四百丈的遥阔距离,从而测知正不住朝青海高原下的大漠从南至北的斜飞而下。
愈接近地面,给往下扯的力道愈大,若不是飞出高原的边缘区,早须着地,此时则仍大有回旋的空间,让他们做长时间的凌空追逐。
寒风袭体下,保持体温是吃力的任务,内功底子差一点的,肯定给冻僵。以刘病已之能,不时须行气活血,方可避冻灾。
鸟妖却似没这方面的问题,其穿着当有抗冷的奇效。
双方距离、高度倏地扩阔四至五倍后,刘病已方迎接到一股较强的风,一般的飞翔手段再不可行,必须“出奇制胜”,方有可能再一次赶近飘忽若神的空中鸟妖。
他首先作出判断,鸟妖最后的目标方向,肯定是高原北面以西的大漠西域。
鸟妖比任何人都清楚,追到“天之涯、海之角”,刘病已也“锲而不舍”,在现今每飞愈下的形势里,只要降落点是在高原下的某一地点,又比刘病已远上十多二十里,一旦他以独门心法催发体内潜力,刘病已将只余在后方吃尘的份儿,还可凭诸般奇技,摆脱刘病已。
而刘病已自己知自己事,实不可能永无休止的追下去。
计算距离,北面已可隐见山岭尽处,越过后就是高原北面的平野荒漠地带,时间无多,此时鸟妖乘风升高,正是为最后的飞降做准备,朝西飞,乃诱刘病已追错方向之计。
从高峰飞到这里,基本上是逆风而行,动力来自朝高原下俯冲,再以侧旋侧飞捕捉从西北或东北吹来的狂风,或两风互激下产生的气旋,对飞技的要求极为严苛,稍有错失,可给吹回头。
刘病已狂喝一声,飞袍卷裹身体,登时失去飘浮的凭恃,头下脚上的朝下方的峰峦直插下去。
忽然天地蒙茫。
雪粉又填满天地。
“万物波动”。际此成败系乎一线,刘病已的“长远之计”危如累卵的一刻,他的灵觉被险恶的形势推上“激发态”,破天荒第一次,掌握着置身广阔空间上下八方复杂无伦的能量波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六章 驭气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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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风向、风与风间的互动、鸟妖本身和周围的能量状态,无一不以波动的形式,“巨细无遗”的展现在他道心的版图上。
虽然,感应只能持续眨几眼的光景,已足让他寻得解局破局之法。
以往的感应,直至飞到这里来的前一刻,他的感应是单向的,只能覆盖某一目标范围,特别在地面上,更被囿困于平面的局限性上。如此时般,对整个广阔至似无穷尽、立体的庞大空域,是“前所未有”的动人经验,显示出灵觉无限的潜力,也惟有如此,方能于此特殊的情况下,知彼知己。
急插十多丈后,刘病已四肢箕张,飞袍鼓胀,拂拂作响,同时提气轻身,刚好迎上一股从下方狂冲而来的特强烈风。
他像没重量的轻羽般,给刮得朝上空直抛百多丈,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看到鸟妖一如所料般,在左下方二十丈低处,离他约五十丈的位置,往正北方弯过去。
风雪漫空里,鸟妖朝上瞧来。
刘病已感觉到他心内代表疑惑和惊惶的波动,并不强烈,但已是心神失守。
愈接近地面,愈给往下扯,愈难驭气乘风,故此谁争得更高的位置,有飞得更远的资格。
鸟妖的慌张,是有原因的。
其对风势的掌握,撇开敌对的立场,确令人叹为观止。
以鸟妖的高度论,离下方山脉最高的峰顶,不过十多丈的距离,起伏的山丘岭谷,像水底的礁石,激起狂流暗涌,使飞行不稳定。从峡谷倒卷上冲,又或撞峰而回流的风雪,会令采向变得困难。可是,鸟妖借着以两手操控的“鸟翼”,不住做出精微的调整,又利用整体破风乘风的微妙角度,在能保持方向的同时,又能不住增速,刘病已尚在他右上方七十丈许高处力争平衡飘浮着的当儿,鸟妖已成功朝北疾飞,超越刘病已近百丈。
刘病已将“得失成败”全排出脑海之外,紧守道心,灵觉虽从“激发态”冷却下来,令他思感收窄,仍能处于平常“覆盖式”的巅峰之状,一丝不误地